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銷魂倚天神雕 未知 6127 字 2021-01-18

張超群知道,胡青牛是假裝生病,房間里還藏著一個老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動手給這些正派中人下毒,兩口子鬧別扭,那胡青牛的老婆毒仙王難姑不肯輸給丈夫,更擔心這些人治好之後,金花婆婆饒不過胡青牛。這女人,還真是有性格,張超群嘿嘿一笑,突然想到,怎么沒見著峨嵋派紀曉芙?

正想問張無忌,猛然醒悟,這可問不得,自己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怎能剛來就知道紀曉芙也在?

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童音。

「無忌哥哥,無忌哥哥!看我抓的蝴蝶!」

張超群扭頭望去,只見一個幼小女童,露出雪白粉嫩的手臂,舉著一只紅黑相間的蝴蝶興奮地奔了過來。

在這女童身後十幾米遠,一個纖瘦女子緊隨其後。

張超群即刻認了出來,那是紀曉芙,這活潑可愛的女童,就是楊不悔了。不由得想起曾在某個博客里看到過的一個帖子極為有趣——殷六俠,你分得清每天晚上跟你圈圈叉叉的是誰么?還有個帖子也很有名氣,那是三毛對楊不悔和殷梨亭戀情的評價——楊不悔終嫁殷梨亭——花木蘭代父從軍。其中的諷刺意味十足,也讓張超群記憶猶新。但看到這八九歲的天真小女孩時,不由得感慨,這么個花骨朵似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她日後竟會力排眾議,嫁給一個跟自己父親那般年紀的男人呢?看金大師筆下的這個人物,張超群和大多數讀者一樣,對楊不悔最終沒能嫁了給張無忌感到不滿,張無忌在她小時候,面對要吃人r的「正派人士」大喝一聲,你們要吃就吃我吧,如此深情厚誼,她楊不悔也好意思舍了無忌哥哥去嫁給殷梨亭,真是沒良心之極。

「不悔妹子,叫哥哥,這是我同門的小師叔呢!」

張無忌的父親是張翠山,在武當七俠中排行第五,張超群被張三豐內定為弟子,當是排在最末,論輩分,算是張翠山同輩了,是以張無忌口中雖然不叫他師叔,心中卻是早已默認了。

楊不悔咯咯笑著撲進張無忌懷中,黑寶石般的眼珠子好奇地瞧著張超群,道:「小哥哥,這個大哥哥他好高啊。」

張超群見這小女孩不過八九歲,天真之極,心中想到日後她要嫁給殷梨亭,卻是沒多少好感。

「大哥哥,你是無忌哥哥的小師叔,那你是不是比他厲害?」

楊不悔走到張超群面前,像個小大人一般,煞有介事地問道。

這小姑娘連自己的腰都不到,張超群忽然覺得自己有可笑,這么小的小姑娘,自己跟她芥蒂多年後的事情干嘛?露出微笑,摸了摸她那毛茸茸的腦袋,笑道:「不悔,是不是無忌他欺負你啊?他欺負你,你就偷偷告訴大哥哥,大哥哥幫你打他p股好不好?」

楊不悔咯咯笑道:「大哥哥是好人,大哥哥打他p股!」

說著伸開雙臂,奶聲奶氣地道:「大哥哥抱抱!」

張超群微窘,雖然只是個小孩子,但畢竟也是女孩兒,張超群可不像張無忌那么厚臉皮,臉上怎能不紅?略一猶豫,見楊不悔晶瑩如墨的眸子里一片清澈,便不再遲疑了,俯下身去,一把將楊不悔抱起,冷不防楊不悔飛快地在臉上親了一口,一股濃郁的奶香直鑽入鼻孔。

「我親了無忌哥哥一下,無忌哥哥就把我媽媽治好了,我親了大哥哥一下,大哥哥幫我打無忌哥哥p股!」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無忌哥哥幫你媽媽治好了病,還要打他p股么?」

他摟著楊不悔幼小的身子,一只手托著她小小的臀部,滑滑嫩嫩,一顆心,居然噗通直跳,糟了糟了,張超群啊張超群,你沒見過女子么?這么小的小姑娘你也會這樣?

