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2)

美神禁獵區 未知 6041 字 2021-01-19

馬克西米安另一手扳著他尖尖的下顎,要休琍爾抬起臉來,張開嘴巴!

他把手指探進休琍爾的口中,細細摩掌了一陣才抽出:這樣可以讓你輕松點。

說完,就將抵在花徑人口的分身倏地c入花x中。

嗚、嗚、啊…

休琍爾想仰身向後倒下,卻被背後的拉蒙頂住,連稍微挪移的空間都沒有。

雖然感受到內部的抵抗極為激烈,馬克西米安還是慎重的慢慢推動,隨著他的動作,休琍爾把一口貝齒咬得喀喀作響,拚命的搖頭:住手!好難過…請住手…

不知道喊了多久,最後變成了可憐的求饒:饒了我!饒了我…

馬克西米安的分身整個進入體內後,痛楚與壓迫感使休琍爾失去了常態,他意識不清的倚在拉蒙的懷中。

兩個男性的堅挺隔著一層纖細的媚膜,彼此蠢動、摩擦,產生一種y靡的刺激感,同時,也產生奇妙的一體感。

啊——啊、啊啊——住手…

然而對休琍爾而言,卻活像被兩柄鈍器在體內翻攪似的,異樣的激痛,使得他隨著兩個男人的翻攪,凄慘的哭喊:住手…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在休琍爾失去理性的苦苦哀求與啜位聲之間,還夾雜著閃電與雷聲。

拉蒙從背後探出手來擒住休琍爾的臉,貪婪地吸吮吻著他的口唇。

唔……男人的凶器又再度戮刺,休琍爾凄慘的尖叫,叫聲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雷嗚中。

休琍爾倏地雙眸圓睜,定定的注視著虛空。

爸爸…

他的神情異常,綠色的眼眸呆滯地凝視著窗外合黑的虛空。

但隨即就在男人的刺戮中恢復神智,痛苦的哀叫呻吟:殺了我吧!

男性的凶器在他體內自在地暴動著,幾乎要漲破的壓迫感令休琍爾痛苦的淚流滿面。

饒了我!我好難過…

他精神巳半崩潰的苦苦哀求,時而又尖聲慘叫:乾脆殺了我!賞我一個痛快吧…

此時一道閃電,掠過他失去焦距的瞳孔,休琍爾的背脊也竄過一陣冷戰,倏地張大了眼睛。

男人律動的節奏,變得激烈起來了。

同時感受到兩根r刃在體內膨脹的休琍爾,神智陷入崩潰狀態中,他狂亂地叫著:啊啊…身體要壞掉了…

身體就要從里面撕裂、被破壞、被殺死了——

逐漸失去意識的休琍爾,已看不到眼前的兩人,他墜人了黑暗深處。

遠處,又隱隱傳來落雷聲。

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的閃電,使休琍爾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無法判斷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只知道馬克西米安和拉蒙都已不在了,室內的情況也沒有改變。只不過,桌子上多了一盤食物。

同時遭到兩個男人凌辱,失去意識的休琍爾,就這麽被丟在壁爐前。

飽受凌虐的下t,還微微顫抖,火辣辣的作痛。

休琍爾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動物,忍著疼痛蹲在壁爐前呻吟,屈辱感令他握緊了拳頭。

