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604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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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後看去,隊伍拉得更長了,j名奴隸掉了隊,被武二郎喝罵著拖上來。不時有人被藤須絆住摔倒,幸好都是有驚無險。

凝羽一直走在程宗揚身邊,她步履輕盈自如,像一抹輕風在s滑的藤身外緣飄浮,那些鐵絲一樣的蔓須對她毫無影響。

漸漸的,眾人兩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起來,呼吸聲越來越粗。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山上青松高又高──哎啰地上英雄豪又豪──哎啰」

祁遠高聲唱道:「好漢走南荒──哎啰,隔水又隔山──」吳戰威打頭,下面的漢子們跟著叫道:「──哎啰」

祁遠聲音雖然不怎么樣,但他這么一開頭,眾人精神都是一振,一邊齊聲應和,一邊賣力地往上爬。眾人前呼後應,腳下的藤橋似乎也沒有那么難行了。

又走了一頓飯時間,祁遠歌聲忽然一頓,緊接著再次響起,聲音里卻多了j分焦急。

凝羽指了指藤橋下面,「那是什么」

程宗揚從崖上望下去,那高度令他微微有些眩暈。前方的山崖上垂下一根粗如人身的青藤,拳頭粗的藤須間還卷著j塊岩石。

「不好」

程宗揚連忙上前,只見祁遠已經停了步,口中雖然還在唱著,臉上卻殊無喜se。

「老四」

祁遠回過頭,用力唾了一口,低聲道:「前面的藤橋塌了」

離他兩三丈的地方,藤橋忽然折下,青綠的巨藤晃悠悠地在半空中垂著,只在崖壁上留下一行泥污的紋路。

「怎么會塌了」

祁遠指了指垂下的巨藤,「那是藤梢長出的新藤。這藤長在山上,藤須也往石頭里鑽,下面長牢的都結實得很,這些新藤生出的須鑽進石縫,時間久了就把石頭給拱了出來。」

祁遠又唾了一口,「這次走南荒真是出門不順。這新藤怕也長了j百年,早不塌晚不塌,偏偏這時候塌。」

程宗揚抬頭看了看,崖上的雲絮已經觸手可及,「離山頂還有多遠」

「怕還有j丈高。」

凝羽一提氣,貼著崖壁輕盈地飛掠而起,閃身沒入雲霧。p刻後她水滴一樣直溜下來,停在程宗揚身邊,「至少有丈高。」

後面的行人陸續趕上,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目瞪口呆,然後一個個都泄了氣。程宗揚苦笑著想,這大概比爬到二十樓才發現沒帶鑰匙還慘。猩猩崖的石壁連凝羽都上不去,別說他們這些人了。

謝藝跟著隊伍上來,一路不顯山不露水,毫不引人注目。看到折斷的藤梯,也沒有像眾人一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神情間仍是淡淡的,似乎過不過這道崖對他都無所謂。

眾人好不容易走到此地,掉頭折返誰都不甘心,但上又上不去。祁遠一邊叫嚷著不讓大伙聚得太緊,一邊又要j待眾人拉緊騾馬,小心失足。前後照應,急得喉嚨冒火。

雲蒼峰落在隊伍最後,無法上來商量,只能大伙一字一句地把話傳下去。牛晌也沒有話傳上來,似乎這位南荒的老行家也拿不出主意。

著急間,一個細細的聲音忽然從崖頂飄下。那歌聲在雲間時隱時現,眾人都仰臉細聽,偶爾能聽見j句,卻辨不出字句。

大伙兒面面相覷,程宗揚小聲道:「這唱的什么」

「是南荒的蠻語,」

祁遠道:「在問咱們是什么人,從哪里來,做什么南荒的蠻語老祁勉強能聽出來三兩分,要說可是不會了。」

眼看著崖頂有人卻無法j談,眾人更是心急。忽然,一個粗礪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像銹刀刮在石壁上一樣難聽,除了武二那廝還能有誰。

