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銷魂倚天神雕 未知 6110 字 2021-01-18

突然嬌軀一震,面色大變,喃喃道:「是他……真的是他!」

貝錦儀奇道:「什么是他?師妹你認識他么?」

丁敏君一怔,道:「不……我不認識,他是武當派弟子,我怎會認識。」

貝錦儀半信半疑,瞧了瞧張超群的背影,又瞧了瞧花容煞白的丁敏君,沉吟起來。

滅絕師太將紀曉芙帶到僻靜之地,張超群遠遠望見滅絕師太說了什么,紀曉芙低頭沉思,終於搖了搖頭,神態堅決,顯是不肯遵奉師父之命,只見滅絕師太舉起右掌,便要擊落,但手掌停在半空,卻不落下,又問了一句。紀曉芙雙膝跪地,又搖了搖頭,滅絕師太長嘆一聲,正要下手,只聽身後傳來衣袂飄飄之聲,眉頭一皺,掌力凝而不發,回頭瞧去,見是張超群,面色已是不悅。

「掌下留人,掌下留人!」

張超群一陣疾奔,速度倒也飛快。紀曉芙見他趕到,本已閉目待死,此時看到一線希望,嬌軀登時酥麻軟癱下去。

滅絕師太怫然不悅,道:「張少俠,我敬你是武當弟子,待你客氣,你怎么不識好歹,是仗著張三豐的勢頭要來干涉我峨嵋派的家事么?」

張超群見自己到來得宜,松了口氣,連連擺手道:「師太,非也非也,晚輩哪里敢干涉貴派之事?其實我是……我是……」

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么好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請張少俠離去。」

張超群哪里會走?眼珠一轉,道:「是,是,我這便離開。」

向紀曉芙道:「紀師姐,師太讓我們離開,你還不跟我走?」

滅絕師太勃然大怒,喝道:「你在這里胡攪蠻纏什么!曉芙是我峨嵋弟子,又不是你武當派的人,你憑什么叫她走?」

張超群微笑一聲,道:「師太,紀師姐和我殷師哥有婚約在身,俗話說嫁j隨j嫁狗隨狗,她不跟我回武當,卻又去哪里?」

滅絕師太本是怒極,聽他這一言,登時想到,若殷梨亭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被楊逍這大魔頭玷污了,定然傷心欲絕,不由得心腸一軟,幽幽嘆息,說起來,紀曉芙嫁給武當殷六俠一事,她是極為贊成的,那個殷梨亭,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又是張三豐的弟子,武功高強,人品外形均是上上之選,如此天作之合,居然被楊逍那大魔頭硬生生地破壞了,委實可恨,不過怎么說都是峨嵋負了武當,滅絕師太心中歉疚,語氣轉和,道:「張少俠,請你回去轉告殷六俠,就說……就說我滅絕師太對他不起,請他另擇良配。」

張超群笑道:「師太的意思是紀師姐不能嫁給我殷師哥么?」

滅絕師太點頭道:「女子失貞,豈能再嫁?」

張超群道:「此事晚輩也略知一二,並不難全怪紀師姐一人,要怪就怪楊逍卑劣無恥,使出下流手段迫使紀師姐就范,紀師姐也是受害者,師太你剛才也說,紀師姐是峨嵋的弟子,既然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原諒的?」

滅絕師太奇道:「原來你也知道這事。」

轉頭向悲慟哭泣的紀曉芙瞧了一眼,不由得生了惻隱之心。

紀曉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劍法狠辣,性子剛烈,與自己頗為相似,滅絕師太早已內定她為峨嵋的接班人,只是剛才自己要她誘引楊逍出來,殺了這大魔頭,她竟不肯,言辭間頗有維護之意,滅絕師太怒極,若非張超群突然到來,只怕自己已一掌斃了她了。

張超群又道:「晚輩常聽家師說起師太你,他老人家說,武林之中,我們武當和峨嵋派淵源最深,他老人家幼年時便很是欽佩貴派的師祖郭襄郭女俠,又說,當今武林之中,能夠找出一個好像師太你這樣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的女中豪傑是極難之事。」

滅絕師太心中一動,雖然知道這位武當的弟子口中抹了蜜,說出來的話往往不盡不實,但卻也不禁心懷大暢,張三豐在武林中的地位是泰山北斗,就連少林派的人也大多比他輩分低,能得他金口一贊,實是珍貴。