這時,一道有如要將天空劃成兩半的閃電掠過,休琍爾嚇得全身一顫,他用雙手按著耳朵,緊緊地閉上眼睛。

但即使這樣,還是隱約聽得到怒雷的聲音。那聲音,宛如來自遙遠的過去。

可怕的回憶也隨著雷聲,在他的腦中蘇醒了。

閃電在入夜後,更是冷氣襲人的夜空中劃周,雷聲一陣陣的響起。

聽到時鍾敲出凌晨一點的聲響,馬克西米安合上正在閱讀的書,扭暗了枕邊的燈。

閃電再度劃過天際,緊跟著一記震耳欲聾的雷嗚。

在雷聲中,還聽得到農民們高喊著要下雪了的叫聲,大概是真的要不雪了。

到了明天八成會變成一片白皚皚的世界吧!馬克西米安在心里這麽想。

和自己一起侵犯休琍爾,獲得極端滿足的拉蒙,匆匆促促的用過晚餐就走了。

兩人約好,近期內拉蒙要再來一次。想起此事馬克西米安不禁有點後悔,但是,他不讓這種心情煩自己太久,隨即披上睡袍走出寢室。

閃電從鑲著石頭的窗戶s進來,照亮了y暗的城堡內部,在雷聲轟轟連大地都為之撼動的情況下,為了一探休琍爾的情形,馬克西米安登上通往高塔的階梯。

他打開最外面的鐵門,在打開里面那扇木門前,馬克西米安先從小窗中窺視休琍爾的狀況。

休琍爾依然全身赤l,蹲在壁爐前,纖瘦的身子仿佛重病發作似地顫抖著。看到這幕情景的馬克西米安,急忙拉開門進入室內。

他想起在自己與拉蒙的長時間凌辱下,休琍爾的神態似乎變得很不對勁,當時他無力的頹倒,此後,就沒有再醒過來了。

而馬克西米安卻將陷入那種狀態的休琍爾丟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雖然已經醒來,然而精神方面,也許已經禁受不住,崩潰了——

這時,又響起了一陣連天地都為之撼動的雷聲,休琍爾好像受驚的小孩般尖叫起來。

休琍爾?

蹲在壁爐前的休琍爾,這時才發現到馬克西米安,他抬起頭,長長的金發在臉頰邊晃動著,休琍爾扶著地板害怕地往後退。

……不要殺我……

聲音微弱得就像在呻吟。

不要殺我!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不要殺我……

隨即又狂亂的低喊,那是駭懼得幾近絕望的聲音。

在轟轟的雷聲中,簌簌護抖的休琍爾一再哀求著同樣的話。

即使是馬克西米安,也看得出他的精神狀況相當異常。

在眼前的,己不是遭到馬克西米安獵捕,飽受凌辱折磨的休琍爾,而是更為柔弱無助的另一個休琍爾.亞洛。

休琍爾?

馬克西米安想抓住他的手臂,卻被休琍爾用開,他拚命的搖頭:不要!請饒了我!爸爸,別殺我…休琍爾似乎將眼前的馬克西米安,看成了另一個人。

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孩童時代,即將被殺死的恐怖回憶,隨著雷聲在他的腦海中蘇醒。

休琍爾,你在怕什麽?是雷聲嗎?還是有人要殺你的事?

啊…為什麽?爸爸……

他用力抱緊休琍爾的身軀,休琍爾倏時全身僵硬,緊張的瞪著馬克西米安。瞬間,仿佛恢復正常似的睜大眼睛。

但是立刻又陷入惡夢中,狂亂的喊叫:…我不知道,是陌生人!我不認識、見都沒見過的人!

越是這樣緊張的否認,越是感覺得出他在說謊,馬克西米安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懷中的休琍爾。

你在袒護誰?你在袒護想要殺你的人嗎?

啊!啊啊……

休琍爾透不過氣來的呻吟著,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雷擊聲,休琍爾屏往呼吸,深綠色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馬克西米安:馬克西米安……

失聲低呼的休琍爾,這次則是對眼前抓住自己的男人感到恐懼而顫抖。馬克西米安發現休琍爾已恢復神智,並且對自己露出害怕、厭惡、輕蔑的復雜表情,於是立刻放開他的身軀。

休琍爾彷佛要掩護自己的l體似的,將雙手交抱在胸前。

過去隱藏在馬克西米安內心深處的憐憫,此時已被掀去了覆蓋在上面的薄皮,轉變成他自己也無從解釋的情愫…

他歪了歪嘴角:要下雪了…

不知何時,雷聲已停了,窗外一片詭異的沈寂。

雪隔著鐵欄桿,無聲無息地飄下來。

馬克西米安瞥了一眼僵硬地蜷縮在爐邊的休琍爾,轉身走出塔屋。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他並沒有上床,而是走入寒氣侵人的書齋,開始動筆寫一封短箋。

7

半夜開始下的雪,在早晨停下來了。

馬克西米安要魯本斯冒雪出去送信,他自己則去准備休琍爾的早餐,在八點時登上塔上的房間。

休琍爾還未完全醒來,但是一發現馬克西米安進來,他立刻彈也似的自床上坐起。

今天感覺怎麽樣?

