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我會吃醋。沒有看她,向震宇輕輕地吐露他的心情,我一直在吃沈約的醋。而且這個醋已經吃了十年了,至今還沒有淡去。

吃醋?為什么?他抱得太緊,安娣有些難受的掙扎,卻反而被他摟得更緊。

這是男人間的心結,你不懂。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朋友,不准再跟沈約太親近。

為什么不可以,阿約就像是我的哥哥。

我會吃醋,你不懂嗎?向震宇在她細頸間咬了一口。

啊,好痛,你干嘛亂吃醋,我跟阿約才不是那種關系。

我不管是不是,反正你要離他遠遠的。男人的占有欲,教向震宇見不得安娣與沈約的親昵,還有,日本箱根我會陪你去,溫泉我會陪你泡,你不准跟我以外的男生泡溫泉懂嗎?

向震宇,你會不會太霸道了一點?明明昨天還那么溫柔,今天卻又變回原來的向震宇了。

我只對你霸道,誰叫你是我的女朋友。

好啦,我答應你不跟別人泡溫泉,這次畢業旅行,我只找你泡溫泉,這樣可以了嗎?你快點放開我,你把我的睡裙弄濕了啦。

安娣才不要答應他,她跟沈約一直都像兄妹般,是以她沒好氣的推他,怎知向震宇竟然攬腰將她抱起,既然濕了,那就一起洗吧。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向震宇使壞的說。

這人的話,怎么感覺有點色色的?安娣掙扎地要他放她下來,我不要,你快點放我下來,小心你的手又要裂開了。

放心,傷口已經快好了,現在陪我一起洗,還有,過幾天的畢業旅行,你只准跟我一起。一貫的霸氣又出現了。

就這樣,安娣一大早被向震宇給抱進浴室,洗了近一個小時的澡後,出來時全身無力的被他抱出來。

第八章

原來戀愛是這么美好,安娣從不知向來不愛講手機的她,竟然會吃完晚飯,連最愛的日劇都不看了,直接回房間縮在被窩里跟向震宇熱線。

為什么要躲在被窩,因為她怕被沈約聽到,那肯定又是一場無止無盡的嘮叨。

她當然明白沈約不是排斥向震宇,但畢竟爺爺不在家,沈約是她的代理監護人,如果讓沈約知道她跟向震宇已經滾上床了,她肯定被沈約給劈死!

不過,向震宇只有第一次失控,之後她每次假借看貓的名義跟他約會時,向震宇每次都把她帶回家,不過卻是親她抱她,有時拉著她滾上床,但最多是將她全身摸個遍,其余的他不再逾越。

每次他都忍得俊臉漲紅,熾熱的雙眼像要吃了她似的直瞪,粗喘的鼻息在她耳畔邊顯得燙人,她不明白,她都不反抗了,向震宇為什么不把她給吃了。

因為這個疑惑,忍了幾天,今晚的安娣再也忍不住了,透過電話跟她話家常的向震宇,她決定問清楚。

向震宇,我有件事要問你。安娣手指纏繞著電話線,女孩的矜持她豁出去了。

嗯,什么事?那頭是他低沉好聽的嗓音。

那個……那個你是不是不行?最後面那二個字不行,安娣說得很輕,也很小心,她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字眼可以代替,索性直接問了。

那頭,向震宇沉默了一下,安娣,對男生說不行這兩個字的含意有很多種,你所謂的不行指的是哪一種?向震宇沒想到她會突然轉移話題,本來兩人還在談日本行的事。

不行就是不行了,哪還有哪一方面,就全部啊。男生那里不行,應該是身體有病,既然有病,那應該就是全部都有一點關連。

她說完,那頭的向震宇又沉默了,不過這次電話那頭多了呼吸急促的聲音。

喂?向震宇?你害羞了嗎?不要緊的,我不是想要你當夜夜七次郎的女生,不過如果你需要,我陪你去給醫生看……安娣在這頭安慰著,卻不知那頭的向震宇已經捉狂了。

安娣,閉嘴!

