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祭典(8)(1 / 2)

聖者 九魚 1582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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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 ss="k"></dv><dv ss="d250f"><sr>ds_d_x();</sr></dv>

<dv ss="k2"></dv><dv ss="d250r"><sr>ds_d2_x();</sr></dv>東冠之主在經過那些在庭院間流動的人造水流時,滿意地現它們已不再翻騰或溢出多得令人不安的白色霧氣,他將一個女奴投擲進去的時候,她被燙得渾身通紅,但不管怎么說,她總比之前那個女奴幸運多了,前者幾乎就成了肉湯里的油料。

因為這次祭典,他沒有使用通常的軟轎,而是讓他的法師記憶了一個漂浮碟還是漂浮碗(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但誰管它呢?)的法術給他,他的奴隸們合力將一個貼滿了金箔的沉香木無腳座擺放在無形的托架中央,無腳座上的象牙絲坐墊邊緣綴滿讓人一看就覺得涼爽干凈的靛青碧璽珠,還有一如同朵般潔白無瑕的絲綢篷在另一個法師的法術下跟隨著他向前移動,奴隸們隨侍在側,帶著些許咸澀氣息與濃郁的沒葯及豆蔻香氣的海風迎面而來,經過絲綢的過濾而變得柔潤可親的陽光將他身上佩戴的飾物映照的就像是自天上墜落的諸多星辰也許就是神祗也比不上他現在的生活呢,領主思忖著,但他可不敢大聲說出來,雖然他很想,而且身邊都是沒有信仰,或說信仰就是主人的奴隸,但他知道,自己終究還只是個人類。

如果人類能夠成為神祗那該多好啊。領主無聲地哀嘆道,他不知道的是,在一千年前,那場大浩劫里,確實有人類成為了神祗。不過這些都與東冠的領主無關,為了滿足心中的那一小兒不可告人的私欲,他暗中示意他的大宦官,由他的大宦官命令女奴中的「巧手」在他的白色袍子上綉上了金色雷電的紋樣生活在沿海地區的人們都知道,風暴與海洋之神塔洛斯的聖徽是一簇爆裂的閃電,他的牧師們身著黑色的長袍斗篷,上面綉著淚珠或是斷裂的鋸齒狀紋樣,而他最寵愛的那些主任牧師或是信民,則往往身著藍白色相間的長袍,綉著爆裂閃電狀的紅色條紋。 沒人敢在山上綉上金色雷電,這是塔洛斯的特權東冠領主身上的刺綉可以說是一個近似於瘋狂的僭越,但或許是因為那些塔洛斯的牧師早就被他供奉(隔離)到另一座小島上去的關系,他的服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起初東冠的領主在穿著它舉行原應由塔洛斯的牧師舉行的祭祀時他還有些惶恐,但隨著一次次祭祀的完成,一向睚眥必報的風暴與海洋之神塔洛斯似乎也沒有降下什么懲罰來,他也變得安心甚至有理所當然起來了,這次除了這件長袍。他還在脖子上掛上了塔洛斯的秘銀聖徽,頭著巨大的,裝飾著海珠與寶石的黃金冠冕,腰間插著三把以上的精金短刀,不得不說,如果塔洛斯此時正降臨此地,但就神祗化身的穿著色彩暗淡的半身甲與黑色皮甲,眼罩和手套而言,或許還會有愚鈍的凡人誤認為東冠的領主才是真正的神祗呢。

行走在漂浮碟側邊的女奴們都是新人,她們的眼神中還有神彩。面容也更加新鮮,身軀也更為柔軟,雖然領主對那個有著他色與瞳色的女兒還有著那么一絲微弱的留戀,但大宦官說得對,香豌豆花都已經凋零三次了,他應該看看其他的景色,他不再需要兒子,但如果只是女兒的話,那么要多少都可以,每天都有新的女奴誕生。其中未必不會再有羊羔般的可人兒他告訴大宦官,記得將姬兒這個名字保留下來,它應當僅屬於有著淺黃色小卷與深褐色眼睛的女奴,這或許還能成為一個紀念。

領主一邊這樣想著。 一邊微微側過頭,大宦官做了一個手勢,一旁捧著酒具的女奴立即上前,將一杯注滿了血紅色酒液的頭蓋骨杯送到領主的手邊,領主舉起它欣賞了一會從玉石般的頭骨中沁出的紅色,才慢慢地把它移動到嘴邊。他在淺淺地啜飲了一口後皺眉,旁邊的大宦官見狀奉上了領主慣用的蜜酒,但被拒絕了,「為了之後的祭典,」領主難得和善地解釋說「聽說血紅酒與祭典更相配呢。」

但他最終還是沒能將整杯酒飲用干凈,血紅酒是海盜們的恩物,具體就是朗姆酒加入滾熱的血液,最好是剛從血管中噴涌而出的,聽起來很不錯,但嘗起來有股惡心餿的味兒,就連最好的血紅酒也不可避免,所以東冠的領主在嘗了小小的一口後還是決定別去折磨自己的舌頭了,他在索要蜜酒的時候倒沒什么羞愧的,反正這兒都是他的奴隸。

相對於東冠的領主,他們的兒子就有些忐忑不安,他們可以說是被半強制性地邀請到東冠的,轉達這個意旨的不是他們父親身邊的宦官而是他們父親身邊的法師,他們雖然也暗中豢養了幾個法師,但不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將這份最後的力量展示人前的,但他們進入柱廳的時候被命令卸除武器,但沒有收繳他們身上用以防護自己的符文印章,這讓他們勉強安心了一,而後,當他們看到克瑞瑪爾一行人的時候,他們就幾乎要完全放下戒備了這次的犧牲品不是他們之中的那一個,而是可憐的,比維斯的小弟子,或許還有他的「朋友」。

「您的隨從呢?」娜迦問「那個盜賊?」

「他已經離開了。」異界的靈魂說「我讓他去給我辦件事情。」

「東冠島上,不經領主允許而私自行動的奴隸是會被處以死刑的,」娜迦說「他一旦被抓到就會被活生生地剝掉脊背與腹部的皮膚,然後斬斷四肢,壓斷頸骨而死,他的主人,也就是你也要受到懲罰。」說到這兒,她莞爾一笑,「或許你已經不必在乎這個了,我親愛的法師,無論如何,人類只會死亡一次,這可真是件令人遺憾的事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