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倒糙一頓。
有柳冰冰在這,他還真不想走,不過也不能駁了劉海燕的好意。
這才放下鐵鍬回到村里,他先在王小眼家轉了一圈,果然,這老家伙把苞米桿圍繞在房子四周晾曬著。
這簡直就是沒活找活干,最近幾天也沒下雨,你晾啥柴禾啊?就是偷jiān耍滑了。
陳楚轉悠了一圈隨後跑回家,取了藏好的錢,跑到張老頭兒那了。
一進屋,見長老頭兒坐在炕頭上盤腿坐著。
「老家伙,你圓寂了咋的?」
「滾!你這驢!老子死了房子也不留給你!嗯?什么玩意?」
「一萬塊錢,我現在沒身份證,在銀行也開不了戶,要是給我爸他肯定存起來我就拿不出來了,還是放在你這,你要花就花,我用錢了就過來取。」
「呸!老子都給你花沒了換酒喝,你取個屁!哪來的?」
「糙那小青給的,算是對我下面大家伙的磨損費……」
「呸!你糙了人家,人家沒管你要磨損費就不錯了!不過你小子有前途,姐妹雙飛啊?嘿嘿!」
「必須的!不把她們姐妹一起糙了,不是給你丟臉么?」
「行,行啊,有前途,不過驢啊,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是嫩,真正的男人……我是說真正有魅力的,一個眼神就可以征服女人。你看著啊,比如我的眼神……」
陳楚愣了一下,張老頭兒兩眼渾濁,一副欠扁的湊過來。
陳楚惡心的差點一大嘴巴抽過去了。
「老家伙,你這模樣我看著都尿急!」
「滾!想當初老子沒少迷倒小姑娘……」
陳楚又接著自己被馬猴子圈踢的事兒說了,又想報復王小眼跟閆三。
張老頭兒琢磨了一番。
「驢啊,你被人揍,誤通了身上的經脈是好事兒,這種事不好碰的,知足,至於王小眼你就別打他了,那么大歲數了,怪可憐的!那混蛋最喜歡錢了,他不是在周圍晾嗮柴禾么?你可以給他一把火,能把他家房子都燒沒了,房子一沒,這老家伙得損失多少錢啊?我感覺他肯定得病倒了,比你打他一頓強多了……」
陳楚咧咧嘴,心想還不如打他一頓呢!這老家伙更狠,王小眼房子燒沒了,還不得上吊啊。
「老家伙,你……你說的不錯,不過這可有點損啊,不光明啊,放火,這成啥了?」
「呸!你懂個屁!什么光明?是搞破鞋光明,偷人家媳婦光明?還是糙了人家女人,又騙了人家的錢光明?你小子缺德事干的太多了,把班主任老師都糙了你還和我談什么光明?你還要點臉不……」
「額……老家伙,你說我怎么辦好?你損主意多。」
「我……放屁!這叫計策!這叫火攻,還有水攻,古代兵法都講究謀略,你以後也要記住,想要成大事必須要學會不擇手段!哪個得天下是光明正大來的?哪個強者也都是耍yin謀,玩軌跡來的!比如仙蹤……說了你也不懂!」
張老頭兒說著四下看了看,遂又小聲說道:「閆三你要先放一放,這小子兩天沒動靜,肯定有准備,你還是小心點,至於王小眼,你不能明著放火懂么?你看啊!這個驢糞球,用火燒成了火炭,隨後用破棉花多包幾層,外面再用報紙包上,塞進他家柴禾里面,估計一個多小時就會燒出來,懂么?」
陳楚點點頭。
雖然覺得這種招數有點yin損,但無毒不丈夫,反正是報復,這次就讓王小眼傾家盪產,他差點讓自己丟命,自己也算還他一次了。
陳楚下午沒去干活,就在家里背書,有村民問他哪去了,劉海燕就說給村上幫忙了。
陳楚背了一天書,到了深夜舒出口氣。
感覺那三本八卦易經的書都背下了。
滿腦子全是卦象。
此時,圓月當空。
陳楚長身而立,夜風陣陣,吹拂他衣衫獵獵。
陳楚找出家里的幾枚大錢,在手里略微晃晃,旋即伸展開。
三枚大錢正反各有,反復幾次,陳楚搖出一副井卦,隱而後發之象。
在心中琢磨一番,便是要先忍耐,諸事暢通之意。
便是忍耐閆三了。
陳楚點點頭,卦象跟張老頭兒交代的差不多。
王小眼屬於小人,而井卦中小人不得勢。
陳楚看了看時間,九點半。
便開始燒起驢糞蛋來,等驢糞蛋通紅了,便找來破棉花包好這燒得通紅的驢糞蛋。
多包了幾層,隨後用報紙把棉花包好,繩子纏繞住。
隨即跳出院牆。
此時村中寂靜,蛙鳴響徹。
陳楚來到王小眼家,見房前屋後滿是干干的苞米桿,圍個密不透風的。
陳楚輕哼一聲,把這包報紙塞進里面,揚長而去。
不過他並沒有睡,等的無聊,便摸起醫術隨便翻看。
一個半小時以後,村西面傳來熙熙攘攘的人聲,隨後亦是喊叫聲。
「救火啊!快救火啊!」
陳楚見鄰居都爬起來去救火了,自己也拎著個盆,主要是去看熱鬧去了。
只老遠就看見火勢飛揚,陳楚也有點懵了。
沒見過這么大火,平時在家做飯感覺這火就那么回事!
