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2 / 2)

美色花叢 未知 6135 字 2021-01-19

我叮囑溫柔和小綠千萬不要回頭,全力往那積雪之山飛去;便在後面不斷地發出各種各樣的煙霧式迷葯,來阻擋招風、常守和田蜜的追趕。

盡管招風的那雙芭蕉葉般大耳,所扇出的狂風已將迷煙吹散,對他們無法造成絲毫傷害;但無形中也減慢了飛行速度,得以保持一定的距離。

但是,他們似乎越飛越快,小綠和溫柔卻越飛越慢,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趕上。

我暗暗心焦:落到他們手里,還能有好果子吃嗎?!!我就無所謂啦,最多是讓田蜜侮辱;她們兩個,長得這么水靈,不被輪流玷污才怪!要快點想辦法才行。

不知不覺,已飛近那積雪之山。它坐落於京城長安的北邊,蔓延數百里。我早已開啟戰衣的「視域清晰功能」,自半空中望去,除了頂部是白雪皚皚,腰部以下居然是山環水抱,岩谷幽奇,遍山都是合抱的梅花樹,綠草蒙茸,翠鳥爭喧,完全是江南仲春天氣!

太古怪了!我正想著要不要下去,小綠和溫柔卻已在下面大喊著:「這里好美!快點下來吧。」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欣賞風景,我真是——無話可說。」無奈苦笑,我只得再次撒出漫天迷霧,暫時遮掩住招風他們的視線,才迅速飛下去。

小綠突然拉著我和溫柔,迅速走進梅花林,專門朝著那些比較隱蔽的地方飛去。我雖然覺得奇怪——她為什么會抓我的手,但見她一臉焦急,也就沒說什么。況且,被美女的柔荑握住,又軟又滑的感覺非常舒服,我又何必做一些焚琴煮鶴的無聊事呢?

多次的拐彎抹角,多次的起伏跳躍,小綠終於停止飛行。但見前面不遠,隱隱現出一座廟宇。小綠左右望了望,便帶著我和溫柔,直往那廟前走去。

我近前一看,這廟並不十分大,廟牆業已東坍西倒。兩扇廟門只剩一扇,倒在地下,受那風雨剝蝕,門上面的漆已脫落殆盡。院落內有一塔樓,四扇樓窗也只剩有兩扇。樓下面大木架上,懸著一面大鼓,外面的紅漆卻是鮮艷奪目。隱隱望見殿內停著幾具棺木。

這座廟,想是多年無人住持,故而落到這般衰敗。因為是藏在梅林之中,且是在山腰位置,若非近前,根本無法發現,端的十分隱蔽。

雖然半空中依然傳來招風的怒吼,但一時半刻,除非有人帶路,否則是不能趕來這里的。但如果他放火燒山,那就很危險。

我心道:不會這么變態吧?!即使真有那種打算,有美女田蜜在旁邊,應該還是要保持一點點紳士風度的。或許,他會以為,我們早就逃到別的地方去了呢!

「我數十聲,你們再不出來,我就放火燒山!桀桀!看你們能逃到哪里!!」半空中傳來招風殘酷的怪笑,仿佛能看到他那猙獰的面孔。

我愣住:不會這么倒霉吧?!真是好的不靈驗,丑的靈驗!!

「別管他。就算真的放火燒山,也要好一陣子才能燒到這里。況且,山頂的積雪,會將大火澆滅也說不定。」小綠淡淡一笑,徑自往廟里走去,「小姐就藏在里面的塔樓。本來是不想拖累她的,你卻偏偏帶我們來這里。也好,干脆帶她一起走。」