休琍爾不理會馬克西米安的詢問,探手撿起掉在床邊的絲質睡衣穿上。

體內的創痛仍未平復的休琍爾,一舉一動都比平常遲緩許多,顯得楚楚可憐。但馬克西米安卻視若無睹,還嘲笑他:你昨晚讓我看到很有趣的一面。

我……怎麽了?

大概是想起起昨夜恐怖的回憶吧!馬克西米安的這句話,令休琍爾蒼白著臉,不安的問他。

自己想想看啊!

淡淡回了一句的馬克西米安,並沒把餐盤放在平常的桌子上,而是拿到床邊,擺在休琍爾身旁的小桌子上。

一早就准備了紅葡萄酒、及摻有蜂蜜的粥,休琍爾感到十分訝異,但馬克西米安卻不理會他,逕自開始整理壁爐里的灰。

葡萄酒一流進喉嚨,就感到一陣熱辣辣的刺痛,可能因為昨晚嘶喊得太過厲害,傷到喉嚨了。休琍爾想起自己在兩個男人的暴力下,飽受蹂躪的慘狀,淚珠顆顆的滑下清麗的臉頰,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在馬克西米安面前哭了出來。

好像相當有效嘛!

馬克西米安倚著壁爐,面無表情地看著休琍爾淚流滿腮,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嗚咽出聲的模樣。

馬克西米安……

過了一會,還是休琍爾先開口,他咽哽不成聲的說:你是克蕾蒂雅的哥哥,恨我也是應該的,無論對我做什麽…我都……可是拉蒙……請不要再讓拉蒙對我……

好不容易說到這里,休琍爾再也說不下去了。已變得脆弱的心智,光是想起昨夜的屈辱,新的淚水就又涌了上來。

那麽討厭拉蒙抱你嗎?

被馬克西米這么一問問,為了不讓哭聲外泄,休琍爾用手遮著自己的嘴巴點頭。

馬克西米安冷冷的看著他可憐的模樣。

那麽,如果要讓你痛苦,只要叫那個男人來就行了!

啊——

休琍爾不禁十分後悔讓馬克西米安知道自己的弱點,他移開綠色的美眸,將視線轉了開去。

要怎麽對待你,由我決定。

馬克西米安接著說:知道了就快吃東西。吃完換好衣服後,到樓下來。

竟然要自己離開被監禁的房間,到樓下去,休琍爾不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在休琍爾驚詫的眼光下,馬克西米安從固定在牆壁的衣櫃里,拿出長及地面的女性洋裝,放在床腳邊。

這里只有女人的衣服,忍耐點吧!

