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狼兄 未知 5977 字 2021-01-18

他們和士兵同吃同住,背負著同樣重的裝備,踩著爛泥漿和雪地在叢林或荒野中艱難的前進,在每一次蓋爾特人來襲的時候都身先士卒,拼殺在最前線,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其他士兵,同樣,也拼命守衛每一個正在血戰的同伴,不得不說,一個成功的統帥的基本素質,老大和金毛已經具備了。

但這些並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蓋爾特人切斷了軍團的補給供應,或者說,軍團並沒有努力給圍困中的軍隊提供補給,總之,軍隊的食物已經告罄。

他們只能吃掉眼前一切能送進嘴的東西,如同蝗蟲過境般,連松樹的樹根、樹上的嫩芽苞和螞蟻窩中的蟻卵都沒放過,軍隊中能吃的牲畜已經快吃光,僅存的那些是因為拖著必要的裝備而得以幸存。

如果再不能脫困,那么士氣遲早會崩潰。

老大和金毛在仔細研究過地圖之後,決定掉頭直入蓋爾特人後方,先打亂他們的合圍計劃,之後再繞道雪山回羅斯帝國境內。

現在的問題在於怎樣才能沖出包圍圈。

後面的蓋爾特人雖然實力較弱,但是相對於已經損傷慘重的軍團,還是占據優勢。

我看著老大愁眉不展的看著地圖,銀灰色的頭發劃過肩頭垂落在兩側,俊秀的臉在火把的照耀下帶著一層薄暈的光,十分柔和的感覺。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想起了中國古代的一個戰術,決定就用這個辦法試試。

我走過去,咬了咬老大的鎧甲,他回頭看著我,「怎么了,塞萊斯,你餓了嗎?」

他蹲下來,撫摸著我的頭,若有所思的說,「也許可以把獅子殺死的那匹馬要一點過來。」

我滿臉黑線的看著一臉擔心的老大,用狼特有的嗚咽聲與他交流,我要出去狩獵,這個信號必須發給他。他皺著眉頭,滿臉不贊同,但是我堅決的看著他,最後他無奈的搖搖頭,一如既往的妥協了,「必須盡早回來。」

他怕我不明白,又壓低喉嚨模擬狼的吼叫給我命令。

狼的同類之間有一種獨特的直覺,我們理解彼此意圖的本領讓人類難以解釋,這是從幼年開始就進行的一種非刻意卻時刻不停的訓練。

我轉過身,離開了帳篷。

冰冷的空氣充塞著胸腔。

我用奔跑體會著自由的感覺和曠野的氣息。

對著天空,發出一聲聲狼吼,這是一種宣示也是一種召喚。

我在尋找這兒的同類,我曾經在夜晚聽到過它們的嚎叫,那嚎叫曾經不止一次讓我血y為之,很想跑出去與它們相見,都是老大和金毛阻止了我的沖動。

狼非常謹慎小心,神秘莫測,它們在夜晚發出的嚎叫是夜行的人們最感恐懼的事。

這種恐懼,以及對狼群的力量的崇拜,使得很多民族把狼當成了自己的守護神,蓋爾特人中最強大的一支,他們的部落圖騰就是狼。

不停的召喚起了作用,我聽到了遠處的呼應聲。

狼群在那個方向。

我掉轉頭往那個方向跑去,慢慢的興奮起來,我要去做一件每一頭公狼都想做的事兒——成為狼群的領袖。

寂靜的森林,你可以聽到積雪從樹枝上落下發出的撲簌聲,小型動物,也許是松鼠,在林間穿行的窸窣聲,以及猛獸們靠近時候空氣無聲的沉滯。

一只接著一只的狼出現在我面前。

它們打量著我這個外來者,目光中露著警惕。它們的體型看上去稍微大一點,但我寧願相信這是因為它們比我們厚實的皮毛帶給人的錯覺。

這看起來是一個很龐大的狼群,和我們應對旱季一樣,面對嚴寒,它們聚集起來,我數了數,居然有快三十只。

這個數目既讓我高興,又讓我憂慮。

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用低低的咆哮和嗅聞表示著自己的善意。

狼群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表示出敵意,這讓我很滿意。

我看到了它們的頭狼。

那是一頭棕黑色的強壯公狼,比周圍所有狼都高達的身體,腿細長強壯,它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這個外來者。

