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他臉上滿足的笑容是大爺從未見過的,大爺心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臉上的發

開,在她唇上輕吻著,二爺輕笑道:「別鬧她,到我後面來吧。」大爺爬到他身後,二爺褪下半邊長衫,大爺阻止他的動作,從後面擁住他,輕聲道:「今天心情不好,我抱著你睡覺就行了。」

二爺悄然一笑,很快進入夢鄉。

「胡說,王爺的病怎么會沒法治,我養著你們這些東西做什么的!」皇上握住二爺的手,怒視著跪了滿地的太醫。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把趴在床前哭泣的麥苗拉起來,麥苗抽泣道:「這些天二爺老犯困,我還以為他是累成這樣,今天早上我怎么叫都叫不起來,這才找了太醫來瞧,沒想到真是病了……」

白發蒼蒼的太醫令低頭道:「皇上,王爺面色恍白,是明顯的虛證,其舌已全無血色,是燈盡油枯之兆,而且他的脈象頗為奇怪,時快時慢,散亂無序,脈在筋r之間,乍疏乍密,如解亂繩,類似老臣師傅所說的解索脈,老臣斗膽直言,此為腎與命門之氣皆亡之象,只怕活不過年關。」

「混蛋!你們這群庸醫,我三弟身體一直很好,怎么可能會死,你們快去商量治療之法,不把他救回來我統統要你們陪葬!」皇上拂袖而起,眼中戾色濃集。

眾人唯唯而去,二爺緩緩睜開眼睛,把麥苗的手握住,「麥苗,別哭,生死有命,每個人都有這樣一天,我只不過是提早了些而已。」

「不准你說這樣的話!」麥苗回頭一看,大爺眼中血紅一片,狠狠盯著那蒼白的笑容,「我不會讓你死,我就是把全天下的大夫都請來為你看病,我就不相信沒人能治好你!」

「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我以前答應過麥苗帶她去江南看看,可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能不能讓我們現在就離開,我怕晚了來不及。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到那天水山下,你巡游的時候記得去看看我……」

「你不會死……」麥苗哭倒在他懷中,「二爺,你把病治好我們再去!」

大爺踉蹌著走出房間,迎面吹來一陣冷風,他才發現自己滿臉冰涼。他默默地站在廊柱旁,那哭聲斷斷續續鑽進他耳中,如銷骨的毒,一直蝕到心里。

他一抬頭,滿園的花都開敗了,葉也開始飄零,黃葉在空中飛舞著,把秋天的陽光織成金色的紗幕,籠罩著一地悲傷。

秋天快走了,冬天已經不遠,這一年,飛快地就過了。

他伸出手去,想抓住些什么,一片樹葉從他手邊飛過,總是什么都留不住,即使自己身為天子。

陽光很溫暖,他的心很涼。

太醫令滿頭大汗趕來,跪到他身旁道:「皇上,臣等剛才商量過,如果能找個氣候宜人的地方,用大補之劑精心調理,讓王爺平安度過這冬天,說不定王爺的身體會有起色。」

他眼中火花乍現,「那好,你即刻把葯方開出來,馬上把葯備好,我命人准備車馬送他們去江南,你隨侍左右,如果能把王爺治好,我封你為侯!」

太醫令又開始冒汗,「微臣不敢居功,微臣一定盡力而為!」

從一陣顛簸中醒來,二爺慢慢睜開眼,車窗的簾布盪開了,陽光投瀉到身邊一個蜷曲著女子身上,讓她全身似乎有奪目光彩。他心里涌出一陣暖流,剛想起來,才發現她緊緊抱著他的胳臂,他輕微的動作把她驚得一躍而起,她仍睡眼惺忪,慌慌張張道:「二爺,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二爺頓時有些後悔,她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連他出恭都要呆在一旁守著,還不時問著,「二爺,你有沒有不舒服?」害得他想出恭老是要讓人把她找去說東說西,要不然真會被她問得幾乎崩潰。

他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她又瘦了,下巴尖了許多,竟有些像他初見她時那模樣,眼睛下面一圈濃濃的黑影,眼中卻仍是那純凈無瑕的光芒,在這y影中更顯得明亮人。

麥苗怕他累著,連忙把臉湊到他面前,讓他好好摸個夠,她永遠這樣體貼且善解人意,從沒把自己考慮進去。他輕輕撫摸著她有些干裂的唇,輕柔道:「麥苗,你告訴我,你有什么心願?」