說完這句話後,馬克西米安就橫過房間走出門外,這次他沒有上鎖就走了。

休琍爾完全無法理解他的用意。

不過,他還是依照吩咐進了一點早餐、略微梳洗後,換上馬克西米安拿出來的白綢洋裝,走出塔屋。

他穿著室內拖鞋走下石砌的階梯,由於位在塔中的高處,可以清晰地聽到冬風曳著長長的尾音,呼嘯而周。

階梯盡處又有一扇門,他用手推開,門後垂褂著長長的布簾。

休琍爾伸手掀開布簾走過去,只見門的兩邊都是y暗的走廊,長長的不知延伸到何處。

周圍的牆壁,全都罩著古舊的織布布幔。

好像要掩蓋住那扇門似的,休琍爾一走出,布簾幾刻垂下,完全看不出里面有一扇門。

休琍爾本來以為走完樓梯後,會遇到馬克西米安,或是進入另一個房間,這時才發現自己錯了,但同時又因為捉摸不清男人的意圖,而感到困惑不已。

他在y暗的長廊走動,同時提防著馬克西米安隨時都有可能從某個地方冒出來。

有些地方呈傾斜狀況的走廊,有很多條岔路,復雜的往前後左右延伸。但若是沿著牆壁走,可以發現到布簾後面隱藏著好幾道門。

休琍爾一扇一扇的打開來看,有些門的後面並非房間而是階梯,有的門後甚至放置著一面大鏡子。

以前建來做為邊境要塞的這座城堡,後來成為王母的居城,還曾用來囚禁貴人,因此內部構造復雜如迷宮。這是為了防止被幽禁的貴人逃跑,也可防范外敵侵入,讓剌客無法得逞。

休琍爾試著從其中一道門的階梯走下,結果又來到接續著長廊的那一層。

壯麗的內部,漂浮著霉味的y暗,再再都訴說著這座城堡的歷史。

鋪在地板上的絨毯雖已褪色,走在上面卻完全沒有腳步聲,長時間下來,令人產生宛如在夢境中的錯覺。

走了一段時間,休琍爾想要折回原處,可是,雖然一路非常留心,他卻發現自己還是迷路了。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他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因為他認為那個男人就躲在某個地方。之所以讓休琍爾獲得短暫的自由,只是為了讓他整理紊亂的情緒,等他平靜下來後,又會將他再度帶回塔屋。

雖然知道迷路了,還是繼續往前走的休琍爾,突然發現腳下的地毯,雖然已經褪色、磨損,但上面綉的圖案,似乎都是有意義的。

只要巧妙的解讀出來,就可以在城里暢通無阻,不會再迷路了。

但,那必須要有時間……。休琍爾隨意走著,遇到有布簾遮著的門,就打開探視里面。隱隱可以聽到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他知道,自己還處於城中位置相當高的地方。

感到寒意侵人,想找個房間休息的休琍爾,正好走到長廊的盡頭,從破破爛爛的幕簾後,發現一道門的把手,他決定進去里面看看。

從他先前看過的房間狀況來看,所有的房間都維持著以前被用過的狀態。

僅有幾樣家具用布蓋著加以保護,可是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棄置在空氣中。

昂貴的家具、美麗的擺飾都沾滿塵埃,過去的繁華完全沒留下鳳毛鱗爪,全都在空氣中褪色。

但位於盡頭的這扇門,材質卻跟先前所看到的完全不同,一眼就可看出那是間特別的房間。

一瞬間,休琍爾以為那可能是馬克西米安的房間,可是走到門前他就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

因為精雕細琢成獅頭形狀的把手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塵埃。

他用手握著把手,輕輕一轉就毫不費力的將門打開了。室內滿是飄舞的塵埃,由於並未拉上窗簾,房間里面相當明亮。

這是個無論家具、牆上的裝飾品、雕刻,都統一采用東洋風味的房間。

和由於崇拜聖母,認為尊敬女性是道德基本、講究騎士風范的三國不同,東洋的文化幾乎全盤否定了女人的個性。

因此,東洋的美學中,無法感受到女性的浪漫柔情,是個沈淀著神秘與寂靜的空間。

休琍爾興致盎然的環視著室內的擺設。

白瓷茶壺、七寶鑲繪而成的畫、黑檀木桌子、手繪的扇子等,將房間裝飾得十分優雅。

他想找張椅子或乾凈的地毯,讓走累了的身體坐下來休息一下,可是房間里卻找不到這樣的地方,他放棄了,正打算折返門邊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他不禁回過頭來。

在房間的最里邊,以象牙精雕而成的東洋櫃子上,有個東西正在注視著休琍爾。

休琍爾登時全身一僵,瘦削的身體險些頹倒在地。

還未從昨夜的屈辱與恐懼感中完全恢復過來的休琍爾,心神整個都亂掉了。

維克多爾…

休琍爾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是休琍爾唯一的弟弟,自從他出生後,父親吉姆公爵就決定廢除長子休琍爾,讓維克多爾.吉姆.艾雷歐爾繼承爵位與家門。

那個來自東洋的櫃子上,此時正靜靜放著維克多爾被做成標本的人頭。

他那一頭波浪般的金發已褪色,皮膚蒼白如臘,嘴唇乾得已裂開了。只有吉姆公爵最鍾愛的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仍像充滿怨恨似的注視著休琍爾。昨夜恐怖的記憶又蘇醒了。

