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桑拿小姐 未知 6309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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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子回到歌舞團後,見這里的狀況也是滿目凄涼。由於經濟不景氣以及「卡拉ok」、「老虎機」、錄像廳等新潮娛樂形式的沖擊,看歌舞演出的人越來越少,一場演出賣不出去幾張票,團里虧本賠錢便無力下功夫排演新戲,戲排不好便更沒人看,如此惡性循環誰也無回天之術,身懷絕技的明星演員們眼看都快成了貧下中農。純子把心一橫,將孩子丟給丈夫便同幾個女伴一起跑到這個傳說遍地是生財機會的南疆城市來尋找生路了。

開始時,幾個人想投靠本地的某個專業文藝團體,繼續干老本行吃飯,但卻發現這個經濟發達聲名鵲起的新興城市,那時卻幾乎還是個文化沙漠。這里幾乎就根本沒有什么像樣的專業文藝團體,高檔次的演出團體都是從外地請來的,演完便走了。本地那幾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所謂歌舞團,水平不高眼光倒很高,像純子她們這樣的地方演員人家根本就不要,甚至都不屑正眼看你一眼。於是,幾個人便聯合從其他城市逃難來的幾位同行,組織了一個小型演出隊,到一些公共娛樂場所「跑場」。這樣「跑」了一段時間,生活上只要精打細算倒是勉強可以維持,但實在是太辛苦了,時間稍長便有些人受不住了。人員經常流失,沒有多久便維持不住了。

就在「跑場」的過程中,純子她們發現這里其實有一個很適合她們這些女孩子做的行業,那就是到一些高檔歌舞廳里做「陪舞小姐」,費不了多少力氣,收人卻相當豐厚,一個晚上的進帳便足可以抵得上她們在老家時一兩個月的工資開始時,幾個女伴覺得自己都是「科班」出身,讓那些「士老冒兒」在黑dd的房間里抱著轉圈子,面子上過不去心里頭不舒服,羞羞答答的不願干,還是純子思想比較開通,對她們做了不少勸說工作。干了一段時間後,幾個女伴卻又禁不住錢海的誘惑,紛紛「下水」干起了來錢更快的生意。純子又對她們逐個進行規勸,但她沒想到勸人「下海」容易勸人「上岸」卻極為困難,這次女伴們沒有一個人肯聽她的。純子孤獨寂寞,懷念家里的丈夫和孩子,便同女伴們分手獨自返回了家鄉。

純子滿懷深情地回到家里後,孩子沒有見到,丈夫倒是在家里等著她,純子一進門便挨了一頓劈天蓋地的拳腳,直打得純子遍體是傷,哭叫不止。原來,就在純子搭乘擁擠不堪的火車、汽車往家趕的時候,一封署名、「原歌舞團幾名青年演員」

的快信已經寄到了純子丈夫的單位,也就是純子原來的單位。信上說純子來南方後便干起了「賣y」的勾當,她們苦心勸她,她不僅不回頭,反而到處散布謠言誣蔑她們幾個姐妹靠陪香港老板上床賺錢,要大家對這個「婊子」多加提防,不要聽她回去後繼續胡說八道。

純子百般辯解丈夫就是不聽,鐵了心要把她掃地出門,不僅每日毆打她,還當著她的面領陌生的女人來家里過夜,可憐的孩子則更是不知被他藏到了哪里,始終不讓純子見上一面。純子的父親也是聽信了外面的流言,不肯再認這個親生女兒。

純子的母親雖同情女兒,但在四面八方的一片指責聲中對她也是愛莫能助,含淚勸她遠走高飛算了。

純子羞憤難忍,走投無路,將一整瓶安眠葯全都吞進了肚里,想一死了之,但卻未能死成。從死亡的路上回來後,純子似乎一下子想通了許多事情,她再次離開家鄉來到這個充滿誘惑和陷阱,但卻慷慨地收留了無數個像她這樣被命運拋棄的女人的城市。