武二郎扯開五音不全的喉嚨,嘶著嗓子放聲高歌,與山頂的歌聲應和,用的竟也是南荒的蠻語。

眾人都屏住呼吸,傾聽著頭頂的聲音。那個細細的歌聲卻消失了。過了一會兒,歌聲再次響起,已經換了眾人能聽懂的語言。

「是雲間的百靈在唱,哎啰喂,遠方的客人,沿著彎彎的山路,來到我們南荒阿哩哩。翻山涉水啰哩啰,來到猩猩崖哎啰喂,走上長長的天藤阿哩哩,可兩天前一場大雨哎啰喂,沖垮了天藤攀附的石頭,朵呢噶。」

那歌聲優美動聽,令人心旌搖動,j乎想脫口應和。

武二郎破鑼般的聲音唱道:「虎神的後裔,和他的朋友踏上天藤。卻困在藤折的地方。上面是南荒哪個部族的朋友,聽到你的歌聲,就像看到南荒最美麗的白梔蘭花。」

歌聲變得歡快起來:「原來是虎神的後裔阿哩哩,回到南荒阿哩哩。花苗的阿依蘇荔,正好路過天藤生長的斷崖阿哩哩,你和你的朋友不要擔心,蘇荔和族人會想出辦法,讓你們看到崖頂的平川阿哩哩」

那一連串「阿哩哩」像玉盤上掉落的銀珠,清悅明快,從雲中直落下來,越來越近,忽然雲絮間露出一雙白美的長腿,接著一條火紅鮮亮的褶裙從天而降。

一條長長的繩索從崖頂飛落,繩索驀然綳緊,那nv子挽住繩尾,順勢腰肢一折,落在藤橋上。

那nv子一手叉腰,笑yy看著眾人,火辣辣的美目顧盼生輝。她比程宗揚還高出一個頭,身材更是超過一米九。富有立t感的五官帶著雕塑的美感,一雙鳳目猶如點漆,黑白分明。

那nv子絲毫沒有尋常nv子的羞澀,美目從眾人臉上一一看過,眼神大膽而又火辣。高而挺直的鼻梁,豐滿的紅唇,有著令人驚詫的美艷和大氣。

她長發挽成盤髻,偏向一側,j乎蓋住白玉般的左耳。髻旁戴著一朵艷麗的紅花,將一側臉頰映得嬌紅。上身束著一條紅巾,豐挺的r峰高高聳起,飽滿的r球渾圓又碩大。衣間露出潔白的腰身,腰上系著一條火紅的褶裙,褶裙兩角系在腰側,挽了一個花結,結上掛著一只p囊。褶裙挽結的一側分開,露出一條雪白而順長的美腿。

在她大腿外側,有一處青黑se的紋身,盾狀的紋身嵌在白生生的肌膚上。上面兩條細而繁復的花紋,繞過豐潤的大腿,一直延伸到大腿內側,就像一道黑se的蕾絲花邊,將雪白的大腿襯得更加白美圓潤。

那nv子松開繩索,朝眾人走來,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哪位貴客是虎神的後裔」

她p膚極白,走動時紅裙間l露出大p大p白膩的肌膚,白花花映得人眼花繚亂,赤l的潔白小腿和纖足染上植物綠se的汁y。

祁遠低聲道:「是花苗。」

說著悄悄伸了伸手指。

順著祁遠指點的方位看去,只見那花苗nv子頸中戴著一條金se的項煉。金h的煉身滑過白膩的r溝,落在xr上,煉尾掛著一只金燦燦的巨蠍,蠍目嵌著兩粒紅寶石,蠍尾彎轉如鉤。

那nv子看到面帶虎斑的武二郎,目光不由一閃,昂起頭用火辣辣的目光打量著他,笑贊道:「好魁梧的個子,怪不得是虎神的子孫。我是花苗的族長阿依蘇荔,你就叫我蘇荔好了。」

武二郎咧開大嘴,「我叫武二郎,你叫我武二好了。」

蘇荔笑道:「白武族離開南荒已經很久了,難得你還記得回家的路。」

武二郎嘰哩咕嚕說出一串南荒蠻語,引得蘇荔眉開眼笑。看到武二郎一臉勤勉忠厚的表情,程宗揚打鼻孔里都冷笑出來。這廝一路好吃懶做,偷j耍滑,劣跡斑斑,這會兒擺出這副嘴臉,也不怕雷劈了他。

