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的同人(1)(1 / 2)

聖者 九魚 1668 字 2021-01-19

你們知道的同人(1)

1920年,美國紐約。

第一次世界大戰令得歐羅巴女神不得不摘下了自己頭頂耀眼的王冠,轉而戴在世界的新王,美利堅合眾國的頭上,這個新興的國家,成為了這場莫大浩劫的唯一獲利者,從戰爭中汲取的養分,不但讓之前已經初現頹勢的經濟問題得到了好轉,甚至令得在之後的七年里,讓美利堅變得愈發富裕繁榮。

但正如任何時代,任何地方,任何——位面,對於那些最底層的人,他們的生活幾乎不會因此有什么改變,一個不安分的罐頭廠工人還在一門心思地研究如何做出如同祖母手藝般最好吃的面包;一個孤兒院的院長,所謂的第二塞勒姆的會長,也在繼續瘋狂地散播傳單與研究孩子們臉上或是手臂上的黑痣;還有小吉姆,吉姆.摩里亞,一個不幸又幸運的普通年輕人,之所以說他不幸,是因為他在幾天前被之前的工廠解雇了,說他幸運,是因為他在紐約瑞吉酒店做行李員的表兄,願意給他介紹一份工作,也就是在酒店里做清潔工作。

等他到了酒店,才發現這份工作並不輕松,因為在酒店里清潔工作都是女性來做,男性清潔工人主要負責外立面的石材、玻璃與雕塑的清理工作,他每天都有好幾個小時站在只有幾根細細的繩索吊著的掛車上,不是擦洗石頭就是清潔玻璃。

因為有礙觀瞻,很多時候他們都在晚上干活,這天也不例外,就在他和身邊的保羅正在商量晚上到哪里去喝酒的時候——因為1920年1月20日方才頒布的禁酒令,街面上所有的酒吧都關了門,當然,人們總是有辦法對付他們不喜歡的法令,夜晚的狂歡一如既往,尤其對這些善於鑽營的底層人士來說,唯一的不方便就是酒水更貴了。

但就在那么一瞬間,吉姆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他連忙搓揉了一下眼睛,好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保羅,」他小聲地喊道:「看,那是兩個人么?」

保羅看了一眼:「沒錯,沒想到了那么晚還會有客人。」

「但我剛才沒看到汽車,馬車或是任何能夠把他們載到這里的東西,他們是,保羅,我是說,他們像是突然出現的。」

「也許先生們只是想走走,我們這里距離中央公園很近,尤其是晚上,空氣清新,繁花盛開……」保羅搖了搖頭,他早就過了遇事一驚一乍的年紀,而且那兩位先生穿著體面,步伐穩定,不像是什么下三濫的混球。

吉姆間隔著迷霧看見的兩人確實是突然出現的,從一個位面跨越到另一個位面並不容易,若是有人不幸正在中央公園,一定會被突然帶動著無數倒映在水中的星光迅速旋轉起來,直至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的大湖嚇得目瞪口呆,更別說片刻後就有兩個穿著長袍的古怪家伙從里面走了出來。

「和你的世界很像,」巫妖說,「但不是你的,這里有魔法,雖然非常薄弱。」

「不是薄弱,」克瑞瑪爾說:「是分散,」他的軀體完全就是由秘銀與精靈們的生命之水造成的,所以對魔法元素格外敏感。

自從凱瑞本終於被他的父親,以及生命之神安格瑞斯召喚,去了神國,成為一個得以永恆的神祗,並榮耀地成為了他父親的副手——也就是說,他曾經扔給凱萊布麗爾的工作終於成倍加百地返回到了他的身上,之後,巫妖與克瑞瑪爾就決定,暫時走開個幾百年,去找找那個曾經被克瑞瑪爾丟掉的世界道標。

雖然知道這簡直就和在茫茫星界中尋找一枚蟾蜍卵沒什么區別,但誰知道呢,世事多變,這點神上之神也要承認,也許就在下一刻,他們就能夠達成夙願。

「你的夙願。」巫妖說。

「好吧,我的。」克瑞瑪爾說,說起來,他已經找回了記憶,名字也包括在內,但他還是借用了巫妖的名字——原先的那個名字令他懷念,但他已經覺得它很陌生了。

他們緩步向著林地外走去,無論是巫妖還是克瑞瑪爾,他們對生命的氣息再熟悉不過,當然不會以為自己落在了荒郊野外。他們隱藏了自己的蹤跡與身影,打量著確實是來公園散步,或是有意做惡的人,調整著身上的服飾,來自於另一個位面,以蛛絲與秘銀絲交織而成的長袍很快地變成了有著挺括領子的白色襯衫,紐扣變作了小幾何花紋的領帶,腰帶變成了雙排扣的馬甲與上衣,長褲,都是米色細條紋的,只是巫妖上下打量一番後,他的衣服變成了灰黑色條紋,他還是很討厭白色或是相近的顏色。

克瑞瑪爾一邊提醒著他將柔軟的法師鞋子換成牛津鞋,一邊將襪子改成與領帶相似的顏色,巫妖指了指鞋子,威逼它變成鏤花黑色,鞋子開始不太願意,因為克瑞瑪爾的鞋子是雙色的,顯得更為俏皮一些,但誰讓它是巫妖的鞋子呢。

「你確定自己是從一頭弗洛魔身上剝下來的,」巫妖譏諷道:「而不是從一頭魅魔身上剝下來的嗎?要不要我再給你點綴些珍珠寶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