麥苗仔細想了想,「我想讓二爺快些好,想讓千峰活著回來,想讓大爺不要老是生氣,想讓我大姐二姐他們都有飽飯吃!」

二爺笑起來,「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麥苗愣住了,嬉笑道:「我知道了,我想一輩子陪著二爺!」

「傻孩子!」二爺的手沿著她的唇摸到雪白的脖子,麥苗咽了下口水,把身體趴到他手邊,把衣襟扯開了些,露出胸前兩個渾圓,二爺笑眯眯地捉住一個,用指尖輕輕撥弄那突起的一點,麥苗連連吸氣,嬌聲道:「二爺,你身體不好……」

二爺把那渾圓一拉,把她帶進懷里,翻身把她壓到身下,戲謔道:「咱們試試我的身體還行不行。」說著,先把自己的束縛解除,把她腰帶解開,褪去褻褲,用分身在她d口摩擦一陣,分身陡然長大,她連忙挺了挺臀,讓他順利進入,當他的分身終於整根沒入,他口中發出近乎嘆息的聲音,「許久沒要你,真的好想啊!」

麥苗吃吃笑著,雙腿盤到他腰間,用力迎住他的進攻,在馬車的顛簸中,他的沖撞似乎更加猛烈,麥苗怕別人聽見,不敢發出聲音,把下唇咬得緊緊的,二爺連忙以嘴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呼喊淹沒在唇舌交戰中,在一次次的高c中,麥苗身體越來越軟,當他低吼著扣住她的腰,深深s進她體內,她終於露出個甜

笑容,昏睡過去。

二爺微笑著抽出來,為她擦拭干凈,用自己的披風披風裹住她的身體,然後從隨身的布袋里拿出一粒黑色葯丸,一口吞下,抱著她沉沉睡去。

麥苗這一覺睡得真久,醒來時,馬車已經停在天水山下的寺院里,天水山歷來是佛教聖地,多年的誦經聲讓這里氤氳著一種平靜祥和的氣氛,山上參天古樹密密叢生,寺後的竹林根根都粗壯無比,有直c雲霄之勢。

太醫令先去拜望了方丈,方丈早就接到官府密令,把後院騰了出來,隨行侍衛搜尋一圈,和太監們一起把後院清理一遍,眾人正要接王爺下車,王爺卻說小夫人尚未睡醒,命人原地待命。

麥苗做了個甜蜜的夢,夢里二爺和千峰都活得好好的,兩人拉著自己的手,對自己微笑。她滿足地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二爺摸摸她頭發,「快起來,我們到了!」他聲音突然輕柔,「你難道還覺得我身體不好?」

麥苗回想起那一幕,頓時滿臉羞紅,二爺扯開披風,拿了衣裳給她穿上,兩人慢騰騰走下馬車,二爺附耳道:「你裝作扶我!」麥苗連忙摟住他的腰,扶著他慢慢朝後面走去,邊走邊看著他吃吃直笑,二爺瞪了她一眼,「再笑我就真病了!」麥苗吐吐舌頭,滿心歡喜。

一個月後,京城紛紛揚揚流傳著一個讓人扼腕的消息,安王爺因病而逝,小夫人殉夫而死。在王爺的要求下,兩人合葬在天水山下。

昭然宮里,皇上淚流滿面,對著兩幅畫像咬牙切齒痛罵,「兩個混蛋,竟然敢撇下我……」,這時,一只鴿子飛到昭然宮里,他悚然一驚,這是二爺臨走時和他約定的傳信方式,他連忙把鴿子腳上的紙條取下,打開一看,拍案而起,「耿之麟,你竟敢騙我!」

他又看了一遍,直到每個字都刻在心里,他頹然坐下,喃喃道:「三弟,你還算有良心……」

鴿子撲騰著翅膀又飛了出去,他眯起眼睛看著那白色的影子,腦海中出現信中的字句,「大哥,這樣的自由我已渴望已久,如果沒有麥苗,我也許會強迫自己默默承受,憔悴而死,可現在我有了她,不願她再和我一樣變成籠中鳥,於是才出此下策。我也不願讓你傷心,還是告知我們的消息,如你再次強,我們只有寧為玉碎!」

