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黑市(5)(1 / 2)

聖者 九魚 2066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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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 ss="k"></dv><dv ss="d250f"><sr>ds_d_x();</sr></dv>

<dv ss="k2"></dv><dv ss="d250r"><sr>ds_d2_x();</sr></dv>這是,從各種意義上來說,第一次由異界的靈魂,不是巫妖,也不是凱瑞本代為做出對他而言一個極其重要的決定。

即便不曾看向其他人,也知道他們的注意力有很大一部分落在自己身上,他當然可以像之前那樣讓米特寇特說話,但從此之後,人們可能會更願意傾聽米特寇特的意見——哪怕那件事情切身相關的人是他而不是米特寇特。

思考的過程很短,短的就像是一火光在黑暗中綻裂,他以那種傲慢而又帶著一厭倦,但與格瑞納達人相比較又要溫和得許多的口吻說「我記得你,馬倫,但我見到你的時候,你似乎還是一個高地諾曼人。」

馬倫的唇邊露出了一個微笑「是的,殿下,我現在仍然是個諾曼人,但我的導師在為格瑞納達效力,而我總是遵從與跟隨她的。」

灰袍女士沒等克瑞瑪爾將視線移過去就將手移向肩膀,簡短地了一下頭。她並不弱小,但黑發施法者還有著龍裔的身份,格瑞納達有句話叫做最卑微的一個龍裔也要勝過最睿智的人類,這句話雖然沒有銘刻在石碑或是銅條上,卻深深地印刻在每個人的心里——灰色的長袍可以讓她擁有與大部分龍裔並肩的資格,但這僅限於兩者沒有沖突的時候,何況克瑞瑪爾還是一個皇子。

「到我這里來,」克瑞瑪爾說「我有些事情需要問你。」整個過程中他根本沒有詢問馬倫,又或者馬倫導師的意思——灰袍女士輕微地動了一下,但還是忍耐了下來,馬倫只是一個弟子,又不是格瑞納達人——紅龍之子的要求沒有威脅到她的魔法和生命,為了馬倫讓一個這樣的貴人不悅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馬倫被拉里的一個仆人帶下去後,除了灰袍女士身後少了一個人之外,所有人都像是沒有聽到和看到這個有趣的小插曲,不過相信還是會有人把這個當做一個有趣的情報收納在自己的記憶里——更多珍貴而美味的食物被送了上來——先是松軟有韌性的薄餅,包裹著從套疊烤物上切割下來的肉一起吃,可以澆淋檸檬汁和蜂蜜,當然,恐爪龍和石化蜥蜴是不會有人去吃的,就連鹿和山羊也被棄置一旁,人們只略微嘗了嘗兔子和鴿子的肉;緊接著還有一種只有黑暗與清澈的淡水中才能生長的水菜,為了采摘這種水菜不知道要有多少奴隸溺死在不見天日的地下水道里,但吃起來確實甘甜爽口;燜飯,異界的靈魂還是第一次吃到米飯,格瑞納達的米飯與另一個位面的長粒香米相似,有硬,香味濃郁,飯里混雜著的羊肉細嫩得連牙齒都不需要用——如果現在巫妖還能醒著,那么他或許會惡劣地提醒這個好吃的小竊賊,這種羊肉只可能來自於那些還沒有出生的小羊。屠夫剖開即將分娩的母羊的肚子,把小羊拖出來,這些已經生長好了卷卷的皮毛,但還沒能張開眼睛看看這個殘忍的世界,發出一聲弱弱的咩咩叫的小羊胎兒和母羊的血,奶,米一起煮,是格瑞納達人最喜歡的主食。

還有血酒,每個格瑞納達人的酒杯里都滴入了鴿子血,無論基酒是蜜酒還是麥酒,血的甜腥味兒壓過了舌頭所能嘗出的所有味道,異界的靈魂放下純金的酒杯,也許是因為考慮到他剛回到格瑞納達的關系,今天的餐具都很尋常,即便其中的每一樣拿去都能在黑市上換來一百個,一千個奴隸,但並沒有紅袍們所喜歡的那種來自於人與類人的特殊綴——或許會有人因此感到不滿,但這里的主人是誰呢?是狡猾的拉里,他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宴會出現那么大的紕漏,在親手分割了一只來自於獨角鯨的心臟(每一塊送到客人面前的血肉都還在痛苦地跳動)之後,他取出了一個很小的罐子,小到什么程度呢,拉里肥厚的手掌一翻就能把它完全地包裹起來,但在拉里擰開罐蓋的時候,紅袍們和唯一的灰袍都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是所有施法者都熟悉和喜愛的一種氣味。

「你是只該死的老狗,」米特寇特說「你居然還有雪蜜。」

「最新和所有的,」拉里說「我委托了一個盜賊,但那時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銀冠密林還沒有封閉——我沒想到他居然能把這個簡單的任務拖得那么久,也許是因為想要拿到更多的錢——反正我直到三天前才拿到我早該拿到的東西。」

「那么他拿到更多的錢了嗎?」一個術士高聲問道。

「拿到了,」拉里說「雖然拿到的方式也許他不是很喜歡。」

「你是把金幣融化了灌進他的喉嚨,」另一個術士說「還是將裝著金幣的袋子壓在他的胸口上?」他的眼睛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格瑞納達人在談起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興致勃勃的。

「應該更近似於前者吧,」拉里說「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可以欣賞一下我最新的藏品。」他打了個響指,仆役們很快就把那個所謂的最新藏品搬了出來,那是一尊可以命名為痛苦與絕望的雕像——那個盜賊被魔法或是其他東西固定住後,融化的黃金從他的頭部澆淋了下去,他的皮肉都被滾燙的黃金溶液消融了,凝固的黃金覆蓋了頭骨,眼睛的位置是兩個略略凹陷的洞穴,嘴巴張開到了極限,還能看到牙齒的白色反光。這尊雕像****著上身,而下半部分或許因為沒有必要留存而被截除,但他的手——連接著被黃金禁錮的雙臂,還在如同蠕蟲般的抓撓著。

那雙手應該算是漂亮的,細長,骨節分明,手掌很大,但現在看起來,它們更像是某種令人作嘔的怪物。

術士們津津有味地討論了一番這尊雕像所需用到的法術,也有人試圖與灰袍女士交談一番,畢竟禁錮靈魂往往是灰袍們的拿手好戲,「應該是……靈魂枷鎖的另行應用,」灰袍女士在仔細觀察之後說「並不十分復雜,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就是施放這個法術的法師將盜賊的靈魂禁錮在了這雙手里,所以雖然他已經死了,但還是能夠感受和操縱這雙手,」她謹慎地不做評論,她也可以施放這個法術,但要修改和變形一個法術意味著那位法師至少精通比這個法術更高兩級的法術,通曉其中的原理才行——拉里未必能夠邀請到這樣強大的法師,但那很有可能施放這個法術的正是前者心愛的弟子,所以才能學會這個還未被更多人所知的法術。

「那位可敬的法師說過這個法術維持的時間並不長,」拉里說「您覺得這個卑賤的靈魂還有可能去到哀悼荒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