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逸清跌坐在沙發上,臉上有一抹喜悅,一絲得意,可是很快的,便轉化成深深的擔憂和恐懼。
「仇家這個爛攤子,到底要怎么辦才好啊?」
仇逸雲果然說話算話,當天就打包回了羊城。經過一番公平公正公開的選舉,仇氏企業暫時由仇家老大仇逸清負責。
可惜,這場鬧亂才剛剛開始。
先是仇逸清的妻子帶著女兒找到了他包養地那個大學生的別墅地址,把那個女人的臉給撕破了。女人委屈不過,哭哭啼啼的跑到仇家討要公道——
緊接著,仇逸清擔任一市副職的兒子涉及到一場震驚全國的**大案被雙規——仇逸清哪里還有時間顧及家族的事情,焦頭爛額地忙著救兒子去了。
再接著,委派去羊城跑項目的仇仲昌因撞人逃逸罪被拘捕——
還接著——
這段時間仇家發生的故事比一部好萊塢大片還要jing彩刺激高*chao迭起。
仇家的男男女女都是戲中的主角,每一個人都能找到分屬於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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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煙媚再次來到療養院門口的時候,心里感慨萬千,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次來的時候仇家雖然經歷小難但是風光依舊霸氣還存,她也以為自己還有著談判的資本,甚至不惜在他面前脫下了衣服——
這一次呢?
仇家已經成了一個手腳不便還患有風濕病高血壓老年痴呆病的高齡老人,銳氣已失,再無翻盤的希望。
「你為什么要堅持呢?」
突兀的,她的腦海里想起那個同樣聰明自負的男人說地那句話。
或許,他才是真正的智者吧。他早就看到了仇家的結局,所以拒絕了自己的邀請,也拒絕了報復的機會。
那么,什么時候才是他向他亮劍露出自己鋒利獠牙的時候?
「還真是有點兒期待啊。」仇煙媚眯著眼睛說道。
「期待什么?」仇仲庸站在仇煙媚身後問道。
「期待——這一次的見面。」仇煙媚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們倆個可以不用進去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仇仲庸指了指自己還貼著紗布的鼻梁,說道:「大不了再被他揍一頓嘛。你放心,需要我們暈倒的時候,你打個眼神就行了——不過最好別讓他親自動手。這小子出手還真不客氣。上次差點兒沒把我勒骨給踢斷。」
「他不打你們,你們才要自求多福了。」仇煙媚一語中的的說道。
「這樣,就能夠彌補之前犯下的過錯?」仇仲庸聳聳肩膀,說道:「你的那個姐姐可不是個這么好說話的主啊。」
為什么仇仲庸和仇仲謀在上次被打後還死皮賴臉的跟著仇煙媚過來?
因為他們知道,按照現在的這個發展趨勢,仇家很快就要易主。
到時候,以他們之前對厲傾城所做的那些蠢事,他們會怎么對待自己?
他們現在來主要是討秦洛一個好印象,如果能夠讓他解解氣的話,挨幾巴掌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等到那個女人親自出手,怕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
他們不怕秦洛打人,相反,他們希望秦洛狠狠地揍自己一頓——有時候,為了保命就不得不放低姿態。
仇煙媚也自然明白他們的這點兒心思。所以她才說仇家並不全是飯桶這樣的話。
能屈能伸的,方是大丈夫。
仇煙媚走到門口的保安崗前面,笑著說道:「麻煩幫我通報一聲秦洛先生,就說幾個姓仇的想要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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