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部分(2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563 字 2021-01-19

「我就是說說,過個嘴癮還不行啊」

兩人用竹篙撐起小舟,朝蘆葦盪劃去。那些蘆葦將近一人高,葦葉彷佛水墨繪成,長長伸入月se,在月光中留下濃重的剪影。

忽然舟側一p蘆花猛地飛起,蘆葦無聲地斷裂開來,一把斧輪在月光下旋轉著飛來,斧刃在月下閃動寒光。

蕭遙逸握住龍牙錐,朝斧輪挑去。這時一個身影從蘆葦中飛起,一掌拍向蕭遙逸x口。

蕭遙逸右肩微沉,將斧輪挑開,接著低喝一聲,左掌遞出,與那名刺客對了一掌。

那刺客掌力極猛,頗有些武二的聲勢,程宗揚自問接不下他這一掌。蕭遙逸剛才顯露的水准比自己高明不少,接下刺客這一掌並不算難。不過那小子j詐得很,自己在旁邊看得清楚;蕭遙逸剛才從衣物中摸了只戒指戴上,這時故意翻轉戒面,比拼掌力的同時將戒面拍在那人掌上。

果然,那大漢右掌一震,掌力剛吐出一半就如受雷啞,無名指生生折斷,斷指淀出鮮血。

蕭遙逸狠狠一笑,掌力疾吐,將那刺客震得跪倒在地,隨後龍牙錐從肘後翻出,從那人腕骨中間穿過,向右側一擰,廢了他一條手臂。

蕭遙逸森然道∶「說你們是什么人」

那大漢額頭涌出h豆大的汗珠,然後猛地張開口。

蕭遙逸出手如電,一把摘下那人下頷,防止他咬斷舌頭,接著抬指封住他的氣海x,阻止他運功自絕心脈。

程宗揚松了口氣,轉頭朝舟中看去,只見那兩個美j正驚恐地睜大美目。她們兩個只是x道被封,剛才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身後一聲聽不出語調的低吼傳來,卻是蕭遙逸用龍牙錐刺進刺客肩膀,將他骨骼劃得格格作響。

程宗揚知道這小子要審訊刺客。謝藝的審訊手段自己見過一次,感想就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第二次。蕭遙逸和他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如果讓這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看見,可太作孽了。

程宗揚向蕭遙逸略一示意,指了指兩nv,然後撐舟避開。

蕭遙逸急忙道∶「大哥,別走遠啊」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我就在這p蘆葦後邊,保證你放個p都能聽到。」

兩個美fyuti橫陳,雪滑身子上還沾著刺客血跡。程宗揚用湖水幫芸娘和麗娘洗去血跡,一邊微笑道∶「剛才的事你們都看到,來了j個壞人,幸好被我們打跑。」

兩nv身不能動,只能眨眼示意,臉上的驚惶卻揮之不去。

程宗揚心里也在嘀咕。蕭遙逸說看過他出手的人都不能留,擺明是要掩藏身份。但芸娘和麗娘也都瞧見,總不能把這兩個無辜的nv子殺了吧

「那位公子因為錢上的事,跟他們起了些糾紛,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程宗揚吩咐道∶「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些最好都忘掉,一個字也不要向外說。」

麗娘和芸娘急忙眨著眼睛,一副惶恐嬌怯的美態。程宗揚也不客氣,索x把兩具yuti都摟在懷里,一邊一個摩拿笑道∶「剛才是麗娘唱的曲子。下次我把你們兩個都包了,讓芸娘唱一段來聽聽。」

程宗揚一邊摩玩兩nv滑膩的dongti,一邊調笑著淡化兩nv的驚懼,把她們安撫下來。

蘆葦另一側,不知蕭遙逸用了什么手段,出人意料地並沒有傳來多少慘叫。過了半個時辰,蕭遙逸從蘆葦叢伸出頭來,瞧見程宗揚先松了口氣,然後朝他招了招手。

程宗揚跳下船朝蕭遙逸走去。那些蘆葦多半生在棧灘中,下面全是稀軟的淤泥。如果不是踩著葦c,程宗揚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走。

刺客已經不見蹤影,多半是被沉到湖底毀屍滅跡。那小子還光著pg,不過這家伙有夠沒羞沒躁的,看起來比穿著衣f還自在。奇怪的是他神情既不凝重也不輕松,而是帶著做夢一樣的表情,似乎對他問出來的東西很不可思議。

