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假肢(1 / 2)

聖者 九魚 2126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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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 ss="k2"></dv><dv ss="d250r"><sr>ds_d2_x();</sr></dv>「但我記得顯色劑是需要在黑暗中觀察的。」巫妖說。

「等他喝完,他可以自己走到房間里。」麥基粗聲粗氣地答。

「如果只是需要一個黑暗的環境,」巫妖說,示意伯德溫喝掉那瓶葯劑「我的法術或許可以幫上一忙。」

「隨你。」麥基說。

曾經的不死者堪稱漫不經心地打了個響指,然後,如果侏儒們也曾經到過另一個位面的話,他們或許會大喊「是誰關了燈」,而現在他們只覺得是太陽消失了,要么就是他們的眼睛被法術弄瞎了巫妖聽見了數聲被壓抑著的驚呼,項鏈與手鐲的碰撞聲,絲綢與亞麻摩擦的聲音,他在黑暗中平心靜氣地等待了一會兒,直到微弱的熒光逐漸浮起,先是伯德溫的嘴唇和眼睛,然後是接近心臟的皮膚。讓一個普通的人類來看,他身上就像是攀爬著光的藤蔓,但這些藤蔓不是攀爬在他的身體之外而是蔓延在他的體內,絲絲縷縷,由粗及細地從心臟輻射出去。

而原本聚集在伯德溫身邊的侏儒們早在之前的短暫黑暗中各自移動到了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沒有那個侏儒是和自己的同伴緊靠在一起的,他們的小手捏成拳頭,從掛在外面的秘銀或精金鏈子來看,應該是符文印章在施法者、有權勢者或是與以上兩者有著親密關系的人都會備有數件諸如此類的特殊魔法用具的時候,作為始作俑者,侏儒們更是將這種竊取自魔法星河的力量運用到了極致,他們身上的每一件小飾品都藏著那么一兩個用於攻擊、防護與傳送的法術。

他們的另一只手則大多緊握著一柄刺劍,侏儒們用的刺劍自然也是袖珍的,說是刺劍倒不如說是稍長的匕,它們被隨意地掛在侏儒的腰間,沒有劍鞘,但侏儒們巧妙地給它鎏上了一層金(在精金上鎏金的技術迄今為止只有他們掌握著),又在手柄上鑲嵌寶石。以至於一些對這些猶如人類幼童的生物不是很了解的人會忽視這件小玩意的殺傷力你永遠也想象不到一個侏儒會如何炮制一柄僅屬於他的武器,就巫妖一瞥之間看到的,就有兩個不太適合被精靈游俠凱瑞本看到的法術被附加在那些猶如蜜蜂刺針的小劍上,還有一柄刺劍帶著奇形怪狀的扭曲手柄。這種手柄巫妖曾在一個紅袍的學徒身上看到過,特別之處在於刺入人體的時候旋轉手柄就會有毒液從刺劍的尖端噴射而出,這種注毒的方法在劍上淬毒見效更快,也更可靠。

唯一沒有移動過位置的大概只有麥基,他坐在那把帶著踏板的折疊梯子上。臉上帶著惡毒的笑意,俯瞰著他的族人的時候絲毫不見溫情,反而帶著一絲遺憾就像是沒死一個很讓他遺憾似的。

「屏住呼吸,看夠族人的笑話後,麥基轉過身去,干巴巴地命令道「伸開手臂,左邊也要,右邊也要。」

在最初的恐懼心消失後,伯德溫對這種葯劑也感興趣了起來這種葯劑在碰到舌頭的時候冷的讓他抖,這種寒意一直延伸到他的胃部。然後從胃部傳達至各處,他不知道它是怎么起作用的,但之前黑的施法者已經說過它們是用來檢查血管的,那么分布在他身上的粗細不一,像是光藤蔓樣的東西就是他的血管咯?他低著頭去打量自己那些藤蔓井然有序地爬滿了他的全身,但其中可以看到被阻隔與糾纏在一起的部分,那個臭的侏儒拔出一根細長的棒子,在那些陰影上了,「舊傷。」