「請放過我們,我們永遠歡迎你到揚州謝橋邊麥府做客。」

他慢慢踱出昭然宮,把紙條撕得粉碎,撒在風里,樹上最後一片黃葉掙扎了一會,終於隨風而去,他擰緊了眉頭,把雙手緊緊握住,狠狠砸到廊柱上。

風中依稀傳來一個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和男子爽朗的笑聲交匯在一起,他眼前出現一張調皮的笑臉,眼角漂亮地彎著,仿佛天上的月牙兒。他的怒火一點點熄滅,這么多年,他真的再沒看過這樣的笑臉,那人總是淡淡的,溫和如煦暖春陽,他想當然地以為這就是他,可原來是他錯得離譜。

他凄然一笑,「三弟,麥苗,你們等著我,我馬上就去看你們!」

千峰剛走到一個紅漆大門門口,一個粉紅的身影從柱子後面竄了出來,她飛快地朝他跑來,踩到自己的長裙,朝前撲倒,他連忙一把抱住,苦笑道:「麥苗,你就不能好好走路么!」

麥苗把散亂的頭發往後撥了撥,拉著他的袖子不肯放,「千峰,不要走好不好?」

千峰摸摸她的頭發,「你和二爺好好過日子,我過些日子再回來看你們!」

這時,一個仆人匆匆忙忙跑來,「舅爺,老爺說要為你餞行,他在梅園里等你!」

千峰呆楞半晌,拉著麥苗往後院走去。

小小的庭院里,一叢嫩綠的竹子在幾塊太湖石壘成的屏障後探頭探腦,一株梅樹已然開了幾朵粉色的花,在如枯木般青黑的枝頭傲然而笑,庭院中的石桌上,一壺天上人間正冒著熱氣,麥苗坐在二爺身上,正夾了菜往他口里送。

二爺接了過來,麥苗連忙拿起帕子給他擦擦嘴,二爺看了看對面那坐得僵直的男子,漫不經心道:「千峰,你真的要走么?」

「什么?」麥苗的筷子掉了下來,「千峰,你為什么要走,我們好不容易才團聚,你難道舍得離開我們!」

二爺微微一笑,「千峰,我們當初不是說好的嗎,你詐死回到江南這里等我們,我們找機會來跟你團聚,以後一起生活,你難道想出爾反爾?」

千峰不敢看他們的眼睛,低頭道:「王爺,不,二爺,千峰是個漂泊不定之人,難道二爺這樣看得起,給了千峰一個落腳的地方,千峰真的感激不盡,哪里敢再有什么奢望!」

二爺沒有看他,轉頭喝了口酒,送到麥苗的口中,麥苗連忙一口吞下,他斜眼一看,千峰臉色緋紅,手足無措,眼睛正直直地看著他們。他舔掉麥苗嘴邊的酒漬,微笑道:「麥苗,你想不想讓千峰走?」

麥苗拼命搖頭

不想!」

「為什么不想?」二爺諄諄誘導。

麥苗臉紅了,低頭不語。二爺附耳道:「聽我的話去做,把他留下來!」說著把她放下來,「我累了,你到千峰身上坐去!」

千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麥苗慢慢挪到他身邊,二爺鼓勵地朝她點點頭,麥苗一p股坐到千峰腿上,千峰連忙把她抱住,身下的某個異物悄然長大。

麥苗感覺到他的變化,在二爺笑吟吟的目光中不知該如何是好,二爺把酒壺搖了搖,「我去弄些酒來。」說著就走開去。

千峰雙臂如鐵箍,狠狠把她箍到自己懷中,麥苗聽到他雷鳴般的心跳,輕聲道:「千峰,不要走好不好,我和二爺都不想你走……」

她軟軟的語調如重錘,一下下捶打在他心上,他恨不得把這小小的身子揉碎,融入自己的血里r里,他嘶啞著聲音道:「那天……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麥苗把頭埋進他胸膛,「是真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怎么會怪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千峰眼中的墨色越來越濃,「我也喜歡你,可你是二爺的人,上次我已經對不起他,這次不能再錯了。」

「你們在聊什么?」二爺笑吟吟地回來了,千峰頓時如坐針氈,二爺倒了杯酒塞到麥苗手里,「喂給千峰喝。」

麥苗含了一口,送到千峰唇邊,他有些愣神,看了看二爺的笑臉,一口接了過去,麥苗面如紅霞,又連喂了幾口,頭漸漸昏沉起來。

「二爺,你酒里……」千峰只覺得渾身燥熱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二爺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千峰,你說心里話,你想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想!」千峰毫不猶豫地說:「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受二爺的恩惠太多,不能再……」

「我要你這樣做呢!」二爺打斷他的話,「麥苗對你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她從來只會為我著想,從不曾考慮過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既然要你,我就一定要把你留下來,因為你也喜歡她,這也不算委屈你。我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留下來?」

