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2 / 2)

狼兄 未知 6065 字 2021-01-18

馬爾羅斯沒想到我會提出這個要求,他揮了揮手,立刻他的手下退了回來,「我答應你,現在,你就跟著我走吧。」

我慢慢地走在他們中間,他們前前後後的圍住我,當終於走出那片樹林的時候,我看到了黑狼王站在遠處的山頂那塊風化的石頭上,正看著這邊。

81

81、兼職海盜。。。

我為馬爾羅斯提供了一個去處。

他雖然強烈的憎恨著伊格內修斯,但是伊格內修斯依然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這印記使他從內心深處相信著伊格內修斯有著不願意讓他知道或承繼的力量和財富。

馬爾羅斯始終認為,伊格內修斯作為那些強大的魔法師們的唯一傳承者,不可能只有那么一點微薄的力量,一定有什么東西,是伊格內修斯故意隱瞞下來的。

他瘋狂的崇拜著那些已經逝去的魔法師,在那個時候,他們站在眾生之巔,俯瞰著那些螻蟻一樣的普通人。

他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魔法師,一個強大的魔法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會些被伊格內修斯嘲笑為「小把戲」的魔法,只能帶領著一個小型佣兵團,不,他是偉大的魔法師的繼承者,他怎么可能甘心只能做些抓捕沒有智慧的野獸這種低下的工作。

我們在提爾城外的一個小淺灘上等候著船只的到來,馬爾羅斯坐在我旁邊,這里應該是那些漁民或海盜們使用的地方,很小,亂石嶙峋,海浪擊打著礁石,濺起了許多的水沫,被風一吹,就迎面撲來。

這個淺灘的海水很淺,因此只能駛進來一些小船只。

入夜的時候,馬爾羅斯吩咐手下點亮了一盞風燈,搖曳不定的火光為即將都來的接應者提供了一個微弱的標識。

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海面,就好像個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往我們這邊靠近。

一直擺弄著那個圓盤的馬爾羅斯看到那艘船出現的時候,立刻站了起來,旁邊的兩個手下舉起手里的燈,在空中劃著圈,為這艘船指明方向。

那艘船靠岸了,馬爾羅斯看著我,我無奈的站起來,踩上船員放下的跳板。

當我第一眼看到這艘船,進入船艙的時候,我就被看到的東西給震驚了,這里很臟,很臭,到處都是蟑螂,以及各種各樣的蟲子,那幾個穿著破破爛爛,一臉蠻橫相的船員也像臭蟲一樣,臟兮兮的。

旁邊堆起來的木桶里有什么東西在動,我看過去,這一刻我覺得視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一只足有五六公斤重的老鼠從里面探出個頭,望著我們這些外來者,它跳到了地上,轉了個身,發了一下惡,大搖大擺的走掉了。

從踏上這艘船開始,馬爾羅斯臉上那種做作而不自然的笑容總算消失了,他很適應這種環境,有種到了自己的地盤那種安心感。

船在黑暗的大海上搖搖晃晃的前進,發出吱吱呀呀的,讓人酸倒牙的聲音,好像隨時會散架一樣,我閉著眼睛撿了塊稍微干凈的地方坐下。

長時間的航行讓人精疲力竭,船上糟糕的食物也讓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我睡著,比醒來的時間更久。

我告訴馬爾羅斯,自己已經活不了太久,如果他不達成我的心願,那么,就不要指望一個將死的人會屈從於任何威脅,嚴刑拷打,相較於我現在正遭受的折磨來說,都是些毛毛雨而已。

馬爾羅斯對我毫無辦法,最後只能同意了我的提議。

於是,我們踏上了這次旅程。

——也許是最後的旅程。

這條船上不光有我們這些乘客,還有一些打算運往聖洛克城的猛獸,它們待在船艙的底層,我可以聽到它們的嘶吼聲,還有濃烈的腥臭味。

我從他們的交談中知道,雖然羅斯帝國陷入內亂,烽煙四起,但是這絲毫沒有讓聖洛克城人對斗獸場的興趣減少分毫,反而讓斗獸場的生意更加興旺發達。

末日的氣息讓人們開始無止盡的狂歡,在殺戮和血腥中麻痹自己的神經,為了安撫那些貴族以及將要趕赴沙場成為炮灰的民眾,西羅斯的統治者也竭力提供各種的娛樂活動,當然也包括倍受歡迎的角斗表演。

