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當情事畢,當那急促的喘息漸漸平復,床上二人緊密依偎著睡去。

這個美好又安逸的早晨,就如同二人睡夢中輕揚起的嘴角,一片溫暖氣息。

啊……12點超過一會……算是今天更的吧……

又是分量頗足的哦

不過,差不多了,這二人輕松甜蜜氣氛也該告以段落了~現實是殘酷滴

話說搬去愛情那邊,可是至今申請上依然寫著:網管正審核。請等待……

我就耐心慢慢等待吧……

37

再一次醒來,又是月牙高垂。房里一片漆黑,身邊空空如也。

不知道身邊人是何時離去,許是怕吵醒自己,許是自己睡的沈。睡的模模糊糊中,似是記得,唇上一吻和耳邊一聲低語「等我回來」。

是了,之前那纏綿的情事中,父親再次提出離開這里,猶記得自己當時身子腦子一片火熱,點頭應了。狡猾,真是狡猾。去鄰國……只有彼此,在那里,重新開始生活,想著便覺得臉燙了起來,幸虧父親不在,要不然又得笑話自己。

點起蠟燭,整理一番,身體酸疼的不像話,心里將那罪魁禍首狠狠罵過,一遍又一遍。直到胃一陣難受,嗯,餓了,才起身出了房門。

瑞拉的步子又慢又小,未到餐廳,便聽到一陣叮叮!!。她們回來了麽?猶豫著還是不打照面的好,可肚子不爭氣的咕咕作響,也罷,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委屈了自己。

餐廳里燈火通明,依娜她們正坐著用著茶點。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人,嚇了大家一跳。瑞拉目不斜視,慢慢走近,對著仆人有些遲疑著開口:「我有些餓了……還有吃的嗎?會不會……麻煩你們?」仆人們聽這話愣了半天,其中一個年紀略大,胖胖大嬸率先反應過來,噗嗤一笑:「有有有,怎麽是麻煩呢!小姐可是醒了,快先坐下,老爺走時千叮萬囑,飯菜得一直熱著,小姐一起來就能吃到,可不能餓傷了身體。」

瑞拉想起自己多天未出房門,那人纏的自己悶在一處,也不知是哪個送的飯菜,更不知人家會怎麽想,忍不住臉紅起來,咬著唇,輕輕點了點頭。

仆人們反應過來,臉上帶著笑意開始忙碌,麻煩?這位小姐,可真是有意思。

依娜上下打量著眼前人,見著那臉上的紅暈,暗自驚訝,幾天未見,這丫頭有些不一樣了,真要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木頭樣,但是……像是多了些什麽。自己與女兒們,在王宮數天,家里便只有他們父女二人,瞳孔瞬間收縮,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不會的……不會的……自己定是想太多,他不會敢,他怎麽敢。

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依娜急急的綴一口杯里茶,定下神來,輕咳一聲:「卡爾……你父親出去了?」

瑞拉眼皮輕抬,心情有些復雜,父親的妻子,父親的女人,未來的王妃,自己果然該先回房才對,點了個頭,算是回應。飯菜很快上桌,瑞拉對仆人道了聲謝,便一心一意的用餐。依娜再無他話,只時不時拿眼角瞄一眼再瞄一眼,艾倫瑪麗也是靜靜,瑞拉優雅快速的用完,對著一干人點了點頭,再對仆人道了聲謝,便回了房。

卡爾這一離開,便是三天,瑞拉有些擔心,父親似乎離開的匆忙,自己連他去了哪里都不知,六年前不好的記憶又浮上心頭,只得安慰自己,也許,也許明天,自己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父親了。

可五天過去,六天過去,七天過去,卡爾依舊沒半點消息,瑞拉急的團團轉,心里七上八下寢食難安,問仆人,一概不知,想出去尋找,可自己又該從何找起?就在這時,國王陛下一通旨意,瑞拉渾渾噩噩胡亂整理一番,在依娜的復雜眼神注視下,坐上了宮里來的馬車。

