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哦薛澀琪走到她身後,從鏡子里瞧她的面容,你哭過了怎么回事呀

他罵我是賤女人。許為靜道。

哦,他不是經常這么罵你嗎有什么好哭的,肯定是以為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了,你跟他解釋一下,說你在劍玲家里,就說就說那笨蛋薛澀琪跟老男人分手了,我正陪著她,不就完了。

打死許為靜,也想不到有一天,薛澀琪會對她這么好。

謝謝。她看著薛澀琪的眼睛,笑道:以前我總盼著你倒霉,對不起,我錯了

你薛澀琪旋即兩肩一聳:算了,我以前也老咒你呢就當扯平了,咱倆都挺倒霉的。話畢,瞧許為靜如今脆弱的樣子,不忍心道:你真的要去見他嗎就你現在這身體狀況,萬一他帶你去開房,你也不吭聲嘛你以為自己真是鐵打的身子

這次不一樣。 許為靜道:我有預感,如果這次我不去,他真的不會原諒我了。

那你干脆告訴他實話好了。

我死也不說。

薛澀琪沒轍:那我送你吧。

她真是沒法看下去了。

出門的時候,杜小言站在自己房門前一直看著她們兩個,冷不丁說道:我姐要是沒死,就跟你們一樣了,幸好她死得早。

薛澀琪一把抓起鞋櫃上的空氣噴霧扔了過去。

你給我老實呆著。

杜雅,你看,以前我們是不是書看多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現實。

傅劍玲突然覺得一陣心酸,而這種心酸似乎純粹是一種感應。

我想回家了。傅劍玲瞧著坐在面前的兩個男人,又不說話,又不放她走。

我想回家了。傅劍玲重申道。她很想回去看看薛澀琪,許為靜,還有杜小言。

李雲橋靠在座位上,側臉回道:我送你。

不用,你喝了很多酒。我自己搭車。

沒關系,我酒量很大,從沒喝醉過。他說著,去拉她的手,可是還沒碰到就被她迅速避開了,真的不用了。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起身離開。

韋宗澤隨即跟了上來,一只手把她勾在懷里,一起往外走。

李雲橋倒沒阻止,只是在他們身後對他譏誚道:當心點,你的美女不是沒有破綻的

韋宗澤不理會,拖著傅劍玲走了。只聽到李雲橋興之所至,放聲狂唱:sing with me, sing for the year,sing for the ,sing for the ,sing with me,if its just for , ,the good lord will take you away。

傅劍玲是喜歡這首歌的,以前,現在,未來。

他們都是喜歡這首歌的。

一出門,葛離安排的車已經迎了上來,韋宗澤把傅劍玲推上去,然後自己坐進去,剛才緊緊勾住她的手,再度纏繞上來。

劍玲

不要說話。傅劍玲卻朝一邊別過臉,夜色的燈光勾勒著她的輪廓,韋宗澤從玻璃上隱隱約約看到她的樣子,什么都不要說。

即使緊緊抓住一個人的手,就不用擔心失去對方,也是一件困難的事,一但松手就會如時光沙漏般從縫隙中溜走。

很不巧,就算現在完全沒有說話的興致,傅劍玲的手機還是不合時機的響了起來,她本來不打算接的,偏偏來電顯示是薛澀琪。

怎么了

出大事了薛澀琪在電話里猴急地說:葛離不知道吃錯什么葯,非要見許為靜。

然後呢她就去了傅劍玲的口氣無法不訝異。

去了啊薛澀琪說:我攔都攔不住。說完又補充:我剛把她送到她家了,她說葛離就在附近,讓我先走。我,我現在這不還在她家附近晃盪呢。

好好,我明白了,你趕緊回家,女孩子這么晚別一個人在外面轉,快回去。

那這事怎么辦呀薛澀琪說著哀叫了一聲:我看到葛離了,他要上樓了。聽她語氣,想象得到她大約躲在某個牆角邊,一直盯著許為靜家門口。

你快把電話掛了。傅劍玲急忙道:我讓韋宗澤把他叫過來。

哦,好主意。話畢,迅速掛了電話。

韋宗澤聽到自己名字,便問:怎么了

傅劍玲著急道:等下細說,你先打電話把葛離叫過來。隨便找個理由。

好。韋宗澤沒有再問,一邊回答,一邊就撥給葛離,大致是說他喝多了,人還在外面吹風。葛離居然很難得地沒有馬上回答,韋宗澤便問他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是的話就算了。葛離還是沒有回應,韋宗澤也覺得奇怪,轉而看著傅劍玲,傅劍玲用唇型讀了三個字,許為靜。

這樣就明白了。

周而復始,重蹈覆轍。

葛離這次又被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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