馬爾羅斯的生意很好,海盜橫行的內海讓野獸和奴隸的價格開始上漲,波及到其他的商品,以往一個金幣也許能買到四口之家一個月的口糧,而現在,僅僅能買到三七天的糧食。

民不聊生,上層階級卻還在奢靡的宴會、殘暴的角斗中醉生夢死。

這些臟兮兮的水手滿口污言穢語,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止是單純的商船或黑船的水手,如果遇到好機會,他們也很樂於臨時假扮一下海盜,撈一筆意外之財。

這艘船的航速很慢,也許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聖洛克城。

這天早上,我們剛吃過一鍋燒糊了的碎r湯,r有些走味了,上面浮著一些黑面包塊,每個人拿著一個木碗排著隊走過來,那個手指甲縫里都是黑泥的廚師拿個勺子,「哐」的一聲舀了一勺湯倒進碗里,濃膩的湯汁四濺。

我們前方的海平面上出現了一艘船,船上的人立刻緊張了起來,或者該說是興奮了起來,馬爾羅斯和這艘船的船長跑到了船頭,仔細的觀察著遠方那艘船的情況。

那艘船也看到了我們,但是並沒有躲避,而是直直的沖著我們航行了過來。

中午過後,原本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大小的船只,現在已經可以看到大略的形狀。

船上的人摩拳擦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送上門的r豈有不吃的道理。

船長拿著油膩膩的破爛望遠鏡,不顧馬爾羅斯的阻止,一定要攔截那艘船干一票,「哦,馬爾羅斯,你膽子變小了,你沒看到嗎?那艘船是阿羅普斯特那些撇腳商人的運輸船,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搞到那艘船,他媽的,你可以在旁邊看著。」

馬爾羅斯有些無奈,他現在只想趕快到達目的地,一點也不希望看到任何節外生枝的情況,何況,那艘商船在這片內海上看到其他不熟悉的船只居然沒有立刻逃走,而是迎面駛過來,不太對勁,他把這些理由和船長說了,只遭到了船長的嘲笑。

那艘阿羅普斯特船越來越近,船長吩咐水手爬上桅桿,在上面系上了一塊迎風招展的白布,這是海上通行的求助的標識。

這艘船猶豫了一下,也許是我們這艘船破破爛爛的樣子太具有欺騙性,它終於在船上水手拼命的揮手召喚下駛到了我們身邊。

兩艘船靠得很緊,那艘船的船頭站著幾個看起來就像是商人的男人,他們正埋頭互相說著什么,看到這邊的船只要求接舷,就和旁邊的幾個水手商量了一下之後,同意了。

一切都很順利,船長和那些半路海盜們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場,他們把武器藏在衣服里面,靠著一塊長木板跳到了那艘商船的甲板上,然後獰笑著抽出武器。

他們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那幾個滿臉市儈氣的商人看著他們手里高高舉起的鋒利的武器,不慌不忙,甚至還大聲笑了起來,隨著他們的大笑聲,從船艙里跑出來幾十個凶悍的男人。

不光是數量,還有氣勢也完全壓倒了這些臟兮兮,衣著破爛的意圖搶劫的兼職海盜。

我站在這邊的船上,搖了搖頭,這還真不知道是誰搶誰。

站在我旁邊的馬爾羅斯擰著我的手,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蠢貨。」

可惜,無論他如何憤怒,依然於事無補,兼職海盜們看到正版貨之後,像打了霜的茄子,一個個聳拉著腦袋焉了下來,連反抗都沒有,就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直接投降了。

解決了船上的兼職海盜之後,那幾個商人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海盜把目光轉向了我們。

此時,船上已經只剩下我,馬爾羅斯及他的手下,還有幾個年老體衰,已經不適宜戰斗的水手。

對於這種早已遭遇過一次的情況,我當然是絲毫感覺都沒有,只有馬爾羅斯還在做著垂死掙扎,但是現在的形勢已經沒有他考慮選擇的余地了。

那艘偽裝成商船的海盜船早已經派了許多的海盜跳到了這艘船上。

他們罵罵咧咧的巡視著戰利品,「我呸,這艘船窮得只剩下老鼠了。」

我們被他們團團圍在中間。

馬爾羅斯緊緊的拽著我,就好像拽著塊盾牌一樣,這個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應該采取一點行動,告訴他,雖然我現在很虛弱,但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就在我這么考慮的時候,從那邊的船上又過來一個人。

當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頓時有些呆了。

風暴,就站在離我不遠處。

果然,馬爾羅斯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緊,他y沉沉的目光看著周圍的海盜,看到風暴的時候,他的臉色一變,「風暴,你這是什么意思?」

風暴用手指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指了指我,「你把我的客人擄走了,總要給我個交代吧?」