——維克多爾.吉姆.艾雷歐爾。

他是個完美無缺的男孩子。

是個足以繼承任何大貴族,都不會令家門蒙羞的少年。

可是,維克多爾卻辜負了吉姆公爵的期望,死於墜馬的意外。無法接受此事的吉姆公爵,偷偷地去挖掘已埋好的墳墓,將他最愛的兒子的頭帶回來。然後,請來最高明的標本工人,將維克多爾的頭制成標本,這時候的吉姆公爵已經發瘋了。只有頭被制成標本的維克多爾,一直到公爵去世前,都還是以繼承人的身份,存在於艾雷歐爾家的城堡深處,並且憎恨著以不完全的身子,取代了自己的哥哥。

吉姆公爵去世的同時,維克多爾的首級也悄悄地下葬了。是休琍爾親自拿去埋葬的。

然而,這顆頭卻出現在休琍爾面前。

會不會是馬克西米安.羅蘭德,將同樣憎恨自己的人,從黃泉召喚出來呢?想到這一點的休琍爾,驚駭得搖搖晃晃的後退:為什麽…維克多爾怎麽會在這里…

他掩住臉,想逃避從那雙深藍色瞳孔放s出來的,充滿怨恨的眼神。

但是沒用,他仍然避不了維克多爾的視線,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

為什麽恨我?我並不希望這樣呀!我…

全身的血氣一點一點的流失,就在休琍爾覺得自己就要不支倒下的時候,突然有雙手,自後面扶住了他的肩膀。

休琍爾嚇了一跳,回頭望去。

站在他後面的人,是馬克西米安。

維克多爾在瞪我,是你把他從墳墓里挖出來的嗎?

休琍爾好像在說囈言似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櫃子上的人頭。

休琍爾?

深綠色眼眸的焦距透過自己,看到的卻是別的東西。馬克西米安發現休琍爾恐懼的方式跟昨夜一樣。他用力搖晃休琍爾的雙肩,還是無法喚醒他的意識,於是打了他一巴掌,希望能將休琍爾從渾渾噩噩的神智中,喚醒過來。

然而,深綠色的瞳眸收斂了一下,焦點只有剎那間投注在馬克西米安身上,隨即又像夢游中的人,注視著櫃子上的人頭,嘴里反覆的低言:維克多爾…

馬克西米安這時才發現休琍爾害怕的是什麽,於是他走向櫃子,拿下那顆人頭。

不要過來……

休琍爾害怕的往後退。

看清楚!這只是個很普通的糖果罐子。

馬克西米安一邊說,一邊將罐子拿到休琍爾面前。的確,在馬克西米安手上的,是個用陶器做成的糖果罐子,外形就像金發少女的頭部,頂蓋部分可以拿起,用來放置糖果。

那明明是維克多爾被制成標本的頭……

即使巳恢復正常,休琍爾還是不禁說著囈言。於是馬克西米安要休琍爾自己拿著罐子確定。

雖然休琍爾很害怕、十分不願意,他還是硬將罐子塞在休琍爾手中,並且打開蓋子,讓休琍爾看底下還黏有巧克力渣的內部。當休琍爾發現那確實是糖果盒子之後,緊綳的肩膀才放松下來。

看清楚了吧?

馬克西米安伸手去拿那個罐子,但是就在休琍爾將罐子交到他手上的瞬間,馬克西米安突然縮回手,糖果罐子登時掉在地上,發出很大的一聲破成碎片。

啊…

馬克西米安看著發出驚叫的休琍爾:的確是個陶器做成的頭吧?而且也破掉了,所以,不需要再害怕了吧?

休琍爾這才知道馬克西米安是為了讓他安心,才故意沒拿穩,讓罐子破掉的。

他簡直無法相信。

也許馬克西米安只是一時興起吧?但是對休琍爾而言,卻已太足夠了。

過去,從來沒有人問過休琍爾與日俱增的需要,了解他在害怕什么?更別談對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