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2 / 2)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他能夠為無私貢獻自己身體的女人辦的事情,大概也就是這些了,他不想在張蓮蓮身上下太大的本,她已經老了。

「那當然有啦!」

「什么?」

「您跟銀行的熟人打招呼啊!」

「那當然,不但打招呼,而且一路綠燈,行吧?」

「那太行了,親愛的,我吻您!」她對著手機,狠狠地吻起來。

周金龍感覺一陣的r麻,但是,他必須裝出一副喜歡的樣子,「別把我的臉親紅了,我還要出席一個會議呢!」

「美的您!」她拿開手機,對著它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將手機貼在自己的耳朵上,但是,周金龍已經掛線了,「老色鬼!」她生氣地掛上了手機,坐在化妝鏡前,認真地描起長長的睫毛來。

香港的一切都給她震驚,無論是平地聳起的高樓大廈,還是琳琅滿目的沿街櫥窗;無論是滿街的叮鐺車,還是到處可見的l女雜志;無論是山坡上的豪宅,還是擦肩而過的妙齡美女,全世界時髦的東西都集中在這里。她一個湖邊長大的鄉下妹能有今天,也是天賜的福份!

黃白顏色相間的出租車停在中環的大廈前,她推門跨出了車外,抬頭看著那仰頭脖子酸的玻璃怪物,低頭發現兩只把門的石獅子,跟她錢包里的鈔票圖案差不多,於是,她抬手抹了一下額前的留海,向大廈重重的大門走去。

她特別穿了一件寶藍色的襯衣,外面一件白色的長西服,下身一條薄呢質料的格紋高腰裙,腳下一雙金色的高跟皮涼鞋,依然留著那長長的濃黑發,散發地披在肩頭,手里拿著一個淺綠色的手包,推開了香港匯豐銀行的大門,看著富麗堂璜的大廳,里邊非常的安靜。

「小姐,您需要辦理什么業務?」笑容滿面的銀行小姐禮貌地上前,客氣地詢問。

「我找珍妮小姐。」

「您事先約好了嗎?」

「約過了。」她看著周圍舉止文雅的女士們,她們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一口流利普通話的張蓮蓮。

「請您等一下。」銀行小姐拿起電話,用她聽不懂的英語「嘰嘰呱呱」地說了一通,然後,放下電話,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珍妮在八樓,她在上面等您。」

「謝了!」張蓮蓮將手臂上的手包提了一下,傲慢地看著那些坐在椅子上等著辦理業務的香港女人,撇了一下艷紅的嘴唇,扭著圓潤的臀部,跟在銀行小姐的身後,朝大廈的電梯走去。

「哼,別看不起老娘,你們也就是些小錢小戶的百姓,裝什么算!」她心里暗暗地罵著,不由地得意起來。

「您是?」

銀行小姐推開八樓一間辦公室大門的時候,一位年歲不大,身材苗條,樣子像慈母般的女人從辦公桌後站起來,上下打量著蓮蓮。

「我是張蓮蓮,周金龍先生介紹我來的。」

「您是來辦理開戶手續的吧?」

「是的,您是?」

「珍妮。」

「你就是珍妮?」張蓮蓮睜大了眼睛,她以為她要見的女人是黃頭發、藍眼睛、高鼻子、細長腿的外國人呢。

「我是珍妮,您怎么認識周先生的?」

「我們是朋友,好朋友。」張蓮蓮對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得意,似乎沒有別的女人對他那么投入。

「什么樣的好朋友?」

「就是好朋友。」張蓮蓮本能地感覺到珍妮對自己的妒忌,她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

珍妮沒有說話,手里那根簽字筆停止了轉動。

「周先生告訴我找你辦理我的開戶手續,沒有問題吧?」她揚起眉毛,一副挑釁的樣子,她不容許別的女人怠慢老大的旨意。

「哦,沒有問題,文件我已經准備好了。」珍妮如霧初散,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一身名牌行頭的女人,她丈夫跟這個女人是什么關系已經不重要了,她的工作就是給有錢的人開戶,越多越好,「您請坐吧!」她抬手,指著自己辦公桌旁邊的意大利真皮大沙發。