「什么?!將她藏在這里?!!荒山野嶺的,萬一遇到凶猛的野獸,或者好色的妖怪,那該怎么辦?你也太大膽了吧!」我驚叫出聲。

小綠吃吃地笑著:「哪來這么多的野獸和妖怪!就算是妖怪,也不會像你這么好色啦!」

我依然不依不饒:「就算沒有野獸和妖怪,將一個弱女子丟在這種地方,也實在很不應該!她又不是你,身懷絕技!」

小綠現出惱怒之色:「我已經做了,那你想怎么樣?!」

溫柔微笑道:「這有什么好爭吵的。進去看一看,就知道有沒有事啦!況且,小綠妹子的『血玫瑰保護罩』,也蠻厲害的,普通的野獸和妖怪根本無法靠近。」

我尷尬一笑:「對不起啦!那就快點進去看看吧。」率先由正門進去。

才走到塔樓面前,便看見架上那一面大可數抱的大鼓,鼓上面好像貼有字紙。

我暗想:「這座破廟內,處處都是灰塵布滿,單單這面大鼓,紅漆如新,上面連一星點灰塵都無有,真是奇怪。」見那鼓槌掛在那里,似乎又大又重,便想去取過來看看。

「你想死的話,就去動那大鼓吧。」背後忽然響起冷冰冰的女聲,卻又十分動聽,還有點熟悉。我猛地掉頭,不禁愣住:是她?!怎么會在這里的?!!

小綠和溫柔剛剛走進來,一看到那女子,也是一愣,既驚且疑。

小綠喝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是敵人還是朋友?!!」拳頭緊攥著,一副又緊張又想打人的模樣。只是年紀還小,既可愛,又可笑。

我趕緊道:「不要沖動!她,或許是自己人。」

其實,我也不能肯定,她究竟是對頭,還是朋友。因為,面前這滿頭曲卷金發,戴著金色頭箍,穿著褐色低開胸緊身衣,隆胸細腰盛臀,誘人曲線畢露,身高絕對超過一米七的年輕美女,正是要我為她尋找兩位小腹之處有三顆痣之女子的田心!

她總是說「遲早你就會明白一切的」,令我根本無法知悉她的真實身份。

溫柔更是疑惑:「或許是自己人?什么意思?!」

田心淡然道:「是不是自己人,這並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助你們逃離這里。而且,是必須要逃離這里!」

我苦笑道:「逃離?!為什么?這里不是很好嗎?就算那家伙真的會放火,山頂有積雪,也不用怕啊!而且,我們以煙火來作掩飾,才更容易離開這里。」

田心笑笑,望向小綠:「你對這座山,了解多少?」

小綠歪著頭想了想:「我只知道,這座山名叫『y風山』,山頂終年積雪,山腰以下卻四季如春。老一輩的人說,大概五百年前,就已經是這樣子。因為太詭秘,普通人是不敢進這座山的;可也沒聽說過有特別厲害的妖怪或怪獸,所以我才敢把小姐藏在這廟里。啊,是了,小姐!在這種地方,她一定會害怕的。」便向塔樓里奔去。

田心臉上現出一絲嘲弄,沒有做聲。我覺得很奇怪:難道,她對合德小姐做了什么?!

「啊,小姐?!!你、你、你怎么啦?」塔樓里突然傳出小綠的驚叫。我和溫柔剛要沖進去,她已抱著昏迷的合德走了出來,臉上依然掛著淚珠:「小姐,是我太疏忽,害了你。」

又望向田心,咬牙切齒:「是不是你干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又沒有招惹你。」

「沒有知道真相之前,不要胡亂冤枉別人。你會很吃虧的。」田心走過去,卷起合德左手的袖子,「如果沒有我,她早已被毒蜘蛛『黑寡婦』咬死了。你的保護罩雖然能抵擋普通的野獸和妖怪,但對付『黑寡婦』這種無孔不入的毒蜘蛛,還是辦不到。放心吧,她吃了我的解毒葯,不用一炷香的時間,自然會醒來。但要徹底根除她體內的毒素,必須穿過此山,找到小鎮上的『神醫』金手指才行。」

我這才發現,合德的左臂,從肘關節至肩膀,又黑又腫。不禁著急地道:「那,就快點去找金手指吧!事不宜遲,馬上出發。」

田心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主動的?你不怕那耳朵大大的家伙了嗎?放心吧,兩三天內,她是死不了的。」

