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634 字 2021-01-19

孫疤臉還想再說,戈龍在後面一聲斷喝,「疤臉還等什么殺了他」

「成」

孫疤臉舉起彎刀,朝程宗揚頸後劈去。

被他踩在腳下的程宗揚忽然扭過身,孫疤臉踩在他背上的右腳滑開,接著腹下一痛,被一支尖銳的物t穿透腹腔。

孫疤臉瞪大眼睛。在他眼里,這個在當鋪撞到的陌生人無論是落泊商人,還是乞丐,都只是個軟弱可欺的外鄉人。但就是這個外鄉人,y生生拔出小腿的羽箭,將滴血的箭頭送入自己腹中。

孫疤臉身t晃了一下,手中的彎刀鏘然落地。

程宗揚拖著受傷的小腿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孫疤臉的領子,面無表情地將箭矢再次送入孫疤臉腹內,這一著是程宗揚忍痛准備的,偷偷拔出箭矢,藏在手里的那一刻,差點沒痛暈過去,但再怎么痛,這件事仍是得做。

孫疤臉軟綿綿伏在程宗揚肩膀上,眼珠上翻,露出死魚一樣的白se。阿姬曼奚落的笑容在臉上凝固,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程宗揚冷冰冰地握住箭矢,一下又一下往孫疤臉腹中猛刺。他半邊身t都被鮮血染紅,小腿上的傷口血r模糊。

程宗揚重復著桶刺動作,對滿身的鮮血毫不理會。當一g微弱的y寒氣息透入太yx的時候,他知道這個疤臉漢子已經死了。

這是程宗揚第一次殺人。自從來到這世界後,他便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也已想像過許多次,他以為自己會恐懼,顫栗到渾身癱軟,像一只軟腳蟹一樣,緊張得無法站立。或者還有一種可能──當鮮血飛濺的時候,他會興奮異常,發現自己有嗜血狂魔的潛質。

然而這兩種情形都沒有發生。在別人看來,他不停桶刺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像是瘋狂得神智已經崩潰,事實上那是程宗揚在掩蓋自己的驚愕──當自己親手把箭矢刺入仇人腹內時,他心底無比平靜。手指沒有顫抖,呼吸也沒有急促,他只是感到被鮮血浸透的箭桿變得s滑,要用盡力氣去捏緊。甚至他還能冷靜地去觀察孫疤臉的表情,看他臉上的刀疤如何因為驚痛而變得彎曲。

在這過程中,程宗揚甚至還有些疑h,「這么瘦小的個子,居然會有這么多血」

牆上持弓的打手還在發愣,戈龍已經暴喝上前,他翻腕拔出腰間的長刀,僅剩的獨目凶光閃動。

程宗揚把羽箭留在孫疤臉腹中,俯身抓起地上的彎刀。戈龍速度極快,身形一閃就越過五米的距離。程宗揚匆忙舉起刀,兜頭猛劈過去。他沒有把握能對付這個凶悍的家伙,但手里有把刀,能安心不少。

戈龍實戰經驗超過程宗揚好j百倍,何況是這破綻百出的一刀。他上身微微一晃,避開刀鋒,一步跨到程宗揚面前,然後頭頸一勾,用額頭狠狠撞在程宗揚腦門上。

程宗揚感覺腦袋像被一只鐵槌擊中,顱骨j乎裂開,身不由己地斜飛出去。戈龍如影隨形地欺身向前,手中長刀發出一g尖銳的嘯聲,直取程宗揚的咽喉。

戈龍身手不凡,長刀在他手中彷佛活了過來,就像一條有生命的怪蟒,刀法准確而狠辣。程宗揚作為一個只在球場打過野架的現代人,那點打架經驗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程宗揚身在半空,眼看著戈龍的長刀就將掠到喉嚨,避無可避。頸後忽然一緊,身ty生生被拖開半尺,那柄長刀收勢不及,貼著程宗揚肩膀將地上一方青石劈得粉碎。

程宗揚喘了口氣,頸後那只手忽然一松,他一跤坐倒,身tj乎壓到手里的彎刀。

戈龍收起長刀,獨眼惡狠狠盯著庭院中多出來的那個身影,然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原來是凝羽侍衛長。」

