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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 未知 6068 字 2021-01-19

所有曾經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出現在夢幻中一樣。

涅世飄浮到童話身邊,有些委屈道:「小童話,你對我的猜疑都通過我的分身傳給了我。」

分身?童話眼皮一跳,條件反s地看向他的下身,旋即立刻移開眼睛。拜托,四不像,請不要隨便講出這種言情小說里常常出現的曖昧詞語,會引起她敏感的神經反應的。

「對不起嘛,四不像,要不……給你親……回家給你親一個。」她總算想起自個還在半空中,眾目睽睽之下,最後一點臉皮還是要的。

精美y殘的慘白臉上霎時洋溢出興奮的笑容,「說定了喔。」涅世晃晃身體化回原形,自動c回她的腰間束帶里。

戰麒不悅地低哼一聲,童話連忙在他後頸上親了一記。

哼,小童話又偏心。c在腰間的涅世那是敢怒不敢言。

金碧色的眸中漾出柔情,戰麒輕笑一聲,在空中踏步,逐漸走向格薩爾國王身邊的大神官悟。

站定到悟的面前,悟微微欠了欠身,面容清淡如水,高遠飄渺似仙。

「活了兩百歲的神官。」他沉吟開口,「你的細胞深處有熟悉的氣息,先祖是侍奉過麒麟族的巫吧?」

「是。」悟微微斂下眼。

「哼,難怪──」戰麒鼻間輕哼,這么輕易就察覺到他身上隱藏的神族氣息。估計這場安國浩劫也是他預測好了的吧。如果不是童的要求,他是絕不會參與的。

「謝謝。」悟輕聲道,如果格薩爾國不是小蘿莉的國家,他也不可能費盡心思去挽救。

「老板,我表現得棒不棒?」童話早自動自發地從戰麒背上跳下,一時間倒也忘記了該先給國王行禮,拉著霍比肯的手興高采烈地問道,「是不是該給我額外加點薪資?」

「一搭二。」霍比肯單手搭在她肩上,深沉道:「你看這滿目瘡痍的國家公物。」他指著凹陷的大坑,開始指控,「尤其是你最先帶頭損毀格斗賽場台,你還好意思要加薪資。」

呃,不是吧,難不成她真要干白工?不行,怎么都不能讓這第一桶金被克扣掉!

「老板,可是我家阿奇和四不像破了五芒血陣。你看,這地上不僅沒有一具屍體,還連半點血跡r渣都沒有,省了多少清理費、人工費、喪葬費啊。兩兩相抵,我的薪資咋說都扣不下來的。」

啊?啊?!

啊

有幸旁聽的所有生物都傻眼了。

這一搭二果然有一根剽悍無比的神經,難怪能和那種可怕的上古生物相處兩相歡。

童(小童話)一向迷糊大條的腦子有時候還是會難得聰明一次的。

第九十九章王太女

哞嗡──

遠處突然傳來嘹亮悠長的號角聲,那是傳遞著勝利的號角。伴隨著的是悶雷般滾動的馬蹄聲,蓬勃的煙塵漫天卷地。

榜薩爾國的許多大臣和貴族一時間面面相覷,臉上都帶著幾分惶惑,不知道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奔騰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如千萬戰鼓齊聲鳴奏,氣勢磅礴,力蘊萬鈞,重重地擂在了每個人的心底。

榜斗賽場內所有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宏偉高大的拱形正門。格薩爾國王的神情尤其復雜,似喜還憂,睿智果決的眼底深處含著疑竇與一抹狠厲。

灰白色的煙塵中,兩列銀盔白甲的騎兵從正門突鍔馳而入,騎兵隊列正中領頭的將軍身上比兵士多了一件深藍色銀白藤紋披風,左右兩名偏將則身披淺藍色銀白藤紋披風,在風中獵獵翻飛,英姿勃發。

