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我想算完這些數學題目再去睡。

把牛奶喝了。沈約送來管家熱好的牛奶,趁熱喝。

阿約,你越來越像爺爺了。安娣在沈約的注視下,只得拿起牛奶,仰頭就大口猛灌。

又有數學解不出來了?

沈約順手拿起她的高三數學講義,低頭瞄著,我以為你已經對數學免疫了。

沈約似乎還有印象,安娣第一次執著成績,好像是從她小學轉學二年級開始。

一向對念書沒有興趣的安娣突然用功了,還自己要求請家教補習。

這麽破天荒的轉變,曾讓他與爺爺有些驚訝,後來才知道,原來安娣是想要贏過向震宇。

讓安娣轉變的是什麽原因,他不是沒有問,可安娣每次不是轉移話題就是不想回答,雖然安娣的成績並沒有因為這樣突飛猛進,但起碼不再是個臨時抱佛腳的學生。

那是因為我的倒楣還沒結束。

又怎麽了?

沒有啊。安娣表情有點不自然地低頭喝牛奶說。

沈約見她支支吾吾的態度,不覺挑眉,跟向震宇有關?

我真的不懂,他為什麽偏偏要跟我作對,如果要我猜,我想他就是為了要欺負我,他那人驕傲自負,對那些暗戀他的女生看都不看一眼,有時還會吼人,被吼的女生則是難堪的紅著眼眶、捂著臉,跑去廁所偷哭。

安娣,向震宇確實是長得很俊,從男生的角度來說,雖然五官是好看了一點,不過光看他平日處事的態度,我想他吼那些女生未必不是好事。起碼向震宇不屑玩弄女生的感情,這一點就很難得。

而沈約看向震宇,雖然覺得他平時是囂張了些,氣焰高了些,但他能文能武,會念書又會運動,長得好看,身材挺拔,女生愛慕他是很自然的現象。

他那個人,就算不想跟那些女生交往,態度也不用對她們那麽冷漠刻薄吧?

安娣,你真傻。

我哪里傻了?安娣被罵得很不服氣。

怎麽不傻,向震宇聰明又有原則,他如果已經有想要追求的女生,為什麽還要對那些沒有好感、沒有打算交往的女生溫柔?他這種不濫情的男生,日後肯定是個專情的男人。

沈約意有所指,可惜,安娣情商不高,聽不出來。

阿約,你怎麽可以贊美他,他這種行為明明就叫自以為是。這幾天的安娣對向震宇很不爽,他種種的行為,讓她很想尖叫,所以非常不滿沈約的話,馬上提出抗議。

為什麽不可以?他就算自以為是,但我看他這個人確實會是個好情人,如果你以後要選男朋友,首要選擇的就是專情,懂嗎?

可是你換女朋友的速度明明就很快,難不成你是個濫情的人?你這種人就是不能選擇當情人的男生嗎?

沈約聽完,失笑地作勢將講義卷起來要打她,你這丫頭,竟然會開始損我了。

是你自己說的,說什麽要專情,可是你升大學後,每次約會的女生都不同,那不是濫情是什麽?

當然不是,我那是博愛,為了滿足每位愛慕我的女生,我只好犧牲自己了。

阿約,你竟然比向震宇更厚臉皮!安娣瞪他,很受不了的賞了他一記白眼。

我怕你有一天會喜歡上向震宇這種男生,因為他的堅持跟專情。沈約拿過筆,開始在講義上算起題目,並且隨口一提。

我才不會,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喜歡向震宇!安娣一臉好像他問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一件事的表情,連忙表明自己的清白。

沈約別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這輩子很長,你確定嗎?你從五歲就被人家當女朋友,日久生情很正常的。

阿約,你是不是瘋了?我跟向震宇同班是因為學校安排,幼稚園說的話你還當真,況且他小學時,還說最討厭我,害我被全班同學孤立,這種男生我才不會喜歡。

你還在記恨那件事?那都過了那麽多年了,你心眼會不會太小了?

我哪有心眼小,我那時才七歲,他身為班長,卻看著我被其他同學欺負,他是個只會打小報告的小人!