「程兄知道他們是誰嗎」

「誰」

「這些人有個名號,叫什么江東五虎,平常在江上討生意。沒想到憑空落下一樁好事,掉到他們頭上」

蕭遙逸揉了揉鼻子,「我還以為他們是追著孟老大來的,誰知道是有人出錢讓這幫小雜魚來殺我。」

「小雜魚怎么會到你頭上動土不要告訴我他們是正好路過,見財起意,准備給你來個劫財劫se。」

蕭遙逸嘆道∶「我納悶的就是這個他們真是來殺我的。這j個雜魚已經在青溪守了j天,今天運氣好,在湖中碰到我。」

程宗揚頓時松口氣∶「幸好他們殺的是小侯爺,不是星月湖的玄駭。」

目標雖然是同一個,區別卻大了。如果他們知道行刺的目標是星月湖的人,派出的殺手肯定要高出兩個等級,不會一個照面就被蕭遙逸g掉。只有行刺目標是小侯爺這種紈絝子弟,才會找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出手。

程宗揚猜測道∶「是不是你誘j了誰的姬妾,讓他惱羞成怒,找人殺你泄憤吧」

「這事兒我雖然g過一點點,但和她們都沒關系。」

蕭遙逸道∶「你怎么也猜不出,出錢讓他們殺人的竟然是個官。」

「誰」

「白下城的內史劉長之。」

程宗揚摸了摸下巴。「沒聽說過啊。」

「我也沒聽說過。」

蕭遙逸抓了抓腦袋,「不記得我g過哪個姓劉的老婆nv兒小妾媳f什么的。」

「既然有了名字,對著查就行了。」

蕭遙逸搖了搖頭。「這名字有八、九分是假冒的。剛才那家伙說,那人找到他們,給了一百銀銖的定金,約定事成之後再給四百。嘿嘿,五百個銀銖就想要我的命,還真便宜。那家伙說,姓劉的紫臉膛,留著大胡子,眼p上還有個疤,一個搞文書的內史怎么長這模樣」

程宗揚連忙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擦pg,別找我。」

「程兄,你也太絕情了吧。」

蕭遙逸委屈地說∶「咱們倆可是有同舟共p之誼,說到天邊也是一等一的j情啊。」

「天知道你g過多少荒唐事,有多少仇家想要你的命。建康城能拿出五百銀銖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我要跟著你一個一個查,那得查到什么時候要讓我說,出五百銀銖要你命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你不理他也就完了。」

「話是這么說,可被人盯著總不是好事。」

蕭遙逸唉聲嘆氣地說道∶「往後我想偷個香、竊個玉,還得防著後面有沒有尾巴,那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程宗揚笑道∶「這我幫不了你。走吧,麗娘和芸娘還在舟上呢。」

蕭遙逸一把扯住程宗揚,神情微動。

程宗揚壓低聲音∶「你不會真想把她們兩個滅口吧」

「建康城的人只知道我是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今晚的事要是傳揚出去,落到有心人耳朵里,麻煩就大了。」