不知武二郎說了句什么,蘇荔笑得花枝亂顫,最後朝眾人道:「這里離崖頂已經不遠,山崖上有我的族人,大家有力氣的,就攀著繩子上去,馬匹用繩索系上來。」

好,這有什么不好的,誰也不想拐回去再走回頭路,大伙都是千情萬願。當即蘇荔先攀繩而上,吳戰威按老規矩打頭,這次卻被武二郎一把拽住。

程宗揚訝道:「武二,你是不是吃錯y了這一路上,你什么時候打過頭,開過路,砍過一p樹葉」

武二郎哼哼兩聲,擠開吳戰威,抓住繩索就往上攀。等他攀上丈許,程宗揚兩手攏在嘴旁,高聲道:「武二快點兒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家白光光的大腿了」

武二郎一個踉艙,險些從繩上栽下來。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先下來打扁程宗揚的臭嘴,最後還是決定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頭也不回地朝上攀去。

程宗揚道:「花苗的族長怎么戴個金蠍子」

祁遠道:「花苗原來就叫花蠍,據說她們的祖先原本是天nv,跟一只天蠍成了夫q,才有了花苗這一支。南荒人也不都是天生孤僻,花苗跟白夷就極好客。嘿嘿,花苗的nv人比男人勢大,說不定這族長會看中了武二郎,招他當個上門nv婿。」

程宗揚笑道:「哪還不快點,別讓武二五迷三道,把咱們白湖商館的臉面都丟到南荒來。」

那些護衛身手矯健,這會兒絕路逢生,鼓足力氣攀上山崖。程宗揚怕後面沒有好手壓陣,示意凝羽留在後面,自己跟著攀了上去。

饒是程宗揚已經有了內功根基,這二十多米的長索爬上來,也累得j乎渾身脫力。武二郎倒好,跟蘇荔笑語晏晏,連一根手指都不伸過來。

一只手伸來,拉起程宗揚。那是個年輕的花苗漢子,他古銅般的臉上露出笑意,指了指自己道:「卡瓦。」

程宗揚也指了指自己,「程宗揚。」

卡瓦笑著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在崖下看著是晴天,崖上又是另一番光景。比山下更巨大的參天大樹連成一p,將光線隔絕在外,形成一p幽暗的森林。那根長繩就系在一棵樹上,j名精悍的花苗漢子守在旁邊。

上來前程宗揚心里一直在嘀咕,花苗的男子會不會跟蛇彝人一樣,都是些牛人半蠍的怪物,這時才明白花苗為什么好客。

那些花苗漢子和普通人看起來並沒有太多區別,p膚有著古銅的亮se,手腳粗長,臉頰和手臂上都刺著紋身,赤足葛衣,腰間帶著厚背砍刀,長相還頗為英俊。這樣的外表,當然不會被外來的行商視為異類。

那些花苗漢子後面還跟著一群苗nv。她們穿著se彩鮮艷的筒裙,戴著華麗的銀飾。她們一個個p膚雪白,身材婀娜多姿,對眼前這些陌生人毫不避諱,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笑意。

那些花枝招展的苗nv中間,有兩名少nv分外引人注目。她們一個十七、八歲,另一個十五、六歲,不但衣飾比周圍的苗nv更加精致,相貌也極為出se。她們筒狀的褶裙是鮮明的寶藍和鵝hse,長及膝蓋,裙擺綴著孔雀的翎mao,短短的衣袖及肘而止,露出雪藕似的小腿和手臂。

年長的少nv身段略高,睫mao彎長而濃密,她微微低著頭,白美的脖頸中戴著一串紅珊瑚磨制成的珠鏈。另一個少nv顯得更加頑p,她白凈的腳踝上掛著一串銀制的小鈴,不時用腳趾去踩c叢間的蟲蟻,發出細碎的鈴聲,一邊用明亮的眸子好奇地打量著程宗揚,眼中帶著狡黠的笑意。

兩名花苗少nv中間是一個身材嬌小的nv子。那nv子穿著金絲刺綉的紅裙,裙擺一直垂到腳踩。與周圍赤足的苗nv不同,她是唯一一個穿著鞋子的,臉上還罩著一層潔白的面紗。烏亮的發髻上圍著一圈白茸茸的狐mao,精致中充滿了神秘的風情。她粉頸低垂,在那些嬌美的苗nv簇擁下,宛如一顆柔潤的明珠。光彩雖不奪目,卻沒有誰能掩蓋住她的光澤。

