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部分(1 / 2)

吃罷晚餐,駱夜痕獨自推著輪椅,在室外散步消食。葑窳鸛繯曉

「姐,從小到大,你什么都讓著我。無論我的要求有多不合理,你對我從來都是無條件的忍讓和疼愛。之前因為我的任性,害你失去雙腿。這一回,我又任性了!可是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很喜歡夏傷。姐,我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

駱夜痕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好命的人。雖然母親早逝,但是上帝卻賜給他一個很好很好的姐姐。無論他做什么,他的這個好姐姐都是無條件的支持並包容著他。

這一回,她跟以往一樣。在對待夏傷的問題上,他姐姐真的做到了無私。

「小夜,我記得你小時候磨難很多。剛出生沒幾天,你就發高燒。如果不是送醫及時,可能早就夭折了!」在駱夜痕的話語中,官思雅微笑著看著前方,柔聲說道:「做姐弟,有今生沒來世。這人世間的緣分,都該好好珍惜。我官思雅這輩子,就只有你一個血脈相連的弟弟,不疼你我疼誰?」

做人得惜緣,其實看透一點會發現。生活並沒有什么趣味,也沒有多少需要你太過執著的東西。想開一些會發現,能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坐在飯桌上一起吃頓飯,就是最大的幸福。

「姐,謝謝你!」在官思雅的話語中,駱夜痕眼睛一下子迷蒙了。

他真的太感謝官思雅的寬容了,有她這個姐姐,真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傻瓜,親姐弟還說什么感謝啊!」官思雅搖了搖頭,輕聲回道。

……

她和駱夜痕回帝國之前的一天,京都下了很大一場冬雪。現下,外面白雪皚皚。路燈下,四周的景物都猶如披上一層雪衣。

「官先生,你知道嗎,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夏傷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正在屋子外頭散步的駱夜痕。然後仰頭,目光掃視著群星璀璨的夜空。她欣喜的發現,一直朦朧的京都夜空。竟能看到滿天耀眼的繁星,於是,她忍不住驚喜地回頭,看著官恩城,低聲說道。

「是嗎?」官恩城手里端著一個上好的紫砂茶壺,正站著在屋子里緩慢地踱著步。聽到夏傷的話語後,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笑意盈盈地問道。

「恩,因為今晚的星星,格外的亮!」夏傷笑著點了點頭,心里想的更多的是。

小時候聽人說,人死後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他們俯瞰著大地,在天上看著他們至親的人。v5z2。

「看來明天確實是個好天氣!」官恩城走到夏傷的身旁,抬頭掃了一眼窗外的夜空,笑呵呵地應了一聲。

「官先生,什么時候帶我去見見我媽媽!」夏傷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間對著身旁的官恩城低聲問道。

官恩城聞言,愣了一下。他緩緩地轉過頭,看向夏傷的側臉。

「我想去看看她,這么多年沒去看過她,不知道她會不會抱怨我這么不孝啊!」夏傷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眶中滑落。

媽媽去世的消息,雖然她如今仍是不願意接受。可是,她也明白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她必須接受媽媽已離世的事實,所以她想去看看她了。

「不會,你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多年之前,沅涴瓷害怕年幼的夏傷接受不了她要離世的噩耗,所以她選擇給她編織了一個謊言。如今夏傷已經成人,他想她會體諒她媽媽為她所做的一切的。

在官恩城的回答中,夏傷勾唇微微一笑。

其實,她明白的。

從得知媽媽已經去世的消息之後,她開始回想跟自己母親的每一天。以及,她離開的時候,為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她能從她給她一直准備到她十八歲的衣服的舉動中,感受到母親對她濃濃的愛意。幼時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么疼愛自己的母親,最後為何丟下她離開了。在得知她離世之後,一切全部豁然開朗了。

媽媽是愛她的,正因為愛她,所以她才會以這種方式告別。正如駱夜痕所言,她是用心良苦。

在夏傷陷入沉思的時候,站累的官恩城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了。好一會兒後,原本站著官恩城的位置上,又站了一個人。

顧澤曜目光灼灼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夏傷,她娟秀的花顏上,殘留著一行淺淺的淚痕,濃密的睫毛上也沾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子。眼底就像是江南煙雨時節的天空,透著一股壓抑而凄楚的哀愁。