這時,紀曉芙已走了過來,見到一個陌生的高大男子抱著自己女兒,遠遠地便聽見女兒咯咯嬌笑,甚是開心,那男子面孔被女兒小小的腦袋遮擋住,認不出是誰,但那英偉修長的身軀,卻是讓她心中猛地一跳。莫非是他?

紀曉芙臉上登時煞白,芳心劇顫,他……他抱著自己女兒啦!他怎地來了?

突然,女兒扭頭叫道:「媽媽,媽媽,無忌哥哥的大哥哥來了!」

紀曉芙直到此時方才看到張超群面貌,這人不及他英俊倜儻,只是身型像極,也是這般高大,眼中靈動之極,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

紀曉芙鎮定心神,微笑著走了上前,道:「你是?」

張超群見她秀麗不減當年,依舊是肌膚勝雪,白中透紅,明媚依然,笑道:「紀師姐不認得我了么?」

紀曉芙一怔,陡然想起當年在樹林子里圍攻白龜壽與彭和尚,一個自稱是武當弟子的少年挺身而出,依稀就是他了,數年不見,高大了許多,竟是沒認出來。

「原來是你!你居然長高了這么多。」

紀曉芙歡喜道,隨即又見到不悔,登時尷尬起來,她到目前仍是未嫁之身,卻帶了個女兒,張無忌年紀幼小不通事物,那倒沒如何,而這少年卻是自己未婚夫的師弟,這該如何交代?她又羞又窘,臉上脹得通紅。

張超群絲毫不以為意,笑道:「紀師姐,你還和以前一樣年輕,沒變什么,這是你女兒么?她很可愛。」

說著,將楊不悔輕輕放下。

他隨口說話,卻是讓紀曉芙愈加尷尬,一旁張無忌雖然年紀小,但卻也知道,紀姑姑還沒嫁人就生了女兒,是不好的事,道:「超群大哥,紀姑姑她也受了傷,別站在外面說話了,我們進去吧。」

張超群見紀曉芙神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跟了他們走到走到院子十幾米外的一個小茅舍,三人都不說話,只有楊不悔天真爛漫地一手牽著張無忌,一手牽著張超群,哼著歌謠。

張超群首先打破了沉默,道:「一別已有兩年,紀師姐你過得如何?」

紀曉芙聽他問起,登時想起自己當日與丁師姊在小鎮上分別後,唯恐丁師姊跟師父告密,不敢回去,每日不知忍受多少愚夫愚婦的譏諷,獨自帶著不悔生活,突然發現本門召喚弟子的信號,才被金花婆婆打傷來到這蝴蝶谷,其中艱辛,實不足為外人道。

苦笑一聲,紀曉芙道:「也沒什么,挺好的。」

張超群也不說破,想起丁敏君,又不好動問,一時無話,閑談幾句,讓她好好養病,便同張無忌走出茅舍,紀曉芙見他沒有責難自己,心中慢慢安定。

走到外面,張無忌忽然低聲道:「超群大哥,你來了最好,我見紀姑姑她眉心間隱隱有一層黑氣,似是傷勢又有反復,只怕是消解了的毒氣再發作出來,早晨觀她脈搏,又查驗了她口涎,調在『百合散』中一看,紀姑姑她體內的毒性不知怎么又加重了,我正想去問胡先生,只是他還未醒來,你說怎么辦?」

張超群笑道:「你是小神醫,我可不是,你怎么反倒問我了?」

張無忌靦腆笑道:「什么小神醫了,那是他們胡亂叫的。」

張超群心道:此事當然是胡青牛老婆搞的鬼,算了,既然我出現了,就叫這可憐的女子少吃些苦頭吧。當下,便拍胸口保證,說是自己有辦法,日後便自有分曉。

張無忌雖然不解其意,卻對這比自己大了五六歲的小師叔很是信任,不再多問。

(搞定一章,石頭的下一章將會有些少兒不宜的描寫,不過依舊很是掙扎,到底要不要把楊不悔也順便推倒呢?幼齒啊,會不會太過邪惡了?

