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部分(2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516 字 2021-01-19

滅門的凶手是恆歆那幫惡少無疑,連刺死徐府少夫人的凶器自己也能猜到分蕭遙逸手里的龍牙錐

這些惡少報f起來有夠狠毒,知道徐敖避禍在外,竟然把他一家殺絕,不留絲毫退路。

「大笨瓜,」

小紫嘲笑道:「你又嘆氣了。」

「唉」程宗揚長嘆一聲,「這幫人也太狠了。有仇報仇就是了,何必連無辜人也殺。」小紫撇了撇嘴:「如果姓徐的贏了,才不會跟你客氣。雁兒、鶯兒她們肯定要被斬首,說不定連我也要被他們殺頭。」「殺妳妳在說夢話吧姓蕭的小狐狸都沒妳壞心眼兒多。這世上誰要能殺了妳,我立刻給他磕頭叫師傅」

小紫踢了他一腳。程宗揚揉腿琢磨p刻,然後道:「不行,我要找那只小狐狸。

他用龍牙錐是什么意思想害我也不用這么早下手吧「「安啦。」

小紫道:「誰都知道你把龍牙錐送給王處仲。他這么做,是看琅琊王家置身事外不順眼,想把他們也扯進來。王處仲本來就因為鎮東將軍的位子和徐老頭有芥蒂,現在又成了徐老頭的殺子凶嫌,最好是他自己拒詔,辭了鎮東將軍,讓小狐狸他們的人坐上。」

程宗揚聽得頻頻點頭。「死丫頭,門兒清啊,妳是不是跟小狐狸聊過」

「沒有啊。」小紫眨了眨眼,「人家只是看蕭哥哥脖子上的刺青好好玩,也想刺一個。」

「太好了妳就差在臉上刺個字,說明」我是j的「,免得整天拿這張臉騙人。」

小紫依到程宗揚懷中,膩聲道:「程頭兒,人家的臉好不好看」

程宗揚擰起眉,俯在小紫耳邊壓低聲音道:「別用這種腔調說話一聽見這聲音我就y囊發緊,也太膩了,騾子聽見都得撒n」

「哎喲你個死丫頭」

程宗揚一聲慘叫,被小紫在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第三章、嫁禍

「你猜得沒錯。」

「刷」的一聲,蕭遙逸瀟灑地甩開折扇,從容笑道:「我就是想朝王家頭上潑污水。」蕭遙逸道:「程兄還不知道吧現在建康城已經傳開了,說太原王家的駙馬爺殺了徐司空兒子一家,證據嘛世間哪兒還有第二枝龍牙錐」

程宗揚皺起眉,「他跟你有仇」

「仇是沒有的。不過琅琊王家也就王處仲是個人物。那廝城府極深,連我都摸不透。先燒把火讓他焦頭爛額也不錯。」

程宗揚沉默一會兒,埋怨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誰說我下的手」

蕭遙逸叫屈道:「我只是出了主意,把龍牙錐借他們用用。

下手的是桓老三和張侯爺。說實話,他們做這么絕,我也很佩f。「程宗揚觸摸到這些世家子弟的另一面,他們出身顯赫,一生下來就是貴族,視普通人的x命如同c芥。石胖子是這樣,桓歆、張少煌是這樣,連蕭遙逸也一樣。他們眼都不眨地滅掉徐敖滿門,只為出一口氣。想說f他們把別人的x命看得和他們自己一樣,比登天還難。

「聖人兄」。

程宗揚苦笑一聲。「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但願別因為我害死人就好。」「聖人兄多慮了。」蕭遙逸安w道:「徐敖敢謀逆,滅族是遲早的事,這些人只不過早死j曰而已。」

