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歸途(1 / 2)

聖者 九魚 2058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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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 ss="k"></dv><dv ss="d250f"><sr>ds_d_x();</sr></dv>

<dv ss="k2"></dv><dv ss="d250r"><sr>ds_d2_x();</sr></dv>克瑞瑪爾與凱瑞本抵達阿爾瓦法師的霧凇小屋後,黑發的施法者與同伴特意向小屋的主人致謝,畢竟阿爾瓦法師給了他們許多無私的幫助,不過阿爾瓦法師並不覺得自己有做出多么值得稱贊的事情碧岬堤堡、龍火列島與亞速爾島之間的三角形海域向來就是海盜們縱橫馳騁的獵場,而身為碧岬堤堡的法師與議員,若是需要與那些卑劣無恥的盜賊對抗,無論什么時候他都願意枕戈候命,至於法術書與次元袋中的施法材料,那只不過是一個年長的法師預先支取給自己的小朋友的些許酬勞罷了。

「如果要認真計算的話,」阿爾瓦法師仍舊習慣性地抽著他的水煙並用水煙來招待他的客人們,「單單一個海魔的頭顱就足以抵償它們了,更別說還有她的下屬和船,要知道,自從我們的外城牆多了這幾具別具一格的裝飾品後,別說海上,就連城內都安靜了不少。」

「這個我倒是有所聽聞。」阿爾瓦的弟子說道,不是那個將自己抄寫的法術書轉贈給克瑞瑪爾的那位那是阿爾瓦最後一個弟子,站在這里的是阿爾瓦的第一個弟子。他離開導師後在外漂泊了很久,阿爾瓦法師也有二十多年沒能再看到他了,但據說他也在北地某處有了自己的法師塔,也有了自己的弟子或許還有領民,但或許是因為艱辛苦寒的關系,他看上去比阿爾瓦法師還要蒼老一些,細密的皺紋環繞在他的唇邊與眼角,在他笑和說話的時候會加深,像是冰凍後開裂的土地「您是個年輕卻強大的法師,」他向黑發的施法者舉了舉杯子「吟游詩人已經將您們與海魔,以及黃金夫人號的德雷克交戰並獲得勝利的事兒編成動人的曲調四處傳唱了,在我來到碧岬堤堡的路途上,每個酒館都能聽聞您和您的同伴的名字。」

「人們總是喜新厭舊,「凱瑞本說「吟游詩人們必須迎合他們不過幾個月後,我們就能從他們的嘴里聽到新的傳奇與新的名字啦。」

「想來游俠凱瑞本是相當有經驗的。」阿爾瓦的弟子說「不管怎么說,您的名字可是詩篇歌曲中最常見的一個了。」

如果說之前的話只是略有調侃之意,這句話就不那么溫和了,甚至帶著輕微的惡意。阿爾瓦法師喊了一聲弟子的名字,「抱歉,」他的弟子立刻說「或許是我剛才喝多了蜜酒的關系。」

施法者之中導師與弟子、學徒的關系是非常奇妙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完全可以父子乃至更親密的關系來形容不過就連最和善的導師在自己的弟子或是學徒面前也是極其強硬與嚴厲的,倒不是他們願意這么做。只是魔法的危險性要遠遠高於葯劑與火焰,像是在鐵匠鋪或是葯劑店做學徒的孩子也免不了因為性情急躁,淘氣好玩而不幸因為種種事故而受傷喪命,更別說是施法者的學徒與弟子了。有些法師甚至會有意識地強迫那些有天賦的孩子日復一日地去做單調而枯燥的工作,像是擦拭牆壁、器具、清洗地毯、制作與整理羊皮紙等等無趣的活兒,而不是讓仆役們去做,就是為了將服從與謹慎刻印到他們的內心深處,打磨掉他們的棱角與好奇心這兩者在他們尚未掌握魔法之前隨時可以令得他們一命嗚呼,或者還會牽連到其他無辜的人。

