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瑣事(2)(1 / 2)

聖者 九魚 1802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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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新主人怎么樣?」在「紅肚子」浴室里,很湊巧地選擇了葛蘭曾經使用過的那個房間的龍牙騎士問道,「據說他是一個很會害羞的人。」

那位很擅長給貓去爪的術士懶洋洋地指了指身邊的位置,一眼不發,而赤裸著的騎士只是輕輕一翻手掌,就露出了一個大概只有手掌那么大的皮袋,但皮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它被丟給術士,術士輕輕一捏,拉開袋口的細繩,往手掌里一倒,里面的寶石就滾落在了潮濕的皮膚上,每顆都有榛子大小,即便在浴室昏暗的光線下依然熠熠生輝。術士滿意地抿了抿嘴,將它往自己交疊的手臂下一塞,他身邊的女人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不過她倒也沒希望能夠從中拿走一顆兩顆的,在這種地方依然能夠生存下來的家伙有著最起碼的直覺,知道那些人可以招惹而那些絕對不能她拿出了更為柔順的態度,皮膚緊貼著皮膚,幾乎都要與術士瘦削的身軀融為一體。

龍牙騎士粗魯地將女人的同伴推到一邊去,他簡直受不了這個術士的怪癖,迄今為止,出自於他手中的獸化人奴隸是最受人們青睞的,商人們送到他手中的女孩與男孩不計其數,個個容貌姣好,身體干凈,但他就喜歡到這種混亂又骯臟的地方,在散發著腋下、腳底與部分臭味和粗制濫造的香油以及香水味道的蒸汽里,享受肥胖而皮膚松弛的年長女性的服侍。

「別這樣,」術士說「你試試就知道了,她們的技術是最好的。」他翻過身去,「和那些青澀的小孩子不一樣,沒有人能比她們更能了解男人。」

「你要置那些弗羅牧師於何地?」騎士說,但還是躺上石板,石板被打磨的非常光滑,也因為如此很難沾染污垢,之前的侍女已經用滾熱的水沖洗過它們,所以上面還殘留著一些溫度,但匍匐在上面一會你就會覺得有深重的寒意從下方滲入體內,這兒的人很少能夠享受到魔法的便利,因此這也算得上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你應該還想說還有那些格瑞第神殿的侍女們吧。」術士說,一邊發出滿意的呻吟聲,他的整個身體都被肥壯的肉包裹和碾壓著,還有那張奇妙的嘴。

「注意你的言辭。」龍牙騎士警告說,他身邊的侍女不敢如同伴那樣放肆,只敢用手掌推按客人強健堅硬的肌肉,騎士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那樣地完美無瑕,只有脊背上有著幾條傷疤,不過他的警告也只是敷衍其事而已,雖然在龍牙軍團里,格瑞第的追隨者也占據了一部分戰力她們治療受傷的士兵和騎士,但更多的時候,她們更願意鞭撻他們,騎士想到,格瑞第的牧師與弗羅的牧師是絕對不可以被相提並論的,雖然兩者都不會只有一個情人,但弗羅的牧師只能誘惑與被占有,格瑞第的牧師卻是被誘惑與占有,看上去相似但有著根本的不同。

他的兄弟就曾經是有著一個紅龍的牧師做情人,那位最大的奢望就是在她感到厭倦之前願意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因為就他們的血統,還有母親的天賦來估測,他們有個同樣有天賦的孩子的幾率是很大的。在格瑞納達,一個有天賦的孩子是一份寶貴的財產,富足的可以保證那位在龍爪中更進一步。他的敵人當然不會願意看到這一幕,很快一個外來的法師出現在那個牧師面前,紅龍的追隨者很快被那位顯而易見更為強大的施法者引誘過去了,而且為了減免之後的麻煩,他的兄弟先是受了傷,而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沙漠里。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拒絕了凱爾絲的一個侍女的邀請很多人都認為他瘋了,但他立即轉而投向了米特寇特,米特寇特與凱爾門,凱爾絲這對兄妹是天生的敵人,在他們最小的弟弟克瑞瑪爾還在格瑞納達的時候,凱爾門與凱爾絲狠毒的視線幾乎都纏繞在後者身上,但就這樣,米特寇特在手無權柄的時候沒少受過這對紅龍子嗣的折磨,後來克瑞瑪爾「死了」,但僥幸的是,那時候新王已經決定將龍牙交給米特寇特了。

龍牙騎士就是在這個時候成為米特寇特的心腹的,他可以說是眼看著這位最為年長的皇子是如何在龍牙中逐漸站住腳跟的在最初的時候,他的敵人要比他的下屬更多,其中有比他更為強大的龍裔,有桀驁不馴的術士,有老道狡猾的痞子,每天都會有狂暴的叫喊,粗魯的詛咒,危險的吟唱以及陽奉陰違的嘲弄聲調在龍牙里的任何一個角落里響起,米特寇特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總算讓龍牙歸屬到自己手里,在最初的幾年里,龍牙需要出戰的時候,這位悲催的統帥只能指揮自己的親信,還有自己,有好幾次,作為米特寇特身邊的騎士,他距離動搖只有毫厘之差,現在看過去,他都很奇怪自己是如何忍耐下來的。

「他和你談了什么?」龍牙騎士問道,他真的很希望弄明白龍牙的新統帥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知道有多少人在等待著他嗎,一天,兩天,三天軍營中的騎士們即便有米特寇特鎮壓也已經變得愈發暴躁了,更別說他們的坐騎,因為格里芬之前與新老主人的一場大戰,每只鷹首獅身獸都在質疑這些人類的想法,它們不止一次隱約地抵觸過自己的騎士,懷疑他們對自己的忠誠,這可不是一兩盤新鮮的牛羊肉和一起睡上幾晚就能解決的小事情。

「非常有趣的事情。」術士揮了揮手,側過身體,龍牙騎士轉而盯著石板,術士的骨頭和器官可真是太傷眼睛了而術士不滿地抱怨了幾句,總算將話題轉向了騎士所希望的方向。

「我們討論了一些學術上的事情,」術士說,一邊觀察著騎士的神情,「他提到了幾個相當有趣的名詞,像是『排異』,你知道什么叫做『排異』嗎?不但是人類與野獸之間會有『排異』,人類與人類,野獸和野獸之間也會有,難怪我之前做的那些移植都會出現腐爛和萎縮的情況簡而言之,不同的血就像是敵人,相同的血才能融合在一起,所以一個人的鼻子移植到自己的肚子上時它或許可以在那里生長愈合,但如果移植到一只豬的屁股上就不行我們必須找出這種差異,你看,我有了一個想法,如果說是血液的問題,那么血親與血親之間呢我是說,兒子和母親,父親和女兒,孫子與祖父是不是血緣越近這種『排異』的情況就會越少呢嘶!」他瞪了身邊的侍女一眼,全然不管是因為他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揮動手臂才拉傷了自己的肌肉「總之,如果不是已經和你約定了,我本該先我的實驗室,我有著很多新的念頭,我需要很多材料無底深淵在下,我希望能夠創造出比奇美拉更奇特的怪物」

「只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