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進化第1部分閱讀(2 / 2)

全球進化 未知 5935 字 2021-01-18

而他的這個動作,也引起了所有學員的注意,他走到門外後,所有人紛紛跑到窗戶邊,看著他的情況。

窗外的能見度不足五米,那個膽大的學生剛剛出來沒走兩步,身影就模糊了。

「三兒,別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看不見你了。」一個和他要好的同學,對著窗外大聲喊道。

「哦好的,外面真紅啊,啥都看不到,連老師辦公室都看不到。」門外的「三兒」也回喊道,他的嗓音透過霧氣,形成了一圈小小的漣漪。

隨後

空中回應過來了另外的漣漪,一群小麻雀穿過濃郁的霧氣,沖著那音源的方向急速沖了過去。

「唰」的一聲

平時膽小的麻雀此時如同轟炸機一般悍不畏死,以快絕的速度撞向了「三兒」的面頰。

啪嘰

第一個麻雀和「三兒」的面部接觸時,發出了仿佛摔爛一個番茄似的奇怪聲響,隨後那「啪嘰」的奇怪聲響就連續不斷了起來。

劉暢睜眼看去,只看到「三兒」在發出第一聲短促的慘叫後,整個面部就被麻雀尖銳的喙啄穿,隨後又被後繼而來的雀群蜂擁而上。不到片刻,他的整個臉就被糟蹋成了一團爛西瓜。

「啊」

三兒大聲地慘叫著,人也被接連的沖擊推倒在地。

不過他的慘叫聲持續的時間很短暫,隨後可能氣管或者口腔吸進了自己的血肉,那躺在地上的「三兒」再也發不出大叫聲,只有從喉嚨里嘔出來的「咯咯」聲。

而那些平時溫順的麻雀,就在這「咯咯」的聲響中,就地啄食起了那些鮮活的血肉來。

教室內這次真正地震驚了,恐懼了,所有學生都嚇傻了。

即使恐怖片中,他們也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情景。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同學,此刻卻在地上蠕動著,那平時膽怯的麻雀卻在干著最嗜血的事情。在這一刻,沒人敢出去阻止那群麻雀,或者說,慌亂的人群中沒有人想得到這點。

所有人都嚇傻了。

直到吃飽的麻雀們飛走,直到地上的人停止了蠕動,才有人回過神來。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么回事」站在劉暢旁邊,眼鏡兒嚇傻似的喃喃自語著。

第三章 撬棍與老鼠

「麻雀怎么成了這副德行」劉暢也看著外面那濃密而不見底的血霧,心中的壓抑無以復加。

「三兒怎么樣了」剛才沖外面喊話的那個學生跑了出去,他看起來和那個叫「三兒」的關系很要好,應該是一起過來的復習生。要不然,憑借這幾天的交情,誰也不會在這一刻還敢沖進濃霧。

可惜這會再去,也沒有用了,人已經死了,一地鮮血。

「我想回家看看,不知道我爸媽怎么樣了。」看著外面的一地鮮血,劉暢也自語了起來。

「這種情況你還敢出去」眼鏡兒還沒從嚇傻的狀態中回復過來。

「就是這樣,我才要去看看。」劉暢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母親的電話號碼依然是一陣忙音。

「試試你的手機打得出去不」放下自己的電話,劉暢又先後試了眼鏡和周邊幾個同學的電話,發現都沒有信號後,沖著幾人說了一句:「我回家看看。」

「別回去了,外面很危險。」胖子擠了過來,說道。

「不回去看看家里,不放心。」劉暢想了想,撂下了一句話,走出了教室。

進到外面的之後,濃霧更顯得密集了。血色的濃霧甚至想往眼眶里面鑽,滿世界都是一片黑暗的血色,看不到陽光,能見度不足五米。

劉暢看不到三步外的情景,甚至連學校的大門都看不到,只能低著頭,憑著對地面石磚的熟悉度一點一點地摸索著向前走去。

「石頭縫里都長出草來了。」因為只能看清自己的腳下,所以人的專注力也就格外強大。

劉暢注意到,在校園路面上的石磚中間,不知何時長出了一棵棵小草,而且不知是不是幻覺,那些小草竟然以近乎於肉眼可分辨出來的速度急速躥升著,按照這個速度的話,用不了一個小時,這片路面就會變成一片草地。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鞋底踩過這些頑強的小草,小心翼翼地一路走到校門口,打開校門,外面是一片更加血紅和黑暗的世界。