純子回來後已像變了個人似的,她在生活上幾乎不再對自己有任何約束,除去陪人在舞廳里活動外,如果有人約她到床上去活動活動,只要對方肯出高價,人看上去也不是太惡心,純子也不再拒絕。後來,純子竟有了令她感到十分驚奇的兩大發現。

一是她發現原來天下的男人竟是如此的不同!包括她丈夫在內的許許多多的男人其實只是一些稱不上男人的雄性動物,甚至還有的只是半雄半雌不過雄性激素偏多一些而已,他們既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女人,他們的那些雕蟲小技只能騙一騙自己純真的妻子,根本應付不了大場面。純子跟丈夫在一起生活多年,原來一直以為他除去可能缺少生殖能力外卻也算得上個出類拔革的男人,現在才知道這個窩囊廢其實從未能使自己體驗到高c的快感,跟他這么多年實在是冤枉死了。而另一些男人則不是這樣,他們威風凜凜,經久耐用,工作起來游刃有余卻又認認真真,直讓你魂銷骨軟心滿意足為止。

純子的第二大發現是她自己。純子過去想也沒有想到,她在練功房里蹦蹦跳跳的十幾年功夫,不僅練出了一副誘人的好身材,也練出了一身柔韌有力的肌r,使她在駕馭男人時具有普通女人所望塵莫及的力量上的優勢。差一點的男人被她折騰不了幾下就成了一灘爛泥,下次再見了她扭頭就跑;強一些的男人則對她贊譽有加,交過一兩次手便永生難忘,自此以後心里便只想著一個純子,老婆和情人全都丟在一邊不睬不理了。

但是,大把的金錢和放盪無羈的生活並沒有使純子感到幸福。她畢竟有過自己的輝煌時期,有過對事業和美好生活的追求,還有一個令她日夜牽腸掛肚但卻不能相見的孩子,在瘋狂地糟蹋完自己數完她自己也覺得有些惡心的成疊的鈔票後,純子常常感到極度地空虛和失落,以至一個人躲在空盪盪的大房子里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又胡亂地摔打室內的物品,甚至深更半夜打開窗子對著萬里長空大呼大喊自我陶醉,嚇得街坊四鄰年邁體衰的進了醫院,身強力壯的也趕緊搬了家。為了填補空虛的心靈,純子便更加放盪地生活,放盪過後便感到更大的空虛,如此惡性循環使她越來越不可自拔。

後來,純子常去的幾間歌舞廳有兩間被查封了,純子也被公安局抓去關了起來,多虧在押送她們去外地的拘留所之前,臨上車時純子認出了一個曾與她有過一床之交的某公安分局的副局長,求他為自己說幾句好話。這位多情的副局長當場便讓人把純子放走了。公安局抓這些頗有些活動經驗的女孩子時本來就很難找到什么真憑實據,你當時在那個場合就先抓起來再說,是關是放審查完了自然會有結論。所以,在未找到人家從事違法活動的證據之前,抓來的人又放了也是很平常的事,沒有人會感到大驚小怪。

晚上,這位副局長又親自到純子的住處慰問壓驚,充分體現了他愛民恤民的偉大情c。純子自然也給了他應得的回報。臨別時,這位副局長兼愛民模范勸純子不要在歌舞廳干了,可以考慮到桑拿浴去做事,那里通常會比較安全一些,收入也豐厚而穩定。在他的引薦下,純子到本市一家十分有名的桑拿浴做了按摩小姐,一年後那里因有人從事色情活動而被查封了,純子在家里閑了一段時間後便到「紫薔薇」

來了。

「紫薔薇」桑拿浴管理嚴格,新來的按摩小姐都會被經理或主任明確告知:這里只允許對客人提供正規的按摩服務,任何色情活動都在嚴厲禁止的范圍。如果哪一個小姐因向客人提供色情服務而受到公安部門檢控,全部責任自負。但至於什么是正規的按摩服務,什么是色情活動,公司里沒有詳細的規定,小姐們就只能根據自己的理解自行掌握了。通常,「正統」一些的女孩子,或者已有戀人的小姐,大多只為客人做一些舒筋松骨捏腰捶背之類的事,再多一些是不肯做的。而另有一些小姐則認為諸如「推油」之類也是按摩程序中必不可少的環節,古今中外的桑拿浴莫不如此,就像產科醫生必須檢查病人的生殖器官一樣,因此也算不上色情活動,但如與客人做a便屬色情活動無疑了。

