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那個被他當做朋友,當做兄弟,當做大哥一般看待的男人。
他又是怎么想的呢?他有沒有把自己當做朋友?
如果有的話,他為什么要背著自己做出這么多的事情?
心如亂麻!
等到李令西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時候,樓下的說話聲音已經消失了。
不久,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音。
「進來。」李令西說道。
房間門被人推開,管緒端著杯茶走了進來,說道:「來看看你醒了沒有。好多年沒看到你醉成這個樣子了。只是一次失敗而已,還有很多次機會呢。哪有一次就氣俀的?來,把這杯解酒茶喝了吧。剛給你泡的。」
李令西接過茶水,卻眼神灼灼的盯著管緒。
「怎么了?怕我下毒?」管緒笑著問道。
「我把你當兄弟。」李令西說道。說完,一口氣把那杯茶水給喝了。
管緒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我只有你們這幾個朋友,我很珍惜。」
「所以,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李令西說道。「無論任何事情。」
「我會的。」管緒點頭。
李令西又盯著管緒看了一會兒,說道:「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今天很晚了。我們明天再談吧。你好好休息。」管緒說道。
李令西的心里滿是失望,說道:「好吧。明天談。我回去了。」
「這個時候回去做什么?我這兒的空房間這么多,你晚上就睡在這邊吧?」
「還是睡在自己的地方舒心。」李令西笑笑,穿上襪子和鞋子下樓。
管緒站在陽台,看著院子里的汽車發動,然後駛離自己的視野。
心里有些遺憾,有些惆悵,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消失一般。
「再見了。兄弟。」管緒輕聲說道。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為什么?為什么------啊-----」李令西一邊把車子駕駛的飛快,一邊嘶聲怒吼著。
被深愛的女人拒絕,被深信的兄弟欺騙,這兩種最傷人的事情在同一天出現,把他快折磨瘋了,他的心里有種極待發泄的憋屈感。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令西?怎么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一個憨厚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凌隕,你信管緒嗎?」李令西問道。
「信。」凌隕說道。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怎么會問這個問題?」
「我也信。」李令西說道,他的眼眼通紅,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我再信他一次。他說明天和我談。我就等著明天和他好好談談。」
「令西,出了什么事兒?」
「沒事兒。晚安。」李令西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李令西打開了車窗,任由燕京那凌厲的風狂灌而入,這樣能夠讓他保持清醒。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鍾,路上的車子並不太多,所以,他把車子開的飛快,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開在他前面的車子給超越。
突然,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痛,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像是又喝了很多酒一般。
他的眼睛不斷的流水,已經沒辦法睜開了,雙手也不再聽自己的使喚。
一道強光打來,照在他有些病態chao紅的臉上----
多年的開車經驗告訴他,那強光一定是一輛大車的探照燈。
他條件反she般的踩剎車,可是車子竟然沒有做出減速的應有反應,仍然以剛才的速度飛快的向前狂飈。
剎車失靈了?
滴-----
滴-----
大車的喇叭越來越響,也越來越長。他預感到危險,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像是突然間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他趴在方向盤上狂笑了起來。
「下輩子,我們不再做兄弟。」
李令西說道。然後他松開了手,任由車子做著慣xing的運動。
哐!
漆黑的夜se里,閃耀出鮮血澆灌出來的誘人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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