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543 字 2021-01-19

快捷c作: 按鍵盤上方向鍵或可快速上下翻頁 按鍵盤上的 enter 鍵可回到本書目錄頁 按鍵盤上方向鍵可回到本頁頂部 如果本書沒有閱讀完,想下次繼續接著閱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瀏覽器」 功能 和 」加入書簽」 功能程宗揚當然不奢望有星級賓館住宿,能不睡在野地里已經是托福了,聞言連聲道謝。

經過長年風沙洗禮,牛p制成的帳篷已經顯得陳舊,但捆紮仍十分用心,帳篷內無床,只是鋪著被褥,程宗揚沒有心情多看,鑽進帳篷就一頭倒在鋪蓋上。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只待了一個下午,卻像一個月那樣漫長,他這會兒早已疲憊不堪,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就在程宗揚昏睡過去的時候,一層r眼難以察覺的白光從他身上流淌出來,緩緩滲入身下生長著青c的沙土中。那些青c紮下帳篷時已經清除過,只留下沙中的根j。與他身上的白光一觸,埋在沙里的cj重新生長,以r眼可見的速度chou出綠葉。

程宗揚對身邊的異狀毫無所覺。下午所經歷的一切在夢中重現,凶猛的半獸人,堅毅如石的秦軍,格斗搏殺衣甲破碎的月霜,風姿綽約的卓雲君,藺采泉、商樂軒被s殺的段強還有他,孤零零站在伏滿屍t的戰場中央,每一口呼吸,都充滿了令人心悸的死亡氣息

第五章

「程兄一場好睡。」

帳外一聲大笑使程宗揚驚醒過來。

參軍文澤踏步進來,將手里的托盤擺在地上。

程宗揚這才意識到天se已經是夜間,如水的月光泄入帳內,灑下一p耀眼的銀霜。

「咦」

看到程宗揚身邊茂密的青c,文澤不禁露出訝異的目光。

程宗揚也一p迷茫,他不記得自己是睡在c叢里,可這會兒席下的青c已經有半尺深,j乎蓋住了他的身t。愣了一會兒,程宗揚疑h地問道:「c原上的c都長這么快嗎」

文澤搖了搖頭,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程宗揚一眼。

程宗揚苦笑道:「別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許是此處水脈有異吧。」

文澤放開此事,笑道:「程兄一路遠來,想必是勞累了。軍中無酒,些許餚飯,程兄慢用。」

木制的托盤里只有一小碗粳米,卻放了兩大塊煮過的r塊,另有一碗r湯佐餐。餐具是一支切r的銅匕,一雙木箸。程宗揚在飛機上只喝了兩口咖啡,這會兒正餓的難受,當下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飯餚入口,程宗揚覺得有些不對。粳米吃起來索然無味,分明是放了不知多久的陳米。那兩塊r不知是什么動物身上的,份量夠足,卻又粗又y,而且一點鹽都沒加,完全是白水煮出來的。

文澤解釋道:「程兄莫怪。我軍出塞已三月有余,菜蔬稻米已經用盡。這點粳米還是省下來的。連大將軍平時也吃的白水馬r。」

馬r程宗揚還是頭一次嘗到馬r的滋味,這多半是一匹老馬,味道有夠難吃的。他勉強吃了j口,便放下匕箸,「多謝文參軍,我已經吃飽了。」

文澤卻沒有離去的意思,他拂衣在程宗揚面前跪坐下來,說道:「看程兄相貌,也是六朝人士」

程宗揚心道:來了。大軍在外征戰,營中突然來個陌生人,作為參軍,文澤肯定要探明他的底細。

程宗揚飛快地想著,把他給藺采泉編的故事重新演繹一遍。文澤聽得極為認真,聽說他是商人,問道:「程兄平常在何處經商做的是什么生意」

程宗揚這會兒連一個地名也說不上來,只好含糊道:「在六朝內陸,過了大雪山就是。」

文澤含笑道:「程兄的f飾與我六朝多有不同,不知來自哪個部族」

程宗揚看看自己的襯衣,y著頭p道:「阿瑪尼。」

文澤擰眉思索,阿瑪尼莫非是盤江以南的部族

程宗揚靈機一動,拉開背包,拿出p夾,「這是我們販賣的p貨。」

文澤突然間目露精光,沉聲道:「程兄的貨物可否借我一觀」

程宗揚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強烈,不就是一個p夾嗎還是空的,一分錢都沒裝──裝了他也用不了啊。

