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2 / 2)

美色花叢 未知 6179 字 2021-01-19

「昨日之我多無能,今日之我多瀟灑!」趙合德傲然一笑,從嘴里噴出一個火球,撞向那腥臭的保護罩。「滋滋」之聲不絕於耳,片刻之間,那保護罩已被燒成灰燼!

我看得目瞪口呆:她是人還是妖怪?!太恐怖了——莫非『『『『『『

猛地打個激靈,我立即開啟戰衣的「無生命透視功能」。此時的她,在我眼里已變得赤ll的;但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狂噴鼻血,而是不斷地問自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的肚臍之下,居然有三顆黃豆大小並形成正三角形的玉痣!!她,居然就是「欲望銷魂珠」的擁有者之一!!!之前我陪著她去找「神醫」金手指解毒——也曾偷看過她的小腹,卻根本沒發現這三顆玉痣。而現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心驚叫道:「喂,你小心點!玉痣出現,表示她內心的最強烈欲望已經被激發!現在的她,是半人半妖的混合體,非常厲害!而且,她的殺戮嗜好『『『『『『」被合德冷冷地瞥了一眼,竟然迅速生出一股寒意;掉轉頭,不再吭聲。

「放心。我不會殺你。至少現在不會。」合德微微一笑,顯得無比妖艷。突然右手一揮,厲聲喝道:「給我殺!」

那些跟隨而來的鬼奴,立即撲向四散在半空中的蝙蝠人。一時間,慘叫連連。

「乖寶貝,給我吃了它們。」合德微微一笑,望著那飄浮在半空中的火球。它立即向我這邊撲來,將正追趕著我的那些玉色光球逐一吞掉,並且變得越來越大。

「以後,各走各的路。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干涉。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合德淡淡一笑,朝著古廟飛去。那如同水缸的光球,立即跟隨——並漸漸縮小。

我愣了足足三秒鍾,才突然想起被邊復抓進古廟的小小和大粗,不禁大罵自己豬頭,耽誤了這么寶貴的時間,立即也跟著沖進去。

里面的情形,真是慘不忍睹;我卻暗暗舒了一口氣:真幸運!

只見那手執利刃的邊復,已被鮮血染紅了上半身,卻依然掙扎著爬向東面的角落——那兒正蹲著篩糠似的並抱成一團的小小和大粗。但他只前行幾步,便再也爬不動了,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良久,才苦笑道:「女王陛下,是我沒用,是我對不起你,一點點事情都辦不好。」眼睛也濕潤了。

我奇怪地問合德:「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沒聽到打斗聲呀!你出手了嗎?」

合德神色淡然:「外面的那保護罩,是用它的唾y煉成;一旦完全被破壞,他就會遭受嚴重的內傷。而那些玉色光球,也與他的心脈相通;被『銷魂珠』形成的精靈球吞沒後,他自然會元氣大傷。要不要去干掉他?你不是一直都很痛恨他的嗎?」

「這個——那個——殺人是——犯法的——理論上——事實上,他已經變成這樣子,不用再弄臟我們的手吧?」我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偽君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合德冷笑著一揚手。那在她右上方飄浮已縮成西瓜大小的火球,立即向著邊復直線撞擊!

「誰也不能傷害他!」廟內突然傳出一聲嬌叱,而大木架上那紅漆鮮艷的天罡風雷鼓,立即凌空飛起,擋在邊復前面。「咚」的一聲巨響,那火球被反彈回去,發出「吱吱」的怪叫,宛如有生命的靈物。

「原來還藏有這么厲害的高手。失敬,失敬。」合德憐惜地撫摸著那火球,眼里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便恢復常態——淡漠而優雅。

