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部分(2 / 2)

風度翩翩的主祭大人不顧旅途的勞累,總能抽出有限地時間,向這些比蒙流浪牧民宣傳薩滿教義和戰神的榮光,給予這些感動的淚流滿面的流浪牧民以摩頂祝福。

如果得知有一些凶猛的野獸或者強盜侵擾著這些牧民的日常生活,穆里尼奧大人還會抽出時間剿殺這些躲藏在丘陵和地x中地禍害。

這些舉動看似平常。但只有親身經歷到之後,才能感覺出其中的偉大。

穆里尼奧大人就光是這一個簡單的親民舉動,讓所有的祭祀們清晰地感受到了和他的差距。

這種差距不是說指揮戰斗的藝術,純粹是指對薩滿教義的切身所為而言。

如果不是天鵝主祭的以身作則,劉震撼還真沒覺察出自己這個祭祀干的原來是如此不地道,比蒙神廟中的風氣在潛移默化中感染了他地思想。有意無意中,劉震撼已經把聖壇祭祀當成了戰斗職業很長時間了,卻忘了自己其實是一個真正的宗教人員。

「荒原上很多流浪的牧民們,終其一生,能夠接受祭祀祝福的次數並不多,我們不應該放棄任何一個傳道的機會,戰神的光輝,總是需要有人來撥灑的,一個藍背魔狼或者野人強盜在你們眼中也許算不上什么,但是對於這些牧民來說。就是噩夢般糾纏不清地災害,幫助每一個同胞,是每個祭祀應盡的責任。」穆里尼奧大人用自己的睿智給所有的祭祀們上了生動地一課,劉震撼聽的格外認真。

欽佩歸欽佩,天鵝主祭的做法也不是每個人都學的來的,畢竟這些牧民們地身體上都有些古怪的腥膻味道,幫著掃除強盜和猛獸倒是舉手之勞。讓位高權重的高階祭祀去向文盲比蒙演繹薩滿教義,實在是太有點勉為其難了。

向這些普通流浪牧民布道,說到底只是最低級別的風語祭祀的責任,在等級森嚴的比蒙之中。真正能拉下身份的貴族也不多,包括天鵝主祭在內,也絕對不會接受一個牧民的邀請,進入他的帳篷做客的。

劉震撼對薩滿教義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自然是想布道也沒轍。不過劉震撼自有劉震撼的辦法。

海倫和茉兒、小修女貞德三個妮子倒是很有點宗教狂熱,但她們三個人加起來還沒有劉震撼一個人更加受歡迎,劉震撼布道的方式比較簡單————直接贈送給這些比蒙牧民一些生活物資。

蜜糖是一種比較貴重的奢侈品,劉震撼有一百多顆寇濤人魚進貢的地底黑蜃珠,黑蜃珠攙水熬煮後能得到金橘香味的蜜水,這些蜜水在劉震撼的戒指中,是用灰矮人鐵匠打造的一個個汽油桶般大小的鐵桶盛載著,每桶重達四加侖,每到一個地方派一桶就是了。

比蒙牧民的武器比較原始而簡陋,那劉震撼就每家派送幾把人類佣兵的長劍、盾牌和匕首,反正這次帶了整整一個商團,那些人類武器由於翡冷翠地底工廠開業,也變的可有可無。

看著比蒙牧民們興高采烈的神情,劉震撼忽然若有所悟,祭祀的作用除了不要局限在戰斗層面上之外,所謂的宣揚教義,是不是應該再往深處想一想呢?

引領比蒙平民走向更美好的生活,或許比以華麗的語言闡述薩滿教義來的更加實惠吧?真心的笑容和敬畏的目光相比,一位祭祀最應該獲得的是什么?

豁然開朗。

劉震撼忽然像開了竅一樣,他終於能夠理解,為什么自己在戰歌上始終再難有寸進的原因了————激烈的戰斗絕對不是進階戰歌的唯一方式,第二種形式也同樣可以,野火燒過荒原會帶來新的生命,潤物細無聲同樣也能。

如果戰神坎帕斯真的在冥冥中存在,是不是會庇佑我,把整個地底世界數千萬x居人也帶入一個安詳平靜的生活環境呢?那樣也是宣揚薩滿教義的最直接體現吧?凝視著荒原上裊裊升起地炊煙和孩子的歡聲雀躍。劉震撼長久長久不語,一直茫然的世界觀,忽然好像在他面前撇開了薄霧迷紗。