開口笑道:「你這孩子,只知道哄人開心,怪不得張真人竟然收了你做弟子,只怕也是你甜言蜜語哄來的罷?」

張超群正色道:「不,不,師太,這確實是晚輩親耳聽來的,當時大師兄和七師兄也都在場,師太若是不信,盡可以去問他們。」

怎么問?難道她會巴巴地跑去武當山問,喂,宋遠橋,莫聲谷,你們在某年某月某日,是不是聽你們的師父張真人說起我了?他誇了我什么?你們說來我聽聽。其實滅絕師太也不難對付嘛,人人愛聽馬p,這滅絕師太雖然每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板著一張臉,但卻喜歡聽人誇獎,唉,不管武功多高,其實還是普通人一個。只要順著她的脾氣,對付她,跟玩兒似的。

「嗯,我怎會去問他們,你剛才的意思是,要帶紀曉芙回武當派么?」

張超群一怔,剛才只是隨口說說,難道還真的帶去啊?

紀曉芙忽然道:「師父,曉芙哪也不去,情願回峨嵋削發為尼,從此遁入空門,再不理會其他事。」

滅絕師太搖頭嘆息道:「你若不肯聽我的話去引楊逍出來,說明你仍然對他懷有情孽,便是削發為尼,又有何用?」

張超群心中暗暗點頭,紀曉芙哭道:「師父,我始終是下不了手,請你一掌打死我吧,反正曉芙在這個世上已經受盡人的唾罵和羞辱,生死早已看透,既然師父不肯讓我回峨嵋,不如給我一掌,也好讓這世上少一個苦命之人。」

滅絕師太剛才確是起了殺機,但被張超群一攪和,卻又下不去手了,正在猶豫時,張超群忽然放聲大哭,道:「紀師姐,你從小被師太含辛茹苦地養大,她老人家養大你教你武功,可也不容易啊,師太她面剛心軟,這么慈祥的人,又怎么舍得把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殺了呢?你自己死了不打緊,這樣一來,豈不是害了師太她背負了殺徒的惡名么?家師誇贊她老人家明辨是非,小弟歷歷在耳,你可不能啊!嗚嗚嗚……」

滅絕師太見他哭得聲音大極,偏偏眼中一滴眼淚都欠奉,又好氣又好笑,哪會不知道他那花花腸子,那張臉說什么也板不下去了,忍笑道:「好了,好了,都別裝模作樣了,我雖然老了,但卻不糊塗,你們兩個在我面前唱戲么?」

張超群一愣,嘿嘿一笑,臉上登時比鮮花還燦爛,嘻嘻笑道:「師太可錯了,師太根本就不老,不單是不老,看上去還非常年輕美麗,咦喂,說起來,師太,我覺得你跟紀師姐她長得挺像姐妹的。乍一看,還真分不出來誰大些。」

滅絕師太素來不苟言笑,對任何人都不加辭色,今日拿這張超群卻是沒了脾氣,算起來多少年也沒笑過一回,今日卻是笑的次數加起來卻是比過去幾年還多,心中對著機靈討人喜歡的少年喜愛之極,收徒之念頓起,卻又想到,他是張三豐的親傳弟子,若真按輩分來算,可算得上是自己同輩了,又怎會改投峨嵋?遂打消了這個念頭,腦中竟又是盤算著將峨嵋哪個女弟子許配給他,也好叫他時常來峨嵋跟自己說說話。

「這樣吧,看在張少俠給曉芙你說情的份上,我答應你,回到峨嵋之後,削發為尼,但卻要面壁思過三年,你這些年武功荒廢了不少,很多師妹們都快趕上你了,你在後山給我乖乖地鑽研峨嵋九陽功,我峨嵋派的掌門,必須要武功高強,不然日後如何服眾?曉芙你聽見了沒有?」

紀曉芙驚喜交集,師父不但饒了自己性命,還要把峨嵋派掌門的位子交給自己,這……這是在做夢么?呆了許久不記得回應,滅絕師太心情不錯,笑道:「瞧你這樣子,歡喜得呆了么?」

紀曉芙急忙再次拜倒,重重地給滅絕師太磕了三個響頭,哭道:「多謝師父不殺之恩。」

滅絕師太卻不理會她,反倒是走到張超群身旁,拉著他手,溫言道:「張少俠,你若閑來無事,不妨去峨眉山玩耍,峨眉山雖然不及武當山雄偉,但也清靈秀美,景致處處。」

眼中期盼之意盡顯,誠意殷殷。

紀曉芙從未見過師父待人如此和善,不由得錯愕。

張超群被她握住手掌,只覺她手掌寬大綿軟,更是聞到她身上傳來一股淡雅的香氣,一時間,腦中迷迷糊糊,分不出那是香粉還是體香,四十多歲的滅絕老尼看上去跟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般,那股成熟的風韻,讓人忍不住心癢難熬,心中旖念陡生,臉上立時通紅。