「她們只是兩個jnv,又只知道你是什么公子,不知道你的小侯爺身份。」

程宗揚低聲道∶「你要是不放心,g脆查查她們底細,派個人去她們家里吩咐一聲,她們還敢亂說亂動真要不行,你索x把她們買來當姬妾養著,也比殺了她們強吧」

蕭遙逸琢磨半晌,最後嘆了口氣∶「聖人兄既然吩咐,小弟怎敢不從就依你好了。」

黎明時,程宗揚才返回玉j巷的住處。秦檜一直在門房守著,見他回來露出一絲寬w。「公子回來了。」

程宗揚順手拿起一串葡萄,一個個吃著,一邊道∶「昨晚有什么事嗎」

「有兩個商號的小廝來門前打聽消息。」

秦檜輕飄飄道∶「在下已經把他們打發了。」

昨天自己往雲家赴宴,晚上就有人來打聽消息,建康商家的反應有夠快,不過有秦檜在,想從他嘴里套出話來,只能說那兩個小廝運氣不好。

「別的呢」

「小紫姑娘吩咐在下送了一對蛤蚧尾、一些y酒和一段白檀香木過去。」

程宗揚道∶「她要那些東西g嘛」

秦檜微笑道∶「紫姑娘行事,非在下所能知。」

那死丫頭又在搞什么鬼程宗揚打了個呵欠,嘟嚷道∶「我要去睡一會兒,天塌下來也別叫我。」

秦檜跟在後面低聲道∶「那三位侍nv姑娘還在等著公子。」

程宗揚一拍腦袋,想起自己從石超手里得了三個侍nv,只不過

「她們等我做什么」

秦檜肅容道∶「屬下也去勸過,但三位姑娘說,她們來時原主人吩咐過,要等公子驗過貨,滿意了才留下,所以不敢睡,在等公子回來,好給公子侍寢。」

程宗揚和麗娘一直纏綿到天se微亮,那兩個美j見過他們的手段,侍奉得更是殷勤。後來芸娘也偎依過來,搖著pg給他品簫賣弄風情,玩得不亦樂乎,這會兒哪還有半分精神。

程宗揚嘆了口氣∶「連你都開我玩笑。告訴她們,如果願意就在這里安安心心過日子,我也不拿她們當下人看待,什么時候想嫁人就找個人嫁了。侍寢這事兒,以後別再提了。」

秦檜看了程宗揚半晌,然後笑著躬身應道∶「是」

自己榻上的被褥都讓小紫拿去遮掩門窗,程宗揚只好睡在光板床上,閉上眼休養精神。

今天吸收的五道死氣,氣息並不算很強。程宗揚現在對吸收這些死氣已經輕車熟路,早早將其中的雜氣過濾一遍,趁著與麗娘jh的時候發泄出來。剩下不多的氣息被他收入丹田,慢慢轉化成自身的真y。

程宗揚不是段強那樣的穿越迷,雖然穿越之前對經脈、真氣、法術、咒語、修真這些詞匯也耳熟能詳,但在自己看來,這些內容有趣是有趣,神秘也很神秘,就是不怎么真實。人終究是人,不可能擺脫生物屬x的局限,成為神一樣的存在。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自己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正如那一晚王哲傳授他九y神功時告訴他的一樣∶人t的血r之軀蘊藏無數潛能。

自己所在的二十一世紀是一個充斥科技與資訊的時代。正如一個生活在十八世紀的人,無法想像人類會從岩層中開采煤炭和石油,將它們轉變為能量,用來照明、驅動機械、即時傳輸圖像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不足兩百年的時間內,一個多世紀的技術積累就徹底改變人類的生存狀態。

換個角度思考∶這些發明僅僅是物質條件的改變。人類對自身的認識,似乎並不比五千年前的人類更高明。比如經絡的存在與否,對於二十一世紀的人類而言仍然是個無法證實的難題。

這個充斥著真氣和法術的世界也許和自己所在的世界有相似的歷程。正如自己所在的世界一切都來源於技術的發展,是人類對物質的運用。程宗揚可以想像,在這個世界的變化源於人類對自身認識的突破。

這個世界的人們因為物質技術的局限,把可以載人的飛行器視為神話。相似的,自己所在的世界囿於對人t自身的無知,將真氣、法術視為神話。就像同一顆種子進化出兩株截然不同的植物。

正如電能一直存在人類生存的世界里,但僅僅在一百年前人類才知道如何使用電能。同樣,雖然每個人都蘊藏無窮潛能,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如何開發這些潛能。

程宗揚可以想像,這一切的不同都與王哲在自己丹田內築下的氣輪息息相關。正如蒸汽機的發明和電能的發現,使一切改變人類生活的現代科技成為現實。氣輪的出現和相關人類潛能的發展,使凝煉真氣、施展法術成為現實。

一個擁有正常智力的人接受指導後,用三到五年時間就可以在丹田內凝聚出氣輪,作為聚煉真氣的根基,所以大多修行者都把它視為平常。

只有程宗揚知道,第一個凝聚出氣輪並把它傳下來的人有多了不起。這個意義也許只有自己在這個世界無中生有地研制出核能才可比較。

王哲給自己打開一扇窗,而殤侯給自己打開一道門。那個老家伙去除自己身t的隱患,並且根據推測,告訴自己應該如何借由生死根吸收的死氣進行轉化。

在此之前,程宗揚只是本能地吸收死氣,轉化為生機就隨便揮霍出來。直到接受殤侯的指點才開始將這些生機凝入丹田,轉化為自身的真y。

可惜的是殤侯和王哲一樣,對生死根的了解都不多畢竟這種t質只存在於傳說中。殤侯的修為也許與王哲在伯仲之間,但對鬼王峒的認識,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殤侯更清楚。

修行者將人t內運行卻沒有形質的物t劃分為三類∶真y、真氣與真元,大致與九y神功「養形煉精、積精化氣、煉氣合神」中的精、氣、神相類,分別對應人t的活力、可以施展的力量和最根本的元命。

程宗揚在鬼王峒吸收的死氣直接轉為真氣施展出來,給殤侯極大的啟發。殤侯雖然沒有找到方法能夠模擬鬼王峒的環境,讓程宗揚把吸收的死氣直接轉化為可以運用的真氣,但他退而求其次,先讓死氣轉化的生機經過經脈的運行,轉化真y。

殤侯的方法雖然不能直接把死氣轉化為真元,但這一步等於跳過養形煉精,直接把死氣轉為真y,在t內穩固下來。自己吸收的死氣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隨得隨丟,然後在此基礎上由精化氣、由氣化神,等於平白得到大量真y,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程宗揚舌尖微微頂住上顎,呼吸變得悠長。通過生死根吸收的死氣轉為bb生機,再匯入丹田,隨著氣輪旋轉帶來暖融融的溫熱感,一點一點與本身的氣血融為一t。