這是曾經陪伴著他,一起走過很長一段人生路的女人。她就像是他心底的烙印一樣,每每翻出來,總能扯痛他的心。

離得這么近,近到抬手即能觸得。可是,顧澤曜卻在此刻,體會到了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你確定,你想找的那個人是駱夜痕嗎?」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多管閑事,可是對於她的事,他總是無法袖手旁觀的。他希望她安好而平安,可是她卻總做一些讓他為她擔憂的事情。

對於突然間冒出來的熟悉的聲音,讓夏傷吃了一驚。她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人。當觸及來人的面孔後,夏傷的俏臉閃過一抹驚愕。

她沒有想到,走過來的竟然是顧澤曜。

顧澤曜就站在她的身旁,他沒看她。安靜地仰頭看著夜空,高高的個子瘦的厲害,身上沒有穿一貫的西裝。只是灰色的針織毛衣和西裝褲,低調儒雅又不失成熟的韻味。其實這些年來,顧澤曜變了很多。這種改變不光是在外型上,還有骨子里。年齡和閱歷,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一種資本。雖然他出色地早已褪去了當年那個白衣少年的青澀稚嫩,可是夏傷卻懷念極了當年的那個他。

「恩!」她想,是吧。除了駱夜痕,她應該不會再找其他的男人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惰性,反正很多時候,她會如此想。沒有了顧澤曜,對於她而言,其他人是誰都是無所謂的。她至今摸不准,自己對駱夜痕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喜歡,是肯定有的。那么愛呢,她卻迷茫了!

不知道這想法會不會傷害到駱夜痕,只是曾經用百分之百的精力去愛一個人。等第二次再愛的時候,她已經沒有給予百分百的精力了。她能給駱夜痕的,或許有百分之八十,又或許只有百分之五十……13607700

「你會幸福嗎?!」顧澤曜依舊沒有看她,問話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寡淡。只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他內心的真實情況。

「會!」她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

幸福是信仰,她會努力地讓自己幸福。她相信,駱夜痕也會如他所言,會給予她幸福的。所以,她會幸福的,會很幸福……

「那我祝福你!」如果她能幸福的話,他想他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他不能給予她幸福,如果另外一個男人可以給她的話。他會祝福,祝福她從此幸福康寧。雖然,在說出這句祝福的時候,他心里的感受,遠沒有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如此瀟灑和大度。

「謝謝!」夏傷勾唇,笑了笑。心卻在顧澤曜的這句話中,像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最終的最終,原來竟是這樣的結局。她拼盡平生之力的挽留,到最後仍是無法得到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兒。

一句祝福詞,到底是傷到了夏傷的。

她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痛楚,轉身想要逃離。

「傷傷……」在看到夏傷欲要離開的背影的時候,顧澤曜終是克制不住內心蓬勃的情感,開口喚了她一聲。

有這么一瞬間,他想沖動地跑過去,一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他想告訴她,其實她和他的那段感情中。並不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他也喜歡她,也是喜歡她愛著她的。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對她無法自拔了。他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對於她,很多時候他是情不自禁。他想對她說,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她陪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沒有放棄過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他好像把心中的想法統統地告訴她,想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夏傷在顧澤曜的輕喚聲中,一下子止了步子。

傷傷,傷傷……

昔日交頸纏綿之時,他也會動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他總喜歡將這兩個字嚼在口中,似羞澀也似慎重。語氣中的繾綣柔情,卻總能讓她在他嘆息般的呼喚聲中,百轉千回……

傷傷,傷傷……

一下子,夏傷就似在他的呼喚中,被他帶入久遠的曾經。她站在原地,嬌軀帶著一絲輕顫。滿心,都因為他的這句呼喚,夾雜著幾許期待……

「我……我沒事了!」最終的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他想怎么樣,他又能怎么樣。說那些,不過是再一次毀了夏傷。她現在過得很好,他怎么可以再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毀了她的幸福呢?

罷了,罷了……

他一個人在這水深火熱中活著就一足矣,何必再拖著一個無辜的夏傷!