「千峰……好熱……」麥苗在他懷里扯起自己的衣裳,千峰體內的火苗迅速竄上來,幾乎把他燒成灰燼,他凝視著二爺期待的眼睛,「二爺,我答應你!」

「真是,早說不就行了,浪費我那么多好東西!」二爺閑閑地笑著,「快動手吧,你難道想兩人都血管爆裂而死!」

千峰腦中最後的清明已被趕跑,他把麥苗放到桌上,握住她的腰,把她裙子一掀,迅速進入那濕淋淋的地方,麥苗嘶喊起來,看著兩人瘋狂的動作,二爺不由興起,起身吻住她的唇,邊揉捏著她胸前的豐滿,麥苗一手拉住一個,激動得淚水從兩邊流成了清亮的溪流,千峰悶吼一聲,把種子深深播種到她身體,二爺把她扶起來,千峰連忙抱住兩人,把仍然昂然的分身拔了出來,麥苗呻吟起來,「熱……還要……」

「看來這葯對她比較有效。」二爺瞥了千峰慢慢垂下的分身一眼,千峰赧然道:「我是被師父用各種毒葯澆灌長大的,所以很快就能解。」

二爺搖頭道:「你抱住她,我再來弄一下。」千峰連忙把她橫抱在懷里,把她的腰托給二爺,二爺撂起長袍,把早已堅挺的分身塞入她d口,那里頓時冒出白色r濁y體,千峰連忙用絲帕擦去,不小心碰到二爺的圓球,又是一怔,連忙撇過臉去。二爺正在奮力沖刺,喘息道:「沒關系,以後經常會碰到的,你把她上身抱高點,她喜歡這個姿勢。」千峰連忙摟住她的上身,麥苗嬌吟著抱著他的脖子,和他瘋狂地親吻起來。

當二爺終於停下,他喘息著趴到她身上,千峰把兩人同時抱起,飛快地朝房間走去,二爺為了騙過皇上,長期吃毒葯耗費自己真氣,現在雖然沒有再服用,可武功和氣力畢竟大不如前,動不動就能睡上一整天。千峰把兩人並排放好,二爺攬過昏睡著的麥苗,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很快也昏昏入睡。

千峰為他們蓋上被子,正要離開,麥苗斜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千峰,不要走……」他微笑著把那手拉住,她仍不肯放開,他想了想,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把兩人牢牢護住。

梅花開過後,竹林里羞答答冒出一個個小筍尖,披著褐色外衣,頭上還頂著白色小帽,麥苗多了件事情,每天早上一起來就要去查點又鑽出來多少小東西。她從街市上買了許多盆蘭草回來,在石邊排了一圈,挖好坑一株株種了下去,每天澆水施肥忙得不亦樂乎。

等把蘭草種好,她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條卷毛小白狗,給他脖子上系了個鈴鐺,每天跟著她到處跑,於是揚州謝橋邊的人們都認識了一個叫麥苗的小個子美麗女子和一只叫小白的狗,她經常會同夫君,一個面如冠玉,溫和可親的男子出來,有時會同她的兄弟,一個高高壯壯,神情嚴肅的男子出來,又或者三人一起出來逛街買東西。從女子臉上燦爛的笑容就可以得知,這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春風一來,滿街的桃樹好似從大夢中驚醒,急匆匆地把嬌媚的容顏現出,謝橋邊的楊柳早已抽出嫩綠的枝條,隨風漫舞著,給整個揚州增添了許多歡樂。

隨著一陣鈴鐺聲,麥府深深庭院里正忙活的兩人停下了動作,兩人交換一個眼色,不約而同嘆了口氣,千峰剛打完一套拳,赤著上身,渾身熱氣騰騰。二爺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快去洗洗,等下把她也弄得一身臭汗。」千峰赧然一笑,往水井走去。

「小白,快快快……」麥苗的聲音很快出現在門口,她穿著一身紫色衣裙,腰身已經隆出來,她頭上用紫色絲帕綁著,因為跑得太急,幾縷頭發從絲帕跳了出來。她撲到二爺身邊,把頭伸到他的書上瞧了瞧,又趕快縮了回去,二爺一把捉住她的腰,嬉笑道:「你是不是又要告訴我買了什么好東西?」

「是啊!」麥苗坐到他身上,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條紅色繩子,「剛才那人說這個是月老的紅線,拴住了就一輩子不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