王宮里的侍從將她帶到一個偏殿,國王安東尼正站著等候,見瑞拉進來,一把握上軟軟的小手,笑著說:「瑞拉可是來了,許久未見,怎麽又瘦了些?可是身體還未恢復?」

瑞拉此時哪有心情應付這國王,只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安東尼好似不滿:「當時就應該留你下來,這王宮里的醫生可是最好的,看看,這小臉再瘦下去就快沒了,臉色又如此憔悴,可是心疼死我了。這次進了宮就留下來!身體不好好調理那怎麽成?」

瑞拉一驚,父親如今不知去向,自己哪能留在這王宮:「瑞拉謝過國王陛下。瑞拉無事的,只是……最近有些睡不好罷了,承蒙國王陛下恩典,可瑞拉留在這宮里怕是不妥的。」

安東尼臉一板:「不妥?有何不妥?誰敢多說一句?!」表情一變,換上和藹的笑,「我可是一直牽掛著小瑞拉呢,這不,忍不住召你入宮了,你呢?可有想過我這個老頭子?」

瑞拉眉頭一躇,微微掙脫那只包著手的大掌,行了個正式的大禮:「陛下是一之國王,瑞拉和所有人一樣,敬仰,尊重,不敢怠慢。」

安東尼大笑幾聲,眯著眼看著那低著頭的小人,許久未見,好似更美了,雖是瘦了,但更添幾分嬌弱,趕緊伸手扶起,輕拍幾下那纖薄的肩膀:「好好好,果然只有小瑞拉最能哄我高興,就是不知,我這老頭子有沒有這個福分,有你能陪在身邊,讓我時時刻刻見著,時時刻刻那麽高興。」說著,那輕拍變成曖昧的輕撫。

瑞拉心里一跳,再次低身下去:「國王陛下抬舉瑞拉了,如若國王陛下想瑞拉陪伴聊天,可以隨時召見……」「噯,這宮里宮外的多麻煩」,安東尼揮手打斷,直直盯著那低垂著的頭顱,「你是個美麗的女子,懂事又乖巧,打從開始,我便說過,我很喜歡你,我想把你留在王宮,好好疼你寵你,只是你可會嫌棄我這個老頭子?」

瑞拉驚的猛一抬頭,見國王陛下正毫不顧忌的盯著自己,眼神不再是慈祥和藹,滿是灼熱和欲望,一個哆嗦,自己已不再是無知少女,況且話已說到如此,再怎麽傻也該是明了,心里一陣作嘔,可又不能明著違抗:「謝國王陛下厚愛,瑞拉不敢一個人妄自決斷,可家父……不知何故好些天都尋不見蹤影,瑞拉……」

安東尼臉色y沈下來,低哼一聲:「你父親?你父親可真是好啊……」

瑞拉一震,父親來過王宮?

「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瑞拉無需再牽掛。」瑞拉睜大眼,再也顧不得禮儀風范,急急的問:「陛下召見過父親??父親在王宮里??」

安東尼轉過身,背對瑞拉,聲音嚴肅,嘴角卻掛著邪偃的笑:「看來瑞拉還不知道吧?你父親出入王宮,暗探機密,我懷疑他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做了鄰國的j細。」

什麽?j細?毫不猶豫的為父親辯護:「父親怎麽會是j細?國王陛下,一定有什麽誤會,父親他……他只是個生意人,國王陛下,一定得仔細徹查清楚。」

安東尼轉過身:「你父親消失六年,其實身在鄰國,瑞拉不會不知吧?這六年里,他做了什麽,見過什麽人,你又知不知?」

瑞拉說不出話來,父親的六年她一無所知,她無法辯駁,父親一心只想帶自己離開,二人相依為伴,又怎會去做j細!安東尼扶起瑞拉,握住小手撫了撫,溫和的說:「好了,先不談你父親。他的事我會好好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那你呢,你給我的回答呢?」