你干嘛那么凶?她不過是說出事實,本來就是了,你每次都只是抱抱我,親親我,把我的衣服脫了,卻什么都不做……

安娣!這回聲音有些怒氣了。

干嘛?她被吼得也有些不爽。

我不要你,是因為我怕你疼。他每次都忍得快要內傷了,她竟然還敢懷疑他的能力,向震宇這回是氣得快內傷了。

疼?安娣在電話這頭怔了好半晌,想到第一次時,她好像因為他的那里太大,疼得直喊停,還不停地對向震宇又拍又捶的。

原來是我想太多了,既然這樣,我現在馬上去找你,我們來看看,到底是我不行,還是你跟我求饒。那頭有人開始出聲恐嚇了。

不要不要……笑話,如果被沈約發現,她肯定不是被嘮叨就能罷休的,我知道你很強,你很大,你很猛……某人很心虛的誇著,只是她的話人家根本不領情。

是嗎?剛才不是有人說我不行?向震宇在那頭冷言諷道。

呵,你不要生氣嘛,那是我亂說的……這也不能怪我,誰叫我又沒有經驗,只有跟你有過而已,我以為男生都是下半身的動物,沖動起來什么都停不了……

安娣干笑,急著安撫電話那頭被引出獸性的向震宇,她怎么會忘了呢,電話那頭的向震宇活生生就是頭野獸嘛,那晚她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差點下不了床。

安娣,我很期待日本畢業旅行。向震宇忽然輕聲地說了這么一句。

呃?他怎么會忽然扯到日本畢業旅行的事。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下半身到底行不行?我記得上一次,好像有人做到一半,哭著求饒,直說不要了……

向震宇!他那些大膽的話,教安娣忍不住羞得大叫。

明天記得准時在家門口等我,不准睡過頭。安娣氣得不想跟他回他,安娣,邊仁來了,我先掛電話可以嗎?

那頭一直不回應,向震宇知道她是又羞又怒。

隨便你!這一次,她連再見都沒有說,惱火的直接將電話給斷線。

只是一個小時前,安娣掛了電話氣沖沖地進浴室洗澡,當她走出浴室時都一小時後了,坐在化妝台前,才剛要吹頭發時,就聽到管家林媽敲她房門。

林媽,什么事?她邊用毛巾擦頭發邊朝房門喊。

門外,管家林媽語帶焦急的說:小姐,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聞言,安娣連忙丟下手中剛才按下開關的吹風機,不顧自己此時只圍著一條浴巾,連忙沖去開房門,有些失措的問著門外的林媽,林媽,你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剛才老爺的朋友從英國打國際電話回來,說老爺病了,電話現在已經被少爺轉進去書房去。

聽完林媽的話,安娣腦子頓時一片空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二話不說,也不知該說什么,衣服也不換的沖去書房。

阿約,爺爺怎么了?安娣臉色蒼白的沖進書房,見沈約正坐在沙發上,表情凝重講電話,她的心猛地一沉。

沈約這人,心思一向藏得深,不管什么事,從不會將情緒外露;可現在,他沉重的臉色教安娣不安的全身發顫。

沈約示意她過去,要她坐下,然後繼續與那頭的人談:好,江爺爺,謝謝您,我知道了,我跟安娣會馬上起去英國。沈約邊說邊拿紙筆抄下對方說的資料,江爺爺,如果爺爺還有什么情況,請您一定要馬上跟我聯絡。

好的,我知道,我一定會帶安娣一起去。沈約停筆,轉頭看了一下安娣。

嗯,沒問題,好,再見。

直到沈約掛了電話,安娣都不知該如何出聲,她覺得現在好像有人掐住她的脖子,教她掀了掀唇瓣卻怎么都說不出話。

阿約……安娣只能出聲說了兩個字,不爭氣的眼淚就落下了。

別哭,爺爺會沒事的,不要擔心。沈約見她哭:心疼的摟過她哄著:江爺爺說,爺爺心臟病的毛病發作了,可能要開刀。

那有沒有危險?

現在還在加護病房,醫生說要觀察。

哇……怎么會這樣?聽到這里,安娣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她怎么都沒有想過,再幾天就要回台灣的爺爺,竟然會在英國生病。

怎么辦?阿約,我們要怎么辦?安娣已經六神無主,自小被保護,一直幫她頂著一片天的爺爺,現在病倒了。

先不要想這么多,你去換衣服,我們要搭最快的班機,馬上趕去英國。

沈約不確定爺爺目前的情況,但他不想安娣太焦急,安娣,不要擔心,爺爺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不是還答應你,再過幾天你的十八歲生日,他一定會回來陪你的嗎?