我接受著它的審視,並且用毫不示弱的目光看著它,膽怯者在狼群中將成為可有可無的小角色,你必須證明你自己。

它抬起頭,一聲嚎叫。它接受了我加入狼群。

我看到三三兩兩的狼從周圍的樹林中鑽了出來,剛才的估計錯誤了,看來這個狼群比我想象中的更大,加上未成年的幼狼,數目達到了五十只。

我們親親熱熱的熟悉了一下彼此,對於我這個外來者,只要最初的考驗通過,那么狼群都會很自然的接受。

我有些愧疚,因為我的目的並不單純,但是想到老大和金毛的處境,又不得不硬下心腸,至少我能夠為它們提供一頓豐盛的大餐。

我們並肩在森林中奔馳,在冬季,要找到食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需要在比平時更為寬廣的范圍內尋找那些隱藏起來的獵物。

在餓的厲害的時候,我們甚至會啃食路邊殘存的干癟的野果或者草根。

總的來說,狼是一種很耐飢的動物,可以幾天幾夜不吃不喝,當然,我們吃起來的時候,食量也足以讓人瞠目。

狼群今天的運氣很差,整整跑了一圈,都沒有捕捉到什么獵物,僅有的一頭迷路的小麋鹿也僅僅夠狼群塞牙縫而已,連作為主力的成年公狼都無法保證,更不用說母狼、幼狼或者年老的狼了。

我看到有一次狼群非常接近老大他們的營區,但是在靠近的時候,被頭狼的一聲長吼喚回,這個首領頭腦非常清醒,絕對不會做出讓狼群有去無回的行動。

一夜過後,終於迎來了黎明。

破曉時分,暗淡的慘白色光線從雲層後有氣無力的照s整個大地。

奔走了一夜的狼群開始了短暫的休息,它們三三兩兩的在雪地上尋找著合適的地方趴下,如果能夠找到一個樹d的話,那就算運氣很好了。小狼們圍在母狼身邊,開始了照常的玩鬧,它們並沒有隨著狼群外出,而是留在了狼窩中,現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

我悄悄地站起來,慢慢走到頭狼的身邊。

它注意到了我的接近。

發出了低低的咆哮聲威嚇著讓我走開,但是我沒有理會這種威脅,我們兩個的情勢引起了狼群的注意,它們紛紛從休息的地方跑出來圍在我們身邊,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一幕偶爾會在狼群中上演,每一任狼王都是在爭斗中誕生,也是在爭斗中死亡。

棕黑色的頭狼目光嚴肅的看著我,終於意識到了我不是鬧著玩的,它沒有再發出那種威脅的咆哮聲,而是直接跳下樹樁,面對我,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有把握,它比我的體型大了許多,而且看起來戰斗經驗很豐富。

但是我別無選擇。

戰斗一觸即發。

我想起了黑狼王,它曾經那么從容而鎮定的迎接了狼群中的挑戰,而且毫不費力的把那些反抗鎮壓了下去,威嚴的樣子讓人印象非常深刻。

頭狼的攻擊非常凌厲,鋒利的爪子,尖銳的牙齒,讓我有些手忙腳亂。

我們在雪地上戰成一團,它想盡快解決這樁挑戰它地位的麻煩事,而我呢,則想把戰斗時間拖長,越長對我越有利,因為狼群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處於飢餓狀態,即使是頭狼,它的體力和耐力也並不是最巔峰。

我在那一小片樹林間繞著圈子,這並不是通常的戰斗方法,但是誰也沒規定一定要用你死我活的正面血拼一決勝負。

頭狼被我的游斗激得有些冒火,它憤怒的咆哮著。

很好,它的腳被突出地面的樹根絆了一下,機會來了,我一躍而起,撲到它背上,緊緊咬著它的脖子,溫熱的血沖入我的嘴中,頭一甩,頭狼沉重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戰斗形勢逆轉了。

我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不得不說,與一頭狼打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為它們的忍耐力通常都很強,即使受了傷,也能堅持下來。