瑞拉低著頭久久未出聲,安東尼也不催促,耐心等待,忍了好些天,算准了時間今日召見,他有自信,也有把握。

「請國王陛下給瑞拉幾天時間,瑞拉,要好好想一想。」一個低低的聲音飄來,聽的安東尼渾身舒暢,滿意的笑了笑,點點頭:「好,你知我不願勉強你。我給你時間,希望你的答復能讓我高興。」

瑞拉不知怎麽走出的王宮,自己就像是一只螻蟻,被捏在掌心捉弄,她無力的只想大笑一場。何德何能,讓那個國王挖空心思,給父親扣下j細的罪名。心里酸澀至極,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要想,首先要做的,是確認父親是否平安,是否安好……

瑪麗應聲打開房門,門外正站她的「姐姐」瑞拉,臉色白的像鬼,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

心里驚詫萬分,這位「姐姐」從未好好搭理過自己,從未進過自己的房間,更別提主動找自己了。讓「姐姐」進了房,不急著開口,眼里滿是打量狐疑,還有些微微的敵意。

瑞拉見此,苦澀一笑。是,瑪麗不再是以前的瑪麗,自己又何嘗是當初的自己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二話不說對著眼前人雙腿一跪,緩慢又堅定的開口:「我從來無意王妃的位子,以後也絕不可能。求你,想辦法讓我見王子殿下一面。」

38

也許是因為這一跪實在是太重,也許是因為瑞拉眼中的急切和初次開口祈求,又也許是因為

那句從來無意王妃的位子,瑪麗猶豫了半晌,終是答應。

忐忑焦急中兩天過去,這日,瑪麗偷偷告知,讓瑞拉去她房中等候,接著便出了門。瑞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許久,終於聽到門口一個熟悉低沈的男聲:「……這般神神秘秘,你究竟要做什麽?」

「她……她求我……」「她?」

房門被打開,這房里房外便看了個清楚。

安德眼里復雜情緒一一閃過,伸手將瑪麗推入房間,快速關上房門,轉頭死死的盯著瑪麗,綠色眸里滿是y霾:「說,是誰叫你這麽做的??是我父王?還是你那個聰明的母親?」

瑪麗拼命搖頭,委屈的就快落淚。「是我。我是求她。讓我見你一面。」瑞拉淡淡的開口。

安德定了定,慢慢轉過身來,有些貪婪的看著那站在窗邊的人兒。

她瘦了些,臉色也差,她……過的好不好?用盡全部的力氣,不想她不念她,將她的一切壓在心里,一顰一笑,夜深無人時候才敢拿出來回味,即便那思念,那求而不得,將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但他知道,這樣,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聽她說著她求了瑪麗,說著為了要見自己,他差點控制不住想上前將她狠狠摟在懷里,心跳激烈,他是不是可以這樣奢望,她牽掛著自己,念著自己,就如自己對她一般?

思緒百轉千回,沈默了好半天,安德終於抑下心中滿滿的感情,擠出一句:「你……你身體好了沒有?過的還好嗎?」

瑞拉看看在一旁低頭不語的瑪麗,有禮的伏身:「王子殿下,瑞拉走投無路,望你念在我是王妃姐姐的份上,幫我一次。」

安德後退一步,綠眸里滿是痛楚,瑞拉思及不知安危的父親,顧不了許多,急急的開口:「王子殿下,我的父親如今正被扣在王宮,國王陛下言之鑿鑿,認定父親是鄰國j細,可我知道,父親是決計不會做下這種事的,求你幫我,父親已經十多天沒有消息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他……」說著聲音顫抖,眼前一陣模糊,這麽多天,心里的大石壓的自己快要窒息,瑞拉死死咬住唇,不可以哭,不可以脆弱,父親一定會笑她,父親……還在等她。

安德聽聞一震,饒是瑪麗也是驚訝無比:「你說你父親在王宮里?父王說他是j細?」

瑞拉點了點頭,安德上前一步扶起那瘦弱的人兒,心疼著她的故作堅強,可如今的自己哪有立場去安慰,這件事來的詭異,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雙手緊握成拳,焦躁的在房間來回踱步。