可是純子卻不這樣認為,她覺得做a與按摩一樣都可以使人獲得r體上的放松和精神上的解脫,起到異曲同工的效果,因此它們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如果說做a是色情活動,那么桑拿浴里的這種異性按摩以及其他許多服務同樣也應當視為色情活動。如果說它們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按摩是客人輕松小姐受累,而做a是客人受累小姐輕松。

有了這些古怪的想法,純子的行為也便十分地放肆而無所約束。在「紫薔薇」

所有的按摩小姐中,純子所提供的「服務」項目差不多已算最大膽最「開放」的了。她給客人「按摩」做到什么程度完全視她當時的心情而隨心所欲,只要她樂意客人也樂意就算具備了所有必備的條件。而如果純子高興,客人則是很難經得起純子的誘惑的,純子不僅有一副絕佳的身材,還有一手十分奇特而撩人的按摩技術。那技術完全是她靠自己的靈感發明的,大概就像陳王廷發明了太極譜,姬隆豐發明了形意拳那樣吧。除非是已經得道成佛的神仙,或者不小心丟了生命根的太監,否則任何男人在純子的十指下都會很快被撩撥得欲人難耐,不管有多么崇高的美德頑強的意志也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的。

姚綱這個r骨凡胎的普通男人也不例外,此時他感到自己已經完全無法自控了,起身把純子緊緊地摟在了懷里,而純子則順勢把姚綱壓在按摩床上,騎在了他的身上……

第17章女秘書的心事

慢慢地,那些美麗的手指移開了,脫離了坐者的視線,消失在頭部那片濃密的森林里,在那里輕輕地攪動著,似乎在探索那里的神秘;似乎探索了很久很久;也許是因為它們一無所獲,它們開始脫離那里慢慢向下移動,最後停在了兩片堅實的空地上……

姚綱一向精力充沛,思維敏捷,工作起來既不知疲倦又效率很高。但這幾日他夜里睡眠不好,情緒低落,白天工作便常感到力不從心。姚綱上午的時間多是開會、洽談或聽下屬匯報工作,雖常常走神兒,但還不至於在人前打瞌睡鬧笑話。一到下午批閱文件的時候,姚綱便感到頭腦昏昏沉沉的,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起來,文件上那些方塊漢字、拉丁字母和阿拉伯數字好像都會跳動,看著看著便不知它們跳到哪里去了,費好大勁才能把它們尋回來再接著看下去。更可氣的是,這幾天下屬送上來讓姚綱閱批的文件,不知為什么夾帶著那么多「華」呀「子」呀之類的字眼,姚綱一看到它們,思緒就不知不覺地跑到阿華和純子身上去了。

那天姚綱在「紫薔薇」桑拿浴的貴賓房里與純子翻雲覆雨過後,心情忽然變得十分矛盾。他一方面為純子那狂放的熱情和高超的技巧而震驚,為自己經過近十年的沉寂而終於雄風再起而興奮不已,但另一方面也為自己的放縱行為而感到心神不定,總有一種做了賊似的感覺。他不知道純子是因為真的喜歡他才跟他做了那事,還是她平日里也有那樣放縱的時候。即便是前者,那也是過於輕率而應當自責。如果是後者,那幾乎就是腐敗墮落違法犯罪了。如果桑拿浴里經常發生點這樣的事,那人家來查封了你還有什么說的呢。

他想起來那天在保齡球館里與周飈的談話,那位正直的周總經理好像是很主張對桑拿浴實行嚴格管理正規經營的。他是否應該把這情況向周總經理透露一下,至少旁敲側擊地提示他一下,讓他督促「紫薔薇」的蒲經理把桑拿浴里的事管得嚴格一些呢?不然出點問題,牽累了哪位公民也不太好。至於他姚綱自己,他是決心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

