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狼兄 未知 6034 字 2021-01-18

在刀劍快要接觸到他們的身體時,他們身體一歪,帶著不可思議的困惑眼神,軟倒在了地上。

我們幾個互相用眼神商量了一下,幾乎立刻一致決定往後退。前面這個人太詭異太危險了,剛剛連他使用的是什么攻擊手段,以猛獸的眼力都沒看清楚。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身後那條長長的碼頭道路上傳來軍隊整齊劃一的跑步聲,還有輕快地馬蹄聲。

我回過頭一看,那個花花公子領隊的軍事素質以及對形勢的判斷力都很不錯,在很短的時間內追蹤到了我們的行動軌跡,但是,他還是慢了一步,如果不是半路殺出個這兩個程咬金,我們早就逃之夭夭。

他英俊輕浮的臉上帶著貴族特有的傲慢矜持的笑,揚起手,軍隊在他的手勢指揮下停了下來,他高聲喊道,「蘭斯,真是太巧了,命運讓我們在任何不可能的地點都能相遇,你不覺得這是緣分嗎?我們不應該辜負命運女神羅木瑞的美意,接受我的愛意吧,我從三歲那年見到你就已經對你一見鍾情……」

我滿頭黑線的聽著這個花花公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滔滔不絕的傾訴衷情,各種讓人起j皮疙瘩的甜言蜜語好像萬花筒一樣從他嘴里傾瀉而出,且完全不帶重樣。

他身後的士兵表情雖然有些扭曲,但是大體上還比較平靜,看來是早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上司這種脫線的行為。

可憐的是對面這個被迫在大庭廣眾之下聽著情話的貴族少年蘭斯。

他漲紅著臉,手發著抖,嘴唇哆嗦,好像想說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的樣子,只能哽著這口氣,我看他羞窘的快要暈倒了。

反倒是我,本來緊綳的情緒完全放松下來了,情況已經沒辦法再壞了,除了碼頭兩邊黑乎乎的海面,我們無路可逃。

或者戰或者死,老大、金毛獅王、黑狼王好像也看出了眼前的形勢,原本全神戒備的身體也恢復成了平時輕松地樣子。

金毛獅王終於抓住機會,湊了過來,鋪頭蓋臉的對著我一陣狂舔,弄得我滿臉都是它黏答答的口水。老大不滿的走過來,不顧體型的差異,拼命擠開它的腦袋,親熱的蹭著我的脖子,黑狼王一臉鄙視的看著這一幕,然後也見怪不怪的扭過頭低低吼叫著安撫狼群的情緒。

在經過激戰和逃亡之後,狼群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成員,損失慘重,而現在,我們大概都要折損在這里。

那邊的情話終於告一段落,花花公子領隊好像終於想起來為什么貴族少年蘭斯會出現在這里,他遲疑的說。「蘭斯,親愛的,雖然我很高興我們倆之間這種親密的感應,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嗎?」

他求助的回過頭看著黑衣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用一種節奏非常奇特,帶著遠古韻味的聲調說著完全讓人無法理解的語言。

這不是通用語,也不是坎迪所說的蠻族語。

花花公子在聽到那簡短的幾句話之後,好像觸及了什么遙遠的早已經被他扔還給老師的記憶,他冥思苦想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想起來是在哪里聽到過這種語言。

頓時,他的臉色嚴肅起來,手再次揮起,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所有人後退五百米。」

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軍隊有條不紊的後退,陣列變幻,後軍變前軍,前軍變後軍,動作迅速的撤到了五百米開外,然後保持隊形等待著下一個命令。

這個花花公子治軍很有一套,至少做到了令行禁止。

他跳下馬,把手放在胸口,微微俯身,說:「城內衛隊首領利德爾·塞因茨伯里見過大人。」

黑衣人微微點頭,輕聲說,「這里不再需要城內衛隊,不過我需要你派些人協助我活抓這幾只動物,其他的,任你處置。」

這一回他使用的是通用語,他手指著我、老大、金毛獅王。

我慢慢從老大它們的包圍中站出來,在看到他剛才無聲的攻擊手段時,我沒有想起來的往事剛剛終於回想了起來,在大草原上使用一種詭異的方法抓住我們的那三個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這個人很相似,他們是同一類人,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個黑衣人的實力和等級不是那三個人能望其項背的。