上不著天,下連著地,就連世界都是一片安靜。

學校門外沒有汽車的喇叭聲,也沒有行人發出的呼喊,只有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奇怪的霧氣似乎還能吸收聲音的傳播,讓聲音的波動飛不出多少米外。

在這安靜的血色地獄中,再次靠著對地面青石磚的熟悉,劉暢慢慢尋著回家的方向。

走了幾米,他在路上的中心位置看到了一輛汽車,就那么橫在路當中,里面的司機卻不見了身影。

這也難怪,這種天氣的話,駕駛艙里面的駕駛員的視野只能從艙內看到車頭的部位,根本沒法開。倒是無頭的面包車可能更好,但是路上全部都是停滯的車輛的話,那就誰也走不動。

劉暢向著空盪盪的駕駛艙內看了幾眼,在艙內的方向盤上發現了些許血跡,還有車門上凹陷進去明顯打斗過的痕跡。聯想到剛才「三兒」遇到的危險,劉暢決定尋個武器防防身。

打開沒有鎖死的車門,劉暢在駕駛艙翻到了一個撬棍換輪胎的那種。

一頭平平的尖尖的,如同鋒利的小鏟子,一頭是圓的,大約有半米多長,實心鐵棍,在手里很有分量。

拎著撬棍的圓頭,劉暢繼續前往了回家的路。

北方的小城市,本就面積不大,又都是市區,劉暢家離學校並不是很遠,走路二十幾分鍾也就到了。

一路穿過街道,初始的這里並不如游戲中的末日一般,真的毫無人煙世界一片安靜了。每走一段時間,其實劉暢都能看到一些人聚集在一起,有的在街道上,有的在庭院門口,甚至有的人在圍著一個屍體品頭論足。

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疑惑,不安,以及恐懼。

劉暢沒有理會這些人,因為整個世界都被外界隔斷了,手機沒有信號,電視應該也沒有,不知道那些用線路做傳輸的設備斷沒斷信號,但是無線電應該是整個癱瘓了。

小心的提著撬棍,劉暢摸索著前進著。

就在這時,路邊突然跳過來了一個野狗,雙目赤紅,齜牙咧嘴。

野狗用赤紅的眼睛盯著劉暢,嘴里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想到剛才「三兒」的遭遇,劉暢不敢怠慢,握緊了拿著撬棍的手,眼睛盯著野狗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一人一狗就這么對峙了一會,片刻之後,那條野狗神情一愣,仿佛突然回憶起來了對人類應該有的恐懼,甩了甩腦袋,夾著尾巴跑了。

「呼」看到野狗離開,劉暢松了一口氣,繼續看著路面,同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繼續慢慢開始了回家的路。

這次一路上還算順利,雖然地面上的草在這一路上已經長到了寸許長,但是還沒有完全掩蓋住地面,他還能順利的摸到家門。

劉暢的家是一個老城區的庭院式建築,平時還算干凈。但是此時站在門口,劉暢看到那個熟悉的家已經變了樣子屋子外面已經長滿了苔蘚類植物,還有一些爬山虎之類的東西包裹住了部分房子,雖然看不清全貌,但是那些植物奇怪的生命力已經侵蝕了這里。

進到院子,扯掉門把手上的一段藤蔓,劉暢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媽,在嗎」屋里的霧氣比外面稀薄了許多,突然進去,讓適應了血色黑暗的劉暢眼睛一陣不舒服。