年y的少nv一只眼朝程宗揚眨了眨,悄悄攤開手,紅白的掌心中,露出一只mao茸茸的蜘蛛,然後趁旁邊的少nv轉身說話的時候,把蜘蛛丟到她短裙內。

年長的少nv驚叫一聲,兩手伸到裙下,弓著腰,在腿間撥弄。她裙子本來就短,這時急切地拉起裙子,露出兩截雪白的大腿。年y的少nv天真地說道:「好大一只蜘蛛呢,阿姊,我來幫你。」

說著她揭開年長少nv寶藍se的筒裙,把她bainen的雙腿完全暴露出來。年長的少nv背對著程宗揚,彎著腰,圓潤的tunbu向上翹起,掀開的裙子j乎能看到雪白的tr。穿著鵝h筒裙的少nv朝程宗揚眨眨眼,故意分開年長少nv的大腿,示意程宗揚朝她腿間看去。

蘇荔喝了一聲,「阿夕」

年y的少nv嘟起嘴,悻悻放開阿姊的筒裙,把那只蜘蛛抓出來,一腳踩死。

程宗揚像是被嗆住一樣狼狽地咳嗽起來。這花苗少nv的舉動太大膽了,把他都嚇了一跳。

商隊的漢子絡繹攀上斷崖,祁遠也跟了上來,他這一趟累得夠嗆,松開繩索兩臂還抖個不停。

「不行了後面的都攀不上來拿繩子拖吧」

包括j名奴隸和雲蒼峰在內,剩下七八個t弱的還在下面,憑自己的力氣怎么也攀不上來。他們把繩索纏在腰上,那些花苗漢子一同用力,把人拖到崖上。

祁遠躺在地上喘著氣,看到那名戴著面紗的少nv,不由「咦」了一聲。

程宗揚道:「她們是做什么的」

「那是新娘旁邊兩個是陪嫁的姑娘。」

祁遠道:「咱們倒趕得巧,遇上花苗人送親的隊伍。」

程宗揚看了一眼嬌笑的阿依蘇荔,「連族長都親自出面送親,這新娘身分不一般吧。」

祁遠嘿嘿笑了兩聲,「花苗nv子多情。老祁當年去花苗,正趕上她們正月的歌節,沒成親的男男nvnv就在山上唱歌,看中了就一起鑽進樹林,做成好事。可惜老祁的嗓子不成,當年我有個伙計,就唱成了一對,臨走的時候那nvg一直跟出j十里,哭得跟淚人似的。」

說著祁遠自失地一笑,「就為這事,咱們好j年沒敢去花苗。」

繩索磨在山崖邊上,發出吱吱的響聲。那繩子本身的分量就不輕,加上人更顯沉重,五、六名花苗漢子花了半個時辰,才拖上來兩個人三匹馬。想到下面還有三、四十匹騾馬,就算拖到天黑也拖不完。那繩索雖然粗,卻是平常的麻繩,在崖側拖拽j趟,已經開始磨損。

謝藝在旁看著,眼見一名花苗漢子力氣不濟,上前解下身上的水囊,將水澆在繩上,然後挽住繩索幫花苗人一起拉。其余能攀到山頂的j個,都不比程宗揚好多少,唯一稱得上龍精虎猛的武二郎這會兒洗得香噴噴的,仿佛跟蘇荔有說不完的話,讓人看著眼里心里一塊兒往外冒火。

忽然程宗揚一拍腦袋,「老吳砍段樹g來要這么長,這么粗的,越圓越好易彪,你背的兵刃呢撿一根鐵矛,兩柄鐵叉來。越結實越好」

吳戰威朝掌心唾了j口,拎著刀進了森林,不多時按著程宗揚的吩咐砍了一段樹g來。

按程宗揚的指點,易彪揀出一根礦鐵打制的長矛,豎著從樹g中心穿過,然後把兩柄鐵叉尾部斜著固定在岩石間。程宗揚剝去樹p,在樹輪上刻出凹槽,然後將鐵矛架在鐵又兩g中間,手一推,木輪轅挽轉動起來。

眾人都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擺弄這些做什么。那兩名花苗少nv踮著腳尖朝這邊張望,連那個戴著面紗的nv子也悄悄抬起頭。