「邊復,我們走!小子,小丫頭,我會記住你們的!」那面大鼓突然裂開一條大縫,從中伸出一只雪白藕臂,將邊復拖進鼓里。

又聽得「轟隆」一聲,大鼓沖破屋頂,消失於茫茫夜空中『『『『『『

我大聲叫著:「喂!冤有頭,債有主,不關我的事呀!你千萬不要記住我啊——聽見沒有?!」

「膽小鬼。」合德嗤之以鼻,冷冷道,「游戲變得越來越好玩啦!小子,你的人情,我已經還了。以後,如果你再纏著我,小心腦袋。」

「這個『『『『『『不用那么絕情吧!我是你的朋友耶!況且,我救了你一命,你只不過碰巧幫我救了兩個人。算起來,你還是有賺的。以後『『『『『『」

「以後?!哼,沒有以後。不要再說『朋友』。這兩個字從你嘴里吐出來,我覺得是一種侮辱。」合德凝望著我,宛如盯著一坨——屎。

「記住,不要來打攪我。」說完,便向著屋頂的漏空處飛出,並帶著那十多個鬼奴,朝著京城的方向飛去『『『『『『

我默然半晌,苦笑道:「怎么女人都喜歡叫別人記住一些東西,而她自己卻常常忘記一些東西『『『『『『哎呀,又說廢話了!」

邊復不辭而別,他請來的那些幫手再也無心戀戰,便紛紛離開。

我們已經順利救出小小和大粗,巴不得他們快點走;但我和葉飄零依然吆喝不斷,都是些「膽小鬼」、「窩囊廢」、「無膽匪類」、「縮頭烏龜」之類的。一看到他們掉頭,立即閉嘴。

溫柔吃了葉飄零送的「小鬼怕怕返魂大補丸」,氣色好多了,已經蘇醒;小綠也沒受傷,只是衣服有點凌亂,還有幾處地方破損了,是招風那「不規矩的毛茸茸的骯臟的惡心的咸豬手」所為。小綠是這樣形容的,咬牙切齒,還有點鼻塞。

田心決定先帶兩女返回修煉的地方,幫助她們加強修煉。以她倆目前的水平,要干掉招風,為死去的小紅姐姐報仇,那根本辦不到。

至於田心的修煉場所在哪里,她不說,我也不知道。但我體內有著她九顆內丹中的一顆,只要用心去感受,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能知道彼此的情況。

但是,我對著忽冷忽熱的田心,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畏懼,因為常常強迫自己不去想她。當腦海里浮現百合那善解人意的笑靨,田心的影子便慢慢淡了『『『『『『

田心帶著溫柔、小綠離開的同時,我和葉飄零,也分別護送著小小和大粗,飛向那無名小鎮,將金手指心愛的兩位孫子,「交還」給他。

為了誰護送小小的問題,我和葉飄零還發生了爭執,幾乎動用到武力——若不是小小阻止的話;最後,決定用「石頭剪子布」的方法來解決。

第一次,我贏了,他說三次兩勝;第二次,我又贏了,他說五次三勝;第三次,還是我贏了,他說十次五勝;第四次,仍舊是我贏了,他說『『『『『『

直到他連續輸了一百次,磨了兩三個鍾頭,居然還想『『『『『『

我摟著小小就往前飛,再也不管他這種無賴。換了是我,至多反悔九十九次而已『『『『『『

葉飄零失望地將大粗扔在白鶴的背上,也不去扶他,自個兒唉聲嘆氣。嚇得大粗緊緊地摟住白鶴的脖子,喃喃念叨著「菩薩保佑」,也不敢去看那虛無飄渺的浮雲。

我摟著小小的纖腰,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在高空中自由飛翔,忍不住大聲贊嘆:「美好的夜晚『『『『『『啊『『『『『『我愛你『『『『『『美好的夜晚!」

小小含情脈脈地凝望著我,眼里滿是仰慕——我是這樣認為的:「好美的詩『『『『『『」

背後立即傳來大粗的慘叫聲『『『『『『恐怕正被哪個「怨恨中的屠夫」虐待『『『『『『多么美好的夜晚,大粗,我為你祈禱『『『『『『希望你能度過此劫『『『『『『

當我把完好無損的小小交到金手指手上時,大粗已經是一瘸一拐,頭發亂蓬蓬,嘴巴像臘腸,鼻子像西紅柿,耳朵像紅蘿卜,眼睛像『『『『『『

金手指奇怪地問怎么回事,葉飄零訕笑著,說是高空上風太大,吹的『『『『『

第二十九章翩躚舞飛燕

漢成帝鴻嘉年間,y歷五月二十四日的黃昏時分,富平侯張放府的大門前,施施然地走著兩個男子,從大門的左側走到右側,又從大門的右側返回左側『『『『『『循環。

前面的一個,三十開外,身穿粉紅色戰袍,腰束皮帶,藍色中衣,足登薄底靴,外罩藍緞英雄披風;高而瘦削,既不英俊也不丑陋,就是平凡到隨意站在大街上就能立即揪出幾件的那種。後面的一個,那就犀利啦,二十四五,頭戴綉花文生巾,身披百花連子袍;面似桃花,白中透潤,潤中透白;目似朗星,兩眉斜飛入鬢;准頭端正,唇紅齒白;步履風流,宛若胸藏二酉,學富五車。但兩人在大門附近踱來踱去,就是不進去。