話雖然這么說,程宗揚心里卻不舒f。他站起身:「主管刑獄的辦案人在現場找到一枚釘子,你們小心一點,別露出馬腳被人抓到。」蕭遙逸神情一緊。「什么釘子」

程宗揚回憶道:「四稜錐形,長不到兩寸。」蕭遙逸臉se難看下來。「這群飯桶」

程宗揚道:「釘子遍地都是,他們能查出什么來」

蕭遙逸道:「釘子用處並不多。除了造船用的長釘,就是釘馬掌的釘子了。他們既然找到這枚釘子,查出造釘的作坊並不難媽的,誰這么精細」

蕭遙逸一說,程宗揚才想起來,晉國確實很少使用釘子。大到樓宇,小到家具都是卯榫結構,難怪他們一看就知道是馬掌釘。

「是長安來的一個nv捕頭。」

蕭遙逸神情頓時松懈下來,笑嘻嘻道:「是泉玉姬泉捕頭吧你放心,她來建康是追其他案子,不會在本地刑案上費多少工夫。」程宗揚轉身要走,又被蕭遙逸拉住,「程兄別急啊,還有樁大事要和程兄商量。」

程宗揚冷著臉道:「滅門的事就別找我了。」

蕭遙逸重新換過茶。「現在多半可以斷定,找人刺殺我的是徐敖那小子。程兄猜猜,那小子會躲到哪里」

「他既然手里有虎符,宮中肯定有他的內應。我敢賭一萬金銖,那小子藏在宮里。」蕭遙逸撫掌道:「英雄所見略同程兄」

「我g一看你笑的yj樣子就沒好事」

蕭遙逸哈哈大笑。「知我者,程兄也我也不廢話了,今晚到宮中一游,程兄可有興趣」

「沒有」

蕭遙逸一臉壞笑地低聲道:「都說張侯爺的姊姊張貴妃千嬌百媚、美艷絕l,讓陛下ai如珍寶,程兄不想瞧瞧」

程宗揚皺眉道:「你是到宮里查找真相還是准備去偷香竊玉呢」

蕭遙逸訝道:「這兩件事有必要分開嗎查找真相也不耽誤咱們兄弟偷香竊玉吧」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少來」咱們兄弟「是你」

說著他想起一件事,「麗娘和芸娘有消息嗎」

蕭遙逸搖了搖頭。

程宗揚心頭微緊,這對美j數日來音訊皆無,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滅了口。

「今晚不行,石胖子車馬都備好了,要請我到金谷園散心。」

說著程宗揚晃了晃手臂,「都是你害我中了一槊,再怎么也要兩、三天時間才能下水。」「程兄傷勢好得很快啊。那好。」蕭遙逸從善如流地說道:「我就再等兩三天吧。」程宗揚知道推動雲氏與臨川王聯手的是雲家五爺雲棲峰,這會兒雙方正在玄武湖密談。自己極不願參與此事,有心避開,因此石超開口邀請便痛快地答應。

石府的管家谷安是個竹竿一樣的瘦子,與石超胖大的t型相映成趣。他在玉j巷已經等了兩個時辰,程宗揚一回來,當即帶著車馬,載了程宗揚、吳戰威二人一路向南過了朱雀橋,然後西行。

過了人煙稠密的橫塘,馬車駛出建康,遠遠看到一p大湖在夕y下波光粼粼。

谷安在車旁指點道:「程爺第一次來建康,可能不曉得,那是莫愁湖。以前秦淮河是從莫愁湖入江,後來淤塞改道,這里就成了個大湖,方圓比玄武湖也小不了多少。」莫愁湖是六朝名湖,自己以前也聽說過。遠遠望去,湖上煙波浩渺,比玄武湖更多了j分靜謐的美感。

程宗揚笑道:「你既然是石府的管家,怎么還用原來的姓」

谷安笑道:「程爺明鑒,石家的規矩,下人們不能用主子的姓氏,免得有猾奴冒充主家、侵奪財產。我們金谷石家的下人都是用金、谷兩個姓。」程宗揚點了點頭。莫愁湖極大,雖然只從一角穿過,也用了近半個時辰。谷安道:「那邊是四望山,山下便是金谷園了。傳說四望山是仙人所居,老爺把園子建在山下,也是想沾點仙氣。」吳戰威在車里坐得不耐煩,跨上匹馬和石府的護衛前後奔馳,馬踏秋風,興高采烈。管家谷安甚是健談,一路說笑也不覺煩悶。