張蓮蓮也不說聲「謝謝」就一p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一條腿,看著銀行小姐給她准備了一杯青茶,用一套精美的法國茶具盛著的清茶,她在賈曉虎的別墅里見過。

「您先請喝茶,我讓秘書把需要您簽字的文件拿過來。」珍妮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手里拿起了電話,「嘰嘰呱呱」地一通她聽不懂的英語,眼睛瞥著低頭喝茶的張蓮蓮。

不消半杯茶的功夫,身材細高的銀行小姐推門進來,細聲細氣地說:「經理,文件都在這里!」

「好的,你先在秘書室等一下,客戶簽完字我再叫你。」珍妮看著放在自己桌面上的一疊文件,客氣地對細腰的銀行小姐說。

張蓮蓮鄙視地看著銀行小姐,那細腰,那平胸,有哪個男人喜歡。

珍妮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湊到大沙發前,坐在張蓮蓮的身邊,手里拿著那厚厚的文件,「周先生都替您准備好啦,您只要在這個位置上簽上您的名字就可以。」

張蓮蓮放下自己手里的法國茶杯,低頭,眼睛看著那堆滿小蟲子般文字的文件皺了皺眉頭,心里狠狠地罵著:什么鳥文件,盡是些老娘不認識的東西,別騙了我!

「這些文件都是格式條款,說明我們銀行和您的權利和義務,香港是個法制的社會,遵守法律是我們每個公民的責任。」珍妮很認真地看著張蓮蓮那張謎莽的臉,還有那雙半信半疑的眼神,「我們是世界著名的銀行,我們是遵守諾言的。」

「我只相信周先生,他說的我都相信。」張蓮蓮極力地掩飾自己的文化水平低,她不希望別人看出自己出生的卑微,也不希望別人看破自己發財的來路,更不希望自己眼前的女人猜到自己和周金龍那l的關系,真的是一絲不掛。

「既然您相信他,就請您簽字吧!」珍妮把簽字筆遞給她,然後,把厚厚的文件推到她的面前,蔥白色的手指尖點著文件下端的空格,「就簽這兒,用中文和漢語拼音都可以。」

張蓮蓮那只揉捏男人身體每個部位的手似乎是拿不穩那只細細的簽字筆,她的手在顫抖。

「中文和漢語拼音都可以!」珍妮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酸、甜、苦、辣、澀,周金龍,自己的丈夫,怎么會認識這樣的女人呢?

張蓮蓮一筆一劃地寫下了自己的中文名,那文字就像小學一年紀的學生,她感覺到一陣的緊張,接著是一陣的興奮,再後來是一陣的輕松和滿足。

「麻煩把年月日寫上。」珍妮看著那簽字,心里一陣地彷徨,接著是失望,她怎么有這樣的丈夫?一個從英國貴族學院畢業的丈夫。

「可以了吧?」張蓮蓮放下筆,如卸下了千斤重擔,抬頭看著珍妮蒼白的臉,「你不舒服?」

「哦,可能是昨天晚上著涼啦!」珍妮收起文件和簽字筆,站起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拿起了電話,「嘰嘰呱呱」地一堆張蓮蓮聽不懂的英語,那個細腰的銀行小姐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並且拿走了所有的簽字文件。

張蓮蓮心里苦笑,「就這點事情,還要打電話,效率太低。」

「好啦,事情全辦完了,您回大陸後就能收到我們的通知和帳號,這樣,您就可以把錢存在里邊,不用經常飛來飛去不方便。」

張蓮蓮滿心喜歡,站起來,「你著涼了要吃葯哇!」

聽著張蓮蓮那不南不北,似像不像的香港腔,珍妮笑了,「謝謝您的關心。」

「應該的,女人彼此之間最了解,對吧?」張蓮蓮走到門口轉過身,她發現珍妮這個女人越看越覺得可愛。

第八十九章圓美夢麗麗留洋

話說劉麗麗在中國的春節假期單身一人陪著威爾遜先生在桂林漓江休假,不如說是度蜜月,她把這美國牛仔折騰得心喜若狂,舒服倍加,於是,滿口答應她,簽完投資銀行的商業合同就帶她到美國的邁阿密,從那個地方登船,到加勒比海去度假。