在顧澤曜轉身的那一瞬間,夏傷眼淚一下子彌漫在了眼眶。

其實,在他叫住她的那一刻。她離譜的發現,自己竟然對他還有期待……失夜這晚。

037:看望媽媽

更新時間:2012…12…2214:29:45本章字數:4556

隔日清晨。葑窳鸛繯曉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撒進卧室的時候,駱夜痕就已經醒了。在床上躺了約莫五分鍾,他才爬起身穿衣服。今天,他答應要陪夏傷去墓地看夏傷的媽媽的。

進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隱隱地聽到門鈴聲。駱夜痕在心底狐疑了一下,不知道這么早,會有誰來她家?不過,這個點。秀姨應該已經來了,所以開門的事情,也不牢他費心。

在全身鏡前,穿戴整齊後。轉身,走出更衣室,下樓去了。

「外公,夜也是難得睡得這么遲的。平常的時候,他還是很勤快的啦!」

「哼……這都七點多了,一個大男人不思進取,竟然浪費早上的大好光y……」

熟悉的對話聲,從樓下的大廳內傳來,正准備下樓的駱夜痕不自主地皺了皺眉頭。談話聲很是耳熟,該不會是外公跟蘇樂珊吧?不過,外公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他家呢?

在駱夜痕滿心的好奇中的時候,另外一道聲音傳來。

「老爺子,趕緊喝杯茶暖暖身子。外面溫度都零下十度了,你又好久沒回京都了。身子,可吃得消京都的酷寒啊?」這個是秀姨的聲音。13611750

「是啊,老咯,京都的天氣確實冷的人難受!」聽到秀姨的話語後,駱羌鑫聲音平淡地回了一句。

「都怪我不好,讓外公一大早就陪我來找夜!」蘇樂珊聞言,撒嬌地摟著駱羌鑫的胳膊,嗲聲又道:「外公,你真好!」

「傻丫頭,跟你有什么關系,是我也想小夜了,呵呵!」這一回,駱羌鑫的聲音總算緩和了。

在這樣的對話聲中,駱夜痕快步走進大廳。

他想,雖然他還搞不清楚眼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是,依稀地,他已經能感覺出來這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進大廳的時候,他面上的表情,是緊綳著的。

「夜,你起床啦!」蘇樂珊最先看到駱夜痕走出來,她欣喜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飛奔向駱夜痕。

只是,相對於蘇樂珊的欣喜雀躍,駱夜痕的表情明顯冷多了。他冷冷地睨了一眼蘇樂珊後,繞過她,快步走到駱羌鑫的面前,低聲問道:「外公,你怎么來了?」

「怎么地,我連看我外孫都要想想原因嗎?」老爺子很不滿意駱夜痕的這個問題,瞪了一眼駱夜痕後,低聲冷斥道。

駱夜痕的冷淡,有些傷到了蘇樂珊。她覺得在駱夜痕的無視下,猶如一把刀子狠狠地在她心口,捅了一刀。她雙手握拳,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方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身的那一刻,她又恢復了一臉笑容的樣子。

「呵呵,夜,是我去把外公找回來。我爸爸媽媽說了,我們都訂婚兩年了,也是時候想想結婚的事情了!」說完這番話後,蘇樂珊挑釁地看向駱夜痕。

駱夜痕這般無視她,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現在,同樣也不用管駱夜痕的感受。她不會讓他和夏傷在一起的,更不會讓他跟夏傷那個女人有好日子過。

所以,這一回,她親自跑到沙西。將住在沙西的老爺子,給請回了京都。她就不相信了,那么極力想要促成駱蘇兩家聯姻的老爺子,會由著駱夜痕這樣胡來。

在蘇樂珊挑釁的話語中,駱夜痕總算明白過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臉色,瞬間灰敗下來。

蘇樂珊這女人還真是說到做到,竟真的不想放過自己。不過,她以為他會害怕了嗎?請來老爺子,就能阻擾他想要退婚的決心嗎?這世上,就是天皇老子過來,他駱夜痕想要做的事情,也絕對會辦到……

駱夜痕看著蘇樂珊的雙眸,s出一絲如冰魄般寒冷的光芒。眼底那深惡痛絕的厭棄,是蘇樂珊承受不了的。她強忍著滿心的痛楚和委屈,回頭看著駱老爺子,低聲又說道:「外公,你會不會嫌棄我太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了啊!」

她知道,跟他對著干的後果,是毀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讓他對她,連半點好印象都沒有了。可是,她就是要這么做。

如果什么都不做,連努力爭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那不是更悲哀嗎?