他沒說錯,你是推倒人家,而且還害那女生臉上留疤。那件事,安老爺帶著安娣親自登門道歉。

課本還我。安娣抽回講義,一臉不悅,我不想再談他了。

為什麽?我以為這麽多年了,你心里多少有點在意向震宇。

沈約本來盯著講義的目光頓了一下,他一直以為安娣雖然情商不高,但她對向震宇並不如嘴上說的那麽討厭。

沈約,我才沒有在意他。

安娣瞪著沈約,一臉氣惱的否認,每次她生氣就連名帶姓叫他,而不是像平時那樣喊他阿約。

明明心里就有,沈約沒有點破她,不想看她被自己拆穿後氣得跳腳,所以他沒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題不會嗎?筆給我。大學念理組的他,高中數學對他而言,駕輕就熟,沈約立刻坐在書桌前,三兩下就將答案寫出來。

阿約,你一定要這麽聰明嗎?安娣對沈約一向很不服氣,她想不明白怎麽會有人天生是讀書的料,沈約跟向震宇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因為同校,她知道一直有好多女生愛慕沈約,可惜沈約從沒對哪個女生有過好感。

那是你太笨了。沈約拿講義敲她的頭,這麽簡單的題目也不會。

沈約,你干嘛敲我的頭,你不知道那會變笨嗎?

你都這麽笨了,還怕我敲?

該死,就是笨才怕你再敲!

不准說粗話。沈約板臉說。

為什麽不可以?爺爺都沒有管我。

那很不幸,爺爺不管,我來管。

沈約將講義放在桌上,看著安娣氣得站起身,雙手叉腰,怎麽看怎麽可愛,教他每次逗弄她都有成就感。

好了,我要去睡了。沈約拍拍她的頭,你也早點睡,不要天天熬夜。

阿約,你不是要幫我把題目都解題,才去睡嗎?

沈約邁步向房門走去,安娣死命的拉住他的手臂,不肯讓他走,語氣一轉,很是討好。

這些題目不會是正常的,我相信向震宇也不會。

我就說我跟他沒有關系,你干嘛要一直提他?安娣狠狠地將他的手用力甩開,又變成小母老虎了。

沈約嘆了口氣,寵愛的擡起手揉了揉她的短發,如果真的沒有關系,向震宇為什麽要跟別人說你是他的人?說完,沈約跟她道了聲晚安後,逕自走出她的房門。

等一下,什麽她是他的人?那是有原因的好不好?

可惜沈約已經離開了,而她想到明天還要去找向震宇,心里的不滿幾乎要教她吐出剛才吞下的牛奶。

她,才不是向震宇的人,如果她是,那她就跟向震宇姓,改名叫向安娣!

隔天,她本來設了鬧鍾打算一大早趁全家人還未起床之前,偷偷出門去向家,可惜,一向愛賴床的她,將鈴聲大叫的鬧鍾狠狠的丟到床底下。

就這麽一睡,睡到了快中午,而且還是沈約從學校回來,將睡姿不雅的她叫起床。

睡眼惺忪,安娣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捂住嘴巴打呵欠,現在幾點了?

快中午了。

啊?中午了?安娣大吃一驚,連忙轉身找她的小豬鬧鍾,誰知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到,該死,跑哪里去了?

不用找了,肯定被你扔進床底下了。沈約來到她床邊坐下,伸手揉了揉她一頭亂發,去梳洗一下,我載你去找向震宇。

本來是還半眯的眼,因為沈約的一句話,教她腦子里的瞌睡蟲全都跑光了,有些震驚的對沈約瞪大眼,誰……誰說我要去找向震宇的?

我早上碰到邊仁,他說你的貓被向震宇沒收,現在正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邊仁那大嘴巴,下次見到一定要拿東西塞他嘴巴。安娣邊爬起床,嘴巴邊碎碎念著。

邊仁還跟我說,向震宇又為了你跟人家打架。

已經一只腳踏進浴室的安娣,帶著一臉難以置信回頭看了沈約一眼,邊仁的嘴巴可以再大一點,但是我要聲明……安娣一手作發誓狀,目光誠懇的說:那不算是打架,美其名是向震宇動手揍對方,還有,他打人才不是因為我,那是他自己手癢想動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吃醋了?

