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陳玄奘咳嗽了一聲,心中尷尬。
他是一個面皮極薄的出家人,哪能頂得住無天這樣的話。
無天笑了笑,也沒有硬逼陳玄奘回答,只是又問道:「你爽嗎?」
「我——」陳玄奘張了張嘴。
無天的這些問題,每一個都讓他好為難。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
「玄奘,你的心思基本上都寫在你的臉上。」
「以後,你怕是逃不出段小姐的手掌心了。」
無天說到這里,輕輕的搖了搖頭。
陳玄奘聽到無天這話,忍不住笑起來。
無天說他逃不出段小姐的手掌心,他的心里,倒是沒有什么不滿,反而有些甜蜜。
因此,陳玄奘雙掌合十,對著無天道了一聲謝:「多謝師傅成全!」
如果不是無天成全,他和段小姐是無法走到這一步的。
無天對著段小姐和陳玄奘都叮囑了一番,送別他們:「此去西天,路途遙遠,你們好好保重吧。」
陳玄奘和段小姐,拜別無天,又把豬妖和魚妖放出來,然後一同上路西行。
豬妖和魚妖的法號,都是陳玄奘給起的,豬妖的法號為八戒,魚妖的法號為悟凈。
陳玄奘帶著自己的未婚妻段小姐,還有兩個徒弟。
師徒四人,一同走上了前往西天傳法的西行之路。
……
「老和尚,我們下一場棋吧。」
送走了陳玄奘和段小姐之後,無天坐在蓮花旁,變出了一張棋盤,對著虛無的空中出聲。
「五百年前,我真靈未醒,著了你的道。」
「今日,我們就在棋盤上再較量一場。」
「好——」
一張笑臉,肥頭大耳的老和尚,從虛空中走出來,坐到了棋盤的對面,和無天相對而坐。
他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對上無天,似乎沒有任何惡感。
無天和老和尚都沒有自報家門,只是相視打量著,微笑著。
我知道你是誰?但是,我不說。
無天和老和尚,雖然沒有把話說出來,但是從他們的表現上可以看出,兩人都是這樣的態度。
「客隨主便,你先落子吧。」
無天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老和尚也不推托,手執黑子先下。
兩人在這里閑坐風雲,看似在下一盤普普通通的棋,但其實,這局棋,就是天地,這棋子,就是世事。
陳玄奘是無天的棋子,也是老和尚的棋子。
兩人之間的較量,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法術和神通的較量,而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意識形態和思想的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