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你不也沒什么改變?年輕的時候喝酒就跟逼你喝毒葯似的。現在老了還是這幅德xing,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喝茶還行。喝酒就免了。」檀木老人說道。「要不是今天來看你,我這幾年滴酒不沾。」
「你這老摳舍得下這么大的本錢,說說你來的目的吧。」龍千丈端著酒杯小口的抿著,不再像剛才那般一口一杯的狂灌。
「眼前這盤棋你還下不下?」老人若有所指的問道。
「這盤棋你下我就下。」
「你這老倔驢,非要逼人把話說清楚才行。」檀木老人笑罵道。「我說的不是咱們下的這盤棋,是你和田真下的那盤棋。」
龍王咧開大嘴狂笑,說道:「他不是吐血住院了嗎?還沒死啊?」
檀木老人無奈,說道:「你啊。一輩子虧就虧在這張臭嘴上。」
「誰yin我,我罵他。誰罵我,我抽他。我虧?我怎么虧了?你讓田真跳出來罵個人試試?整天憋著一肚子火氣在下面搞yin謀詭計才是真虧呢。」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檀木老人說道。「無論如何,他這步棋走的是很妙的。現在有不少人站出來替他說話。說他受了委屈。」
喀嚓——
龍王一把把手里的玻璃酒杯給捏得粉碎,那細碎的玻璃渣子竟然不能傷害到他的皮肉。
芳香的五糧液酒水浸濕了他的右手,卻不見有一絲血星子冒出來。
「他委屈?我被他趕出龍息就不委屈?」
「我知道,你也委屈。」老人拍拍龍王的手背說道。「何必動這么大的氣?值當嗎?」
「不值。」龍王說道。「但還是氣。」
「氣什么?要是我說,你這階段什么都不要想。你不是收了個神醫徒弟嗎?好好的讓你這徒弟給你治治,把這兩條腿給治好了——等到你站起來了,什么yin謀詭計對你來說都沒有用了。對不對?」
龍王jing惕的看了檀木老人一眼,說道:「四眼,你就直接說吧。上面是個什么決定?」
「龍息不可一ri無主。皇千重歸隊成為代隊長。」檀木老人說道。
「有沒有轉機?」龍王問道。
檀木老人搖了搖頭,說道:「老家伙,別再爭了。你這次又沒有吃虧,還占了大便宜——田真不是被你逼急了,他會使出吐血暈倒這一招?就算大家同情他,心里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成見的。而且聽說你那個小徒弟很受你那些龍子龍孫的愛戴——知足吧。來ri方長。」
「明白了。」龍王說道。
「明白就好。」檀木老人說道。「就是把你這頭倔驢想不明白,我才跑過來和你說道說道。」
「我還以為你來是陪我喝酒的。」龍王笑著說道。
「等你腿好了,我們大飲三杯。」
「三杯也叫大飲?」
「你知道我是三杯倒。三杯過後,我哪里還知道你能喝多少?」
龍王笑笑,說道:「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老人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說道:「老朋友。保重。」
「敵人沒死干凈,我怎么樣也不會比他們先閉眼。」龍千丈狂妄的說道。
老人用手指點了點龍千丈,一臉無奈的離開。
等到車聲遠去,院子里又恢復了寧靜。
殘陽。殘酒。殘棋。還有一個殘疾的老人。
龍王取了檀木老人沒喝完的酒杯,一邊品酒一邊吟歌:
銀輝月下皓發雪沒
帷幕輕煙染夜se
玉門重掩心弦撩撥
心事難觸摸
層層城府情誼難奪
試問人心誰看破
一曲完殺亂武成禍
千秋之後誰論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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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嘶啞,如被利刃割破了喉嚨。
樹枝搖曳,落葉飛舞。
起風了!
(ps:老柳每次寫完一章都會復查兩遍。可是有時候還是難免會有錯字漏字等問題出現。如經發現,請大家在書評區提出。我看到後會盡快修改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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