《銷魂倚天神雕》35章—46章完整版

第035章論紀曉芙的倒掉(二)

當晚,張超群睡到半夜起身,見身旁酣睡中的張無忌口涎直流,不禁好笑,悄悄走了出去,月色朦朧,微有涼意,張超群走到紀曉芙與楊不悔的茅舍旁,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隱匿身形,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從胡青牛房中出來,不禁想到嬌俏美麗的紀曉芙,這女子在金大師的筆下,也確是命運悲苦,好好地,怎么就招惹到楊逍這個大魔頭了,弄得失身與他,如果嫁了給殷梨亭,真是什么事也沒有了,兩口子恩愛融洽,相敬如賓,偏偏這楊逍楊大魔頭卑劣無恥,騙了人家清白姑娘,卻從此不再出現,日後雖然補償給了楊不悔,但紀曉芙卻是已經死了,這種男人,干完就閃,實在不是好東西。

正腹謗楊逍時,忽見胡青牛房門開了一條縫來,一個青色衣衫的人輕盈而出,張超群登時提起了精神,這人就是胡青牛的老婆王難姑了,裝神弄鬼,落在小爺手中,教你吃點苦頭再說。

這王難姑行走迅捷,顯然是身懷武功,先到了茅舍之中,從懷中取出一顆葯丸,投入紀曉芙的葯碗之中,當即轉身出外,張超群手里捏了一枚石子,正欲給她來一下,忽然又想,何必去阻攔她給那些「正派人士」吃苦頭呢?當下,凝而不發,眼瞧著她走入了那些人所住的茅棚,顯然也是去偷投毒葯,等了好一會不見出來,想是對那十四人所下毒物各不相同,不免多費時光。

待她出來返回胡青牛房中,張超群這才出來,向紀曉芙茅舍中走去。這茅舍於倉卒之間胡亂搭成,無牆無門,只求聊避風雨而已,一進去,便見楊不悔依偎在紀曉芙懷中,母女二人睡得香甜,月光投s進來,一般美麗,不由得一怔。

紀曉芙相貌甚美,臉蛋嬌艷,只是受傷之後,臉色稍差,尤其是生下了個女兒還能保持苗條的身材,算是不錯了,而楊不悔,才八九歲年紀,便已顯露出美人胚子的雛形了,一張可愛的紅撲撲粉嫩嫩的臉蛋,讓人瞧了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不愧是倚天世界里有名的楊逍楊大帥哥的血脈。

瞧這一對嬌艷母女花,超群哥忽然心跳加快,更見草席之上,四只白皙柔美的小腳從薄毯子下露出來,晶瑩可愛,秀美無雙,更是滿臉通紅,手足無措起來。

「該死,我怎么會對人家的腳心生旖念啊!真是……真是有點變態了。」

張超群自責不已,但一雙眼睛,卻是瞧著那四只粉嫩玉足拔不出來,雙腿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前,心頭噗通亂跳,竟然蹲了下去,鬼使神差地握住紀曉芙的腳,觸手處,冰冰涼涼,膩滑無比。

這一握,張超群登時心頭燃起烈火一般,喉嚨立時發干。突然,紀曉芙身子動了一下,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縮回手,霍然站起,心跳急速得要跳出喉嚨。

站在那里強壓下去心頭邪火,走上前,輕聲叫道:「紀師姐!」

紀曉芙武功不弱,耳目甚靈,雖在沉睡之中,只要稍有響動便即驚覺,但張超群叫了數聲,她終是不醒。張超群知道是王難姑動了手腳,只得伸手輕搖她的肩頭,搖了七八下,紀曉芙這才醒轉,驚問:「是誰?」

張超群低聲道:「是我,張超群。你那碗葯給人下了毒,不能再喝了。」

紀曉芙駭然道:「怎會這樣?」

這時,楊不悔迷迷糊糊道:「媽媽,媽媽……我要吃蜜餞……我要吃……」

紀曉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指了指門口。張超群會意,兩人悄悄走了出去,一路向谷外行去,走出一里多路,方才停下。

張超群四顧看去,空曠無人,才道:「紀師姐,剛才有人在你的葯碗里下了毒,待會兒回去的時候,你就近倒在小溪里,不要引起人的懷疑。」

紀曉芙驚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我?張師弟你可知道?」

張超群略一遲疑,道:「其實我知道一些,但我說出來的話,有點匪夷所思,所以還是不說為好,反正我不會害紀師姐你便是。」

又道:「我聽無忌說,紀師姐的病還要再吃兩天的葯就能痊愈,所以,從現在起,如果不是我或者無忌親手端給你的葯,你千萬不能喝,嗯,紀師姐!紀師姐?」

張超群正說著,見她怔怔地瞧著自己發呆,更發現她眼中神情似是含情脈脈,不由得驚奇。

紀曉芙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紅暈,道:「哦,我知道了,你說以後我只吃你和無忌送的葯嘛,是也不是?」