血滴落在地上,我知道頭狼已經是強弩之末。

我並不想殺死它,但是考慮到狼群的穩定,又不得不這么做。

當我咬住它的咽喉的時候,看著它黑色的眼睛,倒映著我白色的身影,在心底深處,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站在頭狼的屍體身邊,抬頭發出一陣狼吼,向狼群宣布,新的狼王誕生了。

狼群圍繞在我身邊,表示著臣服,而棕黑色的頭狼已經成為了過去。

我帶領狼群在曠野中奔馳,這一次是全部出動,五十二只狼集體行動,黑壓壓的一群看起來頗有氣勢。

我讓狼群停在原地等待,而自己沖入了軍營,我把老大和金毛帶到附近的山崗,讓他們看到隱藏在不遠處的狼群,老大臉色一變,古怪的看著我,而金毛則笑了起來,「塞萊斯,好樣的,如果我們回不去了,你在這當個狼王也不錯。」

老大沉默了半晌,他到底是領會了我的意思,「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

然後開始和金毛咬耳朵,我在旁邊把他們的計劃聽得清清楚楚。

我回到了狼群,用低低的吼叫告訴它們,我們將有一次大行動,那里將會有豐盛的食物。

我和化為狼形的老大帶領著狼群在黑暗的曠野中奔跑,金毛帶領著蓄勢待發的軍隊在不遠處等候。

當我們出現在蓋爾特人的營壘時,只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我甚至看到有些光著膀子,手臂或胸口紋著一個猙獰的狼頭的蓋爾特人跪在地上,正在向著部落保護神祈禱。

可惜,我不是他們的部落保護神,而是他們的死神。

他們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我。

五十多頭狼的沖擊力足以讓整個營壘陷入混亂,被狼群驚嚇的馬匹在整個營地瘋狂亂竄,踢起了篝火,火光點燃了帳篷,正當蓋爾特人終於能有效地反擊的時候,金毛帶領的軍隊來了。

沖殺聲不絕於耳,鑌鐵交擊聲,戰斗的嘶吼聲,狼群的嚎叫聲,人類絕望的呼喊聲,種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到最後,一切歸於寧靜。

勝利最終屬於我們。

老大在一個帳篷中變回人形,虛弱的騎著馬,指揮著軍團的士兵把所有的敵人全部就地處死,不管是受傷的、投降的或者被俘的,然後盡量把馬匹帶上,爭取一人一匹馬,帶不走的糧草全部燒光。

在我們身後留下的,是一個飄散著臭味,堆滿了屍體,火光沖天的廢墟。

狼群損失也相當慘重,總共有十八頭狼在黑暗中被殺死,還有十二頭狼或輕或重的受了傷,它們跟在我身後,繼續著旅程。

三天後,我們終於繞回了羅斯帝國境內。

在暫時休息的營地里,我們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沒有離開草原,那么現在我和老大正過著什么生活呢?

這是一件很值得想象的事情。

小白躺在我不遠處,經過這么多流離的日子,我們終於長大到能比較安全的生活在草原上。

它也不再弱小。

不過,其實我很懷念以前小白只能依靠我的時光,那個時候,只有我和它,雖然很危險,但是那種危險卻總是伴隨著讓人沉溺的甜蜜。

小白實在太不解風情,我有些哀怨的看著它,它正在和那頭死纏不放的獅子糾纏。

我討厭那頭獅子,但是我打不過它,不過不要緊,總有一天我會找機會讓它嘗嘗惹惱我的惡果。

小白走了過來,它舔舐著我的皮毛,蹭著我的脖子,這是我們例常的親熱。

可是小白不懂我的親熱到底是什么意思,它總以為這是兩頭狼之間必然會有的親昵表示。

它也不想想,我什么時候對狼群的其他狼做過同樣的事?