姚綱畢竟是皇城根下的子民,出來的時間不長,一時還擺脫不了京城人自視清高的百年遺風。那是一群十分古怪的人,重名分而輕實惠,政治上高談闊論而生活上因陋就簡,穿一身做工粗陋的冒牌酉裝蹬一輛吱呀亂響的組裝單車不覺凄苦,只要有國家大事可議有小道消息可傳便可生活得相當滿足。他們大多數人都是隨便討個老婆便能湊湊合合過一輩子,雖常常看著人家的女人眼饞但決不敢輕舉妄動。雖說都是炎黃子孫,但在給自己找樂趣方面,他們根本比不了人家廣東人和海南人,當然就更不敢跟人家台灣人和香港人相提並論了。他們如果做了什么自以為有損名聲的事,往往別人還沒發現他們自己便坐卧不寧了。

姚綱這個整日同西方人打交道的知識分子,卻也未能完全擺脫京城人那些傳統觀念的束縛。他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自己跟純子的事純粹就是一種墮落,一種罪該萬死的墮落,雖然墮落時很舒服,很痛快。他同時也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阿華,雖然他自己也說不清憑什么非要對得起她,他甚至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姚綱就這么半明白半糊塗地批了一大堆文件,臨下班時要馬小姐分送到各部室去。馬小姐回來時從公關台給姚綱帶過來一封私人信件,是美國來的,打開一看竟是羅筱素寫來的。筱素自離國以來,這是第一次寫信回來。看到筱素那熟悉的筆跡,姚綱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一天的倦意突然間全都沒了。他趕緊把信展開急促地讀了起來,信未讀完便自己坐在那里啪噠啪噠掉起眼淚來。

筱素在信里說她這次到美國去,並不是如她臨走前在留給姚綱的信里所說的那樣是去讀書的,而是同她的美國男朋友一起到美國定居去的。這位美國人回國前在一家外國銀行駐北京的辦事處工作,因為工作上的交往而與羅筱素相識。就在他任期屆滿回國之前,他苦勸筱素一起去美國。筱素本不願去,但想到她與姚綱的婚姻生活實在艱難,兩個人都很痛苦,找機會擺脫這日復一日的煎熬或許對雙方都有好處,因而最終答應了美國男朋友的請求。這些事彼素以前沒有告訴姚綱,是怕他接受不了。現在過去了一段時間,相信姚綱的情緒已經冷靜下來,應該不會對他有太人的打擊了。

筱素說那位美國男朋友在北京時姚綱是見過的,名叫沃爾夫·克林頓,與美國現任總統同姓而不同名,但絕無家族關系。而且二人的政治觀點也截然不同,總統克林頓總是給中國人找麻煩,銀行家克林頓則總是給中國人幫忙——雖然幫的多是「倒忙」。

沃爾夫很快為筱素在美國申請了一個讀書的機會,並辦理了簽證。那學校實際上是一個金融協會主辦的贏利性的短期培訓中心,只要是肩上扛個腦袋的人幾乎誰交了錢都可以入學。沃爾夫有位好友在培訓中心主事,通過這位好友很快為筱素優先辦理了入學手續,錢也少繳了許多。看來。這「走後門」的事在各國都難避免。

但筱素到那里後只聽了幾天課便不再去了,因為那些課程的內容實在沒什么好聽的,學完後又沒有文憑可發,耽誤那份時間沒什么意義。現在筱素已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收入可觀,生活很安穩,要姚綱不必掛念。待有適當的機會,筱素想找一所正規的大學去讀幾年書,拿個博士學位,然後再考慮是否回國來發展。筱素還說希望姚綱盡快開始自己新的生活,找到真正的幸福,如果經濟上碰到什么困難就寫信告訴她,或許她可以提供微薄的幫助,在美國的收入畢竟比國內高得多。