這個美國牛仔沒有食言,果真為她劉麗麗辦理了多次往返美國簽證,從廣州乘直通車到香港,兩人瘋狂地逛街、采購、泡酒吧,然後,搭上美國航空直撲度假聖地邁阿密。

沙灘,陽光,海水,游艇,飛機,著三點式的姑娘,開敞篷車的小伙子,干凈的海水,白色的沙灘,近處海水淺藍,遠處海水淺綠,天際邊深藍色海水與天空的灰蒙攪和在一起,這就是邁阿密。

懶散的人們紛紛地躺在溫熱的沙灘上暴曬,三三兩兩,在沙灘上鋪上一張自帶的浴巾,塞著耳塞,展開書籍,戴著墨鏡。身材窈挑的姑娘們身著比基尼,手舉冰淇淋,嘻笑聊天。男人們身著體恤和短褲,神采奕奕,雙眼放光。開跑車的帥哥靚妹們推開敞篷,任由陽光洋溢在他們的身上。

這西方人和東方人對待婚前的性行為就是不一樣,他們在結婚前可以有很多女朋友,甚至她們同時出現也沒有什么尷尬。

「咳,威爾遜!」一個身穿淺黃色比基尼的黃發姑娘鼻梁上架著深色的寬邊墨鏡,從他們躺著的沙灘椅上經過,看了一眼害怕把皮膚曬黑,躲在彩色遮陽傘的y影下邊,皮膚白嫩的劉麗麗,特別伸出了自己曬紅的胳臂給他看,「怎么樣?我身體健康吧?」

威爾遜先生仰躺在沙灘椅上,一本書敞開地放在他身邊的小凳上,他喜歡邁阿密的陽光,他要讓那溫暖的陽光s進他的體內,給他補充更多的陽氣,增加更多的雄性激素。

「好,很好!」他並不起身,這個美妞已經從他的生活中成為過去式。

「親愛的威爾遜,您怎么也來曬太陽?」一個身穿藍白條紋比基尼的黑發女郎,頭上戴著一頂葵花色的遮陽帽,前胸飽滿,臀部肥大輕輕地彎腰,推了推他的肩頭。

他睜開眼睛,臉上並沒有興奮的表情,「對,曬太陽!」眼前的南美姑娘現在已經成了完成時。

「您身邊的美人還真不少啊!」劉麗麗坐起來,摘掉鼻子上的深色墨鏡,看著掃興離開女人的背影,冷笑地看著身邊的威爾遜先生。

「是啊,你也是!」他兩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面,從深色的墨鏡里看著東方身材的劉麗麗,直言:「她們曾經是我的女朋友,現在應該是別人的女朋友啦!」

「那我呢?」

「哦,現在是!」

「將來呢?」

「現在不是將來,最起碼我們下船前,你是我的女朋友。」他臉上堆滿了微笑,一種不同歡娛帶來的微笑。

她清楚,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物,一個美國未婚男人的玩物。但是,她並不後悔,就像她情願獻身給周金龍、朱華和威爾遜一樣,這只是一場游戲,一場她能夠滿足虛榮心的游戲。在這場游戲中,她不但得到了男人身上的養分,而且得到了男人的承諾,把她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蹩腳模特推上名人、富人成堆的圈子,在這圈子里她得到贊揚,得到肯定,也得到訂單,采購她的訂單。她的身體就是無價的寶貝,她的形象就是千金的廣告,她的……

