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魔女幼喜 未知 5972 字 2021-01-19

功能 和功能!就在志翰手忙腳亂地表示道歉時,被他撞到的女人已經掏出手絹,開始擦拭禮服的前襟了。那是一個身材纖細、長發垂肩上的女人。由於身高的差距太大,志翰手里的酒杯幾乎扣到她的胸上。

宣戰書(4)

「你還好吧?」

白色真絲禮服的前襟被染成了藍色。志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十有###這個女人會歇斯底里地發作一場,把自己罵個狗血噴頭。出乎志翰意料的是,那個女人飛快地打量了他一眼,臉上竟然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志翰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女人嘴角兩個深深的酒窩上。

「不,我不認為我的樣子能稱得上還好。」

女人玩笑的語氣讓志翰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是我沒有注意。我應該小心點兒……」

他的視線停在女人的前襟上。禮服是真絲面料,估計清潔費用肯定不低。

「總之,她也真夠倒霉的,正好澆在胸口上。不管怎么說我都應該……」

志翰心中暗暗叫苦。他脫下自己的上衣披在女人的肩上。女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用詫異的目光望著他。

「我看有必要采取一些應急措施。您還要繼續待在這里嗎?」

女人立刻明白了這種詢問的含義。她搖了搖頭,把肩上巨大的男式西裝拉下來穿好,並扣上扣子。僅著一層淡妝的臉上浮上了一片紅雲。

「是啊。今天我該做的工作差不多都完成了……另外,現在也早過了上班時間。」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南美客人的翻譯。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當然還有英語。」

志翰打量著她,臉上寫滿了嘆服。女人柔美的聲音令人心情舒暢。志翰心想,她的聲音就和她充滿氣質的外貌一樣讓人感到心情舒暢。

「真了不起呀。不過,我把您的衣服弄成了這樣,可怎么辦呢?」

女人面帶微笑,用充滿玩笑意味的語調說:

「首先,你應該護送我到淑女休息室。這身濕衣服凍得我渾身發抖,我認為你應該采取一些措施解決這個問題。我覺得自己簡直像掉進了冰窖。」

「啊呀,我也真是的!」

志翰發出了一聲如呻吟般的嘆息。他飛快地扶住女人的背,向出口方向走出,完全沒有感覺到兩道強烈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早在兩人相遇之前,幼喜就一直注視著志翰。當她看到身穿白色禮服的女人慢慢向他靠近時,就決定向他們走去。不過,就算當時她沒有被前來打招呼的法國男人纏住,也無法阻止那件意外的發生。結果,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獵物從雷達上消失。

「有什么好笑的?向一只丑八怪蟲子搖頭擺尾,算什么東西!」

在看到志翰把迷人的微笑送給陌生女人時,幼喜感到胸口煩悶無比。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發自內心的微笑。面對自己時總是氣鼓鼓的男人竟然會在陌生女人面前輕松自在地微笑!這對幼喜的自尊心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這個該死的花花公子!陳志翰,你也和他們一樣!」

幼喜一口氣喝光了杯里剩余的威士忌。熱辣辣的y體沿著喉嚨流了下去。她的胸口像火山一樣炙熱,心不由一陣刺痛。正在和她交談的法國男人詫異地歪著頭,問:

「年輕的小姐,你怎么了……」

幼喜努力想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希望以此鎮定劇烈起伏的胸膛。硬擠出的微笑造成了嘴角肌r的痙攣。

「對不起,我走神了。您是問我有沒有去過法國嗎?」

她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心思卻一直放在消失在門外的那兩個人身上,精神怎么也集中不到談話上去。結果,幼喜沒能展現自己嫻熟的談話技巧,幾分鍾後就離開了會場。

一走出會場大門,幼喜立刻發現兩人並排坐在淑女休息室前面的沙發上。女人的眼里充滿了笑意。兩人正低聲談論著什么,就好像在分享什么秘密。

「你工作起來一定很吃力吧?有個女上司,一定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吧?」

「還好,尚可忍受。只要把自己變成啞巴和聾子,就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了。不過腦子一定要高速運轉才行。這是輔佐信奉效率至上主義的上司的必要條件。」

宣戰書(5)