這個人需要活捉我們,雖然我目前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這是一種可以利用的情況。

我放慢腳步,用平靜的目光一直看著那個黑衣人,一步一步的接近他,一邊發出低低的咆哮聲,我用嘴銜著坎迪的衣服把他往船那兒拖。

那個花花公子緊張的跳起來,很明顯,雖然他知道也許那個黑衣人很厲害,但是他還是害怕自己的意中人被野獸所傷。

但是貴族少年蘭斯制止了他,他用嚴厲的眼神阻止利德爾的靠近。

老大和金毛獅子雖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湊熱鬧似地跑過來幫我的忙,我對著那張著血盆大口就打算一口咬下的金毛獅子吼了一聲,它低著頭,下意識的把原本大張的嘴閉上,用咬小金毛的力道銜著一個蠻族的手臂,拖著它,跟在我身後。

我們把那幾個暈倒在地的蠻族堆在船邊,然後跑回來,我一聲長嘯,走到黑狼王身邊,蹭了蹭它的脖子,低低的嗚嗚叫著與它進行狼族特有的交流,它轉過頭,對著殘存的狼群下著命令,狼群圍了過來。

我看著黑衣人,我確信,那個黑衣人能明白的意思。

他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專注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原本平靜無力的眼神漸漸激動起來,就好像衰朽的身體剩余的全部生命力在這一刻燃燒了起來一樣。

他對著我點點頭,然後召喚花花公子利德爾過來,吩咐他把這些人和動物全部運到那艘船上,並且當著我的面要求他把「把這些狼和人運回他們原來所在的地方。」

利德爾滿臉不解和不情願,但是好像有什么東西約束著他,讓他不敢反抗,但是我從他的眼睛深處看到了對這個命令的不以為然。

這種情況讓我覺得很有趣。

承載著黑狼王、狼群以及坎迪和他的蠻族同伴的船只已經順利開出海港,漸漸變成了一個黑點,最終消失在視野范圍內。

夜色漸漸退去,黎明的曙光已經在海平線出現,灰白色的水面平靜而深邃。

黑衣人在看到我們坐上了馬車之後,就自行離去,他好像很不習慣與人群打交道,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能用簡單的動作指示的就絕不開口,就算要開口也盡量用最簡略的字句交待完事情。

護送我們的是花花公子利德爾和他的城內衛隊。

騎著馬跟著的是花花公子利德爾厚顏無恥的糾纏著貴族少年蘭斯,可憐的蘭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樣示愛,還只能強作鎮定,讓自己把眼前這個男人當做瘋子和神經病。

利德爾鍥而不舍的說著情話,看到蘭斯沒有反應之後,終於改換了戰術,「嗨,親愛的蘭斯,剛才那個人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嗎?」

蘭斯微微點頭。

利德爾有些遲疑,「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說而已,你知道,他們最後在歷史上出現是在三百年前,天啦,當年老師讓我背下那段話的時候,我一直以為那只是阿爾特老頭在喝醉了之後的囈語!」

蘭斯抬起頭,看著利德爾,「他們從未滅絕,只是隱藏到了歷史的背後而已。」

「可是,這是為什么呢?」利德爾做出誇張的表情,「你知道,一般的平民和貴族看不到真正的羅斯帝國史書,但是我們從帝國圖書館中可以看到那些輝煌的歷史,他們雖然一直人數稀少,但是每一佼佼者都是極厲害的人物,甚至可以建立或者顛覆一個小國家,就連我們羅斯帝國的建立,據說都曾經得到過他們暗中的支持,雖然我一直覺得這有些誇大其詞,讓我對史書的真實性充滿了懷疑。這么厲害,為什么會集體消失呢?」

蘭斯不安的扭了扭身體,「我也不清楚,歷史總是模糊而不可測的,如果所有真相都能被我們知道和發現,那大賢者都要向我們禮敬了。」

利德爾點點頭,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地,他嚴肅地看著蘭斯,用悲傷的語氣說,「哦,蘭斯,你居然偷偷認識了這樣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們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無事不知,我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你,甚至連自己今天幾點起床,吃了什么東西,見到了什么人都一一稟報,而你呢?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我一邊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一邊深深同情著這個蘭斯。

蘭斯滿頭黑線看著他誇張的表情,「是他主動找上我的,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據說是因為他發現我身上有輕微的魔法波動,不過這么多年了。」蘭斯苦笑地看了看自己白皙的雙手,「我連一個法術都學會。」

他轉過頭,低聲告誡利德爾,「這件事你不要再問了,你問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如果說了——不,我已經答應了要永遠保守一些秘密直到死亡那一刻。」

利德爾舉起手,「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他輕快地哼著歌,「秘密,秘密,誰都有秘密,親愛的美人兒,你的秘密是什么,難道是你的芳心終於為我所動?如果是這樣,那么我親愛的,你不應該再折磨你可憐的仰慕者,你看他悲傷而深情的眼睛,他把一切都奉獻給你,哦,秘密,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親愛的美人兒,你的秘密是什么,如果你打算拒絕我,那請不要告訴我,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在這個難聽的歌聲陪伴下,我們出了聖洛克城,來到了郊區一所低調而奢華的別墅前。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問我這個文的cp,根據目前的行文進度和發展情況,本文的cp幾率為:百分之五十會是1v1,百分之三十是n…p,百分之五是孤老草原(tat,昨晚腦子里想了一下這個場景,覺得太虐了),百分之五是全滅(歡迎死命抽打讓它死在種子狀態中吧),剩下百分之十是各種不可測的神發展結局。

==!

