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腿松塘懇幌攏?br /

劉麗麗將抽了一半的香煙按在水晶玻璃的煙灰缸里,將搭在另外一跳大腿上的腿拿下來。

「這樣也好,您考慮一下,我明天聽您的信兒。」黃興將喝了一半的聽裝可口可樂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幾上,站了起來,他腦袋後面的長發順溜地伸直,貼在他的身後。

劉麗麗也從沙發上站起身,她高挑的身材著實讓黃導感覺不錯,選她當女一號,應該是正確的。

「我們到外面一起吃頓飯,怎么樣?」鐵姐兒們熱情,拉著劉麗麗的胳臂,她已經知道劉麗麗有所松動,但是,沒有拿准主意。

「抱歉,我今天晚上已經有約會啦!」劉麗麗轉過臉,臉上堆著笑容,身上那件淺灰色的文化襯,下身的那條寶石藍的裙子,還有那雙淺粉色的尖頭高跟鞋,讓黃興一眼就看出她今天晚上的節目很隨便。

「那我們下次再說,有機會!」黃興終於笑了,客氣,他知道在這種環境下養著的女人,少不了那種裝腔作勢的派頭,無論她們入不入戲,被觀眾是否認可,投資人是否滿意,她們就是這副德性。

「也好,下次吧!下次一定啊!」鐵姐兒們很失望,畢竟她想成全這件事情,她想在影視圈里也混出一幫朋友來。

夕陽早已退去,碧藍的天空升起了一顆一顆的小星星,彎勾般的明月被大榕樹遮掉了下半邊。

劉麗麗站在原色硬木的大門前,看著鐵姐兒們和那位有野心的黃興,兩手交叉地放在自己瘦癟的小腹上,身上被一陣夏風吹過,非常的舒服。

「麗麗,明天等你的電話啊!」鐵姐兒們站在車門旁,招著手,大聲地喊著。

明月光下,汽車閃著銀色的亮光。

「好,我知道!」劉麗麗扯著尖細、嫩幼、嬌滴的嗓門,看著敞蓬汽車哄起油門,車頭兩道雪白的燈光,照在老榕樹的樹干上,離開白色的木柵欄,沿著湖邊的柏油小路,離去。

她抬起手,挺起胸膛,整理了一下自己光滑的頭發,眼睛看著天邊上布滿星星的夜空,笑了。

第三十一章夏日晴空蓮蓮喜

話說北京過完清明節的天突然熱了起來,讓你還沒有感覺出冬天離去春天到來就一下子走進了大汗淋林的酷暑,寒冬到處荒涼、黃土一片的凄殘景象沒有了,柳樹憋綠了隨風搖來飄去的嫩枝,光禿禿的楊樹孜出嫩綠、肥亮的巴掌葉,形如毛毛蟲的楊花落滿了大街胡同,朱紅色的皇城外面生出幾株白色的玉蘭花,純潔、自傲,細竹將婆裟的倒影留在了灰色的京城富人家的影壁上。這春天的美景,還沒有等您細細琢磨過來,滿大街已經是背心短褲花裙子啦!

身體在大沙發床上睡得酥軟的張蓮蓮本能地睜開了星眼,她從薄薄的蠶絲被里伸出兩只白嫩細皮的胳臂,斜斜地展開,然後,張開小嘴,打了一個阿欠,趕緊用右手的手掌捂住自己不能合上的嘴,嘴巴里是兩排潔白的牙齒,剛剛在醫院洗過。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來自鄉下的村姑,她是「蓮蓮時裝店」的老板,儀表儀容很重要。她在枕頭上側轉著身體,斜眼看著雪白牆上的電子鍾,尖尖的指針已經點在中午十二點半鍾的位置上。有兩樣東西是她搬到周金龍這間高級公寓後新加的,一個是牆上的電子鍾,圓型、白色的底、黑粗的指針,翻身抬頭就可以看見,無論白天和黑夜,過日子就像蹲大獄一樣難忍。另外一樣就是現在蓋在她身上的蠶絲被,後來周金龍也喜歡這種蠶絲被,鋪在身上跟什么都沒有蓋一樣,很輕,很滑,很暖和。但是,張蓮蓮沒有周金龍在自己的身邊,沒有個男人摟著、抱著,就跟曬在天安門廣場一樣,不自在。