志翰非常輕松地回答,就像開玩笑一樣。女人咯咯地笑了。

「看來謠言一點也不假一樣啊,她簡直就是一個魔女!」

「魔女?」

「新化貿易的馬幼喜理事是魔女的謠言早就傳遍了。我來這兒之前也聽到了一些關於她的傳聞,不過她真的很了不起。雖然是個大美人,卻屬於那種無論如何……讓人很難接近的類型。她真的是那種我行我素的人嗎?」

幼喜攥緊拳頭,等著志翰的回答。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

「這個嘛……啊呀……這里的地面看上去很窄哪。」

「同樣身為女人,我覺得她很了不起。不過我還是覺得謠言說她每天都換男人實在有些過分。」

「不,這個……」

這兩個人在說什么!

幼喜按捺不住躥上來的怒火,氣勢洶洶地走到他們面前。她的突然出現令兩人大吃一驚,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志翰甚至下意識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理,理事!您,您有什么事嗎?」

就像做壞事被人發現的孩子一樣,志翰的臉漲得通紅,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幼喜向他投去一個冰冷的笑容,然後怒氣沖沖地瞪著那個呆呆望著自己的女人。她用冷酷的眼神打量著女人纖細的身材,冷冰冰地開口了:

「你好像對我的秘書很感興趣啊?」

她沒有給驚惶失措的女人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

「實在對不起,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和他之間並非單純的上下級關系。如果非要給這種關系下個定義的話,可以說我們之間是工作加愛情的關系。」

「理事!」

幼喜聽到了志翰驚愕的喊叫,但她沒有就此住口。她把視線放在那個女人身上,毫不猶豫地補充道:

「在公司里談戀愛確實不應該弄得盡人皆知。不過既然是出來開會,就不需要顧及這么多了。我們兩人住一個房間。我們就住在頂樓的總統套房里。如果有時間,歡迎你來玩。」

幼喜的話音剛落,孕育著騰騰殺氣的沉默就在三人中間散播開來。那個女人剛才還漲得通紅的臉,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慘白。她用充滿懷疑的目光凝視志翰良久,之後長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志翰不時發出一聲呻吟,他的嘴唇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幼喜抱著胳膊,滿意地欣賞著眼前的畫面。

「真對不起,是我搞錯了。志翰……不,再說什么也都沒用了。您的話我聽明白了,現在我就退回自己的位置。」

「不管怎么說,情人眼里是揉不下沙子的。看來志翰實在太受女人歡迎了。我們志翰很帥吧?」

「我以為志翰是單身,所以才……不管怎么樣,我都應該向您道歉。」

女人充滿惋惜的話語讓志翰大吃一驚。根據剛才聽到的內容分析,顯然對方對自己很感興趣。對初次見面的男人表現出興趣的女人……這個世界真是變化太快了!

志翰咂著舌頭,打量著兩個女人之間猛烈的目光攻勢。當然,最後幼喜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女人用依然殘留惋惜和眷戀的目光向志翰告別,之後匆忙離開了休息室。休息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志翰開始詰問幼喜。

「您干脆做個廣告好了,告訴全世界馬幼喜和她的秘書關系密切!」

「難道我們兩人住一個房間的話是假話?」

面對這個從來不會受到良心譴責的女人,志翰不由火冒三丈。

「我討厭的是被人誤會和您有關系!」

「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夠了!至於我,反正我本來就是自以為是的魔女,不是嗎?」

「您究竟要干什么?」

「你不知道?」

幼喜猛地叫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和您有關的任何事情!」

「給我閉嘴!你以為你要和這樣的女人混在一起,我就會死心?」

「這是一個偶然事件。我不小心灑了她一身酒,所以……」

。。

宣戰書(6)

「哼,那就是采取嫉妒策略嘍?好,做得好!我的眼睛還從來沒有被嫉妒遮住過,現在也是!能不能請能看清東西的秘書大人把我送回房間?我覺得頭疼,要休息了!」

幼喜驀地收住了話題。她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志翰一臉氣急敗壞地瞪著她。

「您真的嫉妒了?」

「是啊。只要一想到除了我以外的女人觸摸你、擁抱你,我的血y就會倒流。現在你滿意了吧?」

魔女神經質地大喊大叫。志翰抓住她的胳膊,扶著她朝電梯方向走去,嘴里還嘟嘟囔囔地說:

「我們不能回去。」

「現在我要回去了!我累了!膩了!」

幼喜全身顫抖,聲音也有氣無力。電梯的門打開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拿您怎么辦。我現在很為難。」

幼喜按下了電梯的關閉按鈕。她突然轉身站在志翰面前,連吃驚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在志翰明白她的意圖之前,她已經緊緊地貼在志翰身上。兩人之間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幼喜按住他的身體,氣喘吁吁地說:

「吻我!」

「不行……」

隨後送上來的甜美雙唇讓志翰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混合著淡淡的酒精味的甜美體香點燃了他的身體。在唇齒間進出的柔軟舌頭的觸感令人無比恍惚。幼喜全身滾燙,在他的雙腿間又磨又蹭。原本放在幼喜後背上的雙手滑到了她的腰部曲線上。他的指尖在如絲般柔軟的女人肌膚上滑過。幼喜在他的嘴里發出了嘆息。他把女人的氣息全都納入了自己口中,不停舔噬她豐滿的下唇。現在在這個親吻中處於主導地位的人已經變成了他。

「啊……嗯,好。再來一次……」

幼喜興奮地呻吟著。她的舌頭纏住了他的,引導它進入自己的嘴里。他的舌頭滑入她濕潤平滑的嘴里,盡情地品嘗著她的味道。急促的呻吟聲填滿了狹小的空間。單是用指尖撫摩女人柔軟的r體已經不能讓志翰感到滿足了,他把魔女禮服的裙邊卷了起來。他不由發出一聲混合著痛苦和喜悅的呻吟。

真是瘋了!如果現在不占有這個女人,自己就無法獲得解放!真是瘋了!就是現在!就在這里!快!

他把顫抖的雙手從魔女身上移開,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魔女急促的聲音。

「等一下……稍等一下。我不要在這里,志翰!」

噢,上帝!

志翰猛地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由於他的動作過於猛烈,幼喜晃了幾晃,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志翰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背。

「哈啊……你可真偉大啊!」

首先恢復神志的幼喜發出了嘲諷。她的聲音一下子就把狹小空間內像熔岩一樣的欲望狂潮壓了下來。志翰重新回到了可怕的現實中,他痛苦地呻吟著,用雙手遮住臉頰。幼喜也氣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身旁。

「雖然我曾經想象過,卻沒想到會這么激烈……你還好吧,志翰?」

不,我不好,讓我死了算了!

志翰的表現和內心的想法完全不同,他用壓抑的聲音慎重地說:

「你……我……沒事。我沒事。」

回想起剛才在情形,他簡直無地自容。一個吻就能讓他失去理智,被魔女控制……天哪,還是死了算了!

「以後請不要再這樣了。只要稍微刺激一下,男人就會變得興奮起來。可我決不能和自己的上司發生關系。」

說得真好,陳志翰。你這是在為自己辯解嗎?

就在志翰自責的同時,幼喜也像陷入沉思一樣喃喃自語:

「這是原則問題。」

「是的。以後請不要再對我做出這種事,理事!」

幼喜呆呆地望著他,說: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么說的。」

志翰冷哼一聲,飛快地拉上了褲子的拉鎖。因為衣料緊貼著敏感部位,所以拉起來非常困難。志翰忍受著痛苦把衣服整理好。總之,在面對不論是在人生經驗還是男女關系方面都高他一籌的幼喜時,除了反抗他別無出路。不,就算有,他也不應該用來作為擋箭牌。這是因為渴望得到滿足、不停發出哀嚎的身體依然停留在興奮狀態中。

。。

宣戰書(7)

「事實上,我……」

幼喜猶豫不決地說道。就在這時候電梯的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幼喜朝志翰送去一個遺憾的眼神,靜靜地站在角落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志翰閉著雙眼,在心里默默祈禱電梯早點停止。

6

exit!(1)

「八點前到露天休息室來。只要說出姓名,就會有人為你引路。要是敢不來,你就死定了!」

第二天早晨,志翰發現了這張塞在房門下的紙條。因為睡夢不足而昏昏沉沉的腦袋也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他一邊整理衣物,一邊輪流打量著紙條和房門。魔女是什么時候來的?一想到自己睡得太沉,連開門聲也沒聽到,他就覺得背上涼颼颼的。厚顏無恥的魔女一定看到沉睡不醒的自己了。一想到這里,志翰立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沒有任何感覺。不,上面還殘留著昨夜在電梯里將他陷入瘋狂境地的魔女的觸感。還有毒葯的誘人香味。

啊,又開始了!