沈約,你不要亂想,什麽叫他吃醋了?他那種只會欺負我的人,哪里是吃醋,他根本是找名目給我扣罪名,你知道嗎?那個男生轉學之前見到我,跟見到鬼一樣閃得老遠。

想到這,安娣心里的不滿更多,反正,我今天去找向震宇,目的是為了搶回我的貓。說完,安娣很不淑女的走進浴室,並且重重的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

早就習慣她的粗魯,沈約只是帶著苦笑地搖搖頭,他都不明白安娣為什麽可以笨到這種地步?

第四章

吃過午餐,安娣坐上沈約的車子時,她忽然想到什么的開口問:沈約,我先問你,如果我養小貓,你會不會……

不行。他目光直視前方,想都沒想的馬上回。

為什么?安娣有點不服氣。

你知道怎么養動物嗎?你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

沈約,你少瞧不起人,什么叫我連自己都養不活,我如果養不活,我還不會請家里佣人養嗎?反正她想看時就能看到,總比把無辜的小貓丟在向震宇那里好多了。

今天只准看看,不准將貓帶回家!

沈約!

可惜,她的抗議被漠視,沈約沒再回應。

阿約,你忍心看我為了一只貓被向震宇牽著鼻子走嗎?安娣裝著可憐,

沈約依舊不理她的苦r計,不管她怎么陪笑臉,又是撒嬌,又是淚眼汪汪,但沈約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沈約,你一句話,到底准不准我養貓?五分鍾後,當軟得說詞行不通時,安娣那小姐脾氣隨即上來,雙手叉腰地問著。

不准。

沈約!

我想向震宇應該很願意養你。沈約方向盤轉彎時,不忘瞥一眼咬牙切齒的安娣。

沈約,你這吃里扒外的,竟然要把我推給向震宇!

二十分鍾後,安娣獨自一個人,手里拿著早就准備好食物的袋子,很不爽的用力猛按門鈐。

沒多久,一位中年女佣人快步奔來,同時深鎖的大門也跟著緩緩開啟。

向震宇人呢?

安小姐你好,大少爺早上陪老爺去打高爾夫球,應該快回來了。中年女佣人對安娣並不陌生,很恭敬的拿過她手上的袋子。

我的貓呢?安娣邊問邊往主屋走去。

跟邊仁少爺在客廳。

邊仁?這個大嘴巴,她非去找他算帳不可!

進到主屋,果然就看到邊仁癱在客廳的沙發上,而他胸前正趴著她那只被搶走的貓。

你來啦。

安娣氣呼呼的走上前,她才坐下,那貓被她嚇得喵了一聲,連忙跳開。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七分褲,搭配紅白色格子襯衫,很不淑女的盤腿坐在邊仁右邊空位,雙手一伸,重重的掐住邊仁的脖子,你這個大嘴巴,你干嘛沒事跟阿約八卦?

安、安娣……邊仁沒想到她會粗暴的掐著他的脖子,漲得臉紅的他,有些喘不過氣的叫著。

都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多話?她最怕被人誤會跟向震宇有糾纏了。

安娣……我快沒氣了……

什么叫向震宇又為我跟人打架?那家伙根本是自己去揍人的,那男生哪有跟他打?安娣死掐著他的脖子,還不停的用力前後搖。

最後,邊仁憑著力氣比她大,硬是將她的手給扯開,趁安娣沒注意,一個閃身,靈巧的身子躲到沙發一邊;卻沒發現,安娣被他一推,因為沒有防備,整個人往後仰的朝茶幾的方向倒去。

叩地一聲,邊仁才正沾沾自喜,得意著自己逃過安娣的暴力時,卻被這聲響給嚇得愣住,視線落在掉落沙發,姿勢不太雅觀的安娣身上。

安娣……

邊仁緊張的跳下沙發,快步來到她身邊,躺在大理石上的安娣閉上眼,表情看來有些痛苦。

安娣,你不要嚇我!邊仁伸手想要扶她起來。

好痛……邊仁,你干嘛要推我?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推你,你現在有沒有怎么樣?邊仁不敢動她,怕她傷到了頭,如果不小心動了,可能會更嚴重。

安娣,這是多少?邊仁邊問,邊伸出手指,戳了戳了安娣的肩膀,要她仔細。

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這是多少?他明明才伸出一只手指頭,連動都沒有,安娣竟然說不知道,這下子,該不會是將頭給摔笨了吧?