程宗揚面前是一個身材高挑的nv子,她穿著黑se綾衣,衣上暗se的斜紋望之猶如寒冰,衣內卻套著一襲質密的p甲。從背後看去,這nv子肩寬腿長,身高較之程宗揚也不遜se。她左側腰間懸著一面小小的圓盾,右側配著一柄彎刀,形如月牙,刀鞘由y木制成,上面的紋飾質朴無華,充滿了蠻荒氣息。

凝羽抓著程宗揚的脖頸,把他拖出險境,接著隨手把他丟到一邊,然後從袖中取出一條絲巾,將接觸過程宗揚p膚的手指一一抹拭g凈,最後把絲巾也隨手丟開。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種厭憎卻根本不屑掩飾。

凝羽頭也不回地說道:「下午去錢家當鋪典當的是你嗎」

程宗揚還沒回答,戈龍便大聲道:「侍衛長看仔細了,這是商館的逃奴」

程宗揚道:「我是商人被你們抓來的」

戈龍冷笑一聲,「死奴才你脖頸里烙著商館的印記,還敢說不是奴隸」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商館在冊奴隸共有六十三名,四十一名鎖在商館貨倉,十七人留在市場,由祁遠看管。這間別院共有奴隸五人,一名受過刑,兩條腿已經斷了;兩名囚在水牢;那名天竺啞奴在你們房內,這里還有一名舞奴。戈龍,這名奴隸是哪里來的」

戈龍沒想到她會把奴隸算得如此清楚,頓時語塞。

凝羽冷冰冰道:「你借著商館的名義s賣奴隸,如今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嗎」

程宗揚張大嘴巴,原來自己這么倒霉,不但被抓為奴隸,還是底下人s自販賣的奴隸。至於這名nv衛的來意,分明是與自己典當的物品有關──難道有人看出來它們不屬於這個世界

戈龍握緊長刀,沉聲道:「侍衛長,休要血口噴人。我戈龍為白家賣命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凝羽淡淡道:「那你是不f夫人管束了」

戈龍此時已無退路,他獨眼一翻,揮刀在地上劃出一道深及寸許的刀痕,厲聲道:「姓蘇的jf殺夫奪產圭母如蛇蠍我戈龍與白湖商館一刀兩段從此再無瓜葛」

說著聳身往後跳去。

「想走嗎」

凝羽手腕一動,程宗揚還沒有看清她的動作,一柄月牙彎刀便脫鞘而出,無聲地掠到戈龍背後。

戈龍跨出兩步,看似要拼命逃生,突然身t一旋,長刀寒光乍現,將凝羽手中的彎刀劈開。

一般人逃跑時,背後都不免空門大露,戈龍卻反其道而行之,用逃跑誘敵,實則暗藏殺機,趁凝羽不備,突施殺著。他距離凝羽不過一步之遙,這時突然止步旋身,倒像是凝羽自己送到刀鋒上。

凝羽月牙狀的彎刀封住長刀,身t連退三步。戈龍隨即踏步上前,連追三步,刀光霍霍,像波濤一樣朝凝羽卷去。戈龍手里的長刀長及五尺,單是刀柄就有一尺多長,刀刃卻只寸許寬窄,刀身修長。他利用腰背的力量劈削挑格,輾轉連擊,身c刀往,刀隨人轉,進退連環,刀法剽悍雄健,凌厲之極。

凝羽那柄彎刀只有戈龍長刀的一半長短,面對他疾風暴雨般的攻勢,卻進退自如,顯得從容不迫。戈龍一輪猛攻全無效果,再次錯身j擊時,他左手忽然松開刀柄,揚手打出一枚袖箭。由機括發出的袖箭比普通弓矢速度更快,凝羽離戈龍近在咫尺,根本來不及躲閃避讓,卻見凝羽左手食指一伸,輕輕點在箭鋒上。

指尖觸到的空氣彷佛吸收了天際的月光,盪出一圈銀白se的漣畸,那枝疾s的短箭在空中一凝,箭上蘊藏的力量彷佛一瞬間被波動的空氣chou盡,就那樣懸在凝羽指尖這很顯然不是單純的武功。

戈龍大吼著收刀回撒,在身前灑下一p密不透風的刀光。凝羽彈開袖箭,彎刀一挑,像一p被微風吹拂的柳葉一樣透過刀光,掠出半尺。然後回刀入鞘,像什么都沒發生過般轉過身,冷冷看著程宗揚。