瑪麗楞愣的看著瑞拉,瑞拉則是靜靜站在一邊。安德突然停下腳步,開口緩慢又沙啞:「你父親這些,你是如何得知?你見過父王了?」

瑞拉又是輕輕點頭。安德猛的沖到瑞拉面前,雙手握住那纖薄的肩膀,讓瑞拉疼的狠狠躇眉:「那個畜……父王……是他召見你了?是他告訴你他抓你了父親?他還跟你說了些什麽?」

瑞拉沈默,抬頭看著這張年輕消瘦的臉,抓著她的手那麽用力那麽緊,看著她的眼神壓抑又痛楚,可這樣的不堪,她又該如何回答。

安德見那黑色雙眸里的一絲悲哀閃過,手一抖,放開肩膀,接著用力一拳砸向旁邊牆壁,砰的好大一聲響,自己已放棄所有,為什麽那個畜生還是不放過她,究竟要到何步,他才稱心滿意。

瑪麗嚇的差點尖叫,緊緊捂住了嘴。她雖聽的一頭霧水,但未來的丈夫臉色y晴不定,周身散發著濃濃暴戾氣息,這樣的他,自己是從未見過。

那記憶里總是燦爛陽光的綠眸,已是y沈一片,溫暖被抹滅,帶著狠,帶點傷,瑞拉別過頭,不忍再看。漸漸的,氣息慢慢斂起,許久,低啞一聲:「你在家里好好等著,等我安排好了,再來接你。」說完便舉步離開。

瑪麗看看瑞拉,再看看那個高大背影,起步追了上去。

瑞拉這時才送了口大氣,跪坐在地上,整個人軟的沒有半分氣力。她不知,這一步,是對是錯,但是至少,她有希望能見父親一面,知道他好不好,這樣就夠,這樣就夠了。

安德信守承諾,很快便再次返回,只是坐了不久,便回了王宮。走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矮小的仆人。

今日,依娜夫人帶著瑪麗進宮,和國王王後商量著王子迎妃的諸多事宜。王子殿下便帶著那個矮小的仆人,悠閑的在宮里晃盪。不知不覺,越逛越遠,一直逛到監牢。

門口已無人看守,安德又低又快的吩咐一聲:「我在門口幫你們看著,但我拖不了多久,你快些進去吧。」矮小的仆人點點頭,感激的看他一眼,便迅速奔了進去。

四周幽暗寂靜,腳步聲輕輕回盪,一根根木條圍起的牢房,粗黑粗黑的鎖鏈,瑞拉一眼就看到那個讓她擔驚受怕的人。

他盤腿坐著,腰板挺的筆直,衣衫又臟又破,隱隱還能看到些暗紅交錯的傷痕,臉上也是臟兮兮的,又青又紫,嘴角腫的老高,只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瑞拉鼻子酸的厲害,顫抖的輕喚:「父親……」

卡爾不敢置信的抬頭,見著那一身男仆裝扮的小人,猛的站起撲上前:「瑞拉?瑞拉?你怎麽會在這里?」說著隔著牢門,伸手輕輕擦去那正落下的淚:「乖,寶貝不哭,這麽多天沒見著我,你一定害怕擔心極了,是不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瑞拉拼命搖頭,想伸手去觸那臉上青紫,又怕會弄痛他,只能哽咽著:「你……你……怎麽會這樣,怎麽會弄成這樣,你痛不痛?痛不痛?」

卡爾抓過那伸在半空的小手,按在臉上,疼的瞬間「嘶」了一聲,瑞拉心疼極了,拼命想縮回手,卡爾執拗的將那小手抓緊,放在唇邊,一下下重重吻著:「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想你擔心你,快要瘋了,寶貝,我的寶貝……」說著動作一頓,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聲音壓的又低又嚴厲,「你是怎麽進來?有沒有被人看見?走,快點離開這里。越遠越好。」

瑞拉拼命搖頭,甩下一滴滴淚珠:「不,我不走。他們怎麽會把你傷成這樣,國王說你是j細,我一個字也不信,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卡爾一驚:「國王召見過你了?」見瑞拉默認,恨恨的咬牙,背過身去:「這其中有諸多誤會,這是我的事,就算告訴你,也是無用,聽話,快點離開這里,等國王陛下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了我,很快我就……」

