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指令為搜索(2 / 2)

我和楊對望了一眼,都是充滿了疑問,事先都沒想到這里會有個這樣小的樹洞,就算有樹洞,能讓人或者動物之類的生物在里面發出聲響,也不應該只是個小窟窿。在這株老夫妻榕樹上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小樹洞,它們都是小動物的樂園,而且看來都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形成的。

突然身後的樹干一陣搖晃,原來胖子第二次爬了上來,這次他不用我再提醒,直接先把保險栓掛在身上。

我剛要問他怎么不在樹下替我們警戒,又爬上來做什么,卻見他一臉驚慌。這世上能讓胖子害怕的事不多,只聽胖子戰戰兢兢地對我說:老胡,我他媽的這林子里八成是鬧鬼啊,我必須得跟你們在一起,剛才嚇死我了。

我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在不涉及錢的情況下,除非是直接威脅到性命才會讓他緊張。我忙問胖子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東西了。

胖子定了定神,說道:剛才我在樹底下,抬起頭看你們倆在樹上爬來爬去,只是這天太黑,看了半天,只見你們頭盔上的射燈,朦朦朧朧也瞧不清楚。我看得煩了,便打算抽支煙解解乏,忽然聽周圍有女人在哭,哭得那個慘,可他媽嚇死本老爺了,煙頭都拿反了,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燙了。絕對是有女鬼啊,你聽你聽又來了。

楊正用傘兵刀一塊塊挑去樹洞里的腐爛植物,剛弄得差不多了,還沒來得及看下面堅硬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此刻聽到胖子說附近有女鬼在哭,便把手里的活停了下來,與我一同支起耳朵去聽四周的動靜。

我們一直都只留意那個鬼信號,這時靜下來一聽,四周果然有陣陣嗚咽之聲。遮龍山後面沒有任何風,所以絕不可能是風聲,那聲音凄慘異常,而且忽東忽西地飄忽不定,漆黑中更令人發毛。

我與胖子、楊立刻在樹冠上排成丁字形,我端著湯普森沖鋒槍,胖子用劍威氣步槍,楊則舉著六四式手槍,這樣一來,每個人防御的角度縮減成一百二十度,互相形成防御依托。

那凄楚的哭泣聲圍著我們轉了兩圈,忽然分為三道,從半空中朝我們快速掩至。我這回聽得分明,不是女鬼,是夜貓子在啼嚎,原來是那該死的雕鴞同類,不過這回不是一兩只。聽這叫聲個體都小不了,想必是來找我們報仇的,雖然我們手中有槍有彈,但是黑暗中對付這些出沒於夜空中的幽靈,實在是有點吃虧。

此刻楊也顧不上節省照明彈了,從便攜袋中摸出信號槍,嗵的一聲響,照明彈從這大樹頂上升了起來,慘白的光芒懸掛在森林上,久久不散,四周里照得如同雪地一般。

我們也被那照明彈強烈的白光晃得頭疼,正忍著炫目的白光准備搜尋目標射擊,卻聽森林中忽然變得死一般沉寂,除了我們的心跳和呼吸聲,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突然襲來的幾只雕鴞被照明彈的光芒所震懾,遁入遠處的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組令人頭皮發麻的鬼信號,也跟著消失,再也聽不到半點動靜,連早晨應該有的各種鳥雀叫聲都沒有,所有的動物像是都死絕了。

我還未來得及詫異,幾乎在這些聲響消失的同時,天邊雲峰崢嶸,一線朝霞劃破了雲隙,把第一縷晨光灑進了這片詭異的叢林。

好像在天亮的一瞬間,山谷叢林間的魑魅魍魎也都為了躲避陽光,通通逃回老巢躲了起來。

我們想起那樹身上的窟窿,都回頭去看,只見那c型運輸機下的樹干上,有個綠色的窟窿,深處有一片深紅色的光滑石頭,正在晨曦中發出微弱的光芒。

還沒等我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腳下的樹梢咔嚓嚓斷了下來。原來這條橫生的粗大榕樹枝,承受了c型運輸機的大部分重量,我們剛才為了准備迎擊來襲的雕鴞,緊急中聚在一起,這本就是在樹上活動的大忌,尤其有個胖子,這老榕樹樹身吃不住勁,再也支撐不住,樹頂的多半截樹干,劈成了兩半,老邁的樹身完全斷裂開來。

萬幸的是我們的保險繩都固定在老榕樹的主干上,雖然吃了在樹身上一撞,索性並沒直接摔到地上,今天這道保險繩已經救了我們不下三回了。頭頂那架c型運輸機,由於失去了承重的主要樹枝,則直接滑落到了二十多米高的大樹下邊,發出巨大而又悲慘的聲響。

我們抬起頭就可以看到老樹裂開樹身的內部,這一看都不由得目瞪口呆,隔了半晌胖子才說道:這是什么東西好像挺值錢我想這回咱們可真真他媽發了。

這時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信號聲,突然再一次從劈開的樹身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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