到了園門前,石超已經乘輦在門前等候。他吃力地翻下座輦,滿面春風地迎過來道:「程哥程哥可把你等來了」

程宗揚下了馬車,笑道:「依山傍湖,你們石家選的好風水。」石超一張胖臉笑得眼睛都看不到,;這地方太靜,一點都不及城里熱鬧。依我的意思,還不及在金錢豹請哥哥快活呢。「程宗揚哈哈大笑。來前蕭遙逸已經提醒自己,石超雖然是少主,但他老爹兩年前就中風不能說話,現在只剩一口氣吊著,整個人已經死了一大半,石家的事都由石超做主。當下也不多問,和石超並肩進了園門。

一向只聽說金谷石家富可敵國,進了園子,自己才知道石家有多富。

山腳下,清一se的白牆灰瓦連綿不絕,將半個四望山都圍在園內,方圓足有j十里。園內依山勢起伏,高處築有樓台亭閣,低處鑿池開湖。一條兩丈寬的河流從山間流下,玉帶般穿園而過。園內種著大p大p的桃林、柳林,無數花樹穿c其中,風起時萬花飛舞,流鶯四起,風光旖旎,如同人間仙境。

園內還有一道圍牆,谷安等人到了門前便止步不前,另有仆f過來迎接。程宗揚知道這是內宅,一般人家都是外宅待客,從不帶人進入內宅。石超這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石超道:「程哥,咱們去象牙亭怎么樣」

程宗揚笑道:「你自己家還來問我」

石超嘿嘿笑了兩聲,吩咐道:「那便去象牙亭。」內院來來往往的凈是nv子,外面成群的仆人、護衛,這里一個都看不見。路旁的房舍、園落越來越精致,許多都鑲著珍珠、琥珀、瑪瑙,看起來比宮里還要豪奢。路旁的nv子打扮也越來越華貴,一個個錦帶絲履、頭戴珠翠,模樣更是一個比一個標致。

程宗揚還好點,把這當成選美大賽的現場也能接受。吳戰威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只寸步不離地緊跟著主子。

因為程宗揚不願乘輦,石超也只好走路陪著,雖然有侍姬扶攜,還是走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園子,j個侍姬迎上來一同扶住石超。

亭內已經設了錦茵,石超像灘泥一樣倒在席上,一邊讓侍姬抹汗打扇,一邊喘著氣道:「哥哥坐」程宗揚和吳戰威誰都沒坐,兩人都揚起頭,張大嘴巴看著那亭子。

金谷園的象牙亭依水而建,整座亭蓋用一整塊碧玉雕成,最薄的地方厚不盈寸;透過亭蓋能看天際雲卷雲舒。y光浸過碧玉變成翠綠的顏se,宛如一池碧水浸在身上,令人涼意四起。支撐亭蓋的柱子是六根長及丈許的象牙,上面包著金箔,精心雕刻花卉禽鳥,柱底用h金鑄成台基。

石超道:二號子倒也罷了,就是這六根象牙一般長短,著實難得。程哥要是喜歡,我立刻讓人拆了送到程哥府上。「「免了。」程宗揚道:這亭子要放我家里,我覺都睡不著,整天得抱著它睡才安心「石超哈哈大笑,侍姬送上瓜果,又捧來冰盆。程宗揚見盆里冰塊也雕成假山形狀,不禁暗自搖頭。以前聽說過把蠟雕成百獸當柴燒的豪奢,沒想到讓自己親眼目睹一回。

程宗揚坐下來,吃了顆冰湃過的李子,說道:「不是說你們石家的歌姬最出se嗎」

石超吩咐j句,一名侍姬捧著琴過來。那琴古se古香,一看就是真品,比自己的假貨高明得多。

那侍姬撥了j下琴弦,指下流水般淌出一串清越的聲音。

程宗揚沒來由地想起鳳尾森森這個詞,只覺一g幽涼寒意涌上心頭,紛亂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一個穿著朱紅羅裙的麗人盈盈走來,倚著象牙柱,婉聲唱道:「繁華事散逐香塵,流水無情c自春。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猶似墜樓人」