此時,她已不像方才那樣冷冰冰的,但和剛認識她時的熱情如火,還有一大段距離。女人,忽冷忽熱的,有時候真是莫名其妙。

我正要開口,溫柔忽然問道:「聽你的口氣,這座山似乎很詭秘,很危險;卻又說要穿過此山,是什么意思?」

「我是叫他陪著合德小姐穿過此山,而不是叫你倆——溫柔和小綠。等一下,你倆就要和他分別了,跟我到另外的一處地方。」田心微笑著,似乎已經d悉我們的一切。

小綠不以為然:「和他分別,倒沒什么關系;一有機會,我也很想這么做。可是,我連你是敵人還是朋友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而且,我還要保護小姐。」

我哭笑不得:我有這么討厭嗎?

田心伸出纖纖玉手,指著我道:「有他在,你的小姐會沒事的。但是,如果你倆不跟我走,就會有性命之虞。c在溫柔五臟六腑的劇毒羽箭,不盡快取出來的話,恐怕活不到明天;而前不久瘦竹竿擂了你一拳,種在你體內的蛆蟲,遲早會將你吞噬。瘦竹竿常守,是懂得將毒蛆蟲種植在他人體內的高級妖怪。」

聽到這里,小綠已臉色慘白,忍不住干嘔起來。

「沒事的,不用怕。他種下的毒蛆蟲雖然厲害,卻是慢性的,沒這么快發作。我也知道怎么醫治,只是需要點時間。等我交代這家伙一些事情後,就帶你們去治療。」

田心像個大姐姐似的,撫摸著小綠的頭發。小綠靠在她的肩膀,輕輕抽噎。合德已交由溫柔斜抱著。我又是羨慕,又是妒忌,心道:如果能讓我這樣趴著,被妖怪吃掉也甘心了。

田心又對我道:「你今晚,就與合德在這里過一夜吧。記住,不要去動那大鼓。」

我嚇了一跳:「什、什么?!!你不是說這里很危險,必須要立即離開的嗎?!」

「這里雖然危險,也總比外面好。這y風山多的是野獸妖怪,專門在晚上出來活動。再等一下,那些東西便該出來啦!」田心淡淡一笑,「只要你不去動那大鼓,過一夜是不會出事的。大鼓上貼著的,是五百年前天山大法師風塵子的獨門靈符,用來克制鼓中那異常犀利的妖物,對野獸和普通妖怪也有著震懾作用。那些東西,是不敢靠近這里的。」

「妖物?!」合德恰好醒來,揉了揉惺忪睡眼,離開溫柔懷抱,驚疑地問,「你們在說些什么呀,為什么會談到妖物的?」一看到我,更覺奇怪,「大法師,怎么你也在這里?!」

我這才醒悟,原來自己還是中年道士的造型,難怪女孩子對我不敏感。雖然我不是特帥氣,還是挺耐看的。

「你等等。」齜牙咧嘴地扯著下巴的胡子,順帶著將那層薄薄的精巧面膜拉掉。這是花舞語的獨門易容術,已能以假亂真;若要恢復本來面目,必須先大力拉扯山羊胡子。

田心是認識我的,自然沒多少反應;溫柔也只是「咦」了一聲,並沒有說什么;但合德和小綠,卻仿佛發現了新大陸,異口同聲道:「你、你、你!好面善!!」

我暗暗叫苦:難道她倆已經發現,在浴池里遇到的青年男子——就是我?!!不要自己嚇自己。合德被從天而降的我砸昏,而浴室里又煙霧繚繞,小綠是不可能看清我的。鎮定,鎮定!!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所謂『相逢何必曾相識』呢!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一定是你們認錯人啦!要不,你叫他和我當面對質。」