那什么,比如現在出現的這樣一個有點神經病傾向的花花公子就是不可測的新角色,所以,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只能接受某一種情況,覺得不保險的同學,可以先存文,等完全確定了之後再來看。我的寫作習慣給大家帶來了困擾,萬分抱歉。

36

36、豹耳美男。。。

為了躲避城市生活的喧鬧,有錢的羅斯人會買下郊區的一大塊土地,在上面建起他們的隱居之所,這成為了貴族中的一種流行,之後為有錢的奴隸主、商人效仿。他們會對自己的別墅極盡雕琢之能事,附帶有私人浴池和美麗花園的寬敞住宅以及掛滿繪畫作品的牆壁。

通常情況下,別墅的房間很小,配置的家具也極其簡單,比如主卧室,可能僅僅只有一張床以及一張腳踏,羅斯人把大筆的錢財花在了這些簡單家具的材質上,竭力追求珍貴的木料、象牙和金質的家具,他們也會購買或者延請有名的藝術家在每一個房間裝飾上壁畫和鑲嵌圖案,有時候甚至過於絢麗和繁復。

原本我以為這棟被樹林遮了個嚴嚴實實的別墅也是這種類型,但是進了大門才知道,這里與普通的羅斯別墅有天壤之別。

沒有所謂的花園,一條石道穿過天然生長,未經任何修整的樹林,轉了幾個彎之後,可以看到一棟別墅。

經過簡單加工的木質和石質材料在工匠巧奪天工的技術下,天衣無縫的蓋成了一座簡單大方的建築,里面的牆壁和石頭地板,只是稍微打磨了一下,盡量保留了建築材料的本來面目,懂得欣賞的人會覺得具有一種質朴原始的美感,不懂得欣賞的會覺得這屋子是個粗劣的半成品。

整棟建築就好像故意與傳統流行相背離一樣。

我們被安排在了中庭旁邊的一間空屋子里。

利德爾在糾纏了一陣子之後,終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里——聖洛克城的爛攤子還等著他去收拾。

我們三個在經過了幾個月的流離之後,再一次聚在了一起,至少現在,我們還有敘舊的時間。

金毛獅子懶洋洋地走到寬大的窗邊,明媚的陽光灑在了它的金毛上,熠熠生輝,閑適而自在的樣子,好像正身在自己的王國。

而老大則完全相反,它躺在房間的另一頭,銀灰色的皮毛在陽光映襯下有些黯沉的房間里流動著溫暖的色澤,頭擱在前爪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隔一會兒會睜開眼,看看我,好像在確定我的存在。

而我,則在與它們呈三角的地方休息。

這是個相當無奈的選擇。

金毛獅子厚顏無恥的接近,總是讓老大暴躁不已,經過了斗獸場洗禮之後的老大,身上的血腥味和殺戮氣更重,也越發的不冷靜,兩個人湊一起,簡直就是個悲劇的序幕。

為了防止悲劇真的發生,我只能強迫它們隔離,也禁止它們靠近我一米內。雖然對不起老大,但是無奈之舉,也只能暫時從權了。

房間內靜謐而安靜,窗外就是野生的樹林,空氣中傳來難以言述的美妙的氣息,熟悉而令人感動。

突然,金毛獅子一躍而起,從窗戶里跳了出去,我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就看到它得意的看著我,一只腳踩住了一個白乎乎的東西——那是只兔子。

它輕輕把那只兔子咬在嘴里,又跳回房間,然後興沖沖的把那只兔子放到我腳邊。

我囧著臉看著金毛獅子獻寶一樣的神情,難道它要把這個東西送給我當禮物?雖然以前也吃過它捕殺的獵物,但是活的獵物卻是第一次收到。

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雄性動物向雌性求偶的時候,必然要耍的各種花招,曾經看到過雄性燕鷗在找到自己喜歡的伴侶時,會嘗試喂食對方小魚,如果母鳥接受,那么就代表著求偶成功。

這只可憐的兔子還活著,瑟瑟發抖的趴在三個猛獸中間,兩腿一伸,就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我知道它在裝死,這是很多小動物的求生本能。

老大也慢悠悠的走過來,看了看那只兔子,趁著金毛獅子還在向我得瑟的時候,以閃電般的速度把那只裝死的兔子一口咬死,然後「啪」的一聲,甩到了窗外,一股血線在空中劃過。

一片沉默。

就在我全神戒備,等著勸架的時候,金毛獅子突然轉過頭,又施施然的趴到窗邊,繼續曬太陽去了。

至於老大,也在它離開之後,回到了自己原來待的地方。

我看著這一幕,覺得原本美妙而寧靜的氣氛變得那么詭異,老大的醋勁真不是一般的大,而金毛獅子居然也忍了?