幾乎每個施法者的弟子都會對自己的導師保有深切的敬畏之心,即便魔法契約已被解除。或是弟子已經為自己的導師服役完畢,他們在見到自己的導師的時候仍然會不自覺地低下他們的頭,讓出去路以示尊敬就算是灰袍或是紅袍也是如此,或許你會說弒師的術士不在少數,但若是你能夠仔細衡量測算一番,那你就會發現它也只占了術士總數中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既然阿爾瓦法師給出了警告,他的弟子就馬上顯露出了服從的姿態,凱瑞本不以為忤,而克瑞瑪爾身邊的碧岬堤堡的執政官立即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既然龍火列島中的東冠明珠。也就是側島已經成為了阿爾瓦法師的小朋友的領地,那么碧岬堤堡的商人們自然就多了一個或幾個能夠讓他們安心自如地買賣與停泊的港口,他自己也是個商人,沒幾句話就和克瑞瑪爾初步達成了一個簡單但內容充實的協議他不但取得了黑發施法者的專賣許可證(相當於碧岬堤堡的商人們不需要再與任何一個龍火列島的商人們打交道。而是直接從側島的倉庫中提取貨物),還得到了一個港口的入駐權,還有一部分港口附近的土地,供他修建倉庫與住宅,他承諾將有五百名碧岬堤堡的士兵駐扎在那里,既是為了保護他們的貨物也是為了減輕高地諾曼人的壓力。另外可能還要與其他商人們商榷一下,但幾乎可以保證的是,側島的高地諾曼人可以得到三艘雙桅船或是兩艘三桅船,並且配備水手,畢竟等到海盜或是別的什么人侵入島嶼後才能將他們驅逐出去對高地諾曼人還是太過被動了。

等異界的靈魂在那張羊皮紙上落下自己的魔法印記一個難以辨識的古怪花紋後,碧岬堤堡的執政官小心翼翼地把它卷起來,滴上蠟封,塞入空心的銀筒里放進懷里安置妥當,當然,側島的主人也有一份,上面同樣敲著碧岬堤堡執政官的印章執政官拉過水煙,朝那支精美的瑪瑙煙嘴里吹了好幾口,看到那暗紅色的火光重新明亮起來後,才靠軟綿綿的天鵝絨墊堆里,舒舒服服地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煙霧從他的口中溢出,散發出的芬芳氣味彌漫在眾人周圍。

異界的靈魂是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人,他嗅了嗅,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現在的氣味與他之前在阿爾瓦法師那兒聞到的有所不同,阿爾瓦法師的水煙使用的香料幾乎都來自於鮮花水果,最常見的是玫瑰,梔子花,偶爾可見薰衣草,桃子和檸檬是他較為喜歡的兩種味兒,但他也會別出心裁地加入柑橘、葡萄、橄欖或是黑莓。它們的氣味雖然甘爽。但永遠也擺脫不了花果類香味特有的清冽溫和,而現在異界的靈魂超乎常人的敏銳嗅覺告訴他這些之中還有著一種醇厚而甜蜜的氣味,這股味道他似乎在不久前聞到過。

是那種有著艷麗花朵的煙草,巫妖說。你不該忘記這個,他譏諷地說,你恐懼它就像是凡人恐懼魔鬼抱歉,我說錯了,就算是凡人見到魔鬼也不會比你見到那種煙草更糟糕一些了。

那種煙草就是魔鬼。異界的靈魂說,它低下頭,在阿爾瓦法師給他們的水煙中尋覓那種氣味的源頭,但水煙的煙料都是被切碎混合的,根本看不出它們原來的樣子。

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值得驚慌的,巫妖說,任何一個不太愚蠢的施法者都懂得如何去除體內的毒素,而且他們的靈魂也遠比一個凡人更為堅韌頑強。

至少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異界的靈魂說。

不要是現在,巫妖提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