「怎么會呢,我也早就想著,要讓你們結婚了。這都訂婚兩年了,是該結婚了!」老爺子依舊笑呵呵地,看上去心情真的好到了極點。v72m。

駱夜痕在蘇樂珊和駱羌鑫的一唱一和中,俊臉瞬間黑到了極致。

……

山上的雪還未全部化去,路途中,總能看到一簇一簇的白色雪堆堆積上草叢或者枝椏上。

夏傷跟在官恩城的身後,亦步亦趨。官恩城年紀大了,不過常鍛煉,身子骨硬朗。爬山不說健步如飛,但是跟爬了一會兒沒多久就氣喘吁吁的夏傷比起來,官恩城可真謂是老當益壯啊。

「崇峻昨晚不是說,要跟我們一起過來的嗎?」爬了一會兒,官恩城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後面的夏傷,低聲問道。

「剛才他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有事!」聽到官恩城的詢問聲後,夏傷抬起頭,看著官恩城笑呵呵地說道。

「他能有什么事情?」近來駱夜痕都閑了半年多了,接下來他的工作還沒確定下來。官恩城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兒子還能被什么事情耽擱。

「也許有事呢?」夏傷在官恩城嫌棄的話語中,勾唇微微一笑。

雖然,她跟官恩城有同樣的疑問。不過想想,駱夜痕也是一個大男人。她為什么要要求駱夜痕這個大男人,整天圍著她轉呢。所以,在駱夜痕打電話過來說他有事情不能過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問原因,就掛了電話。

「呵呵,傷傷,你這個態度可不好。崇峻從小太過順遂,四周人全寵著他,造成他自控力薄弱。我倒覺得,他需要一個人對他進行一下約束。你可不能放任他,平常要多加看管!」提到教育自己的兒子,官恩城還是很狠得下心的。

「官先生,你這話要是讓夜聽到的話,不知道算不算一個惡毒的父親?」聽到官恩城的話語後,夏傷勾唇微微一笑,問道。

官恩城一聽到夏傷的話語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開懷爽朗的笑聲,久久地回盪在山林間。

……

沅涴瓷的墓地是新遷的,所以一切看上去都很新。就連塗在墓碑刻字上的紅漆,都是那么鮮艷油亮。

夏傷跟在官恩城的身後,走到墓碑前。墓碑上除了沅涴瓷的名字,什么都沒有。太過干凈,干凈到讓夏傷有些不敢相信了,這里是母親的棲息地。

「為什么,這里連張相片都不放一下呢?」方才一路走過來,成排的墓碑上,都放著死者的相片。可是媽媽的墓碑上,卻什么都沒有。媽縷清痕。

「你媽媽說不需要!」官恩城的臉色,有些沉重。他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這只是她的衣冠冢,她的骨灰,在她去世之後,按照她的遺願,全部撒進大海!」

官恩城說這話的時候,回憶起沅涴瓷臨死時的遺言,心情沉重到家了。

她說,人這輩子只有在臨死前,才會意識到自己曾經做錯過什么事情。她一輩子都在清醒,卻只有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時候,才想裝一次糊塗。所以,她才會主動找到他,讓他陪她度過人生的最後一程。

她留給他的最後六個字,是勿念勿牽勿掛。

夏傷在官恩城的話語中,眼眶一下子濕潤了。

「去年墓地遷徙,我就幫你把你母親的墓地遷到這邊了!」她希望來世住的地方,面朝大海,春nuan花開。所以,在選擇墓地的時候,他花重金買了一塊這樣的墓地。只是,最後政府征地,最後還是把她遷到了京都。

「謝謝!」夏傷哽咽,跪在地上,抬起手輕撫碑沿。

媽媽,你在天上怎么樣了。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念我。你現在,應該不認識我了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夏傷,你的傷傷。

我是不是變了很多,你離開的時候,我才只有八歲。現在,我27了。時間過得好快,再一眨眼,我也要老了。恐怕,你會越來越不認識我。

媽媽,我好想你。你什么時候,也來看看我啊。要不這樣,下回,你想回來看我的時候,就進我的夢里可好?

寒風呼嘯著刮過,抖落頭頂常青樹上的積雪。白雪飛揚下,輕輕地落在樹下墓碑前一站一跪的男女身上。女人神情哀戚地雙手輕撫著墓碑上的字跡,好一會兒才輕輕啟唇,低聲問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其實很早之前,她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後來,陸續地進行治療,都沒有效果。在她選擇離開你之前,其實醫生已經給她寫下了死亡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