程宗揚把p夾遞過去,文澤卻沒理會,而是拿起他的背包,學著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把拉鏈拉開,合上,然後再次拉開。他重復開合著拉鏈,目光越來越熾熱。

拉鏈程宗揚明白過來,吸引文澤目光的不是那只p夾,而是背包上的金屬拉鏈

在程宗揚那個世界,人類大規模使用拉鏈也不到一個世紀的時間,這種現代人已經習以為常的物品,以其方便實用而改變了人類的生活,與原子能的應用一起,被稱為上世紀最重要的十大發明。

看著文澤閃動的目光,程宗揚有種夢幻的感覺。一支古代軍隊的文職軍官,認真審視著一條二十一世紀生產的拉鏈,那感覺就像看到張飛吃麥當勞,楊貴妃跳迪士高。

「奇思妙想巧奪天工」

文澤連聲贊嘆,「以銅為牙,對列為鏈,機關一動,鏈牙便即嚙合。開閉自如,天衣無縫」

他抬起眼,心悅誠f地說道:「程兄的制藝好生了得」

程宗揚一陣慚愧,在他的世界里,身邊的拉鏈隨時可見,但他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對拉鏈的結構一無所知。而文澤一眼便看出其中的關鍵,這份眼力和敏捷可比自己強多了。

文澤仔細審視良久才戀戀不舍地放下背包,「敢問程兄,此物是何名稱」

程宗揚撓了撓頭,「拉鏈。」

「一尺需多少銀銖」

銀銖程宗揚對這個世界的貨幣一無所知,猶豫著比了兩根手指。

文澤苦笑道:「在下每月俸祿也不過五個銀銖,一尺便需兩個銀銖,未免太過昂貴。」

程宗揚連忙道:「那就一個銀銖好了。」

文澤沉yp刻,「既然如此,程兄能否賣給我五千條拉鏈,每條長兩尺。另外再提供三尺拉鏈一千條。」

程宗揚對銀銖的價值一無所知,他猶豫p刻,小心翼翼問道:「請問文兄,一匹戰馬需要多少銀銖」

文澤笑道:「程兄也作軍馬生意么邊塞之地,一匹戰馬不過十二銀銖,販往內陸,可賣到五十銀銖。」

程宗揚飛快地計算了一下,心里一陣狂跳,十二尺的拉鏈就能換一匹戰馬

這生意也太暴利了吧他雖然不知道拉鏈的制造工藝,但成本絕對不過超過一匹戰馬的百分之一,至少是一百倍的利潤

一段名言出現在程宗揚的腦海中:一旦有適應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

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這可是一百倍,百分之一萬的利潤程宗揚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條拉鏈,真是沒想到會平白無故被自己碰上這么一個大商機,但問題是,姑且不說自己賺這些錢有沒有意義,眼下又要如何采買原料怎么制造生產

程宗揚道:「文兄為何需要這么多拉鏈」

文澤坦然道:「我軍所用的鎧甲多是p甲,披掛甚是不便,如在腋下加一條兩尺長的拉鏈,披甲時就不需再行綁系。還有這些帳篷,一遇風雨用p條縛緊也難以遮擋,若有拉鏈便可密不透風。再則還有箭囊──」文澤話語忽然一頓,盯著程宗揚的面孔,微笑道:「如果程兄是與六朝以外的人做生意」