走到左側的一個無人角落時,那書生突然一把揪住那武夫的衣領:「老臭蟲,回去換過一套衣服吧!你看看自己,一副未來戰士的模樣——啊不,是黑社會收保護費的那種小混混,人家怎么會讓你進去呢?」

那身穿戰袍的武夫也不示弱,右手一撥,推開那書生;並來一招「雙龍出海」,令他重重地撞在牆上:「我怎么啦?!這身打扮,是我熬了一個通宵,才辛辛苦苦想出來的!你居然敢置疑它!你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簡直就是那種勾搭富婆的午夜牛郎、滑頭小白臉!還說是書生呢,連一句暗號也對不上!哼!」

「呔!『窈窕淑女』,下一句不就是『君子好逑』嗎?我沒說錯啊!」

「都說是暗號啦,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呢?你是讀書人,又不是豬頭!遜!」

「切!剛才那些守衛問暗號,你還不是縮頭烏龜似的躲在一邊,p也不吭一個。」

「『『『『『『你沒看見我這身打扮嗎?武夫來的!如果我突然文縐縐的,人家能不懷疑?而你這個書生——應該是書生打扮的所謂書生,就應該好好表現的!」

「這樣的表現機會,還是讓給你吧。你穿我的,我穿你的,如何?」

「不行!絕對不行!打死我也不換!」

「那算啦!就不要進去了。唉,里面可真多美食,可真多美女啊!想起都流口水。」

「『『『『『『怕你啦!換就換吧。下不為例!」

五分鍾後。換了衣服的兩個男子,又走向那大門。

守在兩側的門衛忍不住嗤嗤地笑起來:「那兩個傻瓜又回來了。」等到兩人走近,立即揉了揉臉,把笑意憋在肚子里,裝出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

左側的胖子門衛道:「兩位,是不是想到暗號啦?不過呢,我們又改問題了。」

高個子苦笑道:「不會吧?從中午到現在,你們已經改了四十九次!大哥,別玩了,好不好?」

右側的瘦子門衛道:「這是府里的規矩,也沒辦法啊!這幾天會有貴客來,一定要嚴加看守大門,免得閑雜人等進去搗亂。」還特意打量了兩人幾眼,眼睛里滿是譏嘲。

白臉皮偷偷啐了一口,賠著笑臉道:「兩位大哥,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吧!就看在我們懇求了四十九次的份上『『『『『『」

「四十九次怎么啦?就算跪著求我一百次,也還是這句話:暗號對不上,滾!」胖子守衛道。

高個子無奈道:「既然如此,那就說來聽聽吧。」

瘦子守衛嘿嘿笑著:「聽好啦!『關關雉鳩』,對什么?」

白臉皮興奮地高舉雙手:「我知道,我知道!是『『『『『『」

「滾到一邊去吧!」高個子一腳將他踢開,恨狠道,「是你要換造型的,現在又來搶我的鏡頭!現在我是書生!」又微笑道:「兩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暗號嘛,是不是,就是,恩,那個,應該就是,恐怕就是,或許就是,應該恐怕或許就是『『『『『『」重新一千次。

初時,胖子守衛和瘦子守衛還是笑嘻嘻的,一副看猴子玩雜耍的表情;漸漸的,臉色發青,嘴唇哆嗦,手腳冰冷,搖搖晃晃。

從牆上撕下來的白臉皮,爬回來後看到如此情景,不禁驚叫道:「老臭蟲!不是吧?!!你居然對兩個手無寸鐵的人出y著?也太歹毒了吧!」

「算了吧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還扔!」

「啊哈,我只是覺得這里的磚頭比較特別,忍不住拋來看看。方向稍稍偏了一點。」

「沒關系,我絕對支持你!這兩個家伙耍了我們半天,不受點懲罰,也太便宜他們了。」

白臉皮奇怪道:「你明知道是被他們當猴子耍,干嗎不一g子把他們敲昏,鬼鬼祟祟地潛進去?又或者『隱身』,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而且,里面並沒有招風等人的味道。合德應該就在里面。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以她現在的本領,為什么還要回到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

