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備取出電話卡丟進沖水馬桶的時候,手機響了,是短信。
「宋媽病情惡化,後海遺忘酒吧等你。」
……
晚上七點半。
後海,遺忘酒吧。
酒吧不大,復古風格裝修考究,幽暗的燈光中彌漫著慵懶的氣息和頹唐的調調。
此刻時間還早,客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散座在各個角落;巴掌大的舞台上,一個長相很有特點的青年深情演唱著幽怨的情歌。
麥小余挑了個角落里的邊卡,點了688的酒水套餐,兩次拒絕美女搭訕,喝著悶酒等待伍國棟出現。
宋媽病情惡化?
惡化到什么程度?
嚴重嗎?
現在怎么樣?
三年行騙生涯,只為替宋媽籌集高昂的醫療費,可今天伍國棟卻告訴他宋媽病情惡化……
酒,一瓶接一瓶落肚;愁,一縷接一縷上頭。
青年歌手唱罷,台下響起三三兩兩的掌聲,新的駐唱歌手登台。
這是個精致娟秀的少女,眼神清澈清純可人,落落大方走上舞台,還沒開口,台下先爆出一片噓聲。
「噓——又是你啊!」
「唱得難聽死了!」
「下去吧!」
觀眾的話很傷人,可少女並未退縮。
她挺直腰肢,雙眸透著倔強,用略顯稚嫩的聲音,用心唱出輕柔暖心的抒情民謠。
唱得很好聽,但是台下觀眾不買賬,繼續喝倒彩,讓她退場。
麥小余眼睛直了,怔怔看著台上少女,呢喃道:「麗麗……」
刺耳的噓聲、倒彩聲、叫罵聲愈演愈烈,聽得麥小余怒發沖冠。
「服務員,花籃三十個,花環二十個,皇冠十個,麻溜給我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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