雷霆堡的前領主頭「是的,這兒曾經被一個獸人的爪子抓斷過。」治療術雖然能夠讓斷裂的骨頭、肌肉與皮膚重新連接起來。表面也會痊愈到光滑如初的樣子,但里面會變得脆弱是不爭的事實,就像是許多退役的士兵與騎士仍然會在嚴冬或是雷雨到來之前被骨頭中的麻癢疼痛折磨一樣,這是牧師也無法改變的結果。唯一能讓病痛真正消失的方法只有神祗直接賜予或是詛咒,就像葛蘭。

「你有不少舊傷。」麥基說。

「有什么問題嗎?」伯德溫問。

「一些小麻煩而已。」麥基說,他用小棒子戳了戳伯德溫伸展開的左臂,「看這里,」他提高聲音說,伯德溫扭過頭去看。卻被重重地抽了一下「我讓我的族人來看這個,你看什么!?」麥基說「你能看出什么來?你的閃光便便嗎?」

於是伯德溫又聽到了侏儒們嘰嘰呱呱的笑聲,「好啦,」他沒好聲氣地說「這還得歸功於你,克瑞瑪爾,我可不想有這么一個光榮的稱號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在笑嗎?雖然很細微,但我能看見,不管怎么說,我在光呢。」

「他是想要比較你左右兩臂的血管情況,」巫妖難得地起了一絲惻隱之心,畢竟一個戰士似乎確實不太應該有著這么一個能讓敵人笑到不戰而退的拙劣綽號「每個人的血管分布都是不一樣的,但在同一個人身上,他的對稱肢體基本上有著極其相似的血管分布。你的右臂已經被斬斷了很長一段時間,它的血管都已經變得畸形了,它們需要整理,最好的參考當然是你的左臂。」

「他們會切開我?」

「唔可以那么說,安心,我的朋友,侏儒們的縫制技巧還是相當不錯的。」

「只要他們別往里填稻草就行另外,你別說得那么理所當然好嗎?你的口吻都快讓我以為面前正站著一個紅袍或是灰袍了。」

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距離真相有多么地近,巫妖想,一邊伸出手來幫助麥基用秘銀筆尖的羽毛筆在伯德溫的手臂上描畫出血管的走向,畢竟熒光在光亮的地方就看不見了,而他們是不可能在光線如此微弱的地方切開伯德溫的手臂的。

當巫妖給伯德溫做了以上解釋後,伯德溫皺了皺鼻子「那么說,接下來我有段時間不能洗澡了?或是你們決定今天就把我切開,諸神在上,我還沒做好准備呢。」

「你又不是沒受過傷。」

「受傷是一事,但躺在那兒被一群侏儒切開整理又是另一事。」伯德溫嘆息著說「或者你有葯水嗎,可以讓我失去知覺的那種。」

「有,」巫妖在伯德溫的皮膚上劃出一根優雅的曲線「但你不能用,如果我沒理解錯。在整個過程中,你需要保持神智清醒。」

侏儒們立刻聽到了伯德溫的詛咒,他們開始交頭接耳,不過並不是因為伯德溫,而是他們懷疑麥基將他們的技巧透露給了一個人類知道。當他們將這個抗議放在麥基面前的時候,骯臟的侏儒只是帶著一種在這種情況下依然看的非常清楚的不耐煩晃了晃腦袋,幾個侏儒馬上退開了,因為在麥基晃動腦袋的時候,他的頭屑與一些小蟲都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沒有,」麥基說,「並不是所有人類都是愚蠢的,精靈也不愚蠢,獸人也是,矮人也是。侏儒不是這個世間最聰明並且唯一聰明的種族,我以為我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們還要繼續看下去嗎?不想繼續參與的人可以即刻離開,我不會在你們的背後射箭的,雖然據說侏儒們相當擅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