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的同人(9)(1 / 2)

聖者 九魚 1687 字 2021-01-19

紐特正在整理箱子,忒修斯來的匆忙,幾乎可以說只帶了一個自己,幸而英國魔法部的部長愛特美茜婭.露芙金是個果斷又富有同理心的女性,她不但允許了忒修斯的先斬後奏,還幫他補辦了一系列正式的手續,從書面上來說,他為公而來,主要是協助美國魔法國會的安全部傲羅們調查格林德沃在紐約出現一事。不過既然這樣,忒修斯就先要到美國魔法國會的安全部與相關人士接洽,還有的就是他,紐特,以及連他也根本不知道的某對英國巫師的魔杖登記事宜。

事實上,這種魔杖登記事宜與霍格沃茲學生們所受的待遇差不多,美國魔法國會這樣做也是為了追蹤每一根陌生魔杖在美國的行動,無辜人可以保證自身安全,罪犯也會有所忌憚,不過就如其他每一條由愚蠢的官僚制定的制度,當那對黑發巫師從袖子里抽出魔杖送過去的時候,忒修斯默然無語——他和紐特是看見過黑發巫師們所用的魔杖的,銀色,金屬光澤,至少有十五英寸長,但他們拿出來的魔杖大概只有十三英寸,渾身漆黑。

對了,還有他們帶來的那個小巫師(雖然也不是那么小),一個蓄留著黑色長發,面色蒼白的少年(從這點上來說他們很像是有血緣關系),他的魔杖也同樣不是他曾經手持的那一根,但那又怎么樣,忒修斯清楚地記得他的魔杖是怎么通過維奧萊塔的測試的——他們每個人都在魔杖申請管理處的職員,一個有著深栗色短發的女性巫師蒂娜面前揮舞自己的魔杖釋放了一個魔法,並且允許她使用閃回咒,以查看之前魔杖的使用情況。

輪到那個少年——也就是克雷登斯的時候,蒂娜發現他的魔杖里全都是家務魔法的痕跡,像是清理一新啦,修復如初啦,收拾咒啦……

克雷登斯習慣性地低著頭,他根本不敢去回想自己剛剛開始使用魔法時造成的災難,清理一新就連黃銅也能腐蝕掉,修復如初會扭曲物體原先的形狀,至於收拾咒,那個普通的家務咒語被他用起來的時候,整個房間的家具都會被塞在一個箱子里,那種可怕的吱嘎聲他永遠地忘不了——因為那位黑發的先生,那位兄長顯然很高興地建議他說,以後再有瑪莉羅.拜爾本這樣的人,他大可以把那家伙塞到杯子里,甚至戒指盒里。

克雷登斯沒有接觸過巫師界,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黑巫師,白巫師,也不知道什么不可饒恕咒,而巫妖對這種劃分嗤之以鼻,世上只有沒用的法師,沒有沒用的法術,有多少不可一世的存在到頭來都是栽倒在一個油膩咒上面的?尤其是這個位面的咒語根本不分級,只要巫師的魔力足夠,就算是小小的蘭花盛開也能要了人的性命。

所以克雷登斯造成的後果也許會讓許多巫師大驚失色,但對於巫妖來說,才算勉強合格。

「你是英國巫師?」蒂娜問。

克雷登斯不敢說話,他是美國人,至少瑪莉羅這么說,但他現在也知道了,沒有從伊法魔尼學校畢業的巫師會被美國魔法國會視作潛在的犯罪分子,但在瑪莉羅長期的教育下,他又不敢說謊,對誰都不敢。

「他是美國人。」

蒂娜沿著聲音看上去,立即露出了有些窘迫又興奮的笑容:「格雷夫斯部長!」

「繼續你的工作,蒂娜,」格雷夫斯嚴肅而又親切地說:「我只是偶爾看見了……這位年輕的先生。」他注視著克雷登斯,想要知道自己是犯了錯,還是,克雷登斯如昨晚的一些人,從啞炮變成了巫師,他從蒂娜那里拿起克雷登斯的魔杖,在閃回了幾個咒語後又測試了魔杖的杖身與杖芯,他的心頭掠過一絲失望,克雷登斯的魔杖是平平無奇的胡桃木,甚至不是黑胡桃木,杖芯也只是普通的獨角獸毛,他簡直可以說是嫌惡地將魔杖放下,看向另外幾人,忒修斯他是認識的,並且頗為欣賞,紐特……據說他被趕出霍格沃茲的時候鄧布利多教授還為他求過情,但看起來……雖然看起來是個赫奇帕奇,但格蘭芬多的特質要更多一些,另外兩個巫師,來自於隱世家族——應該是,他們的姓氏即便說出來和寫出來,也無法讓人理解,而他們的名字只有後綴不同,有一些古怪的家族確實如此。

「你現在在為他們做事?」格雷夫斯問:「那么另外那些孩子們呢?」

克雷登斯這才想起格雷夫斯讓他做的事,他的臉頓時紅了,因為辜負了這位先生的期待,但那時候他真的無法考慮太多:「瑪莉羅死了,他們被……被其他……其他孤兒院接走了。」

格雷夫斯睜大了眼睛,他舉起手,讓所有人吃驚地向克雷登斯揮去——辦公室的紙張一瞬間全都飛了起來,遮住了人們的眼睛。

克雷登斯知道自己要被打了,他幾乎習慣地拱起脊背,歪過頭,但同時他也想起來了,他的新主人曾對他說的話……

他說,從今天開始,不要允許任何人揍你。

「那么您呢?」克雷登斯茫然地說:「如果我做錯事情,難道不應該受罰嗎?」

黑發巫師連抬抬視線的興趣都沒有——你要是做錯了什么,我會直接殺了你。

格雷夫斯大概沒有想到他會遭到反擊,而且不是軀體上的,是靈魂,是魔法,他幾乎無法相信——克雷登斯沒有撿起他的魔杖就把他扔了出去,從辦公室的這一頭到辦公室的那一頭,他的脊背撞在鐵皮的文件櫃上,疼痛不已,但他變得更加興奮了!就算克雷登斯沒能做到他希望他做到的事情,他也是一個強大的巫師!

至於默默然,只要那個孩子沒有離開紐約,她總是還會出現的。

從散亂的文件里站起來之後,蒂娜就又見到了原先的格雷夫斯先生,他很平靜,對自己用了清理一新,恢復如初,仿佛剛才的暴怒根本與他無關,他向克雷登斯走去,誠摯地向他道歉,承認自己一時沖動,但他想要與克雷登斯握手的時候,克雷登斯後退了一步。

對於惡意,克雷登斯是最敏銳的,不然他又怎么能從瑪莉羅那里逃過她的辱罵與虐待……哪怕只有寥寥無幾的數次。

他就可以感覺到,黑發巫師的兄長說,若是他做錯事情,就要殺了他是真的,而剛剛的格雷夫斯先生,想要……殺了他……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