沈約給她信心,知道現在如果跟安娣說太多,她心里只會更難受,所以當務之急,是他們必須第一時間趕去見爺爺。

好,我馬上去換衣服,阿約,你一定要訂到機票,我想趕快去英國看爺爺……講到這里,安娣又難過的落下眼淚了。

你現在先打個電話給學校老師,告訴老師,你明天不能去畢業旅行了。沈約輕拍她的頭說。

沈約提到畢業旅行,安娣馬上想起向震宇,一個小時前他們還通過電話,向震宇警告她不准遲到,現在看來,她不只會遲到,肯定也去不了畢業旅行了。

快去換衣服,我先聯絡航空公司,還有爺爺生病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我怕會影響公司股價。沈約交代她後,走回沙發坐下打電話,安娣見他竟然還拿起煙點了。

在她的印象中,沈約很少抽煙,除非心情煩,還是遇上挫折時,他才會偶爾抽上一根……見沈約在電話這頭跟航空公司訂票,安娣轉頭想回房間,卻又被沈約叫住:安娣……

她轉頭無言的看著沈約。

你可以打電話給向震宇,但爺爺生病的事,一個字都不要提。沈約提醒她。

阿約……

你跟向震宇交往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了,這陣子他天天來家里接送你,我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打算拆穿,但不代表我不知情。

那為什么不可以說?她相信向震宇不是那么多嘴的人。

向家跟安家的生意一直都處於對立的情況,這一點我要先防范。爺爺重病住院,他必須要將對公司有任何影響的問題都先掐住,一點風聲都不能走漏。

看著安娣有些怔住,想說什么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她只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安娣失神的回到自己房間,換好衣服後,她將行李提到樓下,林媽已經要司機備好車,就等沈約,在等沈約的時間,她打了電話給學校老師,只說她臨時要跟沈約出國,不能參加學校的畢業旅行了。

本來安娣是不打算打給向震宇的,可她一路上看著窗外,手里一直拿著手機,她想平時睡前,向震宇都會打電話給她道晚安,所以如果他打來,她決定,她一定要跟向震宇說她要去英國看爺爺。

她喜歡向震宇,她更相信向震宇的為人,他不是那種口風不緊的男生,他跟邊仁不同,不會四處跟人八卦,他是在意她的,所以他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一定不會讓她為難。

因為抱著這樣的心情,安娣一整路心里都期待的盯著手機,希望向震宇能快點打電話給她。

只是當車子都到了機場,她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過了,已經超過他們互道晚安的時間,向震宇卻沒有打來。

稍早他說要跟邊仁出去,可是都二個多小時了,明天要去畢業旅行,不可能還在外頭瘋到半夜才對。

阿約,我去一趟洗手間。他們坐在候機室,安娣忽然站起身。

嗯。沈約閉目坐在椅子上,看來心事重重。

安娣轉身離開貴賓室,快步來到轉角的女生廁所,她沒走進去,而是到最角落的一處。

她決定先主動打電話給向震宇,不管說什么,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好。

撥了手機,電話響了好久,一直沒有人接聽,安娣不死心,心想難不成向震宇睡著了?

最後,她又重撥了一次,如果他再不接,她就只能傳簡訊告訴他了,可是她真的好想聽向震宇的聲音,想要他安慰她,告訴他一切都會沒事的。

只要他說沒事,她相信爺爺一定會沒事的。

可是……

當她不知撥了幾通,終於聽到那頭傳來的回應,喂?

本是心喜的她,卻不明白為什么接手機的人不是向震宇,而是……楊思巧。

安娣怔了一下沒應聲,急忙斷線,接著再看了看手機螢幕上,寫的明明是向震宇的電話號碼。

不信邪,她再撥了一次,不過這回她的手卻有些顫抖,不按重撥鍵的她,決定自己按鍵撥號,向震宇的手機號碼她天天打,早記住了。

誰知,她還沒打完,手機卻響起了,上頭顯示的是向震宇的來電,鈐聲也是他專屬鈴聲,安娣連忙接通,喂,向震宇,你干嘛不打電話給我?一接手機,她馬上劈頭就抱怨。

我不是向震宇。那頭傳來的女音,不是向震宇的聲音,而是教她頭皮發麻的楊思巧。

她不懂,為什么楊思巧會有向震宇的手機,一向注重隱私的他,最不愛別人亂碰他的私有物。

向震宇人呢?他在哪里?安娣不客氣的質問,她的男朋友手機在楊思巧手上,教她再好教養都要崩潰。

他當然是跟我在一起了,不過他現在去開車准備送我回家,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專程來陪我一起過十八歲生日派對。楊思巧很得意的說。

楊思巧,你生日關向震宇什么事?憑什么他要去陪你過生日?