現在一見,差不多兩丈多,老高的火苗子嚯嚯嚯的往半空中攛,天都給燒紅了,真嚇人啊。
陳楚不禁也跟著加入救火隊伍了。
王小眼跟老婆都跑出來了。
這老小子只穿個大褲衩子,臉上黢黑的一條一條的,還圍著個破被子。
看著三間大瓦房已經瞬間燒著了兩間了。
忙喊兒子道:「王大勝!你他媽別光顧著救火,趕緊打電話報jing!」
王大勝嗯了一聲:「爸,119多少號來著?」
王小眼眨眨眼:「119……你他媽的山驢逼!119不他媽的119嗎?」
王大勝有點傻了,手指哆嗦的按著手機119。
隨後撥了過去。
王小眼就在旁邊聽著,趕來的徐國忠也在旁邊,還跟陳楚打了個招呼,畢竟他倆還有閆三是一起在洗頭房找小姐被抓的,有點獄友的感情。
「喂~!是119嗎?」王大勝大聲喊:「喂!不好啦!我家著火啦!你們快點來!」隨後啪的掛了電話。
王小眼反應了一會兒,身後的陳楚跟徐國忠也懵了,愣了五秒鍾感覺好像少點啥沒說。
「大侄子,你說你家在哪了嗎?」徐國忠小聲問了一句。
王小眼上去就對著兒子一大嘴巴。
徐國忠忙攔住:「老哥,別打,別打,現在是用人之際,孩子也懵了,王大勝,你還不快點再打過去,說清楚你家地址!」
「唉!」王大勝臉上**辣的,急的都快哭了。
忙撥通電話:「喂!我家著火了!我家是大楊樹鎮,大楊樹鄉,小楊樹村……對,誰家?哦,王小眼家,我把叫王小眼,你來一打聽王小摳沒有不認識的……」
「畜生!」王小眼聽不下去了,過去踹了兒子一腳,一把搶過電話。
「我他媽的咋養了你這個白眼狼的畜生!」
王小眼搶過電話喊:「喂,我叫王德懷!對,小楊樹村僅南頭第五家,啥?我去村頭接你們!行~!」
王小眼領著兒子往村東頭跑,陳楚跟徐國忠一行人也跟著去接消防車。
到了村東頭等了一陣也不見消防車來。
王小眼急的又給119撥過去電話。
「你們他媽的咋還不來啊?啥?我態度好點?文明?行!爹啊!我家都快燒沒了,你們來……」王小眼一屁股坐到地上嚎了起來。
陳楚發現,除了自己,旁邊的徐國忠也在捂著嘴笑。
消防車來了三輛。
到的時候王小眼三間大瓦房燒沒了兩間,最後一間火勢也猛,消防車開始發shè冰炮,幾下就把王小眼最後一間房間也給砸塌了。
王小眼傻了。
一般火勢大是需要發shè冰咆的。便是大冰塊子,很有效。
火撲滅了,最後定型是天干物燥,王小眼又把柴禾都散開,活該著火。
可王小眼拉著消防員不讓人家走,說最後一間房本來沒塌,是他們拿冰咆打塌的。
不過王小眼訛人是出了名的了,被大伙勸住,消防員連口水都沒喝就跑了,真怕被這老瘋子給訛上。
王小眼直接搬到兒子王大勝小賣店去住了。
村里人大多幸災樂禍說他活該。
不過,陳楚身後卻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麻痹的,肯定是陳楚這小子干的!他糙了人家兒媳婦,現在又放火燒人家房子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八千里路雲和月
陳楚回頭,見是閆三。。
心想自己找了兩天都沒找到這混蛋,不過琢磨一下也對,他既然跟王小眼穿一條褲子,肯定這么大的事兒得現身的。
王小眼看他是混子,所以和他走的近,以後要是訛人不給錢,就讓閆三出面去要。再給他點好處。