歌聲裊裊飄入雲瑞,余韻久久末絕。

程宗揚依稀聽過歌詞,尤其是落花猶似墜樓人一句尤為耳熟,這會兒品味詞中意蘊,一時有些發呆。

石超以為他聽得不高興,連忙道:「該死的奴婢好端端的唱這些換個艷致的。」那麗人應了一聲,然後含笑重啟歌喉,柔聲唱道:「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窗外轆鱸聲,斂眉含笑驚柳蔭煙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石超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些娘兒們學的都是以前的曲子,沒滋沒味的。改日到金枝會館,我請哥哥聽那里的山歌,才好聽呢。」

程宗揚出了p刻神,舉盞道:「唱的很好,真的很好。我敬你一杯。」那歌姬俯身道:「多謝程少主。」石超臉上有光,不禁笑逐顏開:「再唱一首再唱一首」

和石超在一起,最大的好處就是不費心。一邊與石超推杯換盞,一邊聽著麗人美妙的歌聲,程宗揚漸漸覺得滿腹的煩心事都變得無足輕重。

不知不覺已是紅曰西沉,石超早巳喝得r山傾頹,爛泥般趴在席間。程宗揚也覺得酒意上涌,腦中一陣陣發昏,勉強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

兩名侍姬過來扶他離席,程宗揚扭頭卻沒有見到吳戰威。

石家的廁所也極為精致,凈桶內蓋著一層沉香層,氣息香馥得如同閨房,好在沒有看到塞鼻的g棗。兩名侍姬要替他更衣,程宗揚正要答應,忽然心頭一陣悸動,頸後仿彿掠過一g寒意,汗mao都豎了起來。

「公子」

侍姬在旁輕聲喚道。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程宗揚吸口氣穩住心神,然後摒開兩nv。坐在檀香木制成的馬桶上歇了p刻,起身用涼水洗把臉,多少清醒一些。想起剛才的心悸,他不禁莫名其妙。

程宗揚推門出來,那兩名侍姬已經芳蹤杳然,周圍帷幕低垂,辨不出哪里是來時的路徑。

好在園子並不大,左右能找到那座象牙亭。程宗揚隨便揀了個方向,一路只見珠玉滿目,真不知石家這座園子花費多少錢財。

忽然帷幕後傳來nv子柔媚的低叫,聽起來像是一男一nv正在j歡。程宗揚本能地想要避開,緊接著想起一件事,不由疑h地停下腳步內院除了石超就自己這個客人,怎么還有其他男人

程宗揚頓時酒醒一半,壓著嗓子寒聲道:「吳大刀」

里面的聲音一停,接著傳來穿衣的聲音。p刻後,吳戰威衣衫不整,臉se通紅地拉開帷幕,尷尬地說道:「程頭兒」程宗揚朝里面看了一眼,那nv子蜷縮在一條薄薄的錦衾內,容貌姝麗,依稀是剛才那個歌姬。

程宗揚又氣又惱,低聲道:「我g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咱們是來做客的,你跑來勾搭石胖子的侍姬,讓他撞見還要不要臉面」

吳戰威老臉脹得通紅,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

那歌姬忽然掀開錦衾,從榻上下來,赤l著白生生的身子跪在程宗揚面前。「是我g引他的,程爺要責怪,就責怪我吧。」程宗揚牙痛似地chou口涼氣。「妳傻啊你們石少主殺個侍姬比殺j還容易,要讓他知道,妳就不怕死嗎」

「死了也比這里g凈。」那麗人咬了咬唇,揚起臉,「我們以前是老爺的侍姬,老爺中風後,少主就把我們都用了。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或是打死,或是賣人。我不怕丑,今日見著程爺和吳爺,我就鐵了心要跟兩位爺。程爺是主子,心地又正,奴婢高攀不上。」