剛才她瞧著張超群,卻是浮現出楊逍的影子來,是以走了神,暗暗自責不已。

張超群見她臉上泛起羞意,驚疑不定,卻是怎也想不到她是把自己當作了楊逍,反而心中有些得意洋洋,想道:難道我有師奶殺手的潛質?

遲疑了一陣,說道:「紀師姐,你痊愈之後有什么打算沒有?」

紀曉芙幽幽嘆道:「我是個不祥的女子,峨眉山是沒臉回了,只能去鄉下將不悔養大,到時候再看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還肯讓我重歸門牆。」

張超群見她神情悲苦,也知道,一個未婚女子要帶著孩子生活,實是艱辛無比,別說在和封建的古代,就算放到現代去,走在路上也會被人戳脊梁骨,她雖然會武功,但總不能把說閑話的人都殺了吧?見她月光之下,身形更顯纖瘦較小,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想到過得不久,滅絕師太就會到來,將她一掌擊斃,心中已是涌起護花之意。

他知道,滅絕老尼其實是非常喜歡紀曉芙的,甚至已經打算將來傳衣缽給她,若非紀曉芙一意回護楊逍,死也不肯害楊逍,滅絕老尼也不至於一怒之下一掌打死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既然自己橫空出世,這件事就不能讓它發生。更何況,峨嵋派由心地善良的紀曉芙當掌門人,可比其他人都要強得多了。

想到這里,張超群問道:「紀師姐,不悔妹子的父親是誰?能跟我說么?」

紀曉芙身子一顫,終於他還是問了,自己負了殷梨亭,始終是對不起他們武當派,垂頭道:「張師弟,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總之,我對不起殷六俠,啊,不悔一個人,待會兒醒來不見了我,她該著急了。」

張超群見她拔腿便行,不去理會,自說自話道:「我猜這個人應該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定要比殷師兄更有男子氣概,而且這人的身份,應該是明教中人!」

紀曉芙猛然停步,駭然瞧著張超群,兩眼之中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你為什么說是明教的人?」

紀曉芙顫聲道。

張超群微笑道:「我之所以猜這個人相貌英俊,是因為不悔妹子的長相,而且我們殷師哥也算是眉清目秀,上乘之姿,若是那人相貌平平,紀師姐怎會瞧得上?我猜他是明教中人,其實也是推斷來的。」

說著,瞧了失魂落魄的紀曉芙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一,如果他是正派中人,或者哪怕是普通人,紀師姐又何必東躲西藏不敢回峨嵋?直接稟明師父,嫁了他便是。其二,紀師姐武功高強,尋常小毛賊,你哪會放在眼里?你失身於他,有兩種可能,要么是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迷葯將你迷倒,要么就是因為他武功太強,你根本打他不過,用迷葯的小人,那是可以排除在外的,那么就是這人武功太高。武功高,又模樣英俊,其實還不夠,要武功非常高,要非常英俊,女人一見之下,連路都走不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給不悔妹子取這名字了,不悔!失身於他都不悔,嘖嘖,你受盡世人白眼,更要獨自養大孩子,這樣都不會,可見這人……紀師姐,已經呼之欲出了,還要我繼續說下去么?」

紀曉芙面色如土,跌坐在地上,不言不語。

「你不反對,我就繼續說了,這個人拋妻棄子,對紀師姐不聞不管,任你獨自去承擔,要么他是薄幸之徒,要么他是身居高位,忙得顧不上,薄情寡義的男人,紀師姐一定不會不悔,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非正派中人,美男子,身居高位……聽說明教的左右逍遙使是天下間稍有的美男子,除了明教教主之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明教的陽教主早已死了,這種非常時期,明教亂成一鍋粥,他自然是顧不上你們母子,我猜得對么?」

