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絕世紅顏 第08回 華亭鶴唳(1 / 2)

紅綠江湖 屠龍勇士 3192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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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高潮漸歇,花映月徐徐平靜下來,馬子游才開口追問。

花映月抱緊丈夫,低聲細述:「你可知道,其實淀山堡崛起至今,只是這十多年間的事,雖稱不上武林大派,弟子也只有百來人,但堡主常連山,在江湖上向有姑蘇孟嘗之稱,為人倜儻好客,深得武林人士敬重愛戴。每隔三年,淀山堡都會舉辦一次江湖宴,廣邀江南武林同道,以敘交情。當日常家兄弟前來香蕊宮,便是奉父親常連山之命,來此呈送請柬。」

馬子游搖頭輕嘆:「常言道:『十年風水輪流轉。』,江湖上突然冒出了這號人物,我至今方知!但我依稀記得,常仲開和常叔開兄弟二人,在宮中只住了三四天,短短數天時間,妳又如何與二人勾搭上,難道妳和他們早已認識?」馬子游盯著她問。

花映月輕搖螓首:「這十多年來,每次江湖宴我都有參與,確曾見過這兩兄弟,但一直以來,卻不曾和他們說過半句話兒,直到二人來到香蕊宮,才算和他們真正認識。其實我一直不和你說這件事,是有原因的!不是害怕你聽了不高興,而是……而是我羞於說出口。」

「難以出口?竟有這等事!」馬子游大感興趣:「到底是為了什么?」

花映月輕輕嘆了一聲,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枉我花映月是堂堂一宮之主,竟然會著了兩個小子的道兒,回想起來,當真是太可笑!」

馬子游聽見,知道內里另有原因:「不會吧,我愛妻是個何等精明聰敏的人物,莫說是這兩個黃毛小子,縱使揣奸把猾的老江湖,亦難使我愛妻上彀,當真奇哉怪也,我倒要聽一聽!」

花映月嘆道:「著實慚愧!映月聰明一世,亦有懵懂一時。記得當日早上,我在後花園遇見他們兄弟二人,我身為一宮之主,見於禮數,自然過去喚個招呼,便與二人寒暄了幾句。那時,常仲開突然對我說出一樁怪事,只聽他道:『奇怪,奇怪!宮主不但天香國色,便是栽種的花兒,也是如此漂亮多姿,連花香都與別不同,光是這盆齒瓣八仙,其花香竟然有著濃郁的酒味,實在是世所罕見的異品。』」

「那時我聽後,亦大感訝異。」花映月接著道:「要知八仙花的香味本就極淡,實不容易聞得花香,更何況會散發出酒香,簡直是天下奇聞,我便與二人一笑,說道:『是真的嗎?待我看看。』就湊近頭去,果然聞得陣陣酒香,心中更感怪異。但你可否知道,映月便是這樣聞了一下,已落入二人的詭計陰謀中。」

馬子游亦大感疑惑:「莫非……莫非這花香是……他們弄出來?」

花映月點頭道:「沒錯,這香氣是一種奇淫無比的春葯,名叫『一日春』,在這之前,一日春這種淫葯,我只聞其名,卻不知是何物,原來竟是一種淫邪之香!」

馬子游聽見,大吃一驚,『一日春』在江湖上已不是什么新名堂,早已風傳武林,當下問道:「這……這『一日春』不正是采花郎君的獨門淫葯,難道常氏兄弟二人就是……就是這個淫徒?」

花映月輕輕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既然知道采花郎君於浪這個人,那么……映月將會有什么下場,相信我不說,你也該知曉了!」

馬子游一時嘿嘿無語!登時變成面魔羅似的,面容木然起來。

這時未末申初,正是日暖風和的好時分。洞室的床榻上,一對渾身赤裸的男女,正自迭體相擁,說著一樁極艷極淫的往事。

花映月親昵地摟住丈夫的脖子,柔聲說道:「采花郎君於浪是誰?是個怎樣的人?武功如何?江湖上直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皆因至今為止,仍沒人和他交過手,更沒人見過他真面目。他的事跡,多是從一些受害女子得知,聽說此人年歲不大,計來今年才不到四十歲,卻長得神采英拔,俊逸不凡,有人說他,於浪便是不使污穢手段,亦能令女子心動,原意主動獻身,但此事是否屬實,至今依然無人得知。」