雖然這一點讓人很懊惱,但是我喜歡小白,它柔軟的白色皮毛,明亮的眼睛,歡快的動作,它溫順卻有倔強的性格,總之,它的一切都吸引著我。從小時候開始我就發現它對我不同一般的意義。

我舔著它的皮毛,漸漸地順著它纖細的腰線往某個地方滑去。

說實話,我這陣子對這個地方非常感興趣,我知道,我快要到發情期了。

我得想個辦法,讓小白同意我做某些事情。

我暗自尋思著。

如果它不同意,那該怎么辦呢?這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沉吟了一下,決定先不考慮這個可能性,就算它不同意,我也一定要讓它最終同意。

那個地方散發著迷人的氣味,比狼群中的母狼更吸引我。

軟軟的器官乖巧的趴伏在柔軟的白色的細毛中。

我小心的看了看小白,它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好像沒有察覺到我的小動作,這讓我稍微放心了點。

我湊過去,聞了聞,不行了,我感覺到自己的下腹也一陣s動,難道我的發情期提前了嗎?還是小白的氣味太有刺激性了?

干燥的草原,即將迎來雨季,干枯的草叢,有氣無力的灌木林,精疲力盡的動物,一切都在等待著大自然給予的新生。

我試探著伸舌舔了舔那個器官,小白全身一震,抬起頭看著我,我滿臉無辜地看著它,它懷疑的看了看我,最後又躺了下去。

我把前腿輕輕擱在它身上,然後再次低頭去舔舐那個地方。

小白不是很大力的掙扎了起來,我不清楚它到底有沒有生氣,但是我決定在它正式發火抗議之前都繼續做這件事。

那個暖呼呼的東西在我的舔舐下不停地顫抖著,也許是小白全身在抖?

我順著那個長條狀的器官舔來舔去,天啦,我覺得我快忍不住了,我可能成為草原上第一條性早熟的狼!因為我感覺到我下腹部那個器官正在探出頭。

我想象著,如果我能和小白交|配的話,那該是多么美好的畫面。

可惜,這個想象被無情的現實打斷了。

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獅吼。

小白原本微弱的掙扎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激烈了起來,它惱火的吼叫著,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放開它,那我就沒好下場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前腿放下來,小白從地上翻爬起來,沖著我吼叫了幾聲。

我看著它,低著頭,做懺悔狀,在低頭的瞬間,我看到小白那個被我舔得濕漉漉的地方正微微收縮,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反應難道和我的反應一樣?

它終於開竅了嗎?

我的春天終於要來了嗎?

但願如此!

遲到的新年賀禮——因為不會寫小劇場,就用這個惡搞的小番外代替了,大家呼喚著要r,呃,r渣也是可以的吧,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50

50、狼。。。

伸展開r墊,順著山坡厚厚的積雪滑下來,順帶著打了幾個滾,渾身沾滿了雪,用力抖動了一□體,甩落身上的殘雪,我看著身後跟著的十幾只狼。

積雪很深,我們搜尋著一切可能找到的食物,不管是秋季殘存下來的野果還是瑟縮著躲避寒冷的動物。

這里是萊斯河。

當然,從這一片銀白色你已經看不到河流的形狀了,它的水面被冰凍,之後又被連續不斷的降雪掩了個嚴嚴實實,但是熟悉地形的人會知道,這里就是到了春季萬物解凍的時候,水流清澈魚兒肥美的萊斯河。

即使它大部分河面被冰封,但是冰層以下,湍急的河水依然在時刻不停的奔流,所以你在這里行走的時候必須萬分小心,因為水流的作用,也許看起來很結實的冰層早已經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浮冰,踩上去的結果就是溺斃在零度以下的河水里。

這里總是有一些急急忙忙的水獺在四處活動,它們整個冬季都在外面,我看著它們一起一伏的在積雪上跳動著,它們尋找著小片沒有被冰封的河面,稍有動靜,就會撲入最近的裂縫中鑽入水下。

我眼饞的看著這些胖乎乎的水獺,即使在冬天,它們依然不缺少食物,河里的魚足以養活它們整個種群。

在這個地方到處都可以看到掠食動物,食腐動物,以及投機分子,像草原上的旱季一樣,每一種動物都使勁渾身解數,力求活過寒冷的冬季。

我百無聊賴的在冰雪中漫步,意外的發現腳下的冰層里有一樣奇怪的東西。

一條在冰下埋藏了一整個冬季的冰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