合德黯然道:「他是無法來和你對質的。因為,他已經死了。」

「死、死啦?!!」我張大嘴巴,合不攏了。

小綠嘆息道:「前一陣子出天花死的。他是小姐在娘家時青梅竹馬的鄰居大哥哥。說實話,你和他除了有一丁點不像,其他的都很像。」

我暗暗噓口氣:「原來如此。死得好哇!啊——不,我的意思是說,他有合德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妹妹,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會說『好』的。小綠,你不是說我和他只有一點點不像嗎,是哪一點呢?」

小綠眨眨眼:「你真的想知道?不後悔?!」

「這『『『『『『」我沉吟片刻,笑嘻嘻的,「聽你的口氣,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情。不想說就算啦,落得耳根清凈。不用說了。」

「你不想我說,我就偏要說。」小綠噘起紅嘟嘟的櫻桃小嘴,「他望著小姐時,眼睛里全是愛意,還很純凈;而你望著小姐時,眼睛里更多的是欲望,還很猥褻。」

「那,你從我的眼睛里,能看到些什么?」我突然貼近她,含情脈脈,深情款款,自以為與梁朝偉的眼神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

小綠皺起眉頭:「噫?!好大顆眼屎!」——我倒!

我剛想胡亂說點什么,好遮掩過去,忽然發現外面火光沖天,並迅速向這邊蔓延過來。先是一愣,這才想起:把招風他們擱在半空太久,真的放起火來啦!

半空中又再傳來招風的怪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看你們能捱多久!」

我望著有點慌亂的溫柔和小綠,驚恐的合德,惟有請教田心:「現在怎么辦?要不要沖出去?」

田心冷冷一笑:「小把戲而已,讓我來對付他。你們先等一等。」

便走出破廟,摘回三朵梅花。又從我、小綠和溫柔頭上各拔下一根頭發,和梅花纏在一起,喃喃自語一會,便將那三朵梅花和三根頭發往地上一拋。只聽得「唰唰唰」三聲,立即冒出三條身影,赫然正是我、小綠和溫柔!

「這雖然只是障眼法,但混合我的靈氣後,也能夠一時半刻不露陷。」田心挽個指訣,向著那三位冒牌貨虛虛一戳。三條身影立即穿入梅林,飛到山的另一邊,才輕盈曼妙地飛上半空,引著招風他們向南面追去。比起正品的我,那冒牌李毅可帥氣多了。真遜。

田心向著溫柔和小綠道:「我們快點走吧。」又對合德道,「今晚,就委屈你和他過一夜啦!放心,他外表看起來雖然很色狼,但其實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明天一早,他就會陪你去找金手指解毒。」

「不要說得好像很了解我!」我憤憤不平,忽又半開玩笑半哀求地道,「不如,讓我倆跟著你們一起走吧!我也會飛,背上她同樣沒問題,不會拖累你們的。」

小綠也是一臉懇求:「姐姐,你就帶小姐走吧!讓她留在這里,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家伙,我真是很不放心。」

田心搖搖頭:「不行。她體內含有『黑寡婦』劇毒,一出去就會被發現。那瘦竹竿常守,在毒蟲方面有很深的研究,萬一聞到飄盪在風中的『黑寡婦』味道,馬上就會趕回來。到時候,誰也走不了。這梅林可以壓抑『黑寡婦』的味道,我們才沒有被發現。快點走吧,遲點就沒機會了。記住,你倆一定要聽我的指示。」越說到最後,神色就越凜然,隱約透出一股威嚴,宛如統率大軍的將領。

溫柔和小綠愣住,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合德想說點什么,但碰到田心那決絕的眼神,便沒有開口,惟有幽幽嘆口氣。

我看著有點心酸,柔聲道:「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她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將頭埋在兩臂之間,沒有去看淚光瑩瑩的小綠。

「走吧。」田心一揮手,率先穿入梅林。

小綠鼻子發酸:「小姐,你要『『『『『『保重。」還想去摸摸合德,被溫柔牽扯著,輕飄飄地穿入梅林,追趕田心而去。

合德這才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你也『『『『『『保重。」忽又無奈苦笑,「為什么,我總被人拋棄?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還是這樣!」