「那你告訴我,放了你……是多久?有多快?」那幽幽的聲音在牢里回盪,聲聲質問,帶著些凄然。

卡爾一時語塞,慢慢轉過身來,那雙黑黝黝的眸子深不見底,直直的看著自己,想努力牽動嘴角給她安撫,卻發現怎麽也笑不出來。

瑞拉淚落的更凶,為這眼前遍體鱗傷的人,也為自己,他要自己扔下他離開,可他在這里,自己又能去哪里,深呼吸,努力揚起一抹笑:「你……別讓我擔心好不好?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

卡爾敏銳的察覺到異樣,一字一句,嚴肅鄭重:「答應我,什麽都不許做。六年前我大難不死,這點小傷我更是不放在眼里。你答應我,乖乖等著我,嗯?」

瑞拉低著頭,久久不語。卡爾伸手捏住那尖細的下巴,將埋著的小臉抬起,急切的想要一個保證:「答應我,恩?」

瑞拉與那琥珀色雙眸對視,仔細的看,用心的看,目光纏纏綿綿,仿佛帶著無盡的嘆息,接著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是已是一片平寂,拉下下巴上的大手,淡淡開口:「瑞拉不能久留,這就走了。父親,請多保重。」

卡爾一震,猛的撲向前,想抓住眼前人:「你要做什麽?什麽都不許做,乖乖等著我,聽到沒有?!」

瑞拉後退一步,避開,接著微微伏身行禮,卡爾渾身發抖,失控的大吼:「不可以!!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我不准!我不准!!」

牢門被搖的轟然作響,瑞拉像是絲毫未聞,毫不猶豫的轉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卡爾發出困獸般的悲鳴,恨極了自己,眼底升上迷霧,他心中的最愛,小小的背影,一步一步,越走越遠:「我不會允許你這麽做!你要我生不如死是不是?回來……瑞拉……求求你……別這麽做……別這麽做……」痛到極致的怒吼愈發嘶啞,到最後已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瑞拉眼里的淚珠成串的落下,流不盡,不停歇,不能回頭,自己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堅決無奈。父親,你愛我疼我憐我護我,我只是個無用女子,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安德站在門口,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像。震驚的看著走出的人,綠色眸光流傳,憐惜痛苦,將那滿臉淚痕都收進眼里。胸口像是一把大火在燒,身體里好像有什麽在叫囂,他好恨,可最恨的,是自己。

不知他在門口聽見了多少,瑞拉抹去臉上淚,擦的干干凈凈,一點痕跡也不留,接著對著安德伏身,平靜無比:

「瑞拉多謝王子殿下。父親安好,瑞拉很放心也很感激。現在,請王子殿下帶路,帶瑞拉拜見國王陛下。」

雙休日,大姨媽,恨悠悠。

現在總算痛苦結束了,

39

這話,讓安德的心臟猛的緊縮,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一個侍衛從遠處急急的奔來,對著安德單膝跪下:「王子殿下,國王陛下旨意,說是讓您和您身邊這位姑娘一起去前殿。」

安德大笑一聲,他的父王可是真厲害,剛要發怒,一雙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袖口,轉頭看,小人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狠狠咬牙,聲音悶的就快聽不見:「恩。知道了。馬上就去。」

那侍衛也不抬頭,答了個是,便低著頭匆匆退下。

安德第一次發現,這個王宮不夠大,路也不夠長,身後人靜靜的跟著他,沒再開口說過一個字,腦子里在不斷翻騰,心里明白她即將要做的事,焦灼不堪,疼痛難忍,怎麽可以,不可以的。

可自己與她的一舉一動全在父王掌控之下,目前的他,無力抗衡。剛才聽到的那撕心裂肺的怒吼,還有那臉上的淚痕,好像隱隱透露著一些訊息,是什麽,他抓不住,他也無暇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