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她。」秦錚以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
「———」秦洛猶豫著把他和聞人牧月在車上做的交易講給爺爺聽。又怕這老爺子受到刺激撕裂了剛剛才開始愈合的傷口。
「既然喜歡她,當初又何苦跑到燕京來退婚?浣溪也是好孩子,你准備怎么辦?」
秦洛有些煩惱這樣的問題,說道:「我也沒想好。」
他松開輪椅把手,注視著眼前巍峨如山的醫院大樓,說道:「我們倆是不可能的。」
聞人牧月嬌小卻如這大樓,而自己就像是這大樓前的一處點綴風景。有也罷沒也罷,無傷大雅。
「我們秦家的每一個男人都是本本份份的。不占人便宜也不吃虧,不薄情寡義要恿於擔當。親心食品案和秦銘的事情你處理的都非常好——可是,在感情上,切莫傷人。」秦錚一臉認真的叮囑道。
「爺爺,我知道了。」秦洛點頭說道。
一個身穿黑se西裝清秀好看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在秦洛身後不遠處的位置站定,卻沒有立即上前。
秦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爺爺,仁耀來看你了。」
「告訴他。我不怪他。這不是他的錯。」秦錚嘆息著說道。「真是委屈他了。」
孫仁耀受到秦洛委托護送秦錚老爺子入京,卻沒想到在路途上被人狙擊。他在秦錚的掩護下而逃跑,秦錚卻差點兒死於歹徒之手。
事後他長跪秦錚病床前不起,直到秦洛讓人把他敲暈後送到了醫院休息療養。但是他病好之後沒有立即返回羊城,而是一直留在燕京活動。他來看過秦錚幾次,卻從不靠近,只是遠遠的站著。
秦洛知道,他心中有愧。愧疚自己被一個老人保護著逃命,更愧疚辜負朋友之托。秦洛勸過兩次沒用,也就只能聽之任之。
秦洛應是,說道:「心病還要心葯醫。找到了凶手,他的心病就解了。」
「燕京水深,注意安全啊。」秦錚拍了拍秦洛的手,一臉深情的囑咐著。
「我知道了。爺爺。」秦洛說道。「讓浣溪照顧你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秦洛說話的時候,遠處陪著貝貝盪秋千的林浣溪已經走了過來。白se的運動服,藍se的運動鞋,頭發簡單的扎一個馬尾,這樣的林浣溪鮮活多了,也居家多了。看起來給人很溫馨舒適的感覺。
「我一會兒回來。」秦洛對林浣溪笑笑,說道。
「要不要請仁耀去家里吃飯?」林浣溪問道。「他來了燕京,還沒有去家里坐過。」
上次林浣溪去羊城的時候,就和孫仁耀認識。孫仁耀為了給他們接風,甚至還特意在珠江花船上大擺宴席。現在孫仁耀來到燕京,林浣溪這女主人確實應當盡一盡地主之誼。
秦洛想了想,說道:「暫時不用。大家都夠忙的了。等到最近的事情忙完,讓仁耀去家里認個門,你親自下廚做幾個菜。」
「好。」林浣溪簡潔的答應著。
聽到孫子和孫媳婦的對話,一向嚴肅的秦錚嘴角也不由的浮現出溫和的笑意。
秦洛走到孫仁耀身前,責怪的說道:「不是告訴過你嗎?傷還沒好,就不要到處亂跑。還有,爺爺讓我告訴你,這不是你的錯。他並不怪你。」
「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就不用再勸了。」孫仁耀說道。因為受傷和這段時間的不平凡經歷,他的嗓子沙啞了一些,可是說出來的話還帶有濃重的娘娘腔口音。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
秦洛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是瘋子,是變態,是人妖。可是,也是自己的好兄弟。
「你查到些什么?」秦洛問道。他知道孫仁耀拒絕回家而要留在燕京的原因。他想報仇,幫秦錚報仇。
這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即便在龍蛇混雜的燕京也不改本質。
「我帶你見一個人。」孫仁耀說道。臉上沒有了笑意,就像是漫畫中走出來的冷峻少年。
「誰?」
「白殘譜。」孫仁耀說道。
「他?」秦洛一臉吃驚的看著孫仁耀,說道:「你和他有聯系?」
上次孫仁耀在銅雀台和白殘譜發生沖突,是自己敲破了白殘譜的腦袋並且掏出龍息的牌子才把他帶了出來。雖然白殘譜沒有報復,但仇恨是肯定結下了。現在他怎么又自投羅網了?
.全部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