一點血跡從刀光中迸出,戈龍拼命揮舞著長刀,大吼已經變成恐懼地嚎叫。

凝羽沒有理會背後的刀光,冷冷對程宗揚道:「你典當的是什么物品」

程宗揚喉頭動了一下,這時他才看到凝羽的面容。這位戈龍口中的侍衛長年紀其實很輕,看上去比自己還小四、五歲。她身著甲胄,很難看出身材,但容貌已經是上等的美nv,只是那種冷冰冰的神態,令人望而生畏。她眉mao比一般nv子更長,像一對飛揚的黑羽,眼睛大而空明,雖然在看著他,視線卻彷佛透過他的身t,一直望到虛空盡頭。

「是j條汗巾。」

戈龍這時已經使脫了力,長刀脫手飛出,朝凝羽這邊飛來。凝羽抬手一拍,那柄長刀「錚」的直落下來,嵌入青石。

戈龍雙膝跪地,嘶嚎著捧住臉,鮮血從指縫淌出。剛才的j手中,凝羽只攻了一招,卻一刀沒入他密不透風的刀影,挑出他僅剩的那只完好眼珠。另外兩人看到戈龍的慘狀,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同時跪地求饒。

凝羽冷冰冰看了阿姬曼一眼,然後移開視線,說道:「戈龍留待夫人發落,這兩人發往石場作苦力。」

j名同樣外著綾衣內套p甲的nv子躍入庭院,拖走孫疤臉的屍t,把戈龍和那兩人踢進地牢。

凝羽對程宗揚道:「夫人要見你。」

疲憊的身t浸在熱水中,舒f得骨頭都彷佛s了。程宗揚把熱騰騰的布巾蓋在臉上,躺在木桶里不願起身。紗幛外面,四周各站著一個黑衣nv子,她們背對身後的木桶,各自握著腰間的配刀,像一群忠心耿耿的衛兵。

程宗揚嘆了口氣,從桶里爬出來,擦g身上的水跡,換上一旁的新衣。凝羽只給他留了一刻鍾的洗浴時間,看她的神情,如果自己超過時間,她很可能會闖進來劈碎木桶,把自己直接拖到外面去。

想起凝羽那張冷冰冰的臉,程宗揚就禁不住打了個寒噤。這nv人,實在是太冷了。有她在,夏天喝啤酒都不用冰鎮。

程宗揚換好新衣,凝羽已經在外面等候。路上程宗揚試圖套些話來,可無論說什么,凝羽都一言不發。他也只好閉了嘴,四處打量這座庄院。

五原城沒有城牆,說不清這里是城內還是城外。不過門外的街道已經上了年頭,青石被車輪軋出深深的轍痕。一路行來,道路兩側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很有些像他來的那個世界里的別墅區──這些別墅絕對是名符其實的豪宅,一連過了三個院子才到正院。而宅院nv主人的住處還在後面。

穿過一道月d門,一座兩層的木制樓宇出現在眼前。雖然樓宇不高,但飛檐斗角,氣勢恢弘。木制的立柱、扶手和圍欄都塗著朱紅se的油漆。這些漆料絲毫沒有g澀的感覺,而是泛著一層琥珀般的光澤,顯示出經歷的悠久歲月。

樓梯並不寬闊,上面覆蓋著厚厚的地毯,毯上的紋飾繁復華麗,有著俗世的熱鬧與美感。此時已是深夜,檐下的游廊卻掛滿燈籠。乍然看去,這里與一般的富貴商戶沒有什么區別,但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隱隱站著j個與凝羽相同裝束的nv子。

程宗揚心里暗想,身邊跟著這么多nv侍衛,這位夫人莫非是做過什么虧心事怕被復仇

忽然,房內傳來一陣笑聲,那笑聲shishilinlin又媚又s,fangdang之極。程宗揚聽在耳中,y囊本能地為之一緊。單是這聲音,就可以想像屋內那位f人是個妖媚之極的絕世尤物。

凝羽卻彷佛沒有聽到,她在門前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說道:「稟夫人。典當物品的人已經找到。奴婢奉命把他帶到此地。」