我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時卻很想握住她的手,傳送一點溫暖。但只是輕輕搓了搓手掌,很認真地道:「我沒有拋棄你。也不會。」

「謝謝。」合德將頭扭過一旁,不再言語。一顆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滑落,不知是因為欣慰,還是因為無奈?或許同樣的說話已聽得太多,反而麻木了。

良久。破廟里漸漸黑暗起來,也慢慢涌出一股夾著啾啾怪叫的y風,猶如婦女之幽怨低訴,小孩之受驚夜啼,在那四具棺木和大鼓周圍盤旋,令人毛骨悚然。在這荒山古廟之內,聽見這種怪聲,不由毛發一根根直豎起來。

我扶起坐在地上的合德,輕聲道:「我們還是回塔樓里去吧。這兒很邪門。」合德點點頭,也不掙脫,靠著我的左臂彎,向著塔樓的扶梯走去。從她體內傳出陣陣寒意,只覺得又滑又冷。剛行了六七級樓梯,適才的怪聲又起,啾啾兩聲,便有一個黑東西飛將出來。

我喊了一聲:「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攔腰抱著合德,只一縱便上了塔樓內部。定睛往下看時,原來飛出來的是一只大蝙蝠,倒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不禁「呸」了一聲,心神甫定。回身往這塔樓內部一看,只見蜘蛛在戶,四壁塵封,當中供的一座佛龕,也是殘破不堪。我將佛前蒲團上的灰塵掃凈,讓合德坐在上面歇息。

與合德相對無言,自覺郁悶,便跑到窗前去遠眺瞑色。

這時,一輪明月正從山腳下升起,清光四s,照得廟前千百株梅花樹上疏影橫斜,暗香浮動,一陣陣幽香,時時由風吹到,不由脫口叫出一聲「好」來。

我趕緊向合德招手:「好美!快點過來吧。」合德半信半疑地,猶豫片刻才挪到我身邊。一看到如此美景,也是十分欣喜。賞玩一陣,頓覺心曠神怡,百慮皆忘。

「不如,我們下去看看吧。」我提議。

合德這次是沒有絲毫猶豫,便由我扶著,自窗口飛出,飄到那梅花林中。這廟外的明月梅花,果然勝景無邊,有趣至極。十二點後,漸漸明月千里,清澈如晝,只有十來顆疏星閃動,月光明亮,分外顯得皎潔。我與合德在梅花林中穿進穿出,好不高興。

到了凌晨三點,我漸漸覺著有點夜涼,而臂彎里的合德,更是瑟瑟發抖。

我卻又不能將她盡情擁抱,給她傳送溫暖;便打算先返回塔樓,把她帶來的小包裹打開,為她添幾件衣服,再作計較。一面心頭盤算,便扶著她,舉足往廟里走去。

美景當前,早忘了處境危險;此番進廟,因為順便,便由正門進去。剛靠近那大鼓,又是兩聲啾啾怪叫,隨即隨風吹到一陣奇腥,耳旁還微聞一種咻咻的呼吸聲。

合德「呀」地驚叫出聲,趕緊捂住嘴巴,眼里已盡是驚恐。我圓睜二目,四下觀看,並無動靜,知道是自己神虛膽怯。我想擁著合德更久一些,也不打算飛行,便由扶梯返回塔樓。剛踏出第一步,忽然聽到適才那一種呼吸聲就在腦後,越聽越近。

猛回頭一看,嚇了一個膽裂魂飛!

身後正站著一個既長且大的骷髏,兩眼通紅,渾身綠毛,白骨嶙峋。並且伸出兩只鳥爪般的長手,作出欲撲的架勢。那廟牆缺口處,只有七八尺的高下,正齊那怪物的胸前。

雖然慌亂,但幸喜顫抖的雙腳還聽大腦指揮。我抱著合德,將身一縱,堪堪避過那撲過來的骷髏,飛上塔樓。耳朵被那爪風刮中,已是隱隱作痛。

下面殿內的幾具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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