氣息在經絡中流動,按照與凝羽相反的順序分行六大y經,最後在丹田凝聚為一。真氣在丹田氣輪中旋轉一圈,接著改變形態,分行六條y經以及三處y脈。程宗揚呼吸越發悠長,真氣先太一、後九y,縷縷往來不絕,就像呼吸一樣自如。

「程小哥好睡。」

雲蒼峰在程宅熟不拘禮,逕直入了內室,見程宗揚在光溜溜的榻上睡著,不由一聲長笑。

程宗揚打著呵欠坐起來∶「雲老哥,這么早。」

「都該吃午飯了,哪里還早」

雲蒼峰道∶「聽五弟說,你昨天在席間一枝龍牙錐驚艷四座,後來喝酒時,張侯爺、石少主輪番相敬,連一向不怎么理人的王駙馬也向你敬了一杯,這可著實難得。」

程宗揚用力揉了揉眼睛,神智略微清醒。他跳起來,一邊洗臉一邊道∶「雲五爺不會是讓老哥來興師問罪吧我昨天在席間喝得太多,不得不溜出去逃酒,後來才聽說雲府的大小姐也在席間露面了。」

雲蒼峰笑道∶「可不是嘛。丹琉是我們雲家長nv,說來慚愧,我們六兄弟生的兒子不少,nv兒就這一個,從小當成男孩來養,結果沒有半點淑nv的樣子。」

程宗揚取了青鹽擦牙,口齒不清地嘟嚷道∶「可惜我運氣不好,無緣一睹大小姐的風采。」

雲蒼峰笑道∶「無妨,今日我特意帶了丹琉前來拜訪。」

程宗揚直接把口里的青鹽吞下,用變了腔調的聲音道∶「什么」

「我把那兩枝龍牙送給丹琉,她一見頓時大喜過望,又聽說是程小哥親手殺了那條巨龍,非要跟我來見見你。」

雲蒼峰笑道∶「程小哥,不怪我唐突吧」

程宗揚喉中又咸又澀,狠狠吞了兩口口水,y著頭p道∶「哈哈,這是哪里話呢哈哈」

雲蒼峰撫掌笑道∶「今日我還帶了商會的j名廚子,昨天程小哥在席間沒有吃好,今日正好趁此機會再擺一桌宴席,把昨日沒去的戰威和魏小哥都叫來,咱們再聚一聚。」

好吧,臉丟在自己家里,總比丟得滿世界都知道好些。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g脆豁出去吧。

「又教雲老哥破費了。」

程宗揚把雲蒼峰送到門口,堆起笑臉道∶「昨晚和小侯爺喝到半夜,一身都是酒味,既然是大小姐來了,總該換換衣f。雲老哥,你先到前面坐,我一會兒就來。」

一邊說,程宗揚一邊對秦檜使了個眼se,吩咐道∶「叫小紫來。」

第二章巧裝

「死丫頭快給我想個辦法」

程宗揚劈頭說道∶「給我裝扮一下,讓大家看著還是我,生人看著不是我」

小紫眨了眨眼睛∶「程頭兒,你是不是腦殼里進水了」

程宗揚咬牙道∶「雲丹琉來了她若認出我就是在江上吹口哨的那人,以後我這張臉往哪兒擱」

「不會啊。」

小紫一臉天真地說道∶「程頭兒,你臉p那么厚,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g」

程宗揚叫道∶「死丫頭你要不給我想個辦法,我立即把你扔給蕭遙逸那小子鬼靈精怪的,活活是頭小狐狸正好跟你這死丫頭配一對」

小紫眼眶立刻充滿淚水,凄聲道∶「主人,不要趕小紫走」

「哼哼,怕了吧」

只見小紫一臉悲哀地撲過來,「砰」的一拳打在他的眼窩上。

程宗揚眼冒金星,身t晃了j下才站住,咆哮道∶「死丫頭,想啊」

小紫眨了眨眼睛,充滿眼眶的淚水奇跡般消失不見,笑盈盈道∶「你不是要讓大家看著還是你,生人認不出來你嗎你瞧,眼窩都青了呢。」

程宗揚揉了揉腫痛的眼睛,拿過鏡子一照,左眼果然青了一大塊。有這個青眼窩掩護,熟悉的人自然還認識,但雲丹琉只是在江上匆匆見過一面,未必能認出來。這易容術倒簡單,只不過太痛了點。

「程頭兒,」

小紫柔聲道∶「要不要人家再給你右眼補一拳」

程宗揚心里升起一g寒意。再讓這死丫頭打一拳,說不定連自己眼珠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