馬爾羅斯干枯的臉鼓了鼓,他一把抓過我,「好,我可以把他交給你們,不過。」他指了指,那些被五花大綁的兼職海盜,「他們,你必須放了,讓我們走。」

風暴眼睛亮閃閃的,「馬爾羅斯,幾天不見,你膽子變大了,敢和我講條件了。」

馬爾羅斯冷哼了一聲,他老j巨猾,當然明白,現在他手里唯一的籌碼就是我,而看起來,風暴帶著這么一大群手下就是專門為我而來,他當然要坐地起價。

風暴又摸了摸臉上的傷疤,他抬起頭,同意了剛才馬爾羅斯提出的要求。

船上的海盜們紛紛退回到了那艘偽裝船上,而那些兼職海盜則被推搡著扔回了這艘破船。

風暴很托大,大概是因為在內海上從來沒有遇到過敢於反抗自己的人,他低估了馬爾羅斯作為一個亡命徒的搏命勁頭。

馬爾羅斯對魔法師力量的渴望超過了一切,眼看著就要得到不屬於塵世的力量,卻被眼前這個粗魯的海盜頭子破壞,我幾乎可以聽到馬爾羅斯咬牙切齒的聲音。

他抓著我的手,走到了那塊木板前,作勢要把我推上去。

但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我脖子上,他毫不猶豫的劃破了我脖子,血汩汩的流出,我一陣頭暈目眩,這讓我本來就已經頻臨極限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馬爾羅斯瘋狂的大笑起來,「我不會把他交給你們,現在。」他把滴血的匕首在空中指著,「你,還有你的手下,全給我退回去。」

風暴的臉色頓時青了,一向表現得恭恭敬敬的馬爾羅斯出乎意料的反應讓他在手下面前出了點糗,他手一揮,大概就打算強攻,但是很快,又忍了下來。

局勢發生了逆轉,馬爾羅斯抓住了風暴的弱點,志得意滿的狂笑著。

我的脖子上被那把刀架著,很痛,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感覺到了某個熟悉的讓人安心的味道就在旁邊,他絕對不會讓我遇到危險。

果然,在離馬爾羅斯不遠處的那個木桶後,以極快的速度竄了個人出來。

那個人用精確的計算,在完全不可能的角度,把手里的長劍砍中了馬爾羅斯拿著匕首的那只手的手臂。

馬爾羅斯還緊緊握著那把匕首的手,飛到了半空中,劃了道弧,落入了大海。

在進攻敵人或獵取食物的時候,如果隱藏在草叢中或者猛然從樹上、岩石上跳下,就更容易得手。

與這一次同時發生的是,我用手肘狠狠地撞向馬爾羅斯的胸口,讓他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再用全身的重量狠狠的砸到他身上,讓他狂吐了兩口血之後陷入了半昏迷。

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偷襲者是老大。

老大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那頭銀灰色的長發剪短了一些,現在只到了肩膀,依舊那么安靜,只是更加內斂沉穆,就好像一瓶美酒,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化得更加復雜,卻也越發香醇,散發著淡淡的致命的吸引力。

老大深棕色的眼睛從看到我那刻起,就沒有離開過我,我暗暗嘆了口氣,他這么明顯的態度,很容易讓人察覺到他的感情。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見面,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一直放在心里默默想念的人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我卻僅僅只是對著老大笑了一下。

風暴走到老大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兩個人早就決定要兵分兩路,以防出現意外情況了。

一個海盜走過來,拖住昏迷在地上的馬爾羅斯,就打算把他推到海里去喂魚。

馬爾羅斯撞在了旁邊的桅桿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不過這倒是讓原本已經昏迷的他恢復了一些意識。

他看到自己將要面對的命運,掙扎著嘶吼起來,「塞萊斯,我可以告訴你怎么活下來,伊格內修斯曾經透露過。」

我在心里咒罵了一句,老大聽到他那句話,立刻喊住了那個海盜,走到了馬爾羅斯身邊,提起他的衣領,用沒有起伏的聲音,低聲問,「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馬爾羅斯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著臉,毫不在乎的看著老大,「他快要死了,你不知道嗎?」

他用還不斷滴著血的斷臂指著我。

82

82、蠻族之遺民。。。

這是一片沼澤,水深至膝,我們在這里已經艱難的行進了整整三天,當終於能脫離這個潮濕、充滿了吸血蟲的地方時,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此時已經是我們踏上旅途的第五天,我們要尋找的是一個隱藏在這片大陸上的蠻族。