「威爾遜先生,您可以上船啦!」身穿白色制服的賓館服務生手舉黑色的陽傘,走到他們的身邊。

「是嗎?」威爾遜先生抬起左手,看著手腕上面的雷達永不磨損型手表,仰了仰平躺在沙灘椅上的脖子。

「是的,您的行李已經送上了船,是豪華行政套房。」

「好吧,我們可以上船啦!」他兩手撐著沙灘床坐起,看著一臉暮想的劉麗麗,「麗麗,上船後我介紹一些好朋友給你,他們都是些有成就的商業人士。」

劉麗麗收起了她的思緒,她希望抓住這個機會,這個讓她能夠圓美國夢的機會。

「嗚—嗚—嗚—」,十三萬噸級的郵輪許許地離開碼頭,劉麗麗雙手扶住套房外面獨立露台的欄桿,俯視著碼頭邊上樂隊,他們正演奏著歡快的樂章,送郵輪駛向幸福的港灣。

「麗麗,我們去大廳跳舞吧!」威爾遜兩手抱著她的細腰,身體貼在他的後背,鼻子貼著她長長的黑發。

「什么舞?」她轉過身,兩手扶住他的寬肩,給他一個熱吻。

「探戈!」

「探戈,我會跳!走,我們快走!」她拉著他的手,他們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異國伴侶。

探戈是由阿根廷的一種民族舞蹈演變而來,在它登上大雅之堂之前,它的出身頗受爭議。有人認為它是阿根廷民眾中下層階級的媒介舞蹈,還有人認為它是男同志之間的舞蹈。早期的探戈在阿根廷有點草根味道,人們在公園里、人行街道上或者找個廢舊廠房就可以做探戈舞場。但是,探戈一經流傳到法國和英國之後,它獨特的味道立刻受到了高雅人士的青睞,西裝革履、孤傲自負的男人和衣帶芬芳、青春美麗的少女構成了一幅永恆的優雅畫面。

人頭攢動的舞場因為劉麗麗和威爾遜先生的進入而發生了變化,那些醉翁富婆們停止了舞蹈,自動地退縮到舞廳的邊角,為他們留出一個偌大的空間。音樂響起,他們挾風帶電、長驅直入、橫行霸道、勾魂奪魄。

威爾遜有棱有角,一副傲慢自負的形象。劉麗麗身姿窈窕,樂意大膽示人,身體的前面是一小片布,後背用幾條細帶系住的上衣,腳下一雙十厘米以上的紅色高跟鞋。

那舞蹈的意味在他們的血脈中激盪,劉麗麗將腿c入威爾遜的腿中,鉤在他一條大腿內側,夾緊。然後,將一條腿環繞住他的腰,那只紅色的細高跟鞋在他的腿里腿外做出復雜的小動作。音樂鏗鏘有力,歌詞纏綿悱惻,他們貼著地面的皮鞋就像黏在地上的貓一樣撲朔迷離,一個停頓,把一只手背到後面去的他將她甩出,當她轉著無數小圈轉回他的懷抱,她就像一個吐著氣泡喃喃自語的美人魚。

劉麗麗碰到威爾遜這樣的舞伴,朦朧中進入「天堂的境界」,即刻體驗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情愛心情,他帶領著她,讓她沐浴著世界上再也無別處可尋的境界。他們擁抱,轉圈,剛剛分別又立刻合二為一,他們的身體煥發著嶄新的能量,潛藏著荷爾蒙的氣息,彼此都因為對方而意氣風發,光彩奪目。

欲望,無法滿足的欲望,在舞廳,在床上,劉麗麗朦朧中感覺男女之間的蒸騰,再蒸騰,精神向往r身,精神走向癲狂;r體縱情放任,精神世界的想象力飛向遠方,遠方。

第九十章戀遺產蓮蓮嫁翁

話說張蓮蓮到香港銀行開戶成功之後,越發地感覺自己應該安排好自己的後路,女人沒有永遠年輕的時候,男人沒有永遠守住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必須選擇一個既可以給她帶來財富,又可以給她帶來自由的男人。周金龍不合適,他只喜歡年輕的女人,瞧他躲躲閃閃的話頭,就知道他外面又有了新歡。賈曉虎也不行,那個京城呼風喚雨的公子哥身邊永遠是美女一片,演員、歌手、記者、官員、老師、商人,甚至大學生,要什么樣子的,有什么性格的,養著什么身材和皮膚的,他翻手一把一把的,哪里輪得到她張蓮蓮。想來想去,她還是看中了那個葡萄酒學問很深的小老頭,於是,翻了翻自己手袋里邊的小紙條,滿頭大汗地展開在自己的手指之間,然後,興沖沖地撥通了他的電話,「您好,是李幼青先生嗎?」