滅絕師太見了,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朗聲笑道:「張少俠你怎么還臉紅了?被我老人家牽著手,你這鬼精靈的腦子難道還想些什么不成?」

張超群愈發尷尬,忙道:「沒有……沒有,我……我……」

他「我」了半天,臉上更是紅透,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見他這般局促的模樣,滅絕師太心中不由得盪起一絲漣漪,一番埋藏已久的柔情竟被這比自己小了一倍還多的少年觸動了。

「好了,老尼還有事要辦,就不讓你為難了,你日後若是得空,一定要來峨眉山做客啊!曉芙,我們走!」

滅絕師太此趟下山來,是專程來尋紀曉芙的,哪里又有什么事要辦了?

「師父,我還有些話有和張師弟說。」

紀曉芙神情復雜地瞧了張超群一眼。

滅絕師太雙眉一皺,冷聲道:「我在前面和你兩個師姊等你。」

紀曉芙見她跟張超群說話便和顏悅色,從未有過如此客氣親熱的神態,轉臉跟自己說話,就好像冰山一般,瞧向張超群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大伙兒別急啊,滅絕師太的戲還沒到吶。請繼續支持石頭的……呃,是超群哥的後宮計劃。

第039章丁敏君的情郎

紀曉芙瞧向張超群時,眼中神情復雜,竟是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時而迷茫,時而恍惚,想到昨夜自己的荒唐,更是一張俏麗臉蛋明艷無比。她不知如何開口,反倒是張超群嘆了口氣,道:「紀師姐,你何必非要削發為尼?你不去見楊逍么?不悔妹子她怎么辦?」

紀曉芙怔了一怔,眼睛望向天空,幽幽地道:「張師弟,我是不祥之人,和……和楊逍他,那是迫不得已,被他所,但我卻是不後悔,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張超群隱然猜到她要說什么,開口道:「紀師姐是要我帶不悔妹子去找她爹爹么?」

紀曉芙凄然笑道:「是的,我終究是不能帶著不悔回峨嵋的。」

張超群見她凄楚,嘆口氣,道:「你就真的不想和楊逍見面么?」

紀曉芙搖頭,凄然一笑,道:「我焉能一錯再錯?正如你所說,如果他真的愛我,又怎會任由我獨自撫養不悔這么多年呢?男人……男人在沒有得到你身子的時候,甜言蜜語,含在嘴里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曬了,什么教中大事,全都可以不管不顧,等到得到了你身子,教中大事便又重要了起來,嘿嘿……」

張超群尷尬一笑,卻是說不出話來,她所言,當真是道盡了男人最無恥的品性了,但天底下,男人不都是這樣么?得不到的始終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棄之如敝屐。

紀曉芙眼望著天空,眼睛一眨不眨,低聲道:「張師弟,昨日之事,請你勿怪,我迷迷糊糊的,把你當作是他了,我知道,你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對不對?」

張超群登時想起昨夜之激情,她那狂野的,毫無保留的放縱,不由得面紅耳赤,那一番旖旎銷魂,實是盪人心魄,回味無窮……

「張師弟,他在昆侖山坐忘峰隱居,你幫我把不悔送去他那里,曉芙感激不盡。」

說到這里,鄭重地俯身下去,盈盈一拜。

張超群急忙上前將她攙起,道:「我答應你便是,不要這么客氣了。」

兩手甫一接觸到她瘦削雙肩,只見紀曉芙暈生雙頰,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美人在前,膚白勝雪,秀發如雲,身體傳來陣陣幽香,張超群心神一盪,情不自禁地低頭一吻,紀曉芙突然被她一親,似是被毒蟲蛇蠍咬了一口,全身一抖,往後縮去,驚聲道:「張師弟你……你……」

張超群在她朱唇上一點,立時懊悔,訕訕低頭,道:「對不起,我一時……一時情不自禁……才……」

饒是他平素舌燦蓮花,此刻卻無言以對,說不出話來。

紀曉芙幽幽地道:「曉芙是不潔之人,張師弟你將來能找到一個貞潔無瑕,美麗善良的好女子為伴的。」

輕輕一嘆,從頸中取了一塊黑黝黝的鐵牌出來,又道:「這是他給我的信物,你可交給他,以明不悔身份。」

見他不接,兀自呆呆地瞧著自己,心中一盪,將鐵牌塞進他手中,低聲道:「若有來生,曉芙將以清白之身侍君。」

雙目一閉,拔腿便行,一滴清淚飄落。

張超群熱血上涌,大聲道:「你若對我有情,何必等來生?」

紀曉芙嬌軀一震,回過頭來,淚珠盈盈滾落,道:「你不嫌棄我么?」

張超群猛地搖頭,正欲上前。

紀曉芙喝道:「你別過來!」

慘然又道:「就算你不嫌棄我,我卻嫌棄自己,張師弟,師父等了許久了,再等下去,必會生疑,咱們……咱們就此別過,昨日與今日之事,從此休要再提,你喚我師姐,便真個兒當我是師姐,我們永遠都是姐弟之情,而無其他。」