她跟楊思巧這女的,自從上次的女生更衣室事件後,一直處於互不打交道的情況,況且她不喜歡楊思巧,向震宇肯定也知情,怎么可能背著她去參加楊思巧的生日派對。

重點是,還要接送她回家?現在甚至連手機都在楊思巧手上。

安娣覺得心口處塌了一個缺口,像是什么重物般的壓在她心上,沉得她喘不過氣。

安娣,你在吃醋嗎?不過告訴你也沒關系,從今天開始,向震宇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在我朋友面前跟我告白,你知道我一直喜歡向震宇,所以我答應了,這就是他為什么一定要出現在我生日派對上的原因。另外是明天早上,我也會跟他一起去日本參加畢業旅行,機票也是他送我……楊思巧的話還沒說完,安娣再也聽不下去,急切地按下停話鍵,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手機看。

緩緩地,安娣蹲下身子,全身顫抖地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楊思巧的話,向震宇才不是這樣的人,他不可能會騙她。

一定是的,是楊思巧不小心撿到向震宇的手機,故意用話騙她。

安娣縮在牆角,要自己別相信楊思巧的胡言亂語,楊思巧肯定有妄想症,才會說向震宇跟她告白,還說她是向震宇的女朋友,這怎么可能!

向震宇正牌的女朋友是她,安娣,怎么可能向震宇會跟她交往又同時找上楊思巧。

不可能的,這一切都是楊思巧在惡整她,她要相信向震宇。

可好不容易她平穩了心情,卻接到向震宇手機傳來的簡訊,沒有多想,安娣連忙打開簡訊。

結果,她錯了,她不該看的,她真的不該看的……

忘了說,向震宇之前跟你交往,不過是想跟你玩一玩,他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清楚的說,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一切不過是為了好玩,你清醒一點吧。

騙人!這一切都是在騙人的!向震宇才不會!

安娣心里拚命告訴自己,向震宇是喜歡她的,他自己說,他一直一直都喜歡著她,欺負她是因為吃醋,是因為他不想她被別人搶走……這些話是向震宇說的,他不可能騙她。

然後她發現眼前手機螢幕有些模糊,上面的字怎么都看不清楚,她拚命的用手擦拭螢幕,卻發現有水滴落下,顫抖著手往臉上摸時,她才發現,原來是她臉上的淚水落下的,因為她哭了。

無聲的哭泣,任眼淚滑下,安娣不願相信地用手抹去眼淚,她想起向震宇說要跟邊仁出去,她要打電話跟邊仁問個清楚。

慌亂的她,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聯絡簿上找到邊仁的電話號碼,沒多想她馬上撥通。

當電話接通時,她要自己穩定聲音,不能讓邊仁發現她哭了。

喂,邊仁,我是安娣。

安娣……呃……你怎么會打給我?邊仁好像很吃驚她的來電。

向震宇人呢?

呃……他……他……邊仁有些支支吾吾,不像平時他有話直說的性格,因為這樣,安娣的心往下一沉。

不說是嗎?那我問你,向震宇是不是跟楊思巧在一起?

邊仁沒想到安娣會問得這么直接,沉默了幾秒之後,他索性承認,今天是楊思巧的生日,我們一起去跟她慶祝……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真好笑,她就想,向震宇欺負了她十年,怎么可能會忽然轉性,原來不過又是他的另一個惡作劇罷了。

而她卻笨得不知那是個笑話,還傻得往里頭栽進去,最後成了這場惡作劇里最可笑的笨蛋。

我知道了,再見。

沒再多說,安娣把手機斷線後,沒幾秒,邊仁又撥了過來,但她已經不想再聽再說什么了,想都不想地,她直接將電話關機。

或許,這樣結束,對她跟對向震宇,都是最好的。

可是,為什么她要哭?為什么眼淚一直不停地落下?為什么她會難過得像心口被撕了一塊,疼得她快喘不過氣呢?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