文澤的神情讓程宗揚背後一陣發寒,g笑道:「我也是六朝人士,怎么會和外族j易,哈哈哈哈」

文澤莞爾笑道:「我也知道程兄不是這樣的人。方才在帥賬,藺教御力贊程兄,孤身一人對抗獸蠻丑類,衛護月霜小姐。若非天生俠義,怎能有此壯舉。文某多謝了。」

說著揖手深深施了一禮。

誤會已成,程宗揚厚起臉p,也沒有解釋。他忍不住問道:「太乙真宗乃是道家一流,怎么會千里迢迢來拜訪出征在外的大將軍呢還有,這位王大將軍為何要稱師帥」

文澤笑道:「程兄有所不知。大將軍從軍前的身份就是太乙真宗掌教,我軍中多是太乙門下弟子,大將軍在軍中亦師亦帥,故稱師帥。」

程宗揚還是不明白,「一派掌教怎么會做了將軍」

文澤露出緬懷的神se,「這要從十五年前說起。當日北方真遼南侵,漢軍連戰連敗,天下聳動,幸好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奇才,他一生所向無敵,從無敗績,人稱武穆王。真遼南侵,武穆王以一人之力整師北伐,大敗北虜,臨陣斬殺真遼檀石大帥,使六朝轉危為安。可惜宋主為群小所h,連頒十二道金牌,勒命武穆王撤軍,以致功敗垂成,未克全功。」

說到此事,文澤也不禁扼腕嘆息。

怎么聽著這么耳熟程宗揚t了t發g的嘴唇,小心問道:「你說的那個武穆王是不是岳飛」

「岳飛」

文澤怔了一下,「武穆王姓岳,諱鵬舉。以武穆為號,人稱武穆王。」

看來這個時空的歷史跟自己知道的有一些偏差,仍是那個岳飛,只是鵬舉的字成了名,武穆的謚成了號。不過兩個人的結局還是一樣的。

文澤又道:「武穆天王還宋未久,宋主便以莫須有之名,封詔入獄,使節未至,武穆王突然暴死。天下群情洶涌,師帥時為太乙真宗掌教,與武穆王素善,驚聞噩耗,一日一夜長驅千里,奔赴宋京臨安,將武穆王遺劍c在王宮之前的叩天石中,求請從軍。宋主不得已,當日傳書六朝,拜師帥為宋督國將軍。天子隨即下旨,拜師帥為左武衛大將軍。」

原來王哲是這樣從軍的。難怪他一個道門掌教會做了朝中武將。不過這六朝可真夠亂的,怎么有宋主,還有天子程宗揚知道如果自己真問出來,只怕這位參軍會把他當成白痴,只好含笑點頭,裝作什么都明白的樣子。

文澤道:「武穆王死後,真遼再度南侵。師帥單騎北上,聚六朝英豪,與真遼軍戰於苦殺水。師帥當時修習九y神功初成,以一人之力連斬真遼十余名將。從此我北武軍第一軍團稱雄漠北,再無人敢與j鋒。」

九y神功,好熟悉的功法啊。難道這個時空也有少林寺的僧侶

文澤沒有在意他的神情,侃侃言道:「北疆既定,師帥上書天子,請駐節西疆,左武軍第一軍團便遷至西部邊塞,迄今已有十年。」

程宗揚道:「軍團留在這里,是跟獸蠻人j戰嗎」

文澤沉默p刻,徐徐道:「武穆天王昔日曾言,六朝根本之患,不在北而在西。真遼雖強盛一時,不過疥癬之疾。大漠以西,土地極廣,大國林立,頗有不弱於六朝者。師帥因此駐節西疆。」

說著文澤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文兄想到了什么」

文澤也不隱瞞,「十年來,師帥遣人多方探問。西疆獸蠻人雖然勇悍,較之我軍仍有所不及。西部的大國,無過於波斯。但波斯距六朝邊塞不啻萬里之遙,而且累年遣兵西進,無暇東顧。我等反覆商討,不知督帥何有此言。」