馬子游點頭道:「關於他的事,我都是聽宮里的女弟子說,知他這種獨門淫葯『一日春』,能使女子接連興奮十二個時辰,葯力才會慢慢退卻,因而有了一日春這個名字。」

花映月微笑點頭:「女孩子總愛留意這等事,什么迷葯、淫葯,她們都會特別關心在意,但有一事,恐怕她們不會知曉,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會知道一日春的厲害。」

馬子游道:「聽妳這樣說,這一日春的威力,顯然非一般淫邪之葯可比。」

花映月又再點頭,說道:「一般淫葯,不論口服或是氣味,只要女子內力深厚,絕對不難察覺,還可運功閉氣,早作防備,再將毒物排出體外。但一日春卻不同,任你內力何等厲害,都難以抵擋。一日春葯性極其凶猛,盡管你發覺有異,亦使人來不及運功抗毒。」

馬子游問道:「當時妳可有察覺花香有異?」

「實時還沒有。」花映月道:「此葯實在太霸道了,入鼻一刻,竟然半點異狀也沒有,待我發覺陰戶泛潮,渾身內熱如焚,才曉得著了道兒,無奈為時已晚!當時我無計可施,只得在二人跟前佯裝無事,可是體內的欲火,卻越燒越旺,陰道猶如蜂屯蟻聚,癢不可當,教人著實難以把持忍耐。當時我那股難耐的舉動,最終還是出賣了我,給這兩兄弟看了出來。」

馬子游道:「二人能有一日春這種淫葯,若不是采花郎君本人,想必二人與那個於浪有點關系。」

花映月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已看出,知道二人決計不是采花郎君。光是年齡長相,都和傳說中的於浪不同,況且這對兄弟還幼氣得緊,甚至可以說思想單純。事後我問他們一日春的來處,二人只說是來自一個江湖前輩,你道是不是很可笑!」

馬子游聽見,亦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對黃口孺子,連說個謊話都不懂。一日春是於浪獨門之物,他們這樣說,倒不如直接說是於浪給他們,這又有何分別。但是有點奇怪,於浪是何許人物,豈會將一日春隨便給二人,沒的讓二人喬做胡為,壞了自己的名頭。看來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或許有人要將這事嫁禍給於浪,亦未必沒有可能。」

花映月一笑:「我說二人幼稚,便是這個道理。但關於這個是否移禍江東之計,還是另有他人擁有一日春,想要弄清楚明白,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這個倒是。」馬子游道:「便是對弟兄二人嚴刑逼供,相信效果也不大!況且被嫁禍的人不是別人,卻是這個淫賊於浪,咱等又可須為這種淫賊操心,大可引頸旁觀就是……」

馬子游一話未畢,已被花映月截住話頭,搖頭道:「話可不能這樣說,我自從接掌香蕊宮,擔當一宮之主,何曾受過這等挫辱!這事就算不是於浪所為,我一樣不能放過他,誰叫一日春是他本人之物。」

馬子游無奈一笑,心想:「這也難怪她會氣惱,映月心高氣傲,直來驕氣十足,只有她玩弄男人,哪有男人敢搗鼓她,更何況給奸人下葯,媟黷淫樂,以她的性子,又如何咽得這口氣!」當下問道:「說來說去,妳還沒說到正題,究竟這對活寶,他們是如何整治妳?」

花映月嗔道:「什么整治不整治,說得好不難聽!」

馬子游在心中發笑:「妳著了人家的淫葯,還不是任人擺布么,難道我有說錯!」

馬子游思念甫落,花映月已繼續道:「當時,二人見我舉止有異,知道葯力已經生效,常仲開便挨近身來,一臉堆歡,邪邪的笑說道:『宮主姐姐的艷名,咱倆打從小時候便聽見了。三年之前,宮主前來淀山堡赴宴,當時我見了宮主的仙顏,就再也忘不了,害得我終日眠思夢想,廢寢忘餐,只盼再能看見宮主一面。』說著,竟伸手來摸,卻給我一手打開。」

「這個小子倒也猴急,眾目睽睽,他就不怕讓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