喊了一聲,之後,屋里沒人回應。

「爸,在不」再次喊了一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的聲音。

兩次喊叫都沒有人回應,讓劉暢有了不好的預感。

往屋里面走了一段,他在地上看到了一攤血跡還有一根手指。

手指是父親的,一起生活這么多年,誰對誰都了如指掌,或者說誰對誰都了到了指掌那根彎曲的,在血跡中泡著的手指,確實是父親的。

「爸」看到這團血跡,劉暢心臟猛地一縮,趕緊沖進了里屋。

可是在整個房間翻找了一周後,也沒找出任何的東西,除了家具上斑駁的血跡外,其他連個人影兒都沒有直到他在床下翻找出來一個巨大的,正在啃食一根人類手指的老鼠。

「我操」看到這個和貓一般大個頭的老鼠,和它正在吃的食物時,劉暢怒從心頭起,一腳踢翻了床板,老鼠受到驚嚇,也從里面竄了出來。

速度很快,老鼠本來的速度就不是人類可以企及的,這個個大的老鼠更是如此。龐大的身軀沒有限制住它的步伐頻率,而且讓他步幅大了許多。

一路從床板下面竄出來,它用猩紅的小眼盯著劉暢,一點不在乎雙方的體型差距。

面對這個東西,劉暢已經不能保持住穩定的心態,心里沒了恐懼,但多了無限的憤怒和仇恨。

上前就跨出一步,一鐵棍砸了過去。

鐵棍的尖頭砸在地磚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把地磚砸出了一個小坑的同時也震得劉暢手心發麻,險些握不住鐵棍。

而那只敏捷的巨大的老鼠,卻已經在他落棍的瞬間閃到了一邊。

閃開之後,它沒有逃開,而是伏在劉暢身邊不遠處對著他「吱吱」亂叫著。

而劉暢一棍之後也稍微冷靜了下來,把撬棍改為雙手握著,和這只老鼠對峙著。

這次先出手的卻是老鼠,他用極快的身形化作了一陣風,一下閃到劉暢的腳邊,張開鋒利的鼠牙,就對著他的腳踝大筋處咬了過去。

劉暢下意識地躲閃,但是相比老鼠的速度而言,慢了許多,雖然躲開了大筋要害,但是收腿不及,還是被扯下了一片皮肉。

扯掉他一塊肉之後,老鼠仍舊沒有離開,張開鋒利的鼠牙,再次沖著他那腳筋處咬去。

「啊」吃痛之下一個踉蹌,劉暢撬棍趕忙落下,鋒利的尖端沖著老鼠天靈蓋砸去。

仿佛感受到了撬棍的威脅,老鼠放棄了第二次進攻,再次閃身開去。

不過這次劉暢沒能讓他如願,在老鼠准備閃身穿過自己襠下的瞬間,他一腳踩住了老鼠那冗長的尾巴,隨後轉過身軀撬棍狠狠落下,穿過它的背脊,把它釘在了原地。

吱吱

老鼠被刺穿在地上,發出難聽的刺耳的尖叫,四肢短腿在地上奮力的蹬動著,發出了強大的力道。

不過就算它力量再大,畢竟體積還是太小,劉暢一邊握緊撬棍和它角著力,一邊一腳又一腳的沖著它的頭部踹了下去,每一下都使足了力道,每一腳下去,他都奮力的罵一句「操你媽」。

在幾十句「操你媽」之後,老鼠停止了彈動,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而劉暢也脫力般的一屁股軟了下去。

「咣當」一聲,撬棍落在地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坐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劉暢再次站起身來,猛然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陣灼熱的痛苦。

人在情緒激動和激烈運動的時候,腎上腺素激增,往往感覺不到自己的痛苦,但是等冷靜下來了,那些疼痛就席卷而來。

連皮帶肉被撕下來半根指頭那么長一塊,鮮血涔涔而下,這是劉暢長這么大受過的最重的傷了。

小時候跟人打架,或者學生時代的斗毆,都是以出氣居多,誰都不會對誰下死手。而面對那只老鼠時,無論是他還是對方,都是招招致命的。所以,這傷口很深。

第四章 准備

趔趄著走了幾步,劉暢忍著腳踝的疼痛再次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仍舊沒有什么別的發現。