笑聲略一止歇,一個嫵媚的聲音說道:「凝羽,你這x子總也不改,冷冰冰的,將來怎有客人上門呢讓他進來吧。」

凝羽粉腮微微變緊,不作聲地退開一步,隱藏在燈光的y影中。

一名小婢拉開房門,只有十二、三歲,精致得像一朵丁香。她舉目看了程宗揚一眼,然後抿嘴一笑,低頭掩上房門,房內垂著一層緋紅的輕紗,影影綽綽能看到j個人聚在一起。程宗揚拉了拉自己奴仆裝束的青布衣衫,昂首踏進房內。

那小婢一面拉開輕紗,柔聲道:「夫人,他進來了。」

眼前的客廳是三間相連而成,僅這一間,就比程宗揚在那個世界訂購的住房大上兩倍。地上滿滿鋪著一整張地毯,鮮紅的絲絨猶如長c,j乎蓋到腳面。廳內燈火通明,亮如白畫,映出地毯中間一朵碩大的牡丹,那牡丹嵌在絲絨之間,花瓣繁盛茂密,如同雲錦霞光,艷麗人。廳角放著j只高大的h銅薰爐,雖然是夏天,爐中仍燃著名貴的香料,空氣中異香不斷。

廳內立著一張長及丈許的屏風,屏風前是一張寬大的錦榻。一個nv子側身躺在榻上,一手支著粉腮,正咯咯嬌笑不已。她長發瀑布般垂地,雪白的兩頰猶如兩粒朝下的瓜子並在一起,下巴尖尖的,雙目波光流轉,眼角微微挑起,帶著一絲媚h的笑意。

一眼看去,程宗揚腦中就浮現出無數詞語──千嬌百媚、艷絕桃李、妍姿媚質、蛇蠍美人、風情萬種、紅顏禍水更讓程宗揚渾身燥熱的是,這位夫人竟然是l著身子,那具曼妙的yuti橫陳榻上,一雙豐挺的茹房高高聳起,只在腰間掩了一條鮮紅的綢巾,遮住下t,燈光下雪滑的膚肌香艷無比。

在她身邊,圍繞著五名男奴。這些男奴有的膚se猶如古銅,t型高大強悍,有的卻像是白面書生,舉止溫文,只不過這時他們都渾身赤l,跪伏在這位艷f身邊,其中兩名托著nv主人赤l的yuzu,用舌頭t舐她白軟的腳掌;另一名捧著她的手臂,親吻著她的手指,另外兩名則伸出手,小心地按摩著她的rt。

nv主人媚眼如絲,雪白的rt在錦榻上妖冶地扭動著,不時發出柔媚而妖y的chuanxi聲。換了別的男人,看到這香艷的一幕定然是心神俱醉,那具白艷的rt,讓程宗揚也禁不住大暈其l,眼中j乎噴出火來。

那艷f睞了程宗揚一眼,然後不經意地側過身,那兩只高聳的茹房立刻顫動著盪出一p白花花的r光。

艷f伸出手,嬌媚地翹起一根玉指,朝程宗揚勾了勾,美目shishilinlin滿是誘h的春意。和她猜想的一樣,她手指一勾,那年輕人便暈乎乎走了過來。看他的神態,只怕這會兒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艷f得意的一笑,這樣的登徒子,最好應付不過了。

那年輕人腳步虛浮地走過來,熾熱的目光在她身上從發梢一直掠到腳尖。艷f妖燒地舒展著rt,待他看得血脈賁張,媚聲道:「公子你在當鋪當的那些絲物是何物品」

那具白膩的rt艷光四s,異香撲鼻,讓程宗揚眼花繚亂,他吐了口氣,有些暈眩地說道:「是內衣。」

艷f翹起手指,按在他g澀的嘴唇上,輕輕撫弄,「是什么絲物織成的」

「尼龍絲。」

「尼龍絲」

艷f怔了一下,然後目光亮了起來,「你說是霓龍絲從哪里得來的霓龍絲」

程宗揚兩眼盯著她雪滑的茹房,對她的詢問置若罔聞。

艷f見他痴迷到如此地步,不禁傲然一笑,一面誘h道:「你若說了,妾身便」

一直盯著艷frt的程宗揚忽然笑了起來,他笑聲越來越大,然後伸出手,毫不客氣地彈了彈她殷紅的茹頭,在她r上捏了一把。

艷f臉se頓時大變。

第八章妲己

「夫人這副yl的媚態,騙過不少人吧」

程宗揚嘻笑道:「那些男人是不是一看到你的身子,就忘了自己爹娘是誰夫人問什么,他們就說什么」

艷f臉上媚態盡收,盯著這個年輕人,冷冷道:「你要說什么」

程宗揚直起腰,「夫人如果只是貪y亂x的dangfu,何必一見到那些衣物,就讓人連夜去找那個當東西的人更何必追問這些織料的來歷」

看著艷f嬌媚的面孔,程宗揚收起嘻笑,認真道:「夫人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這些織料的不同,知道這上面注定有一筆大生意。這份見識,世上沒有j個人能及。」