她抬手掀開罩在自己胸口的蠶絲被,坐起身,抬手把睡衣的細吊帶掛在自己圓滑的肩膀上,伸出兩條脂肪飽滿的大腿,情不自禁地在上面輕輕地摸了兩下,然後,兩只小腿掛在床沿上,兩手撐著上身,兩只光腳踩在松軟的地毯上,腳心癢癢的。天氣雖然已經是初夏,但是,周金龍還是習慣房間里邊,尤其是卧室,要鋪厚地毯。因為,那種洗完澡之後光著兩只腳,披著白色浴衣走進卧室,看著沙發床上平躺著的美女酮體,然後,掀掉白色浴衣的感覺是不能言表的。

張蓮蓮光著兩只腳踩在床下的厚地毯上,如蟬翅一樣的性感白色薄睡衣輕輕地垂落,落在她的膝蓋肘骨的大腿上面,輕得如身上什么也沒有穿一樣,這是周金龍在香港過完聖誕節之後,特別送給她的禮物,據說是意大利品牌。意大利在什么地方?她張蓮蓮並不知道,但是,當她在周金龍面前換上這件性感睡衣後,周金龍就似被發情的母猴挑逗一樣,糾纏她張蓮蓮整個通宵。她低頭,兩手托著肩膀上的細吊帶,可以清楚地看到性感睡衣里邊的r色緊身三角褲,圓圓地肚臍,還有兩個紅櫻桃般的r尖。她不由地心里一笑,走到卧室窗戶的前面,抬起右手,撩起厚厚的紅色絨棉落地窗簾,掀開一個小角,透過白色的細紗望出去,暖熱的一束陽光直s在她麻木的臉上。頓時,那束溫熱的陽光讓她感覺像是蜜蜂小翅膀煽起的暖風,臉上、身上很倩意,很舒癢,於是,她沒有細心地光顧樓底下那綠綠蔥蔥的大地和五彩繽紛的鮮花,放下了厚重的落地窗簾,轉過身,背對著窗戶,兩手握著,向上,向上,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懶懶地舉起兩只手,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長發,推開卧室的大門,朝衛生間走去。

她在衛生間里泡了一個小時的熱水澡,在廚房自己煮了牛奶煎了j蛋,然後,坐在廚台上,慢慢地品著早點,不,是午飯。周金龍不在的時候,專門的阿姨是不來做家務的,什么事情都要她張蓮蓮自己干,所以,她也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湊合著喂自己飯吃。但是,她也要學著城里人的習慣,不,是現代小白領們的習慣,喝牛奶,吃煎蛋。周金龍喜歡她這樣!

吃完午飯,她從大衣櫃里挑出那件周金龍新買的夏奈爾黑白格抹胸吊帶裙,穿上那雙透明樹脂斜坡高跟鞋,對著化妝間的大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新近在美容院剪的弧形全劉海長發,然後,從化妝椅上站起來,旋轉一圈,甚是滿意,然後,拿起放在大客廳中櫃上面的黑顏色手包,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瑞士坤表,拉開大門,探頭看看安靜和空空的樓道,站了出來,轉身,鎖上了房間的大門,快速地向電梯走去。

單身女人在家,而且她那么年輕,誰知道有沒有好色的男人蹲在她房間的門口,對她有不軌的行為啊!

樓下,園子里,空氣中帶著香味,裹著溫熱,飄著楊柳的白絮,滾成一團一團。

她走到豪華別墅區的門口,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她要到已經換了大間裝修的「蓮蓮時裝店」去看一看,看看那幫偷懶,只顧著加工錢的農民工們到底要怎么著!

「今天的天氣不錯!」司機從後視鏡瞥了一眼紅唇、細眉、粉腮的張蓮蓮,魚眼紋向上撩了撩,張蓮蓮沒有理他,出租車從路邊駛向主路,向擁擠的市中心開去。

「這路邊的鮮花開得多旺啊,今年的春雨下得正是時候!」嘴巴講個不停的出租車司機腦袋一歪,兩眼瞥著長安街兩旁那盛開的鮮花,它們生長得水靈靈,郁蔥蔥。

被這晴空萬里無雲的初夏所擾,被那萬物生長所困,張蓮蓮那思情的春心禁不住地盪漾起來,臉上一陣陣地烘熱起來。此刻,她多么需要有個身體強壯的男人坐在自己的身邊,雙手摟住她的細腰,撩撥她的絲發,親吻她的紅唇……她抬頭,後視鏡里出租汽車司機的那張臉,他那沒完沒了的閑話,讓她感覺非常的別扭,猶如武大偉那嚼如白蠟的味道。

眼前是一片紅紅的剎車燈。

「現在的女人啊,把錢都用在那些時髦衣服上,給誰看啊?花里胡哨的,沒勁!」

停車等紅燈,眼睛瞥見後視鏡里掏出化妝盒補妝的女乘客,無聊的出租車司機將左手的胳臂肘搭在搖下的窗戶框上,身體歪歪地看著自己前面的車尾巴,還有從斑馬線上走過來走過去年輕、美貌、服裝艷麗的女孩子,右手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又從後視鏡瞥了一眼汽車後排露出的張蓮蓮,狠狠地咽下喉嚨中的唾沫。