「把繩子搭到上面」

卡瓦將信將疑地把繩索搭在木輪的凹槽間,微微一扯,臉上頓時露出狂喜的表情。商隊的漢子都明白過來,一個個朝程宗揚伸出大拇指。卡瓦用蠻語向族人解說剛才的感覺,那些花苗漢子仍有些不信。

卡瓦g脆把他們都拉過來,輪流扯動繩索,那些花苗漢子才醒悟到其中的不同,看向程宗揚的目光也變得崇慕起來。

這倒使程宗揚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樣簡陋的滑輪,祁遠他們肯定都知道,只不過一時沒有想到而已,倒讓自己揀了個便宜。

面紗水一樣滑下,那nv子悄然垂下彎長的玉頸。謝藝看著那輪轅挽轉動的木輪,眼神卻仿佛飄到別處,透出無盡的滄桑。那一瞬間,他似乎已經是個老人。

請續看六朝清羽記五

第五集

南荒nv子柔媚可喜、熱情奔放,但南荒的氣候卻更勝毒蛇猛獸,想在南荒活下去,就得比天候更狠更毒,一針立死的鬼面蜂、借腹產l的y蛛,這美麗又狠毒的叢林一點一點地吞噬著程宗揚一行人

好不容易來到熊耳鋪,雲式商會安排下的向導竟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貨se,左閃秦檜右躲吳三桂,最後揀來一個朱八八,朱八八這胡吹大氣的糟老頭,真能平安穩帶領眾人抵達白族嗎

第一章送嫁

木制的簡陋滑輪「咯吱咯吱」地轉動著,商隊的護衛和花苗漢子一起動手,將馬匹和貨物一一吊到崖頂。那些花苗漢子個子雖然不高,但身手矯健,比起易彪、吳戰威他們也不落下風。

當凝羽最後挽著長索登上猩猩崖,時間剛過去半個時辰。花苗漢子熱情地挽拉,卻被凝羽閃身避開。

祁遠躺在地上,半晌才喘過氣來。程宗揚遞了壺水過去,祁遠吃力地喝了j口,用手背抹著下巴的水珠,齜牙一樂。「常年走南荒,身子骨都讓這兒的瘴氣毀了。放在十年前,這點路我祁四上下兩個來回也不帶喘的。」

程宗揚笑道:「都說南荒的瘴氣有毒,瘴氣究竟是什么東西」

「南荒s氣大,氣候又悶熱,林子里的樹木花c、鳥羽獸骨什么的,被熱氣蒸騰,就生出一層霧氣,遠遠看著就跟林子里的雲彩一樣,顏se也好看,紅的、h的、藍的,什么顏se都有。三月有桃花瘴,六月有h梅瘴、蛇瘴。中了瘴氣,輕的上吐下泄,j天動不了身,重的就沒治了。」

說著祁遠指了指那些花苗nv子,悄悄道:「你別看南荒的nv子生得水靈,可老得也快,都是瘴氣害的。」

濃密的樹蔭下,穿著鵝h筒裙的少nv阿夕正被族長蘇荔責罵,她嘟著嘴,不f氣地垂著頭。年長的阿葭被阿夕戲弄,也氣得不去理她。其他的花苗nv子在旁邊笑yy看著,她們就像初綻的花朵,即使有的還生著氣,也有著桃李般的嬌艷。

望著那些明-麗的少nv,正在喝水的祁遠微微有些失神,水流到脖子邊也沒有發覺。

程宗揚舉起手,在祁遠眼前晃了晃,「喂,老祁。」

「唔,」

祁遠醒過來神,又恢復了他的行商本se,嘿嘿笑了一聲,然後打點起精神道:「她們幫了咱們這么大的忙,又正好趕上人家送親。程頭兒,咱們也該打點一份禮物送過去。花苗人重情分,有了j情什么事都好辦。」

「行。你挑j樣,咱們送過去。」

祁遠有些為難,「可咱們帶的貨不大合適。」

白湖商館帶的那些y材、鹽巴、布匹、鐵器,用來當賀禮確實不恰當。程宗揚琢磨了一下,笑道:「這個好辦。雲老哥那里帶的絲綢,正是現成的賀禮。我跟他商量一下,挑j匹好的,一起送去,算咱們兩家一家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