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贗品(2 / 2)

不過,也奇怪,她查過,那人好像在海外鑒定圈子,還有點名氣的。不至於因為幾百萬,就斷送自己的前途吧?

「二姐,那你怎么辦?」何思謙好奇。

他估計按照自己二姐的性格,不會有備份的。

熊女士看向自己的兒子:「臭小子,你應該有其他好東西吧?先給小穎應急。」

胡楊翻了翻白眼:「都在家,現在回去拿,還來得及嗎?」

何思穎擺擺手,說道:「嬸子,我就這么送吧!沒事,反正爺爺看重的不是寶物,而是心意。這件瓷器,雖然是贗品,但確實花了我不少精力弄到手的。

何況,我帶了一個瓶子回國,爺爺也肯定知道,就沒必要臨時改了。」

胡楊的老媽等長輩聽了,也點頭,這丫頭能明白這道理,很好。老爺子確實不在意什么寶物,他什么寶物沒有見過?

無論送什么,老爺子都歡喜,都是晚輩們的心意。

不過,有了何思穎這個例子,其他人准備送古玩的,都紛紛拿出來,比如何思謙的兩個大哥,讓胡楊看一下,省得送了一件贗品,那就尷尬了。

雖然老爺子不會在意,反正自己家人,不管是不是真品,心是真的,那就足夠,但是如果能避免,還是避免一下比較好。

大哥何思信送的是一件文房寶物,很多人可能不認識。

那是一片楓葉狀的金絲楠木雕琢品,栩栩如生,酷似一片黃的楓葉,巴掌大,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喜歡。

「這是筆覘,也就是有些人口中的筆掭,現在哪怕是經常練毛筆字的人,也很少用這種物件了。」胡楊說道。

有人將筆覘與筆掭列為兩種文具,其實它們是同一種器具,有著同樣的功能,都是文人書寫繪畫時,用來掭試毛筆的用具。

古人運筆除了可在硯上掭筆外,更備有掭筆之物,謂之筆覘。

可以說,自從誕生了毛筆後,就出現了舐筆的需要,舐筆可在硯上,也可在紙絹上,作為一個單獨的舐筆工具,且具有文玩含義的舐筆文具,大約在宋代。

但是,「筆覘「一詞,最早出現於明代,明後期文房清玩的風氣愈漸興盛,其間文人競相編書立作,論述文房器物。

不得不說,在古代,文房是個非常重要的地方。

而伺候筆的文玩很多,諸如筆筒、筆海、筆格、筆洗、筆掛、筆屏、筆船、筆插、筆簾、筆盒,以及筆覘與筆掭。這些玩意,各司其職,又都成為文房中既實用又能摩挲的東西,故被視為文房珍玩。

文房用具代表著一種生活品位,也是對優雅和精致生活的追求,不同於一般古董的是,它們不但有著藝術觀賞價值和裝飾作用,其每一樣東西又都有著很強的實用性,置於書齋案頭,隨時都能派上用場。

何思信嚴肅地點頭:「沒錯,就是筆掭,說是金絲楠木做的。」

「確實是金絲楠木做的,從雕工來看,估計還是宮廷雕琢師的作品,有非常典型的宮廷風格。

另外,古代金絲楠木屬於皇家專屬,民間沒多少人敢用。所以,古代遺留下來的金絲楠木雕琢品,絕大部分都出自皇宮。

我看了下,應該是清朝的物件,要一百多萬。」

筆覘到了清代,生了材質與造型上的變化。材質由陶瓷、玉石類,改變成更具有應用功能的硯石,尤其追求石中名品,如端石中的魚腦凍、蕉葉白、天青,歙石中的羅紋、眉子、金星等。

因此,這個時候的筆掭,觀賞性和收藏價值常常要勝過實用價值。

何思信微微皺眉:「我托人買的,八十多萬。」

「這樣的話,人家算是給優惠了。這材料和雕工,肯定不止這個價的。」

何思信一聽,何嘗沒猜到對方是要討好他?

「那我遲點補回給他,你覺得補多少合適?」

胡楊無語,大哥何思信這也太小心了吧?又不算什么貪污受.賄,都是出了錢的,只是離市場價差一些而已。

不過,這謹慎的態度,胡楊還是很贊同。

「以我的估價,它應該在一百二三十萬左右,信哥你就看著辦吧!」

何思毅准備的,是一雙壽桃。壽桃拳頭大,是紅色翡翠雕琢的,讓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雕這對桃子的人不簡單,紅翡倒不是特別好,冰種都達不到。不過,這顏色雕琢桃子,確實最適合。」

胡楊剛點評完,何思穎他們的大姐來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