還是只有父親的一根半手指其中有一根被那個老鼠啃掉了一半。

把那兩根手指從地上撿起來,劉暢看著這東西,心里怎么也好受不起來。喉嚨里就一直哽,但怎么也哭不出來。

和雌性動物不一樣,雄性動物在發泄痛苦方面的能力弱了許多。

不過好在劉暢夠樂觀,他不認為自己父母死了。難過了一會之後,他走到水管那里,把父親手指上的血跡沖洗干凈之後,把它們放進了兜里。

隨後轉過身去,進到了自己的卧室。

打開電腦,他想看看網絡還能不能連上。

電腦打開後,劉暢點擊客戶端鏈接成功。

「原來有線路的東西還是能用的。」點開電腦,剛連上網絡,就是鋪天蓋地的信息傳遞了過來。

本來那些負責彈小廣告的軟件,此刻統一都改彈出了新聞。

鋪天蓋地的新聞,全是關於「世界末日」的。

點進去新聞之後,除了能看到鋪天蓋地的新聞,還有的就是鋪天蓋地的評論和猜測。

隨手點了幾個最大的新聞網站,劉暢快速瀏覽了一番新聞和評論,隨後就總結出了幾條重要的信息:首先,這次紅霧遮天的事件不僅僅是他所在的開封市的,而是全國乃至全球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彌漫起了這種大霧;其次,這種大霧確定是可以屏蔽包括衛星信號在內的一切無線信號,只要是通過無線傳播的東西都失去了作用;第三,世界各地的動植物都出現了離奇的變異事件,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變異還在不斷加深。

最後,世界陷入了一片恐慌。

官方沒有出面做解釋,只有最真實的新聞,和那一起起令人發指的鮮血事件。

全世界的動植物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變得嗜血恐怖了起來,每個生物都充滿了攻擊性,似乎每個物種都像是在爭奪生存空間似的瘋狂無比,潛意識地怕自己在這競爭的洪流中被淘汰。

正當劉暢在上網搜索著鋪天蓋地的新聞的時候,網頁卻突然打不開了。而與此同時,他在地面上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低頭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片黑壓壓的鐵甲蟲鋪滿了地面,他們似乎是尋著血腥味找過來的,正在爭先恐後的去客廳那邊吞噬老鼠的屍體,和另一邊劉暢父親留下的血跡。

甚至有幾個鼻子靈的,就想往劉暢的傷腳上爬,弄得他一下直立起了身。

「我操」罵人是下意識的,是驚恐之下的自然反應。

劉暢使勁的抖著自己的雙腿,把幾只甲蟲從腿上弄下來後,狠狠地踩了下去。

蹦蹦蹦

腳掌撞擊地面的聲音傳出,劉暢的腳心傳來了踩石子般的硌腳的感覺。那些堅硬的甲蟲在他的一頓猛踩之下竟然只是傷而不死,誰也無法想象,那些鋥亮的黑殼甲胄,有多么的堅固。劉暢在想,如果不是雙方體積差距太大,自己恐怕連傷到對方都做不到吧。

「屋子是呆不下去了」

滿地的黑甲蟲,讓劉暢想到了盜墓迷城里面的聖甲蟲。

雖然這些蟲子目前攻擊性看起來遠遠不如聖甲蟲,但是紅霧的世界下,天知道它們到明天會起什么樣的變化。

看到這里,劉暢知道自己不能再等父母回家了。

而至於網線斷裂很明顯,也是這些蟲子的傑作。

走到自己的書房,劉暢拿出了書架上的毛筆和宣紙,在上面最大的宣紙上面寫上了一行字:「爸媽,我現在在學校,去學校找我。」

連續寫了三張大紙條,劉暢一張貼到了卧室大門,一張貼到了客廳,隨後走出屋子,把最後一張貼在了庭院門口。

一打開房門,就是鋪天蓋地的紅霧的世界,血色漫天,讓人心悸。

貼好最後一張宣紙後,劉暢又進到了屋子。

先從蟲群中小心翼翼地撿起沾血的撬棍,甩掉上面的蟲子後,劉暢又來到的廚房。

先把撬棍上的血跡清晰干凈,又沖洗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隨後找到葯箱消毒綁上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