他發出一聲呻吟,飛快地朝浴室走去。

八點整,志翰被帶到了坐在窗邊位子上的女人面前。幼喜的視線並沒有從報紙上離開過。直到志翰用一聲干咳宣告了自己的存在以後,幼喜才不得不慢慢地抬起了頭。

「橙汁?」

幼喜放下手中的報紙,把盛滿果汁的杯子推到志翰面前。志翰默默地端起杯子放在唇邊。身穿貼身紅色針纖連衣裙的幼喜看上去充滿活力。

「你昨晚沒睡好嗎?」

她用視線刺探志翰的眼底。志翰的眼睛四周布滿了黑色的y影,臉色看上去非常疲勞。志翰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倒是睡得不錯。」

幼喜給自己的杯子加滿了橙汁。

「我是那種不論在什么地方都能休息好的人。所以,我從來不擔心睡眠不足會導致皮膚粗糙。」

魔女飛快地瞥了一眼雙唇緊閉的志翰,她的目光里充滿了玩笑的意味。

「你的眼睛都紅了啊。昨天和我吻別後一直沒睡著?」

志翰把果醬抹在剛烤好的吐司上。幼喜興致勃勃地看著他略顯粗魯的動作,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的陳志翰秘書大人是一個真誠的人的話,他一定會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再來杯果汁嗎?」

志翰的嘴里塞滿了面包,他飛快地搖了搖頭。由於正忙著吞咽面包,他還不能立刻開口說話。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嗎?」

過了好一會兒,志翰才裝模作樣地反問。幼喜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

「裝模作樣,真不像個男人。」

「您就是為了討論這個話題,才特意把我叫到這里來?」

魔女動輒叫囂開除他的威脅並沒有什么好怕的。幼喜希望的結果是他自己承受不住壓力主動離開公司。她曾經公然宣稱,如果那樣的話應該更有趣。

志翰直視著魔女熠熠發光、像貓眼一樣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

「昨天的事,就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好了。都是因為酒精,才會害我們神志不清。」

幼喜不以為然地皺了皺鼻子:

「誰神志不清了?」

「是我。」

「你能這么說真是太好了。」

她滿不在乎的回答搞得志翰驚慌不已。他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雲。幼喜打量著他的臉,無聲地笑了:

「只要你不願意,我決不先出手的誓言在昨天晚上打破了。這一點倒是你提醒了我。」

「那是一個意外,絕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志翰咬牙切齒的叫喊並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

「在男女關系方面,一次意外也會導致一生被人左右。」

「我不想把您當成女人看待。」

「你說不想,這句話本來就已經承認你已經把我當成了女人。你可以試著抗拒,不過那樣做只會讓你更痛苦罷了。再來杯果汁嗎?」

志翰粗魯地把杯子推到了幼喜面前。幼喜一言不發,默默地注視著被他喝得一滴不剩的果汁杯。志翰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對她說:

「我不打算和您發生更進一步的關系。這一點我需要事先聲明。」

他滿臉無可奈何地瞪著幼喜。幼喜眨了眨眼睛,向他致意。

exit!(2)

「我不是那種缺少男人的女人。只要一通電話,絕對會有一群男人二話不說地跑過來。」

「我知道。」

志翰非常不快地說道。幼喜打量了他一眼,繼續說: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晚上的吻絕對是最棒的。事實上,我已經很久沒有被男人的嘴唇弄得那么興奮了。所以,我非常好奇你還有什么比嘴唇更能讓我興奮的東西嗎?你有嗎?」

這樣的談話實在不適合在早晨進行。志翰感到自己的臉著火了。他冷靜地說:

「理事,我的回答是『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