他忽然有種想大聲吟唱戰歌的欲望,但這種欲望被他刻意壓制住了。

一首滄桑中略帶著婉約的戰歌,此刻只能在他的心底默默響起。

「風到這里就是粘~

粘住過客地思念~

雨到了這里纏成線~

纏著我們流連人世間~

你在身邊就是緣~

緣份寫在圖騰柱上面~

愛有萬分之一甜~

寧願我就葬在這一天~」

澎湃的歌力元素就像巨浪般的潮汐,感染著他身邊的每一個比蒙。激盪著的五色光暈籠罩住了這個匹格,人膜拜的神聖化作震顫心靈地無聲音符。

天生的靈魂歌者,當然有用靈魂歌唱的權利!

一道沖霄而起的繚繞金光從劉震撼的手指間s出,纏繞住了古老斑駁的圖騰柱,久久盪漾著,化作一道凝聚不散的虹彩。

流浪的比蒙牧民們在這種威嚴的神跡面前。不可遏制地拜伏在地,對著金光氤氳著的圖騰柱頻頻叩首。

所有地聖壇祭祀們徹底無語。

這的確是神跡,不過見到這一幕的祭祀,倒是忍不住在心底腹誹戰神是不是瞎眼了。

只怕是劉震撼自己也絕對沒有想到,他居然能有一天會用自創的漢語戰歌領悟到輝煌光環類別終極戰歌————「戰神光輝之神曲」。

這首神曲不屬於級別戰神,它具有著獨一無二的唯一性,世間能擁有這首神曲的祭祀,只會保持為一人,只有最最虔誠的薩滿祭祀才可以傳承這首神賜之歌。

傳承「戰神光輝之神曲」地薩滿祭祀。並不和職位品階有任何掛鉤,比蒙歷史上,「神曲薩滿」大多是在最低級的風語祭祀中誕生,對於比蒙祭祀而言,神曲薩滿代表著一種絕對的榮譽————就算是紅衣在祭司和國王陛下,在接覲神曲薩滿時,也必須帶上敬稱「冕下」。

每一個比蒙主神廟的建成。都需要由「神曲薩滿」在宗教建築上加持這種戰歌光環,祭祀行業內地術語叫做「開光」,之所以說這種戰歌光環代表著神跡,正是因為它除了比蒙神廟的宗教建築之外。無法加持到其他任何一種普通建築之上;「戰神光輝之神曲」光環一旦加持,將擁有和施法祭祀相同壽命的作用時間,如果沒有摧毀被加持光環的建築,這首神曲的輝煌光環將長久徘徊在世間。

在這首神曲光環地五十碼籠罩半徑之內,任何人都無法施展中級以下魔法。可以稱其為一個小范圍禁魔領域;相當初,美人魚公主艾薇爾第一次到東北行省威瑟斯龐神廟門口時,就曾經在威瑟斯龐神廟的「戰神足跡之歌」光環半徑內,根本無法凝聚起任何魔法力量,被小狐狸狠狠嘲笑過。

這首戰歌的軍事作用並不大,任何級別的魔法師都不會接近到五十碼再開火的,所以這首戰歌的宗教用途遠遠大於軍事用途,這是戰神坎帕斯始終沒有拋棄比蒙一族最好的證明,在最艱苦的日子里,只要「神曲薩滿」仍然在比蒙中展示神跡,任何比蒙都會堅信自己仍然是神佑之族。

由於這首戰歌極其消耗歌力,很多虔誠的低階祭祀成為「神曲薩滿」之後,會在使用這種戰歌後嚴重損害健康。

比蒙王國現任的神曲薩滿是加菲族貓人魯梅尼格,貓人冕下的職位等級是靈魂祭祀,由於前任神曲薩滿逝世之後,五大行省的主神廟上空的神曲光環也會隨即消失,接任的神曲薩滿必須重新加持神曲光環,以貓人冕下僅為靈魂祭祀的微薄歌力,最終只完成了四個主神廟建築的神曲光環就徹底中風了。

比蒙東南行省沃爾夫領地的佛羅侖多主神廟至今還沒加持神曲光環,不是神曲薩滿魯梅尼格冕下不想,而是實在沒那個能力,如果不是加菲族貓人傳說中有九條命。只怕魯梅尼格冕下加持第三座主神廟時大概就掛了。