波斯難道是那個倒霉的大流士在程宗揚記憶的歷史中,波斯帝國一直是作為名將建立功業的踏腳石而存在的,在這個時代,他想不出波斯會對東方有什么威脅。

文澤道:「程兄這會兒可好了些」

程宗揚舒展了一下肢t,身t的疲倦已經不翼而飛,他精神一振,「已經好多了。」

文澤道:「方才在帥賬,藺教御力贊程兄,孤身一人對抗獸蠻丑類,衛護月霜小姐。文某多謝了。」

說著揖手深深施了一禮。

程宗揚臉p再厚也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只不過是恰好遇到。如果真讓我跟那些半人半獸的家伙打,只怕它們一掌就把我拍死了。」

文澤正容道:「程兄並非軍人,面對那些獸蠻人仍能挺身而出,若非天生俠義,怎能有此壯舉。」

他非要這樣說,程宗揚也只好默認。管他的,總不是壞事吧。

「程兄義舉,我軍上下無不感激。師帥吩咐,如果程兄休息好了,還請到帥帳一敘,由師帥親自道謝。」

那個小美nv面子還真大,救了她的命連主帥都要道謝。程宗揚對王哲這位掌教兼大將軍頗為好奇,當下也不客氣,與文澤一同出了帳篷。

夜se下,軍團的帥帳猶如踞虎。剛走到帳前,太乙真宗四名教御連袂而出。

不知道他們與王哲談了些什么,只見商樂軒一臉惱怒,他一手按著劍柄,一手揮舞著說道:「掌教在軍中已經十五年了,每年遣人請他回龍池掌理教柄,他都不肯。我太乙真宗群龍無首,我請他指明某人代掌有何不可」

卓雲君面露不悅,「掌教不肯指明,自然有他的道理。林師弟既然沒來,商教御何必咄咄人」

商樂軒大聲道:「我如何咄咄人林之瀾在龍池作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再胡搞下去,將來置我等於何地」

藺采泉仍是一團和氣,說道:「為國為民,乃大義所在。掌教所為,自是我輩楷模。但樂軒所言也有道理,這些年掌教棄龍池不居,教務無人掌管,已然紛亂不堪。長此以往,對我太乙真宗多有不利啊。」

夙未央仍是一言不發,月se下,他肩上那柄怪異的長劍宛如一條虯曲扭動的飛龍,似乎隨時都會破空飛去。

文澤垂手立在一旁,面上毫無表情,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議論。等四人走遠,他才領著程宗揚進入帥帳。

看來文澤說的物資不足確非虛言,連主帥的中軍大帳也沒有點蠟燭,而是燃了j根松枝照明,帳內陳設簡朴,只有一屏一案,地上j只古藤編織的putuan,仍不脫道家本se。

一個身影立在木屏前,正審視壁上一幅巨大的地圖。他的背影並不高大,但程宗揚一踏入帳門,心神就被吸引過去。他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腳步,全沒注意到文澤已經悄無聲息地退開。

王哲注視著地圖,手指在上面緩緩劃過,一直移到地圖右下角。忽然他腰背一挺,背影一瞬間變得雄偉起來,就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崇山峻嶺,散發出人的氣勢,連松枝的火光也被壓抑得黯淡下去。

程宗揚喉嚨發g,他感到自己就像面對著一輪烈日,雖然他沒有轉身,但自己身t從里到外都被他看通看透。

松枝的火焰微微一跳,光線重新變得明亮起來。那g人的氣勢緩緩消散,立在地圖前的背影轉過身來。

程宗揚好不容易松了口氣,額頭已經多了一層冷汗。出乎他的意料,這位聲名赫赫的太乙真宗掌教,左武衛大將軍,面容比藺采泉年輕得多,頜下的長須漆黑如墨,似乎不比韓庚大上許多。他背負雙手,身形如岳峙淵渟,彷佛沒有任何風雨能夠摧折。那雙烏黑的眼睛目光沉靜,神光內斂,顯示出他的年紀絕非看上去這么簡單。