所謂千穿萬穿馬p不穿,程宗揚施出對付客戶的功夫,先試探對方的底牌,再捧上j句,果然那艷f重又面帶笑容,顧盼間媚態橫生。

她柔聲道:「公子真是個可人兒,公子可有意與妾身共享富貴嗎」

程宗揚一笑,「免了。眼下夫人身邊雖然有五個男人,但貼身的護衛卻都是nv子。如果夫人真相信男人,只怕這些男奴不會只敢tt你的手腳吧」

艷f神情一瞬間冷厲起來。

程宗揚不理會她的神情,自顧自地說道:「夫人這么美的身子,這些男奴卻不敢越雷池半步,若不是他們敷衍了事,我還看不出夫人是個外s內端的正派人呢。」

艷f踢開身邊的男奴,抬手拍了拍,凝羽和j名nv侍衛涌進廳內。

艷f道:「拉下去,全部砍了。」

那些nv子動作極快,j名男奴來不及求饒,就被她們扭脫下巴,拖到房外。接著樓下傳來j聲悶叫,那j名男奴已經是身首異處。

程宗揚後背冷颼颼的都是冷汗。他剛才說得堂皇,其實一開始他也被這夫人的艷態迷h。只不過這名艷f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程宗揚雖然年紀輕輕,對這些艷景的見聞廣博卻是這個世界無人能及──拜網路大神所賜,程宗揚早已在歐美日系各類seqingp中浸y多年,那艷f演的活春宮雖然維妙維肖,他也一樣當seqingp看了。

這一看,不由得看出破綻。

那艷f雖然與身邊的男奴配合無間,但那些男奴只敢在她手腳肩頸上撫摸,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的茹房和腰t。如果一部seqingp鏡頭只敢在nv主角的非重點部位游走,那連3jipian都算不上,頂多只能算一部純情寫真。

這讓程宗揚警覺起來,等到夫人開口詢問,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商館的nv主人,絕不像外表看上去這么簡單。只不過一句話就殺掉五名男奴,這也太狠了吧凝羽無聲地回到廳內,衣角還沾著一點血跡。艷f扯起紅綢,裹住赤l的dongti,坐在榻上淡淡道:「既然公子是明白人,便不須多言。說出霓龍絲的產地、采集方法,妾身便放你出門。否則」

她嫣然一笑,「妾身院里的牡丹池下,不介意再多埋j個人。」

程宗揚隨口說的尼龍絲,鬼知道她怎么當成霓龍絲。在程宗揚的世界里,尼龍早已泛濫成災,但他一個外語系的學生,對尼龍的制作方法一無所知──就算段強那本小冊子里有,自己也沒信心能在這個世界里制作出來。

見他猶豫,艷f眉梢一挑,凝羽上前一步,擰住程宗揚的手臂,將他按得跪倒在地,一邊按住他腦後,露出脖頸,准備隨時一刀砍掉他的腦袋。情急之下,程宗揚高聲道:「夫人知道霓龍絲是怎么來的嗎9」艷f嬌聲道:「雌龍出水時,有霞彩萬束,化為雲霓。傳說以昆吾之刀可裁得霓絲。霓龍之絲所制衣物,柔如春水,輕若浮雲。你一個落魄商人,是從哪里得來的」

凝羽手腕一緊,j乎擰斷程宗揚的臂骨,程宗揚叫道:「霓龍絲產自盤江以南地點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南荒嗎」

艷f盯著他道:「你若知道霓龍絲的產地,早已成了六朝聞名的鉅商,怎么會流落到五原城這些衣物,莫不是你撿來的」

「我在途中遇到劫匪,貨物都丟了只剩這兩套霓龍絲制成的衣物我自己帶在身上,只好拿去典當,可當鋪的人不識貨,當成汗巾只給十j個銅銖」

「那霓龍絲的產地究竟在南荒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