待行到格薩爾國王面前時,所有的騎兵動作整齊劃一地勒韁停馬,迅速翻身下馬雙膝跪下,匍匐在國王腳下。

領頭的三名將軍延後一步下馬,伸手取下遮蓋嚴實的頭盔,單膝跪地,左手臂端盔於左腰間,右手臂屈肘於胸前,虔誠而恭敬地向國王行下將軍之禮。

「恭喜王能順利脫險。臣不負厚望,將圍攻王宮的叛兵和死士全數殲滅。」正中的中年將軍蔚藍色的眸子堅毅剛直,清雋的面容一改平日的柔和,變得肅穆冷硬。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一向深居淺出的溫哈奧親王,而與他同時跪在國王面前的另外兩名青年將軍卻是他的兩個雙生兒子,艾沙克和艾利修。

丙然低調才是王道啊!童話無限感嘆,她在這國家的王宮里待了十幾天,所聽到的這溫哈奧親王一家從老子到兒子都是占著職位不咋參政,對上流派對晚宴不熱衷,對公益事業不熱誠,對桃色緋聞不沾邊,對仗勢欺人也不感興趣,幾乎算是最默默無聞無為的王室貴族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這一家才是國王暗地里的心腹。

榜薩爾國王微闔眼眸,趕緊上前一步,雙手扶起溫哈奧親王,「辛苦王兄和兩位侄兒了。王兄無需多禮。艾沙克,艾利修,你們也快起來。」

「王,這是臣等理應盡到的責任。」三人謝過之後,立刻站起身,一身銀白戎裝,筆挺的身姿有如挺拔的大樹,將軍的豐姿表露無遺。

嘖嘖,老的帥,小的俊,軍裝果然不愧是最能襯托男人味的首選服裝。童話眼睛一眨不眨地黏在了不遠處的溫哈奧親王父子三人身上。

『麒,本武器日行兩善,再幫國王把這父子三人一起宰了,一勞永逸,免去今後的篡位之憂,如何?』涅世y森森地注視著那三個英挺俊美的人族男人。

『……你不如多琢磨下怎樣才能更接近人態,讓童的眼珠子定在你身上來得實際。』戰麒沉默片刻,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目前最該做的事。

『……麒,本武器不需要你的殘酷無情。』

『抱歉,我的溫柔體貼全給了童。』

『你──』

一武器一神獸在童話無知無覺間進行著波濤暗涌的較量。

榜薩爾國王目視著三個與自己血脈相親的男人,眼光微黯,袖袍揚起輕輕一揮。尼維大總管連忙安排身邊的侍衛和從地上站起的騎兵將周朝百米之內的一干閑雜人等清理干凈。

童話很榮幸,與大神官、幾個重要的大臣、貴族和包羅萬事館的成員們一道被保留在了百米之內的圈子里,但誰也不敢不識相地湊上去聽個仔細。

溫哈奧親王摒棄了謙卑,抬頭直視國王,肅穆的臉上是一片誠摯。

榜薩爾國王微黯的目光投向賽場外的深幽青山,輕聲問道:「王兄,你該知道這次叛亂的背後主謀是愛莎絲了吧。」

「是,我知道了。」溫哈奧親王輕聲點頭,蔚藍色的眸子也黯淡下來。

「王兄,我想問你,你現在後悔了嗎?後悔當年你不該讓我一槍。」

二十幾年前,格薩爾國三位王室直系子孫修習的武器都是銀槍,只是格薩爾國王修習的術別是水,愛莎絲修習的術別是風,而溫哈奧親王修習的術別是土。除了格薩爾國王,僅有他們的父王知道武別和術別最厲害的不是格薩爾國王而是這溫哈奧親王。

溫哈奧親王淡淡一笑,冷肅的面容瞬間柔和,「王,我比誰都清楚,我能做個最出色的將軍,卻絕不會是個合格的國王。若是緩筢悔,我當年不會讓你一槍,若是緩筢悔,今天我也不會賣命地替你守住柄家。」

柄王投注青山的視線緩緩移到溫哈奧親王臉上,突然溢出一聲苦笑,「長久地身為王者,我發現自己差不多快要忘記什么是信任了。王兄,我很慶幸能有你這樣的兄長。愛莎絲么……」他低低嘆息,「我本還想著給她一個公主的葬禮。但現在,一切都被五芒血陣消融得干干凈凈,她仿佛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間……我似乎還記得小時候她喊我王兄的模樣。」