十天前,當馬爾羅斯扔出了那個爆炸性消息後,我就知道,我再也無法隱瞞自己身體的異狀,無奈之下,只好在老大沉默的視下,把這件事簡要的解釋了一下,當然,是在盡量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前提下。

最終的結果就是老大留下了馬爾羅斯的性命,以當我們的向導找到那個能救我的蠻族為條件。

老大寫了封信請風暴代為轉交給金毛,金毛將在隨後趕往西羅斯去統帥那里的軍隊,而這邊的事情則全數交托給老大,這是在金毛的強烈要求下做出的決定,老大也並不了解為什么金毛要這么做,但是他很樂於接受這個安排。

當我被馬爾羅斯帶走的時候,黑狼王一直遠遠的跟在我們身後,當我們登上那艘破船離開提爾的時候,它帶領著一些狼來到了提爾城內,引起了極大的s動,它找到坎迪,並且把他和金毛帶到了那個淺灘。

隨後就是尋找線索,以及用最快的速度告知海盜之王風暴。

如果要在內海上尋找一個人,風暴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當老大到達米特拉斯島的時候,就聽說了我失蹤的消息,於是,就一直在島上,或隨同那些海盜一起,在整個內海上搜尋那艘破船的蹤跡,最後,終於在第五天發現了我們。

據馬爾羅斯交代,那個蠻族是他在大陸上捕獵動物的時候,無意中碰上的,憑借著他身上微弱的魔法力,以及伊格內修斯曾經透露的只言片語,他斷言這個不知名的民族絕對與三百多年前的魔法師們有關。

這個民族的圖騰非常特別,不是普通蠻族流行使用的動物、植物,而是在魔法中得到廣泛應用的五芒星,正是這一點,引起了生性多疑的馬爾羅斯的懷疑。

他死皮賴臉的在他們的聚居地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懷揣著滿心的疑惑離開這個地方,無法解開的疑團一度困擾著他,直到許久之後,才漸漸的被他淡忘,當性命被威脅的時候,才終於想了起來。

經過了沼澤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湖泊,乘上了一個獨木舟,小船在經過了寬闊的湖面之後,進入一條支流的狹窄的水道。

水道兩邊是高高生長的水生植物,把水道完全封閉,卻留下了一個天然的不易察覺的通道。沒完沒了的劃槳,使得這個旅程變得越來越單調和乏味,炎熱把我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劃槳的是老大,失去了一只手的馬爾羅斯和被疼痛折磨導致異常虛弱的我,都沒有這個能力。

老大的學習能力很強,剛開始還沒掌握訣竅,讓獨木舟在湖面上原地團團轉,嘗試了幾次之後,他可以用輕巧的動作讓這艘船破開湖水前進,安靜的像落下的樹葉一樣。

從進入這個水道開始,馬爾羅斯就處於一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緊張兮兮的狀態,這個佣兵頭子,好像對即將要去的地方感到有些不安,甚至可以說得上恐懼。

他甚至懇求老大給他一件武器,並且保證,如果他有任何異動,老大可以直接把他殺了。

但是老大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我知道老大的意思,也許他不在乎馬爾羅斯的突然襲擊,卻擔心我。

看來我們尋找的查爾特人,絕對稱不上和平和友善。

這條隱蔽的水道,連連綿綿,七曲八彎,好像沒有盡頭那樣。

老大時不時停下來,注意的傾聽著周圍的動靜,他看了看四周濃密的水生植物,輕聲說,「有人一直在跟著我們。」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我們的武器就放在腳邊,我把劍拿在手里,警惕的環顧四周,但是除了層層疊疊的樹葉之外,沒有看到任何的生物。

這個地方安靜地出乎人意料。

水面蔭涼,透著股y森和詭異。

偶爾的時候,憑著我敏銳的聽覺,我可以聽到周圍的樹葉發出了簌簌聲,但是當我立刻望過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了輕輕搖晃的樹葉以及葉縫間的y影。

老大的深棕色眼睛,在這片樹蔭下,變成了黑色。

經過了那么久的時間,馬爾羅斯的記憶變得不太可靠,他一會兒指著這邊,一會兒指著那邊,我們在復雜的水道里穿行。

我很懷疑,馬爾羅斯是故意引導我們往錯誤的方向走,因為他膽怯了。

在問了兩次,得到不確定的答案之後,老大再也沒有說話,他完全把馬爾羅斯的叫嚷當成了空氣,並且用冷靜克制的目光看著他,說了一句,如果他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現在就可以離開,跳水還是什么,都無所謂,他不會阻止。

他只是側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並且往那些動靜最大的地方駛去。

這個辦法很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