縱觀整個比蒙歷史,以戰爭祭祀身份獲得戰神青睞,成為神曲薩滿的比蒙祭祀,屈指可數,劉震撼無意之中,又創造了一個歷史。

匹格領主居然是最最虔誠的祭祀?所有見到這一幕神跡出現的祭祀們真的沒話說了。

不但這些祭祀想不明白。可能沙馬克王城的所有參加奧林匹克祭祀盛典地祭祀們也沒法想明白。

作為比蒙王國的首都,雖然種族已經大規模縮水,但是泱泱大國的氣度依然在沙巴克王城中清晰體現著,近三十米高的兩扇城門,浮雕著兩員握劍戰神像,充滿了古典風格。整個王城內外的建築都只可以用宏偉來形容,無論是誰,都只能仰視著它的雄偉和蒼勁。

在這里,無論是哥特式風格建築還是夏洛爾風格建築,抑或是充滿著沙漠風情地圓型穹頂建築,又或者是文藝復興時代的露天型建築,都在沙巴克王城隨處可見。

由於地處多瑙大荒原西北部,王都沙巴克城與塔克拉瑪戈大沙漠相距不到五百公里,這里的自然環境已經有了風化型的喀斯特地貎,沙礫化的地表上生長出的灌木植物也偏向於低矮的荊棘和沙棗叢。紅葉森森的胡楊樹和蓬頭野鬼式的棕櫚樹在一片片平坦的石頭大道兩旁林立著,這種用歲月凝聚而成地滄桑感,讓這座比蒙王都憑添了幾分厚重。

為了迎接奧林匹克祭祀盛典,整座沙巴克的熱情此刻已經被徹底點燃,到處張燈結彩,和其他城市有所差別的是,王都的普通比蒙居民臉上都掛著一種無法掩飾的驕傲。這種骨子里透出來的高高在上,讓所有沙巴克居民,從不會大驚小怪,換作是其他比蒙城市。像劉震撼這樣地一個匹格小貴族,倘若是帶著一位人類魔法師在街上行走,絕對會引起許多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但這種情況在沙巴克壓根就從沒發生過。

的確不需要大驚小怪,愛琴大陸大多數的種族在沙巴克王城地街頭都隨處可見。干凈清爽的石板街道兩旁,就連正在買東西的商販和顧客都透著一股從容。

「萊茵之星」角斗場是這一次祭祀奧林匹克的舉辦地,這里每年一度的祭祀盛典和金冠角斗士決賽,讓「萊茵之星」在整個愛琴大陸都或多或少有著一定地威名。

負責接待參賽祭祀的組織者,涇渭分明地分成幾大派系,神廟各大家庭以及軍部都在「萊茵之星」角斗場一旁的戰神廣場上設立了各自的招待處,除了接洽自己人之外,這些招待處幾乎就是擺明了招徠才俊的意思了,畢竟參加奧林匹克祭祀盛典的,除了官方代表之外,還有來自各地小型祭壇的比蒙祭祀以及報名參賽的民間年青祭祀們,民間力量奪取桂冠的可能性幾乎是痴人說夢,但是年青祭祀的未來不可限量,能夠招攬到手也未必是壞處。

除了這些參賽的祭祀之外,還有不少從外地來觀禮的祭祀,這讓整個戰神廣場聚集了將近六百名級別高低不一的祭祀,加上他們的追隨者在內,整個廣場上亂成了一鍋粥。

像天鵝主祭和劉震撼這樣姍姍來遲的祭祀畢竟是少數,大多數祭祀們都是提前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就已經到達了這里,提前一個月到達的也是大有人在。天鵝主祭穆里尼奧大人是本屆奧林匹克盛典的評委之一,在入城之後,就帶著美杜莎祭祀們和翡冷翠領主彬彬有禮地分手了。

作為有預謀地迎接貴賓,白虎祭祀博格坎普大人已經幫翡冷翠系的祭祀安排好了妥善的落腳點,戰神廣場附近的一座客棧式酒館已經被他早就包下了,不過陡然間翡冷翠領主搖身一變,成為了神曲薩滿,直讓白虎祭祀博格坎普大人有點懵,在安排了幾位泰族虎人安頓翡冷翠領主一行之後,白虎祭祀也趕緊趕往沙巴克神廟向教宗布拉特霓下匯報情況。

隨同劉震撼來到王城沙巴克的隨從,除了武士們之外,還有一支兩百人地商團。也幸虧是這位白虎祭祀博格坎普的手筆夠大,包下的客棧有前後兩進,足夠寬敞,否則還真難容納如此之多的人馬。