他本想直接說是楊逍,但做人還是不要太張揚,低調些比較好,是以又加了一句:「那個人若不是范遙,便是楊逍!」

紀曉芙如遭雷擊,一雙晶瑩美眸瞧著張超群,不停地落淚。張超群嘆息一聲,道:「看來我是猜對了,不悔妹子是姓楊還是姓范?」

紀曉芙淚如泉涌,哭出聲來,哽咽道:「他……他,你不要我,我不想說。」

張超群怫然道:「紀師姐你以為我會對他不利么?我若要找他麻煩,便不來跟你說這些,直接去找滅絕師太了,我若是想為殷師哥討回公道,武當七俠一齊去,楊逍范遙二人只怕不是對手吧?」

紀曉芙哭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便是,他……他就是楊逍,你猜對了。」

早就知道了。張超群微微一笑,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心腸一軟,道:「有句話,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

紀曉芙仰面瞧著他,目光閃爍。

張超群走上兩步,在她身旁坐了,仰頭瞧著星空,道:「紀師姐你與殷師哥有婚約,但我知道,你失身給姓楊的,決非你本意,後來你傾心於他,也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你何不帶著不悔去找他?」

紀曉芙嬌軀一震,心道:這少年心思慎密,聰明絕頂,卻仍是言語幼稚,畢竟還太年輕,道:「張師弟一番好意,曉芙銘感於心,但……但他是魔教的人,我是峨嵋弟子,自古正邪不兩立,我若去找他,師父她老人家豈不是要被我這個不肖弟子活活氣死?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氣她老人家?」

張超群不以為然,哈哈一笑,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紀師姐太在意他人怎么看你了,你若愛他,那些世俗的東西就無須去理會。勇敢一些,將來的生活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紀曉芙驚奇地瞧著他,心中猶豫不定,躊躇了許久,她又何嘗不想?但是自己已經做錯了事,已經對不起師父了,若是自己再這么做,就是背叛師門了,千夫所指,想到師父,更是仿佛看到她大發脾氣,怒發沖冠,恨得吐血,心中一懍,搖頭道:「我不能,我不能只顧自己,害師父她恨我惱我。」

張超群嘆道:「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不悔妹子想想吧,她現下年紀幼小還不妨,等她再大些,你該怎么跟她說?」

紀曉芙突然靠了過來,捉住他手,神情中滿是感激,道:「張師弟,曉芙很感激你對我說這些,自從有了不悔,人人待我冷言冷語,就算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里卻是罵,不要臉的女人,沒先有男人就先有了娃,有的雖然不說,瞧著我時,也是一臉的惋惜憐憫……從未有人像你這樣,是真正為了曉芙想,謝謝你。」

張超群微笑道:「不用謝的,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過,人活著就這么幾十年,難道你要等到了老了走不動路了才去找他么?」

紀曉芙眼珠骨碌轉動,顯然是躊躇不定,張超群嘆了口氣,正欲站起,紀曉芙道:「你……你要走么?」

張超群微笑道:「不走,你請我吃夜宵么?」

紀曉芙微微一笑,雙目閃亮,瞧著張超群雙眼,低聲道:「我很累,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么?」

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眼中露出期待而疲憊的神情,張超群略一遲疑,從她雙目之中,看出一個孤苦女子那種無依無靠的脆弱,一種茫然,仿佛一艘快要沉沒的破敗小舟,想要尋找安全的港灣停泊,張超群心中一軟,點了點頭。

清香隨著夜風拂來,女人成熟的體香,宛如醇酒,香甜可口,令人醉醺,秀發如絲,被風吹起,撩動夜色。

張超群微微搖頭,這可憐的女子,一生也沒有得到過真正的幸福,楊逍那短暫的甜蜜,竟然使得她願意付出生命去維護,若是自己沒有出現,數日之後,這美麗的蝴蝶谷,便是她的埋骨之所!

嬌軀微微顫動,張超群知道她在悄悄飲泣,心中憐意大盛,伸臂摟住她起伏的肩膀,柔聲道:「紀師姐,不用難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日後你師父那里,我去幫你說,別忘了,我是武當派弟子,武當峨嵋,淵源頗深,滅絕師太性子再烈,也得看我師父的面子,再說,我的口才也算了得,定能助你重返峨嵋,將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