「是我,您是?」

「我是蓮蓮啊!您還記得我嗎?」

「蓮蓮?記得,記得,我怎么記不得呢!」

「您還在北京嗎?」

「我在,一時還走不了!」

「我想請您到我家吃飯,您有時間嗎?」

「有時間,有時間!」

「您住哪個賓館?」

「王府飯店。」

「我開車接您,可以嗎?」

「那你太辛苦啦,我打車。」

「您打車也找不到我,還是我開車接您吧!幾點您合適?」

「幾點都可以,我今天一天都留給你。」

「那我現在就過來,您在房間等著我!」

「好,好的。」

張蓮蓮掛上了電話,心里盪起一潭春水。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張蓮蓮小女子卻與大她二十多歲的李幼青先生很談得來,他們一邊品著張蓮蓮特別從香港帶回來的葡萄酒,一邊聊著東南西北的家常風俗。

已經喝得精神颯爽的李先生抬頭看著面前的落地大玻璃,遠處的山頂上還有零星的殘雪,近處的山坡上已經是蔥綠的一片,夕陽照在上面,一派生機勃勃。他看著自己對面的張蓮蓮,她已經是臉上的紅潮一片,甚是誘人,給他失去妻子多年冷寒的心潑了一盆溫水,「你先生還沒有回來?」

「先生?您看我像是有先生的女人嗎?」她眯縫著眼,看著自己面前那身體健康的小老頭,他的面相是個大福大富的人,他要是沒有背景,賈曉虎春節的時候也不會請他去品酒會。

「那您男朋友呢?」他轉身看著大廳的四周,用鼻子嗅著,好像要找出藏匿男人的地方,無論他藏在房間的哪個地方,甚至房犄角。

「男朋友?有什么人同情我這孤身女啊!」她瞥了一眼他寬厚的脊背,心里盤算著:他的身子骨還行,但是,就是不知道他有多少錢?他是不是准備把遺產分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您怎么能孤單呢?」他手里拿起酒杯,從她的對面站起來,臉上堆著慈祥的微笑,坐在她的身邊,「至少現在有我陪在您的身邊,」他抬頭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邊。

「李先生,」她把他手里的酒杯搶過來,放在前面的茶幾上,身體斜靠在他的身上,腦袋靠著他的肩頭,「您是在國外投資嗎?」

「我是在海外定居。」他抬起手,摸著她光滑烏黑的長發。

「什么地方?」

「馬達加斯加?」

「在什么地方?」

「非洲。」

「啊!」她推開他摟住自己身體的手,睜大了眼睛,半張著艷紅的嘴,她腦子里全是那些皮膚黑黝、頭發打卷、面頰飢瘦、l露著干癟的女人,她們的背上是瘦骨膦膦的大腦袋兒童。

「那可是個好地方,是個海島,沒有污染的美麗小島。」

「那地方能發財嗎?」

「怎么不能?」他抬手,兩手捧著她那張紅熱的蘋果臉,她的酒確實喝多了,

「它可是世界第四大島,著名景點迪戈迪雅茲城有世界上最美麗的海岸線,也是世界第二大的海灣。有象征愛情的猴面包樹,柔軟潔白的沙灘,世界最小的靈長類動物指猴,據說最小的只有50克。」

「是嗎!」

「這個城市富有異域風情,有『烏托邦之國』之稱。當時的海盜首領建立了自己的城隅並創立了不分國籍,凡是來投奔居住一律歡迎接納的制度,以至於當時頗有名氣,『烏托邦之國』之名亦由此而來。」

「真的!」

「華尼拉香草產量和出口量居世界首位。」

張蓮蓮聽著這對生活充滿熱情的小老頭侃侃而談,禁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