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已經涼透了的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然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管少?」話筒里傳來一個男人渾厚沉穩的聲音。
「凌隕,是我。」管緒輕聲說道。「還沒睡嗎?」
「沒有。在想些事情。」凌隕說道。
「嗯。累了一天,早些休息。」管緒說道。
「管少有事?」凌隕敏銳的感覺到管緒的情緒有些不對,出聲問道。
「也沒什么事兒。」管緒輕聲笑了起來。「笑笑在我這邊。心情不好,就陪我多喝了幾杯酒-----現在已經醉倒了。你不要擔心。」
「------」
電話無聲了,凌隕沉默了。仿佛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一般。
可是,管緒明顯的聽到電話那邊的鍾表滴滴滴的轉動聲音。
「是你,對不對?」凌隕終於再次說話了。聲音依然那么平靜,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他聲音冷靜下面掩飾的瘋狂,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管緒說道。
「是你對不對?是你殺了令西。」凌隕追問著說道。
「為何要執著這個問題呢?他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提前退場。不過,我會想念他的。可是你原本不應該參與進來-----我們仍然可以做朋友。」管緒說道。
「令西死之前,你是不是也對他說過這些話?」
「你覺得諷刺有意義嗎?這是最無力的反擊。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管緒輕聲笑道。
「你為什么要殺他?」
「我已經解釋過了。」管緒有些不耐煩了。「凌隕,我打電話不是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的。我知道你偷偷找過秦洛,你明明知道我很討厭他。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想說的是,以後,你保持安靜就好。無論還願不願意和我做朋友,請你務必保持安靜。為了你的妹妹想想,好嗎?」
「早些休息吧。晚安。」管緒說道。准備掛斷電話。
「等等。」凌隕說道。
「還有什么事嗎?做為多年的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不要報jing。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事情。包括清醒過來的凌笑。我在她身上種了毒,就像我在令西的身體里面植入了大量不會留下任何雜質的酒jing一樣-----除了我,沒有人能夠解得了。」
「只要你不傷害凌笑,我不會報jing的。」凌隕說道。「我只是想對你說一句話。」
「什么?」
「管緒,我cao*你*媽。」凌隕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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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正抱著貝貝看《貓和老鼠》的時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爸爸,你又要出去了嗎?」貝貝轉過頭問道。自從上次林浣溪對管緒說貝貝是他們的女兒後,貝貝就習慣xing的叫秦洛爸爸,林浣溪媽媽。
「不出去。」秦洛笑著說道。接過電話,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秦洛問道。
「大哥哥,我是碎碎。」話筒里傳來一個柔軟的女孩兒聲音。
「碎碎,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秦洛驚訝的問道。
「我從凌隕哪兒拿到的。」寧碎碎說道。「大哥哥,我好難受。」
「我明白。令西的事情我聽說了。」秦洛安慰著說道。「今天下午看到你,本來想上去和你說幾句話的。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過去。」
「是我害死了令西。他是因為我才喝那么多的酒----」
「不是的。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這件事情可能根本就和你沒有關系。」秦洛安慰著說道。
突然,他心思一動,問道:「凌隕沒和你說干什么嗎?」
「沒有。」寧碎碎說道。「他剛才給我打電話,給了你的號碼。說我應該和你談談。」
「你現在有沒有和凌笑在一起?」秦洛的臉se唰地一下子變了,一臉凝重的問道。
「之前她在我們家。後來她接了一個電話出去,我們就分開了。」寧碎碎說道。
「你知道是誰給她打電話的嗎?」
「可能是管緒吧。」寧碎碎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接到電話還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只有管緒才對她有這樣的魔力。」
「你知道管緒住在哪兒嗎?」秦洛問道。
「知道。」寧碎碎說道。
「你現在過來接我。我們去找凌笑。」秦洛說道。
(ps:其實我很同情凌笑。以及現實中和她一樣瞎了自己狗眼的女孩子。唉,沒辦法,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這般對愛情忠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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