陳楚這時拳頭攥的緊緊的,臉上卻是笑容滿面的走近。
「閆三,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我和你說,殺人放火可是大罪,你亂說我能告你造謠!」
「造謠?造你麻痹謠?」
「哎呦喂!閆三,你麻痹原來還會造謠哪!你麻痹功能挺全啊?會不會吹啊!那以後就不用吹牛逼了,吹尼瑪比得了……」陳楚說著哈哈大笑。
旁邊的徐國忠也憋不住的跟著嘿嘿笑。
「徐國忠!我糙你媽的!我跟陳楚說話,你笑你麻痹啊!」閆三抓起一塊磚頭砸到徐國忠腦袋上。
徐國忠哎喲一聲被干倒了。
陳楚笑了,心想徐國忠這貨也活該倒霉啊。
閆三干倒了徐國忠,接著朝陳楚沖過來。
陳楚早就准備好了。
打架講究心氣平和,不能心浮氣躁,尤其那種見面就大聲罵人的,這樣的人除非仗著人多,或者欺負老實人,要是面對厲害的,他這么罵人肺活量都罵出去了,就沒力氣打人了。
而更忌諱打出一拳喊一句草泥馬的,拳打出去,得憋住氣,那樣才有勁兒,把氣放出去了,拳頭也沒力了。
閆三氣急攻心,沖上來,陳楚低頭躲過他一拳,下面快速兩拳打出輪到閆三下巴上。
「我糙!」閆三被打的接連後退。
這時大伙沖上來開始拉架。
「我糙你麻痹的!你們拉偏架!」閆三罵著。
「喊啥喊?再喊我給派出所打電話,都給你們帶走!」這時村長張財黑著臉從車上走了下來。
剛才他正在被窩跟年輕小老婆造小人呢,聽到外面喊著火了,但又不是他家著火,插進媳婦身子里的家伙不能不shè就拔出來啊!所以又在老婆肚皮上搗鼓一陣,shè出去了找手紙擦干凈了。才穿衣服開著小車過來的。
閆三不給誰面子,村長面子還是要給的。
別拿村長不當干部,在農村,村長最是牛逼閃電的,跟派出所關系也好,咋說人家也是做仕途的。
張財要是真一個電話過去,派出所真能把閆三拷走。
黑社會再黑,也沒當官的黑,混的再好,再明白,也是下三路,不是正統。
張財震住了閆三,又喝道:「老王家著火的事兒人家消防都證實了是最近干旱,天太熱,著火的又不是他一家,誰讓他把柴禾晾嗮了?這天氣這么熱用晾柴禾嗎?不自找的么?還圍著房子晾嗮,誰想的主意?還有,閆三你剛從大獄出來,最近就惹了不少事兒了!是不是還想進去呆幾天?」
「嘿嘿,嘿嘿村長,俺不能。」閆三黑著臉皮笑了笑。
心里恨不得把張財砍個十七八塊,心想你算個幾把啊!
「不想就消停點,咱小屯子不大,破事還不少,老王家著火了還不消停?還想整出個人命案子咋的?」
張財白了閆三跟陳楚幾眼,隨後開著小車回家抱老婆睡覺去了。
閆三見張財走了,便指著陳楚罵道:「小逼崽子,我給村長個面子,不過我告訴你,你他媽的活不過明天晚上!」
「切!閆三,吹你媽牛逼啊,有本事你讓我活不過今天晚上……」
這時,徐國忠叫了起來。
「哎呀!我腦袋出血了!閆三,你得陪我上醫院看病!」
閆三對村長張財有點忌憚,但根本不尿徐國忠。
「滾!你他媽的跟馬小河他二嬸去醫院看病去!麻痹的,前天我還在苞米地理還堵到你倆在里面光著腚搞破鞋呢!還他媽的管我要醫葯費……」
徐國忠鬧了個大紅臉。當下也不要醫葯費了,捂著腦袋自己跑老袁家診所包扎去了。
陳楚呼出口氣,心想樹yu靜而風不止,麻痹的閆三老子怕你不成!