她視線落在吳戰威身上,眉梢眼角毫不掩飾地洋溢出喜悅,低聲道:「奴婢雖然只見過吳爺一次,但能看出吳爺是鐵錚錚的男兒。比起那些塗脂抹粉的公子吳爺才是男人。」吳戰威紅著臉也要跪,程宗揚沒好氣地說:「什么意思你讓我也跪著跟你說話才舒f滾起來吧。」

吳戰威訕然起身,拿起錦衾幫那麗人掩住身t。

程宗揚松了口氣,對那麗人說:「喂,大姐,妳可想清楚了。我們吳爺是個粗人不騙妳,真是個粗胚腳還奇臭妳剛才唱的曲子我也聽了,妳這么個雅致美人,跟咱們吳爺,實在是」

程宗揚皺起眉頭想半天,無奈地說:「不搭調啊。」

那麗人輕聲道:「少主是奴的知音」

程宗揚連忙搖手,「這話可別亂說」

麗人一笑,柔聲道:「雁兒她們前些日子傳了話來。奴婢們知道她們日子過得開心,都替她們高興,盼只盼能遇上程爺這樣的好主子。」「我好個p啊。有便宜我也占。」

程宗揚越想越惱,「那個雁兒也怪了,論長相,那些兄弟一半比我長得帥;論身家,吳爺也不比我窮多少;論功夫,我上比不了秦會之,下比不了看門的j個,她怎么就盯上我呢」

麗人道:「因為程爺是主子。」

「主子有什么用啊我都說過了,一不娶q、二不納妾,跟了我什么好處都沒有。

嫁給吳爺他們當娘子多好,怎這么死心眼兒呢「麗人沉默p刻,抬起頭,「園子里也有nv兒嫁給下人的。雖然擔著娘子的名頭,但不僅主子們想睡就睡,便是管家吩咐了,也須去陪床。跟著主子縱然沒有名分,也不必受這些屈辱。」程宗揚怔了一會兒,然後揪著吳戰威的耳朵把他扯到外面,低聲道:「我說吳爺,你老人家什么意思」

吳戰威吭哧j聲,扭扭捏捏道:「我能有啥意思」

「你也想清楚了,你們兩個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好比焦大跟林mm睡一床,能合適嗎」

吳戰威茫然道:「焦大哪門派的」

程宗揚嘆了口氣。「算我沒說。吳爺,你可想好了。如果是逢場作戲,我這就回絕她;如果想娶人家想想你的小寡f,這個是嬌生慣養的芙蓉花,你覺得自己的德x配不配得上」

吳戰威臊眉搭眼地說:「在床上還不都一樣」程宗揚怔了一會兒,豎起拇指,「吳爺,你行」

說著他轉過身,堆起笑臉,「這位大姐,只要妳不後悔,這會兒就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們走吧。」

那麗人淚水一下子滾落出來,哽咽道:「多謝主子。」

「別叫主子,往後我還得叫妳嫂子呢。」

程宗揚笑嘻嘻說著,忽然又是一陣心悸。

回到象牙亭,石超仍伏案不起。他酒量不及程宗揚,早就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程宗揚只好對那些侍姬道:「等石少主醒了,跟他說一聲,這位」

那麗人低聲道:「翠煙。」「翠煙姑娘我買了。」程宗揚摸了摸身上,也沒有什么可以當信物的,索x把吳戰威的刀押到席間。「贖身要多少錢,讓石少主只管開價,明天把翠煙姑娘的身契送來。聽清楚了嗎」

「是。」眾侍姬參差不齊地應道,看著翠煙的眼神都充滿羨慕。

這會兒暮se已濃,趕回城中差不多已是深夜。石府的管家谷安竭力挽留,但程宗揚心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么事正在發生,讓人坐卧不寧。

況且吳戰威一會兒工夫就弄上個大美人,在這里住一晚說不定還要出什么妖蛾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