溫哈奧親王也是低聲嘆息,緊接著目光又是一凜,嚴肅道:「王不必傷懷,這全是她咎由自取。身為妹妹,卻對兄長s出虛空之箭;身為公主,敢對國王施行暗殺,一個不把親人、國家和民眾放在心上的權利女人是沒有資格成為格薩爾國王室成員的。」

「呵呵,王兄,雖說你無意王位,可一旦涉及到國家安危,你真的是比我更冷血啊……」國王悠悠輕笑。

「王……」

兩人間一陣沉默,若有若無的憂傷在二人身邊縈繞。

突然,艾沙克和艾利修上前幾步,跪倒在格薩爾國王身前,雙手伏地,朗聲道,「王,艾沙克(艾利修)自願放棄五年後與蘿莉公主爭奪下任王位繼承權。」

艾沙克膝行兩步再次伏地又道:「艾沙克謹代表妹妹艾麗兒自願放棄五年後與蘿莉公主爭奪下任王位繼承權。」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管是格薩爾國王還是大臣貴族們全都是滿臉愕然,蘿莉公主更是失聲驚呼起來,「堂哥,你們瘋了,別隨便亂說!」

「王,蘿莉公主,我們並非隨口胡言。論實力,五年之後,我們必定不敵擁有光公主之名的蘿莉公主。論野心,很可惜,我們兄妹三人都與父親一樣,志不在王位。之所以以前並未提出棄權,是因為一切局勢未明,蘿莉公主年紀還小,需要壓力鞭策不斷進步。」艾沙克跪直身體,目光堅定,臉色平靜地侃侃而談。

「王,我兄妹三人願奉蘿莉公主為王太女。日後她為女皇之時,如像王一般賢明,我們必將全力輔佐;如昏庸無道,我們也必將誅而代之!」艾利修挺直身體,澄凈的藍眸毫不畏懼地對上國王犀利冷銳的鷹眼。

全場嘩然之後是一片死寂,當著現任國王的面說著有可能誅殺下任國王的謀逆之言,不得不說這艾利修的膽子也是相當肥實的。

童話冷眼看著,烏黑的眸中閃動著一絲欣賞和贊嘆。這溫哈奧親王一家真是虎父無犬子,父親懂得低調是王道,兒子更懂得揣摩王者的心態,放低姿態全身而退已不再適合當前形勢,不如索性破釜沉舟,放開來說,既消除了王者的疑慮又能光明正大地一展己身的抱負。

就在眾人為這溫哈奧親王一家惴惴不安時,國王卻驀地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好一個全力輔佐!好一個誅而代之!」他撫掌大笑,轉向數步開外的蘿莉公主,沉聲道,「蘿莉,身為王太女,你聽清楚堂兄說的話了嗎?」

身為王太女?國王這是間接認同了艾沙克兄妹的王位棄權?!

蘿莉公主微微一愣,旋即上前幾步,與艾沙克和艾利修兩兄弟一樣跪在國王面前,軟嫩的聲音肅穆庄嚴,「父王,孩兒身為王太女,勢將我格薩爾國壯大興盛,不負堂兄和堂姐謙讓之德。」說罷對著國王連磕三個響頭,又轉過身,對著艾沙克兄弟二人端端正正地連磕三個響頭。

沒有一個人阻止,這是對棄權者必盡的禮儀。

「好!希望身為王室成員的你們,能把國家和民眾放在心中,齊心協力昌達我格薩爾國!」國王和溫哈奧親王對視一眼,兩雙手臂搭上對方肩上使勁拍了拍,齊齊仰頭大笑。

榜斗賽場內的民眾和貴賓早已被疏散回家或是送回貴賓行館了,剩下的只有上萬的兵士和格薩爾國的大臣、貴族。在今天,每一雙眼睛都親眼見證了一場權利的角逐和一場權利的放棄。

數年後,格薩爾國在蘿莉公主和艾沙克兄妹三人的齊心協力下一躍成為婆娑宇宙中數一數二的大國。

歡呼聲此起彼伏地響徹了整個格斗場上空。

童話跟著眾人也笑得分外歡暢,她和艾沙克兄妹不熟,當然樂見三眼小蘿莉能不費吹灰之力就登上王位,咋說目前她也算是這格薩爾國的居民不是。有個未來的女皇當靠山靠靠還是不錯的。