想到這里,邊仁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深怕安娣這一摔,不管有沒有變成笨蛋,若是被向震宇知道,他肯定會被向震宇押上拳擊台上,狠狠地揍成豬頭皮。

誰知,他才剛這么想,老天爺很不賞臉,只聞大門方向,有人涼涼的開口:邊仁,你好好的沙發不坐,跪在地上干嘛?

原來進來的人是向震宇,由他的角度只看到邊仁跪在茶幾邊,看不到摔在地上的安娣。

向震宇扛著自己的球具走進客廳,一臉疑惑的瞥了眼邊仁,安娣呢?她不是來了?向震宇往客廳四周看了看,不見安娣清瘦的身影。

那只該死的貓呢?想到安娣是不是趁著他不在家時,來將貓帶走,向震宇語氣有些急促。

貓不是在你身後嗎?邊仁指了指靠門附近,那只小貓正縮在角落,不知是不是太有靈性了,那貓也看得出來向震宇不是善類,每次見他,都躲得老遠。

那安娣人呢?

安娣……安娣在我旁邊……邊仁聲音有點弱弱的,手指指了指他腳邊。

邊仁的話才說完,只聞向震宇先是怔了幾秒,而後用力地將高爾夫球具往地上一扔,快速地沖了過來。

當他沖上前,只見安娣正動也不動的躺在那里,小臉蒼白的冒著冷汗,嘴唇咬得死緊。

怎么回事?

震宇,你別這么大聲,先別動安娣。邊仁拉住想去扯動安娣的向震宇,安娣剛才撞到頭了。

撞到頭了?她好好的人,撞什么頭?該不會是坐不好從沙發上跌下來吧?這種連小孩都不會發生的事,安娣都快滿十八的人了,不可能會笨到這程度。

向震宇說完,重重的一腳踹開茶幾,讓出更大的空間,緊張的蹲跪在地。

她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我……

你害她跌下來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連坐都坐不好,竟然就這么一個栽下去,用頭去撞地板。

該死!向震宇狠狠的咒罵一句,之後攬腰將安娣一把抱了起來。

震宇,她剛傷到頭,能移動嗎?

可惜,向震宇根本不理邊仁的話,邁步就往樓梯走去,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穩健的將她抱到二樓,直接往自己房間走去。

邊仁也沒有多想,隨即砰砰地跑上樓梯,卻被向震宇的一聲大吼,給震得差點栽下樓。

邊仁,你給我小聲一點!

不久,向震宇請來了的家庭醫師,仔細地為安娣檢查看看,是不是有腦震盪的情況?

當醫師傾身摸了摸安娣的後腦勺時,表情嚴肅地問:怎么會腫這么大個包?

沙發上跌下來的。向震宇在醫師來之前,己經先大略了解事情的發生經過,回答醫師的話時,他還不忘瞪了眼站在角落的邊仁,他正一手搗著瘀青的左眼,另一手邊捂住自己的肚子,模樣有些慘烈。

現在先讓病人休息,等她醒來後,如果有頭昏、嘔吐的情況,最好送醫院照一下x光檢查,家里有沒有冰敷袋?

向震宇站在醫師旁,看著閉著眼睛的安娣,如果不是她一臉蒼白,倒像是熟睡。

有。

拿冰敷袋幫她敷在後腦勺,讓她止腫。

醫師說完,收起醫療器具時,向震宇已經一個眼神殺過去給邊仁。

盡管剛被揍的地方還痛著,能不動就不想動,邊仁還是以最快的速度下樓,找佣人要冰塊去了。

五分鍾後,邊仁將冰敷袋包好剛要走進房間,剛才他在樓梯轉角處碰到醫師,怕向震宇等不及,急忙沖上來,誰知卻被他見到眼前這有點曖昧的場景。

一直待在房里的向震宇,此時坐在床邊,高大的身形傾身向前,先是望了安娣幾秒,接著又用手指指背,在安娣的臉頰上輕輕來回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