「叮叮鐺,叮叮鐺,鈴兒響叮鐺—」,突然,她放在黑色手袋里的粉色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很不耐煩地掀開機蓋,連看也不看上面的電話號碼,按下接聽鍵,粗暴地喊著:「又怎么啦?」

電話機的那一端沒有立刻回答,略微停了一下,「我是金龍,怎么啦?有誰欺負你?」

她蒼白的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潮,語氣也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是您啊,老大!您在什么地方?在南京嗎?」

她已經絕望了,周金龍就是死貼著南京,肯定就是那個當記者的鄭燕燕,她有什么好?

「我在首都機場,飛機提前落地啦!」周金龍冷中帶著熱,一種她張蓮蓮有同感的熱戀和期待。

「掉頭,趕快掉頭,馬上去機場!」張蓮蓮放下手機,左手拉住司機座位的靠背大聲兒地喊著,把司機嚇得,兩手緊抓方向盤,腦袋看著自己車子的兩邊,還有前面的紅綠燈,「這兒怎么掉頭啊!」

心情急燥不安的張蓮蓮幾乎是在聲嘶力竭,「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掉頭,趕快給我往機場去!」她命令道,就像對著她自己時裝店的那些店小妹。

「蓮,你在家里等著吧!公司的司機一會兒就到。」周金龍濃濃的香港腔,冷冷地說,語氣很平緩,好像他只離開北京兩天,跟上下班沒有什么差別。

「不!您在機場別動,我一會兒就到!」張蓮蓮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里那個急切,沒有男人的日子,這種感受,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能夠捏住周金龍的手,見到他的面,哪怕是一分一秒,那都是一種安撫。

「好吧!我和司機在機場等你。」周金龍無奈,他怎么能感受張蓮蓮那急不可耐的心情呢?他身邊又不止張蓮蓮一個女人。

過了十字路口找到地方掉頭的出租車司機腦袋壓低,左右晃動,看著大馬路邊有沒有執勤的警察,然後,猛然旋轉方向盤,出租車原地掉了一百八十度,頭朝機場。

「快啊!快點兒!我加錢!」張蓮蓮兩手拍著司機駕駛位的靠背,心急火燎地催促著,她恨不得飛到周金龍的身邊,擁抱他,親吻他。

出租車像換了飛機的發動機,「嗖—嗖—嗖—」地將機場高速路兩邊的楊樹甩在後面,朝著飛機起降的首都機場沖去。

第三十二章拍情戲水鄉探班

話說周庄這個不起眼的江南水鄉就在古時美女雲集的蘇州城東南,古稱貞豐里。春秋戰國時期,她為吳王少子搖的封地,稱搖城。1086年,北宋的周迪功郎舍宅200余畝捐於當地全福寺為寺,這才有了周庄這個名字。元代中期,沈萬三利用周庄鎮北白蜆江水運的便利,開展水運貿易,周庄由此成為糧食、絲綢、陶瓷、手工藝品的集散地,號稱江南巨鎮。清朝康熙初年皇帝聽說周庄貿易興隆,娼妓盛雲,提筆欣定周庄鎮。

周庄鎮建在水澤之上,河流縱橫,商鋪百姓便臨河建屋搭房,青石鋪路,於是,河房起,石成街,呈現一派古朴、明潔的幽靜,是江南典型的「小橋、流水、人家」。雖然她歷經了900多年的滄桑風雨,仍然完整地保存著原有的水鄉古鎮的風貌和格局,宛如一顆鑲嵌在淀山湖畔的明珠。

周庄給來自廣東的另類導演黃興印象最深的拍攝場景有三。其一為富安橋,她是江南僅存的立體形橋樓合璧建築,最能表現他劇本里吳老板選中此地作為養情人的心境。其二為雙橋,她是由兩座小橋相連為一體,造型獨特;石橋牢固而又質朴,建於明代,由一座石拱橋和一座石梁橋組成,橫跨於南北市河和銀子浜兩條小河上。橋面一橫一豎,橋d一圓一方,錯落有致,宛如一把大鎖將兩條小河緊緊地鎖住。在此橋上,可以安排吳少爺與吳老板在外面買的年輕美女淑雲巧遇,相見,眼送秋波的場景。其三為沈廳,她是一座清式的院宅,整體結構嚴整,局部風格各異,可以作為江南風情萬種富商吳老板的藏嬌之地。