第一百章涅世的衣物來源問題

俗話說「一日之計在於晨。」

一大早,童話穿好衣服,蹦躂下床,推開木窗,讓燦爛的陽光傾灑滿整個屋子。

這里不是格薩爾王宮的仆佣石砌小屋,而是包羅萬事館後院的一間木屋。

昨日,順利完成任務的她沒有伙同大部隊回到王宮,而是跟著包羅萬事館的所有成員一起悄然回到了王宮外的事務館中。

事務館前院是專門用來接待顧客的,而後院則有二十間坐東向西的木屋連成一排,房與房的間隔相距不過兩米,門楣上分別注明了各自主人的名字。童話的房間排在第十五個,後面五間木房分別是雜物室、儲藏室、檔案室。准確地說她住的木房其實也是一間雜物室的,只是昨天確定她轉正了才臨時改為她的住房的。

不過,包羅萬事館的成員都比童話有錢,幾乎個個都在外面購置了舒適的豪宅,這里的木房只是偶爾歇上那么一個晚上。

木屋約莫五十平米左右,分為一室一廳外搭一個浴室。進門即是十五平米的客廳,朝西開著一扇雕花木窗,很有些東方情韻。客廳左角處是十幾平米的浴室,穿過客廳門房,便是二十平米左右的卧室,東面牆上也開著一扇雕花木窗。清晨,只要推開窗戶,明媚的陽光便會傾瀉一室,而種植在屋後的鮮花芬芳也會撲窗而入。

這樣的木屋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兼采光敞亮,空氣清新,童話對其簡直是滿意得不得了。

雙手撐在窗弦上,她仰頭閉上眼睛,一邊深呼吸新鮮芬芳的空氣,一邊細細感受著陽光溫暖的撫摸。

十五天王宮幫佣生活終於告一段落,老板說了,今天就是發薪資的日子。

仔細回想起來,她覺得自己也不算虧。短短十五天中,她吃遍了王室御廚房的各大美食;見識了聞名婆娑宇宙的伊齊納森林、格薩爾王室的晚宴、暗神族的三王子、妖魔族的五芒血陣;脆弱的人類身體得到改造,參與了婆娑宇宙中的格斗賽事與王族權利爭斗,更重要的是看到了絕世美男大神官悟以及掛在脖子上的麒兒,擁有了一大批熱情的粉絲團,享受了一把明星待遇。

這日子過得很充實很緊張很刺激,如果不是有阿奇和四不像守在身邊,估計一千個她都死無全屍了。

現在好了,格薩爾國但凡有點知識的居民和眾多貴賓,都知道阿奇和四不像就是上古傳說中被封印的煞神和武器,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自嘲地微微勾起嘴角,切,是福是禍總是躲不過的,她c那份心干嘛?反正只需認定一件事,尋找方法解開阿奇身上的封印就行了。據事實驗證,四不像的封印與阿奇的封印息息相關,只要阿奇的封印一解,四不像的封印也就自然解開了。到時候一屋二夫,她也算是跟上了穿越潮流np了一回。

話說回來,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沒有看見阿奇守在身邊侯她起床,連黏糊的四不像也反常地不見蹤影。

似乎心有所感,她緩緩轉過頭,卧室門處靜靜地站著一頭青黑色的猙獰猛獸,旁邊立著一個高挑的人形生物,舉世無雙的y殘精美。

唇邊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笑,有些好奇地問道:「四不像,怎么一大早化成了人形?」

涅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幾分尷尬,「本武器……想……想化成人形比較好伺候小童話穿衣吃飯。」怎么也羞於說出他為了減少點森冷的血腥氣,專程化成人形到太陽底下進行陽光浴的事實。