第二天,陳楚也沒去上課,給王霞打電話說頭疼。
王霞笑了:「你屁股不疼啊?」
陳楚聽著下面就硬了。
「老師,我屁股咋不疼啊?要不你給我揉揉唄!」
「滾……不要了……行了,我去上課了,你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
陳楚掛了電話,不一會兒那小青又打了過來。
她也聽到消息王小眼家失火的事兒了,找陳楚證實一下。
最後那小青咯咯咯笑了:「老王家活他媽的該,讓他騙我妹妹,這算是報應,我妹子還和他過個屁,正好和我一塊回沈城,過段時間直接和他兒子離婚……」
陳楚笑了:「小青姐,你也離婚得了,到時候咱們三個人天天光著腚睡覺……」
「滾……陳楚,我要是離婚,你咋養活我啊?你少來?」
兩人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直到中午,閆三才當當當的敲起陳楚家大門。陳楚還在屋子里看書。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出了門。
「閆三,你他媽啞巴啊,不會說話咋的?把我家大門都他媽敲掉漆了……」
閆三笑了。
「行,陳楚,你他媽的有種,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陳楚眯縫下眼。
感覺在這也沒法打,讓村里頭人看到又拉架了。
「行啊,走!」
閆三直接走到村東頭的小樹林。
陳楚也跟著進去了。
閆三冷笑一聲,拍拍手。
旋即從樹林里走出兩個敞著懷的禿子。
身高馬大,身上紋著紋身。
都三十多歲年紀,一臉的橫肉。
「閆三,你找我倆就對付這個小逼崽子?我糙!」
另個也說:「就這小逼崽子都不夠我一只手捏的……」
閆三冷笑一聲:「都別幾把吹了,這小子有兩下武把抄的。」隨即又沖陳楚說道:「小崽子!今天我就廢了你!麻痹的,你不裝么?你不狂么?這是我倆獄友,你一天牛逼不得了,先和我倆獄友練練?」
那兩人沖陳楚一臉嗤笑,拳頭捏的嘎巴嘎巴響,一步步朝陳楚走來。
陳楚雙目緊縮,見閆三旁邊還有塊石頭,心里一變,感覺自己肯定會吃虧。
「等會!閆三,你他媽的不講究啊!三打一啊!你先別動,我打個電話,我也叫我兄弟來,咱們雙方拼一下!」
閆三沒說話。
他那倆獄友罵道。
「糙!我們他媽的等你叫人來?逼樣的,就你這德行的,來一百個也白扯!」
「行!」陳楚點頭,眼睛飄向閆三,怕這小子先動手。
陳楚想了想,尹胖子太遠,報jing白扯,jing察根本不會來,馬華強……也不行,陳楚隨即給季揚撥了過去。
季揚這幾天一直在紅星台球室。
他因為妹子的事兒跟齊冬冬鬧掰了,便在金星這,跟他一起打理台球廳。
很多小混混一聽是季揚在這,都過來玩,金星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一倍,又加了幾個案子。
季揚正在打球。
電話響起,見是陳楚的號,忙笑呵呵接聽道:「楚兄弟,幾天不見了,來打一桿?」
「我有點事兒,在我們村東邊小樹林……」陳楚簡單說了一遍。
季揚忙放下電話,騎上金星的摩托車風馳電掣的朝陳楚這開來。
農村的土道不存在堵車,十來里地五六分鍾就能到了。
季揚到了小楊樹村,直接騎到最東邊,看見小樹林直接騎了進來。
隨後咯吱一聲剎車停住。
「我糙!來的挺快啊?」兩個胖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閆三也從一顆樹樁上站起身。
見從外面走進一瀟灑帥氣的小伙。
季揚最近也開始留頭發了,奔著陳浩南南哥那樣留的,而且亦是一身皮衣。
「我糙你媽逼誰啊?」閆三指著季揚罵了一句。
「季揚……」季揚只淡淡的吐了兩個字。
「季揚?吹牛逼呢!」
不過回答閆三的只是一記拳頭。
陳楚也往前沖了兩步,奔著一個禿子打去。
陳楚以一打二,過了兩個回合就感覺吃不消,這兩人身強力壯的,這么打下去不成,忙想起張老頭兒的yin招來。
打著打著沖著一個禿子褲襠狠狠踢了一腳。
再厲害的高手,褲襠蛋蛋被踢,他也趴下。
陳楚隨即探手朝另外禿子眼睛抓去。
隨後下面膝蓋狠狠點擊那人褲襠,那人彎腰之際陳楚滴溜溜轉過那人身後,單手反抓住那人肚皮,五指深嵌,張老頭兒教過他抓住人的肋骨,往上用力一提,肋骨脆弱,便能把肋骨掰斷,但是對付胖子,他們肚子大,肋骨不容易抓到,便摸他們的腰間,那里是腎臟,只要五指摳進去就能抓住人的腎臟,用力一捏,便會制服。
陳楚第一次這么干。
捏了一把那胖子的腎。
「啊!」那胖子痛叫一聲,身體來回翻滾疼的豆大的汗珠從胖大的腦袋頭皮上滲出。
陳楚也不想鬧出人命也就住手了。
此時季揚已經把閆三打翻在地。
閆三先後站起來幾次,都被季揚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