寧靜的下午時光不知不覺中流逝了。

這棟別墅的住客肯定很少,以狼敏銳的嗅覺和聽覺,我猜測,這整棟別墅頂多只有三個人類存在,其中還包括那個貴族少年蘭斯。

我等待著把我們弄到這里來的正主兒的再次出現。

他並沒有讓我們等很久。

夜色剛剛降臨,朦朦朧朧的天空掙扎著發散著最後一點光線。被黑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他雙手攏在袖中,帽子終於微微掀起,露出一張蒼老而干枯的臉,歲月無情的在他臉上劃滿了道道溝壑——他已經快要離開人間,進入神的領域。

他身後的那個人年紀比他稍小,但還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態度恭謹,微微彎著腰,看起來應該是他的奴隸或者仆人。

仆人手中捧著一個盤子,老人拿過盤子上的一個圓球,用滿是斑點的枯瘦的手摩挲著球面,嘴里低聲念著一些奇怪的詞語,我聽得出來,就是在碼頭上他曾經使用過的那種節奏非常奇特,帶著遠古韻味的不知名語言。

隨著他的話語,一道道r白色的光芒從圓球上發出,他拿起這個球輪流對著我們三個照了一番,臉色隨著r白色光芒的盛放或者萎縮,一時喜一時憂。

最後,他把圓球放在了仆人端著的盤子上,手一抖,圓球差點滾落下去。

看來,剛剛那不知名的法術讓他精力耗盡了,現在連站著都勉強,他輕聲對著後面的仆人說,「哈里克,你說,它們是不是神賜給我們的禮物,賽爾特神終於開始憐憫我們這些可憐的信徒。」

仆人深深一鞠躬,低聲說,「是的,伊格內修斯主人。」

自從照過那個圓球之後,他就不再注意我,而是用專注而狂熱的眼神一直盯著老大和金毛獅子。老大和金毛獅子在他這種熱烈的目光下,開始不安起來。

我猜測,這個伊格內修斯需要的東西沒有在我身上找到,而老大和金毛獅子則可以滿足他的條件。我的本能並沒有警示我,也就是說,他至少並沒有想殺死老大和金毛獅子的念頭,這讓我稍微安心了點兒。

他看了一會兒之後,走了出去,吩咐哈里克給我們准備好食物。

隨後不久,哈里克把一頭肥嫩的羊趕了進來,順便,還扔進了一只死掉的兔子——我認出來就是老大殺死的那只。

第二天一大早,老大和金毛獅子就被他們強行帶出了房間,不知道關到這棟別墅的哪個地方去了。

貴族少年蘭斯也出現了,他漲紅著臉,看著老大和金毛獅子,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了昨天看到的歉意和內疚,反而滿臉激動,好像在緊張的期待著什么事情的發生。

我單獨留在了房間里。

我很想偷偷地跑出去看看老大和金毛獅子到底在哪兒,但是找遍了整棟別墅,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我看了看粗糙的石地板,難道這棟建築還有個地下部分?

即使我一再告訴自己,我的直覺不會出錯,這個伊格內修斯不想殺了老大和金毛,但是連續幾天失去它們的蹤影,甚至連一點點氣息都沒有聞到,讓我開始不安起來。

也許我的直覺出錯了呢?這種情況並不罕見,直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神乎其神。

我翻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聞遍了別墅的每一寸地板,最後終於找到了那個隱蔽的地點,老大它們的氣息是在中庭那個賽爾特神像下消失的。

守在那個入口,我焦急的等待著它們的訊息。

現在已經沒有人看守我了,我可以在這附近自由活動,只要我願意,遠遠地逃走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強烈的牽絆在這兒,讓我寸步難移,每天除了去樹林捕獵,就一動不動的守在那里。

頭頂那棵樹上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窸窣聲,我警覺的抬起頭。

前幾天出去捕獵的時候,我就發現,這片樹林中還有一個食r猛獸存在,它也發現了我,之後一直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在我狩獵的時候躲在旁邊偷看,在我守住入口的時候,在我頭頂饒有興趣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