姚綱邊看信邊落淚。他倒不是為筱素流淚,筱素既然已經妥善安排了自己的生活,出去後沒有吃苦受罪,姚綱也就放心了。筱素說她出去時已經有了男朋友,到美國後生活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姚綱在感到心里有些酸痛的同時也感到幾分安慰,筱素畢竟算是有了個歸宿。姚綱是在莫名其妙地流淚。他一看到筱素的信,十幾年相識相愛的風風雨雨便全都展現在眼前,淚水不由自主地便滾了出來,幾乎抽搭出聲來。這時,一只纖纖玉手舉著一條紙巾遞到姚綱面前,姚綱一驚,抬頭一看卻是秘書馬小姐。

「你怎么還沒走呢?」姚綱問了一句便趕緊又低下頭,不願讓馬小姐看到自己的面容。

馬小姐沒有回答,見姚綱沒有接過紙巾,便伸手輕輕幫他揩去臉上的淚水,溫柔得像母親對待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

馬小姐芳名馬小婷,祖籍江蘇揚州,十幾歲便離開父母投靠在北京工作的姑姑,並在京城上了大學。後經人介紹,馬小姐認識了一位香港知名人士的公子。這位一向只同金發碧眼女孩交友的黃皮膚男子,很快便被馬小姐充滿東方神韻的美貌和溫文爾雅的氣質所傾倒,二人雙雙墮入愛河。港人在內地的眷屬要到香港定居,需要排隊輪候,等待內地公安機關和香港出入境管理部門的審批,許多人「輪候」了七八年仍在翹首以待。而這位公子的父親是某省港澳區的政協委員,是政府團結和照顧的重點對象,馬小姐移居香港的手續不費吹灰之力很快便辦好了。是時馬小姐大學尚未畢業,她面臨著兩種選擇:要么放棄學業馬上移居香港,要么暫時放棄移居香港的機會而繼續完成學業。馬小姐選擇了前者。

婚後,家境寬裕的老公要馬小姐在家里做「專業」太太,不讓她出去工作。但在內地長大的馬小姐根本享不了這份清福,這「專業」太太的工作使她覺得如同被關進監獄里一樣感到身心疲憊,痛苦難熬,她認為自己出去打工,回家後做個「業余」太太或許更適合些。老公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只得同意她出去打工,工錢多少無所謂,但一定要找一份既輕松又體面的工作。

在香港這塊年齡和相貌均可按質論價的商業寶地,馬小姐在大公司里找份秘書的工作十分容易。她先後在幾個大公司里做事,做得都不如意,幾年下來「炒」了好幾個老板,幾乎每次遞交辭呈時人家都是苦苦相留,她則執意不肯。後來,馬小姐的姑夫病逝,無兒無女已退休在家的姑姑需人照顧,馬小姐念姑姑的養育之恩,辭掉香港的工作回到北京陪伴姑姑。但夫妻長期分居兩地總不是長遠之計,既然馬小姐舍不得丟下姑姑不管,姑姑又去不了香港,馬小姐的丈夫在無奈之下於這座城市買了座房子,讓馬小姐和姑姑住在這里,他自己則兩地奔波,但通常只在周末或來內地出差、打高爾夫球時才在這邊住上一兩日。

馬小姐除去是在香港的醫院生的孩子外,平時很少再過去那邊。孩子有姑姑照看,家務有保姆幫忙,馬小姐閑得難受便總想找個工作,掙錢多少倒無所謂,有事做會覺得心里踏實。馬小姐來到姚綱他們公司當秘書,四千塊錢的月薪還不及香港同類職務的三分之一,但在內地卻也算相當不錯了,何況還有各種補貼和花紅,公司借工作之便還時常發一些高級化妝品什么的。

馬小姐是被姚綱的前任招聘來的,姚綱接任後馬小姐繼續留任,時至今日也沒有辭職或換工作的打算。馬小姐稟性很怪,在香港時她在哪家公司做事都覺得不習慣,給哪個老板做秘書都覺得不舒服,在姚綱的公司她卻覺得很習慣,很舒服,工作上得心應手,心理上輕松坦然。她的相貌、氣質、能力、品格以及總經理秘書的位置,都使全公司的人對她寵愛有加,猶如榮榮碧草中的一枝奇葩格外絢麗多姿,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