「如果你能想明白,就不用再來這里啦!說實在,聽說張放興致特好的時候,會在『春風度』大浴池里招待賓客,是不是真的?!」高個子垂涎著臉,悠然神往。

白臉皮搔搔腦袋:「我也是聽人家說的。要想知道是不是,進去看看不就知道啦!你對他們做了什么?好像很痛苦耶!」

高個子笑嘻嘻的:「也沒什么。這是我的絕技『鬼哭狼嚎』,可以令到對方產生幻覺,以為自己的周圍都是鬼怪豺狼。只不過用了一成功力而已。」便拍著那胖子,詢問暗號。

那胖子睡眼惺忪,喃喃道:「根本就沒什么暗號,我是騙你們的『『『『『『無論回答什么,都是錯的。要請柬才能進去。看見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有請柬這回事,打扮又不倫不類,好像叫花子穿綢緞,才忍不住要和你們耍耍。守門的,真的很累,很悶,很無聊『『『『『『」

「去死吧你!很無聊?!!」高個子立即起飛腳,將他踹過一旁。

白臉皮有點擔心:「不必這么狠吧?萬一他們清醒過來,進去抓我們怎么辦?當著那么多的美女,很尷尬的哦!」

「放心!雖然我一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他們就會清醒;卻會將半天內的東西徹底忘記,好像發了一場夢。或許,他們還會以為是被對方打的呢!到時候——嘿嘿!」

「哦,是這樣的啊!」白臉皮一邊贊嘆著,一邊狠狠地踢著那瘦子門衛。

之前他回答的那四十九次暗號,有四十五次的問題都是這家伙提出的,還笑得很y險。

良久,白臉皮又道:「說真的,我還是覺得『隱身』進去比較好。那張放又不認識我們,萬一當場揭穿,那豈不是『『『『『『」

「切!我最討厭的就是隱藏自己!人生在世,就應該光明磊落——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你的心里話。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打馬虎眼。什么貨色,心照啦!」

「『『『『『『我是在想,萬一張放待會兒突然來了興致,叫他的那些姬妾招待眾賓客到『春風度』大浴池里——集體那個——你明白的,如果我們是隱身的,那不就虧啦!」

「明白!早說嘛!這么有意義的事,我絕對支持你!不過呢,還是翻牆過去更安全『『『『『『」

「翻翻翻,翻你個頭!要翻你自己翻!有大門不走,居然要翻牆?!跟了我這么久,居然一丁點優點都沒學到——賊胚子!」高個子啐了一口,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看到人就用鼻子「哼」一聲,果然是暢通無阻。而白臉皮則東張西望,精神恍惚,忐忑不安。

說到這里,大家應該很清楚這兩個白痴的真實身份。不錯,那個自以為是未來戰士的黑社會小混混,就是懇請金手指為他改變造型的「鬼道士」葉飄零;神醫一再強調已經盡力了,只能怪雲霄仙子的易容術實在太高明。盡管葉飄零很不滿意,也惟有收貨。

至於那風度翩翩有如濁世之佳公子的年輕人,是不是很帥呢?正確——就是我啦!只不過前一陣子習慣了夜晚的秘密行動,現在這般光明正大地走進富平侯張放的府邸,一時適應不來。

順便說一下,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現在要戴著精巧的難以識穿的假面具,將自己絕代的俊秀面龐遮掩。記得在真實世界的時候,我可是有著「情場殺手,j飛狗走,美女看見猛掉頭」的稱號。不過呢,我只能在心里埋怨。

若是讓葉飄零聽見,他必定會叼著一根牙簽,樣子很吊地譏諷:「算了吧!你那副尊容,發情的母狗也不會動心。」

我知道,他是嫉妒才會這么說的——嚴重的心理不平衡。好,待會兒,看誰最受女生歡迎!

侯府中已來了不少賓客,看情形都是些老朋友,有說有笑,好不熱鬧。一看到我和葉飄零走進大廳,都不禁竊竊私語,露出狐疑的目光。

我早已開啟風神戰衣的「高效竊聽功能」,將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是誰啊?怎么以前沒見過?」

「沒見過又怎么啦?怕是大有來頭!侯爺不是說,今天有貴人要來嗎?或許就是他們呢!」

「不會吧?!那小白臉樣子雖然不錯,可眼光太y褻,只會盯著那些兔女郎裝束的丫鬟。後面的高個子更差,相貌猥褻也就算了,那畢竟不是他的錯;可他一看見桌子上的食物,口水就嘩啦嘩啦地弄濕了上半身,哪里像什么貴人!」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很可疑。會不會是混進來騙吃騙喝的?要不要告訴侯爺?免得貴人來的時候,被這兩個家伙搗亂,弄得侯爺很尷尬。」

左側靠牆的那一排酒席,站起一個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向著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