說到此處,踉蹌著去了。

張超群瞧著她遠去背影,不由得痴了,好個堅貞女子。

「嘿嘿……」

一聲冷笑傳來。張超群猛然扭頭,只見草叢之中,丁敏君緩緩站起。

張超群大驚,顫聲道:「你……你怎會在這里?」

丁敏君緩緩走上前來,冷笑連連,道:「張師弟,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么?」

張超群心中發虛,道:「什……什么好事?」

丁敏君咬牙道:「那日破廟之中,你不記得了么?」

張超群道:「你說什么?我全不明白。」

說著,掉頭便走,一顆心卻是跳得快要出喉嚨。

丁敏君尖聲道:「你好啊你!紀曉芙她這爛貨你都肯要,你卻不肯看我一眼么?我好歹總沒有跟人私通,跟人生了孩子!」

張超群霍然返身,怒道:「你胡說什么!她是爛貨,你又是什么東西!你以為你有多好么?憑什么在人背後說人是非!」

丁敏君聲音更大,叫道:「你以為我認不出你么!那日破廟之中玷污我清白的就是你!」

張超群汗濕脊背,暗道:這女人好厲害的眼睛,僅僅憑著背影就能認出我?

丁敏君又道:「你做出這樣的事來,武當的張真人就是這么教導弟子的么?你自己說,這件事該如何了斷?」

張超群攥緊了拳頭,居然被一個女人威脅了!氣往上沖,道:「你以為全是我一個人的錯么?那日你被采花大盜在客棧里點了悶香,我跟了去,看見他在你鼻端塗了葯,隨後又要脫你衣衫,我這才現身將他趕走,哪知你已經中了春…葯之毒,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了,當時我身無武功,被你……被你……哼,這也能怪我么?」

(石頭搖頭哀嘆,道:超群哥,人可以無恥,但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啊!明明是你見人家身材堪比林子鈴,自己摸上去的!超群哥跳腳道:石頭,這還不是你安排的劇情?我若無恥,石頭你更無恥!石頭語塞,張口結舌……

丁敏君見他說得認真,疑惑道:「真是如此么?」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我一片好心想要給你穿好衣衫,誰知你不由分說便撲了上來,把我壓在地上,又親又咬……啊,我想起來了,你嘴唇被那無恥的采花賊塗了葯,你親我的時候,那葯就又塗抹到我嘴上了,怪不得那日我只覺得迷迷糊糊的全身發熱,原來是這樣!」

丁敏君驚呼了一聲,雙頰火燒,自從那日在破廟失身,又怒又恨,見了男人便去觀察人家背影,後來記憶漸漸清晰,自己好像是中了春…葯之毒,迷迷糊糊蘇醒過來時,見到那人背影,高高大大,心中又不免暗暗惦記,她從來都是將懷疑目標定在三十歲以上的男子,壓根就沒想過竟會是面前這個當年才十七八歲的少年人身上,她自己已經二十八九歲了,雖然她向來滿意自己的容貌身材,但畢竟年歲已經不輕,想來人家翩翩少年,又是武當弟子,又怎會瞧上自己?現下聽到他如此說,更無懷疑,原來……原來說起來,還是自己把人家給……丁敏君又羞又喜,再瞧向張超群時,羞意大盛。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中了賊人的毒,才……才那個……」

丁敏君忸怩不安地道。

張超群見她居然這番表情,不禁暗暗得意,這樣都能過關,我真是天才!

「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不對,不該多事去幫你穿衣裳。」

明明滿肚子得意洋洋,臉上卻是裝作遺憾懊悔。

丁敏君柔聲道:「你……你是一片好心,我不該怪你的。」

猛然想到,自己剛才出來是騙了師父說要小解,自己耽誤了這么許久,萬一師父找來,豈不糟糕!急忙道:「張師弟,我還有要事,我先走了,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到這里,拔足飛奔而去。

還來找我?張超群迷茫一片,還要找我算賬么?剛才難道我沒解釋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