這周庄鎮橋街相連,依河築屋,小船輕搖,綠影婆娑,以江南為背景,拍攝具有中國傳統的富豪之家劇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劉麗麗接受了黃興的邀請,調整了t型台和一些產品廣告商的計劃,全力以赴地投入電視劇的拍攝,並且跟著電視攝制組來到這江南水鄉的小鎮進入劇情的實際拍攝。

黃興按照海外投資人的要求修改的劇本實際上也沒有什么很新鮮的東西,劇情大概如此:民國時期,靠跑船運發財的風流商人吳先生特別喜歡美貌有文化的女學生,他家里已經是三妻六妾,但是,他以助學為誘餌,把到蘇州讀書的鄉下女淑雲騙到自己的手里,養在這水鄉小鎮,作為自己跑生意的時候夜宿風流的陪伴。只要他到江南收帳進貨,必然要到這水鄉清享親柔之情,貌美之樂。而作為年輕美貌有學問的女學生淑雲受社會變革的影響,受到新文化運動的影響,她青春年少的欲望,渴望性解放的激情,都不能從年老精衰的吳老板身上得到滿足,卻看上了吳先生白凈、魁梧的兒子吳燦。於是,在一個梅雨連綿的日子里,雙雙墮入情網,龍顛鳳倒,愛意綿綿。他們就這樣地在吳老板的眼皮底下,共享鴛鴦之樂。但是,好景不長,吳燦在上海灘又結識了年輕美貌的姑娘秦霪,結果把天天思念他的淑雲拋在一邊。春心盪漾的淑雲只能默默地等待那柴火漸熄的吳老板,為這個六十歲的老人去浪費青春。

按照境外投資人的意見和外國對中國家庭關系的神秘感,他黃興,黃導演必須對中國人在性問題上表現出的那種避諱和含蓄作一個大膽的詮釋,把那些玻璃窗里面的,窗簾後邊的東西完全暴露在觀眾的面前,利用攝影的技術,把人的情欲暴露得更加淺顯,更加有視覺感,煽起觀眾的欲望和渴望。因此,他挑中的女一號是知曉風月的劉麗麗,男一號是貪色多情的趙春華。

趙春華年紀不大,比劉麗麗大一歲,高大魁梧,皮膚嫩白,喜歡留著濃黑的大分頭,下巴常常刮得亮亮的,臉蛋兒上經常擦著潤面膏,還是日本的。一雙精明的大眼睛,見了漂亮的女孩子,就會發出誘人的光芒。但是,劉麗麗並沒有看上他,她感覺這個男人太嫩,嫩得像一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

六月天的江南,清晨的露水散去後就會是一陣的炎熱,連周庄小鎮的河水都冒著烤人的熱氣。攝制組已經在橋頭的兩邊架好了機器,准備了反光板,調整了錄音距離,等著化妝完畢的劉麗麗和趙春華上場,准備拍一段他們初次在橋頭相見、相識、相愛的鏡頭。

黃導長頭發甩在身後,白色的汗衫留著汗,一條遮膝的粗布土黃沙灘褲,腳上一雙黑色的運動鞋,白色的短線襪,p股坐在帆布的馬扎上,眼睛看著小屏幕的監視器,頭頂是一個綠色的遮陽傘。劉麗麗的鐵姐兒們鼻梁上架著深色的墨鏡,上身無袖的白色絲綢背心,下身一條白色的系皮帶短褲,腳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白色的線襪子,頭上一頂白色的遮陽帽,右手拿著劇本,左手拿著紙扇,站在黃導身後,看著場記和制片跑前跑後。

一身緊身短袖竹青高開衩旗袍,一頭濃黑燙卷披肩長發,艷麗的口紅,柳葉的眉,長長的睫毛,白玉的鼻,楚楚動人的淑雲邁著無聊的碎步,舉著絲綢花傘,慢慢地走上橋頭,深情地看著橋下靜流的水。

一身灰色長褂,腳上一雙黑皮鞋,梳著油黑的大分頭,皮膚白嫩,神情文靜,一臉青春的吳燦,右手舉著一把黑色的陽傘,左手拿著幾本書籍,快步地從街巷里沖出來,跨著大步,踩著橋上的青石,湊到淑雲的身邊,深情地說:「雲,你不愛我嗎?」

