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多靈(九)(1 / 2)

聖者 九魚 1660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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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異界的靈魂憤憤不平地抗議道,「剛才她還在企圖偽裝成一個母親」

「媽媽與阿姨有時可以說是兩個概念,」不知何時轉到施法者身邊的伊爾摩特牧師說:「在某些時候,一些男人很願意裝作嬰兒或是孩子躲藏在柔軟的胸脯里或是藏在溫暖的裙子下面叫媽媽。」

他得到了一個驚訝的側視。異界的靈魂知道伊爾摩特與羅薩達一樣,他們的追隨者認為人類最原始的欲求應該得到滿足,就像飲水,取食與睡眠那樣雖然不可以與某人締結婚約,因為他們的身心是屬於神祗的。但一個伊爾摩特的牧師突然談論起某些不那么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討論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感到吃驚的。至少異界的靈魂沒想到一個哭泣與苦難之神的牧師居然也能對此有著相當深刻的研究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崩壞了。

「沒什么可奇怪的,」加文說,顯然他已經習慣於在這方面被他人誤解了:「我們幫助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傷者,當然也包括娼妓,她們偶爾也會和我們說說她們的事兒。」事實上很多從事這一古老職業的女人曾不懷好意地探問過牧師像她們所遭,受的這種苦難是否也是至善的聖行。

「你是為他人受苦的嗎」一般而言,加文會這樣回答她們:「如果是,那么就是值得稱道的善行。」

一些娼妓會大笑著走開,而另一些默然不語,但無論是哪一種,伊爾摩特的牧師都不會拒絕為她們治療沒有親眼目睹過的人很難想象得到這類身份低賤的女人會受到怎樣的傷害,某些時候她們身上的傷勢其嚴重程度幾乎能與戰場上的士兵相比擬,但她們即不受尊重也無法得到憐憫,其中幾個可憐的女人甚至連幾個銅幣也拿不出來,當伊爾摩特的牧師給她們治療。提供給她們葯草,食物和清水時,還會有人不斷地提醒牧師她們只是些娼妓。

「躺在我面前的人是誰呢」伊爾摩特的牧師在那個時候就會冷靜地反問道,「我只看到了一個受傷的人而已。」

所以說,賤魔呈現出來的幻象雖然足夠美艷動人,但當伊爾摩特的牧師用一雙醫者的眼睛去注視她的時候,陳列在他眼前的也不過是一具軀體而已,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迷惑了幾乎所有多靈男子的夢境中掙脫了出來雖然他仍然無法理解那道莫名消失的法術,但他還記得這個黑發的年輕施法者正是他的同伴,出於謹慎。他在接近克瑞瑪爾之前投出了一個神術,這個神術能夠讓受到了迷惑與控制的同伴清醒過來。

而異界的靈魂所感受到的就像是被塞了一脖子冰塊拜巫妖的惡補所托,他已經能夠分辨是這是個怎樣的神術了牧師緊接著祈禱而來的是一個治療術,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克瑞瑪爾身上那兩處嚴重的傷勢,但黑發的施法者立即做出了一個拒絕的手勢,牧師將自己的疑問凝結在視線里,而克瑞瑪爾搖了搖頭,召喚出自己的靈仆來自於火元素位面的火焰猛地將牧師整個兒包裹了起來,在八腳的火元素生物的控制下。這些火焰並不會傷害到牧師,卻能夠幫助他驅趕那些蠢蠢欲動的藤蔓與枝條幸好樹怪還是畏懼火焰的。

火焰無法傷害到賤魔,但那一瞬間的巨大亮光讓她無法控制地眨了一下眼睛,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她的獵物之一從她的視野里消失了,她憤怒地搖晃身體,嘶喊著揮舞手臂,驅動著樹怪的根系與枝條樹怪的根系深達數百尺。如果在陰影位面,它們可能會覆蓋近千平方尺的面積,但她到來多靈的時間還不夠長。除此之外還有近二十英尺長的枝條,它們與從泥土中翻滾而出的樹根一起到處抽打,戳刺與挖掘,試圖找到那個有著甜蜜血肉的施法者。

樹怪的那部分對此不太滿意,就算是生長在陰影位面,靠著無辜者的血肉生存,它終究還是一棵樹,而沒有那棵植物願意高高興興地拔出自己的根系在地面上亂跑,但它沒法兒違逆賤魔的思想。

出乎它們意料之外的,那個黑發的施法者並未逃離,相反地,他出現在庭院的中心點,也就是樹怪的主干部分,可以說是從容不迫地施放了一個法術這個法術能夠將他受到的傷害轉移到非自願的目標身上賤魔發出了一聲尖叫,白色的手臂就像樹怪的枝條那樣突然伸長,想要抓住了給予她這一傷害的施法者,將他折斷、擰干、撕碎,不浪費一分一毫地吃掉他的每一口血肉,還有他的靈魂。

如果不是牧師及時地施放了一個神術,短時間地延緩了手臂與枝條的動作,也許她是有可能成功的。

即便如此,克瑞瑪爾仍舊受到了一次打擊,一根枝條就像是打棒球那樣將他從一團混亂中抽打了出來。牧師帶著攀附在他身上的火元素生物一起跑過去,好不容易在藤蔓與枝條之前接住了法師。

法師在恢復了平衡後立即做出手勢,開始施放另一個法術,而牧師終於能將他的治療術施放出去了,施法者的半個胸膛都令人心驚膽戰地凹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