「我……我馬上去端洗臉水。」他結巴著,身形有些狼狽地退了出去。

「這家伙今早吃錯葯了?」童話習慣了四不像的狂妄,一時間對這樣的他很不適應。

戰麒喉間溢出低沉的輕笑,他也沒想到涅世真把他昨天隨口說的話聽進心里去了,太陽剛剛冒出頭,就拉他出門進行日光浴。天生的森冷血腥氣要真這么容易就被太陽曬掉,他也就不是絕世殺戮武器涅世了。呵呵,看來這家伙有時還挺可愛的。

輕輕踱步到童話跟前,金碧色眸中柔光粼粼,「童,別管他。你今天又不需要做什么事,怎么起得這樣早?」

「誰說的?今天可是老板發薪資的大日子。」童話摟住戰麒的頭,滿臉的欣喜和興奮,「阿奇,我活了十七年,這還是我第一次工作掙錢呢!」

「童高興就好。」戰麒柔聲道。雖然無法理解童的雀躍,不過他喜歡感受童的愉悅。

「阿奇,拿到錢,我們上街買一套漂亮的裙子好不好?」說到這個,童話不滿地翹起了嘴,三眼蘿莉送給她的漂亮晚宴服很不幸被四不像野蠻地撕毀了。

「好。」戰麒看著童閃閃發光的雙眼,只覺得胸口軟軟的、暖暖的、滿滿的,很舒服很快樂。他想,就算童要天上的太陽,他也定會想法設法地替她摘下來。伸出舌尖溫柔地舔上她微翹的紅唇,「童,買兩套吧,換著穿。」

「嗯。」童話幸福地呢喃著,也伸出小舌親昵地與戰麒的舌在空中纏綿。

咚咚咚,木門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

「小童話,快來洗臉,我剛才看見包羅萬事館的成員陸續到前院了,估計霍比肯馬上也要到了。」

涅世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放在桌子上,迅速拉過童話,拎起濕帕子搭在她臉上,順手不露痕跡地捏了捏她還來不及縮進嘴里的小舌頭。

嗚,吃醋的四不像真是不好打發,人家昨天晚上明明遵守約定讓他親了個夠的。童話扁扁嘴,趕緊用雙手捂住濕帕子,自個揩了起來,順便捂捂被四不像涼手冰嚇的小舌頭。

放下帕子,她看到四不像穿了一身白色長袍,終於忍不住問道:「四不像,我老早就想問了。你每次化形著裝都不一樣,到底是從哪兒來的衣物?」

「喔,這個啊。」涅世擰吧帕子搭在手腕上,又殷勤地遞上漱口用具,隨意回道:「這其實是一種物質能量轉換。」

「物質能量轉換?麻煩你說清楚點。」童話刷出一堆泡沫,口里含混不清地繼續追問。

「當我需要衣物時,我會將身邊的某樣東西分解,改變它本來的原子結構,最後重新組成我需要的衣物。」涅世體貼地遞上水杯。

這樣也成?!童話被這種只存在於神話故事中的事實給雷到了。原來神話故事里所謂的變東西,只是改變物質的原子結構啊?!她木木地就著杯子喝了一口水,難道她的身體也是被這樣改造的?

「當然,這樣做比較耗費能量,也比較麻煩。所以我都是就地取材,直接將現成的衣物轉化到身上的。」

噗──童話口中的水全數噴出,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說,你是說,你穿的衣物有可能是別人身上的?」

「一般是這樣的。不過我不習慣別的生物味道,會把所有的原子洗練後才穿上身。」

「那……那個提供衣物的生物呢?」童話試探著問道,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l奔吧。」涅世拿起帕子輕輕拭去她嘴邊的白色泡沫,「小童話,麒陪你到客廳吃早點,這里讓我來收拾。」

l奔吧。聽聽這y的說得多么地雲淡風清。

童話無法想象,在熱鬧的大街上,一個生物突然變成赤身露體的結局;也無法想象在高雅的宴會上,一個生物突然變成白斬j的下場;還無法想象在激烈的對決中,其中一個生物突然衣物全飛的尷尬……

總之,無論是何時何地,那個不幸被四不像選為貢獻對象的生物都很慘很慘。

這武器果真劣跡斑斑,把自己的生活全數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側頭看看認真收拾桌子的四不像,童話再次慶幸自己是踐踏在他頭上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