淑雲抬頭,看著吳燦渴望的眼,禁不住地「噗嗤」一聲兒笑了起來。

「咔!」

黃導站起來,大手一揮,生氣地看著劉麗麗,「怎么回事?」

劉麗麗抬起左手捂住嘴,心里甚是好笑,「他那副樣子跟真的一樣!」

趙春華也很生氣,他培養起來的感情居然讓劉麗麗笑沒了,「我可是認真的!」

黃導放下耳機,邁著步子跨上橋頭,看著傲氣的劉麗麗,兩手c著腰,「淑雲應該是內心很期待,但是,又要表現得很平靜,猶如火山爆發前的平靜!」

劉麗麗撅著嘴,她不喜歡人家批評,於是,身體晃悠起來。

趙春華無奈,從灰色的大褂里掏出手帕,擦著額頭上的熱汗,他不習慣這江南的悶熱,從河里泛起的水蒸汽。

「先休息半小時。」黃導感覺劉麗麗沒有入戲,只能先停頓一下,於是,扔下他們,獨自下橋,一p股坐在陽傘下面的馬扎上。

鐵姐兒們趕緊將一杯清茶遞到黃導的面前,細聲細語地說:「我去開導她!」

感覺掃興的劉麗麗垂頭喪氣地從橋頭走下來,瞥了一眼生氣的黃導,突然發現周金龍戴著金絲腿的墨鏡,白色短襯衫,藍色西裝褲,黑色牛皮鞋,站在河邊的樹蔭下,手里拿著一束鮮花。於是,扔下手里的絲綢花傘,從鐵姐兒們的身邊跑了過去,接過周金龍手里的鮮花,「老大,您怎么來啦?您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拍戲?」

「我朋友多啊!」周金龍笑著,很開心。

「您知道我拍什么戲嗎?」劉麗麗擔心周金龍,怕他知道自己在拍露肩露背親吻的劇。

「知道!沒什么,香港這樣的電影有的是。」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當然啦!您在香港很方便,我們這里可不行,什么都管著!」麗麗抬手,撩走掉在周金龍肩頭上的一片樹葉,嬌滴滴地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地說。

剛剛在北京與張蓮蓮風流過的周金龍聞著她身上的r香,禁不住地抬手,摸著她的手背,小聲地耳語道:「那就自己拍一部看看,青春難得啊!」

「這位是?」鐵姐兒們看見他們兩個很知心,湊上前,探著腦袋看著他們興奮的臉。

「朋友,好朋友!」劉麗麗連忙抽開自己的手,臉上泛著紅潮,轉身,看著迎過來的鐵姐兒們。

「對,好朋友!」周金龍坦然,「我去無錫開會,路過這里,」他轉身,抬手指著遠遠停在河邊的那輛黑色的奔馳汽車,一身西裝革履的司機身體靠在車門的旁邊,「順便過來看看,拍戲也很有意思呦!」

「玩玩。」鐵姐兒們對劉麗麗的這位男友很滿意,他真會講話。

「拍戲就應該跟真的一樣,這樣才有人看!」周金龍看著她們背後忙來忙去的黃導,看著站在遮陽傘下面的趙春華,還有那些忙前忙後的工作人員,不禁地感慨起來。

「對啊!」鐵姐兒們終於找到了一位能說服劉麗麗的人,心里也塌實了許多,她可不願意因為高傲的劉麗麗而把這部戲給搞砸了!

劉麗麗臉上浮出一層紅潮,連周金龍這個外行人都在奚落自己,她非得拍部好戲給他看看!

「不打擾你們工作!」周金龍也知道在這種地方不方便,於是,深沉地多看了劉麗麗一眼,看著鐵姐兒們的背影,伸手握住劉麗麗的小手,「我有空的時候一定過來看你!」

「您知道,我拍的戲是全露的,您在乎嗎?」麗麗不放心,兩眼直直地看著他那張平靜的臉。

「沒有關系啦!是給別人看的啦!又不是拍我們兩個,我有什么關系?大陸拍的戲不好看,不猛,不色,哪里像香港,夫妻兩個一起去看深夜場!」

「咸濕鬼!」麗麗看著周金龍盯著自己身下旗袍敞開的大腿,白嫩、細滑。

「好好拍吧,我到時候買一套送朋友!」周金龍松開麗麗的小手,轉身朝河邊的黑色奔馳汽車走去。

劉麗麗也不能在公眾場合對周金龍怎么樣,只能呆呆地看著他轉身,消失在窄窄的小巷里。

「你們好像不一般嗎!」趙春華湊上前,看著飛了神的劉麗麗,手里舉著那頂黑陽傘。

劉麗麗轉過身子,瞥了一眼他,沒有說話,推開他撐傘的手,跑到橋邊,彎腰,揀起地上的絲綢花傘,舉起,看著一臉嚴肅的黃導。

黃導看了一眼劉麗麗和趙春華,拿起耳機,戴在自己的頭上,抬手,「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