與程宗揚想像中的道家掌教不同,這位身兼軍職的將軍多了另外一種氣質。

他身軀挺得筆直,整個人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鋼刀。那是軍人的氣質,只有無數次生死搏殺,經歷過鐵、火與鮮血的洗禮才有的堅y如鋼的氣質。

「你不是一名商人。」

王哲道:「告訴我你的身份。」

程宗揚吃力地咽了口吐沫。眼前這個人不是藺采泉或者文澤,自己所編造的故事只怕用不了一句,就會被當場揭穿。

這是一個賭博。如果不能贏得王哲的信任,自己搞不好馬上就有生命危險,可如何讓他相信自己呢

程宗揚緊張地思索良久,最後咬了咬牙,「你一定不會相信。」

王哲負手而立,淡淡道:「說來聽聽吧。」

程宗揚心一橫,「當時我正出發前往某地,參加一場面試。在途中突然遇到雷暴」

程宗揚把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源源本本告訴了王哲,最後說道:「等我醒過來,就看到半獸人和你的騎兵正搏斗。我也不明白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這個世界與我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

程宗揚說完,不由一陣心虛。這番話真是鬼扯,連他這個當事人自己說起來都覺得不是真的。可王哲靜靜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你說在飛機上,」

說到這個陌生的詞語,王哲遲疑了一下,「遇到了紫se的雷電,又是什么樣的雷電」

程宗揚回想著說道:「很密,像蛛網一樣。看起來感覺很遠,又是像很近。一邊旋轉,一邊不停發光」

王哲聽得極為認真,程宗揚忽然倒chou一口涼氣,失聲道:「難道那就是時空之門」

段強說過,在他們生活的世界中有許多時空縫隙,與其他平行世界相通,它們就像一道道不為人知的時空大門,穿過它就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王哲慢慢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時空之門。但你身上的生死根,卻是我生平僅見。」

「生死根」

程宗揚敢發誓,自己從來就沒聽說過這么個玩意兒。

王哲抬起手指,遠遠一點,程宗揚右側的太yx頓時傳來一g暖意。

「天地之氣,雜然而流,遇生則生,遇煞則凶。生死根,就是能將死氣化為生機的異能。你是否發現過,你觸摸過的植物會生長特別迅速身上的傷口特別容易愈合」

程宗揚猛然想起帳篷里的青c。短短一個時辰之內,只剩下c根的青c就長到齊膝深,難道就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生死根可他記得自己在原來的世界並沒有這種特殊能力。自己養的花花cc,甚至比別人的死得更快。難道是穿越時那道擊中自己的閃電改變了一切

程宗揚緊張地思索著,化死氣為生機,是不是意味著接觸過死亡之後,那些死亡氣息會經過他身上的生死根,轉化為生命所需要的機能

受過現代文明薰陶的程宗揚,本能地不相信這種神話。但想到穿越後所遇到的能夠化為雄獅的半獸人,徒手放出烈火的法術,他的信心有些動搖了。畢竟,這不是他生活過的那個世界。

程宗揚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問道:「生死根有什么用」

王哲坦然道:「我不知道。」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程宗揚,「我只在典藉中見過生死根一詞,里面語焉未詳,不過具有生死根的人,身上的y氣特別濃郁。你既然沒有修習過聚煉真y的法術,y氣如此之濃,只可能是身藏生死的靈根。」

原來是猜的。程宗揚一陣失望。旋即又想起藺采泉遇到他時,露出奇怪的眼神,那老家伙多半是看出來他身上散發的y氣,說不定還把他當成大高手,怪不得會替他說好話。

程宗揚仍不死心,「我身上又是生機又是y氣,是不是對人也有用如果有人受傷生病什么的,我把生機y氣傳過去,他是不是就能恢復如初」

王哲道:「從道理而言,的確如此,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王哲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如何將生機傳給他人嗎」

程宗揚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看到他的表情,王哲也不禁暗暗嘆了口氣。不過他隨即精神一振,終究遇到了身懷生死根的人,總比一籌莫展,束手無策強上萬倍。

王哲溫言道:「你既然在這里無親無故,往後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