戰神廣場四周的酒吧此時早已經是人聲鼎沸,喧鬧中夾雜著浮華,吟游詩人的歌聲伴隨著古爾冬琴聲。未等入夜早已經靜靜流淌。

這些吟游詩人不但包括比蒙比蒙河馬詩人,也有著不少的人類吟游詩人,每年的這時候,喜歡游歷的吟游詩人總能在這盛會中找到不少創作的素材和靈感。

與此同時,也可以看到不少的人類商團組織,在各個酒吧門口樹起了高薪聘請比蒙祭祀加入地招牌。比蒙聖壇祭祀在戰斗中的好處,再笨的人也體會的出,只不過這些人類想招攬比蒙祭祀,難度也著實不小。閑著也是閑著,劉震撼帶著麾下的一幫人在戰神廣場上遛了一圈,胸口那些代表著天生靈魂歌者的荊棘鳥紋章、魔偶師的金人頭像、龍祭祀紋章、火鶴紋章實在太過顯眼,一進城開始,劉震撼和海倫就用披風把自己的星袍給遮掩了起來,這一次的轉悠,倒也沒有引起過多的s亂。至多也就是海倫、茉兒和小修女美麗地太讓人窒息,引發過一陣驚呼。

大多數比蒙祭祀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瞪著劉震撼————現在劉震撼的鼻孔和匹格族關系不大了,不過看起來更加四不像了,很多祭祀在猜他究竟來自哪個種族。

兩個陪伴著劉震撼的泰戈族虎人都有子爵頭銜,一個勁地感嘆著今年祭祀奧林匹克的規模遠遠超過了往年,根據兩位泰戈子爵估計,可能是馬上即將展開的對沙漠王國的春季攻勢吸引了這么多祭祀地到來。

劉震撼也算開了眼界。他居然看到了兩個彪瑪族的豹人祭祀和追隨者們在廣場上的一隅低聲談論著什么,彪瑪族豹人的孤僻是出了名地,他們從古到今對誰都愛理不理,對什么事都很漠然。能看到他們出現,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比蒙祭祀的實力,真正的衡量方式其實倒未必只從神廟頭銜上去判斷,比蒙王國也有一部分的民間祭祀,從不在各大神廟中掛名。對於他們來說,我行我素地自我修煉才是祭祀的最高境界,這些民間祭祀所使用的美杜莎徽章,有很多都是一代一代從師長那里傳承的古典雕刻手藝的古朴徽章,除了他們之外,戰神廣場上還有不少民間祭祀存在,這種沒品階的民間祭祀,並沒有穿著祭祀袍,所以也沒辦法從祭祀袍的顏色判斷他們的確切實力,能證明他們的身份的,只有胸口的古式美杜莎徽章。

民間祭祀的實力普遍不高,所以戰神廣場上五大主神廟的祭祀代表團都沒拿正眼去瞧他們,劉震撼是鄉下比蒙,沒見過世面,不免傻頭傻腦地多看了幾眼。

正在接待點和其他祭祀打著招呼的維安大薩滿齊丹大人,從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無比醒目的劉震撼,立刻湊上來熱情地「李察~李察~」喊的滿廣場震顫。

好不容易遇到個熟人,劉震撼自己也挺高興,不過今天維安大薩滿好像不值錢了,一個廣場上穿著絳紫色薩滿袍的倒有三四個,金黃色主祭袍的也有好幾個,至於黑色權術祭祀就更泛濫了。

齊丹大人真是忙的焦頭爛額。

東北威瑟斯龐神廟這一次派出的祭祀代表團,所有與會成員僅有十二位祭祀,其中上場競賽的只有五名年青祭祀,剛好到達一個主神廟的最低標准,頗有諷刺意味的是,翡冷翠領地已經在東北的五個出場名額中占了三個,威瑟斯龐主神廟也成為了這次祭祀盛典中,各大行省主神廟中參賽人數最少的一支,甚至連大型祭壇的參賽人數也頗有不如。

為了避免全是年青祭祀出場,降低整個祭祀奧林匹克的水平,各大神廟可以派遣出一位權杖祭祀作為領隊參賽,但權杖祭祀只能在第三循環中會場,而且在和年青祭祀地競爭中。會有大幅度的限制。

這次東北神廟比較露臉,申報名單時一個權杖祭祀也沒有委派,齊丹大人可能是張狂的太過,海倫這次無法比賽打亂了他的計劃,這位即將成為十二主祭之一的維安大薩滿齊丹大人雖然心懷不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