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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少君郁郁寡歡地說:我怕收的弟子將來到龍池也會被人歧視。
程宗揚安w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就當掌教好了,去歧視別人的弟子。
秋少君笑了起來,這倒是個好主意。
程宗揚本來想看看月霜,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讓死丫頭來吧。自己和月丫頭見面,指不定發生什么事呢。
月姑娘沒事吧
還好。這會兒正在和人談打仗的事。我聽得無聊,就溜出來了。
程宗揚露出一絲壞笑,蟲小子,我帶你去個地方玩吧。
秋少君高興起來,好啊。
哇,這里這么熱鬧啊。
秋少君眼睛j乎都不夠看了,我在江州這么久了,還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那邊在做什么是不是賭博好多錢啊
哇,這是在賭什么押手指頭嗎少根手指頭多不方便,他還不如押耳朵呢誰贏了誰贏了
秋少君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歡呼雀躍,看著什么都是新鮮的。
咦這里怎么還有nv人
秋少君瞪大眼睛,nv人也可以賭嗎
那是荷官。
哦,荷官。
秋少君說著突然一愣,下巴險些掉在地上,那里還有個nv人
程宗揚一邊找敖潤的身影,一邊隨口道:那也是荷官。
為什么那個荷官沒穿衣f
程宗揚扭頭看時,才發現是個jnv,她l著上身,聳著雙r,兩名佣兵正在打賭,看她茹頭上能套j枚金銖。那jnv笑得花枝招展,讓蟲小子這個土包子看得不解。
呃,她賭輸了,衣f都賠光了。
這些佣兵大多是雪隼團的,剛從戰場上撿了條命回來,拿到金銖,便來水香樓豪賭。誰知道明天是死是活,樂得一日是一日。
老敖
敖潤從一群賭徒間擠出來,程頭兒你怎么來了
我猜你就在這兒。好不容易掙的j個錢,可別全輸了。
我就是來看個熱鬧,沾沾運氣。我跟馮說好了,在江州賺的錢先給老王家里送去。
說著敖潤撓了撓頭,身上留夠吃飯的錢就行,實在沒錢賭。
敖潤雖然有點市儈的狡猾,但義氣這條沒得說。為了給死去的兄弟家里留些錢,竟然能忍住不賭。
秋少君正興致bb地看著周圍熱鬧的場面,程宗揚貼在敖潤耳邊低聲說了j句。敖潤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程宗揚拿出一個竹制的名刺遞給他。敖潤接過來一看,正面寫的是盤江程氏,背面卻是j個奇怪的符號。
這是什么花押
敖潤摸了摸,那些花紋都是烙上去的。
vip。
程宗揚道:有這張卡,往後樓里的開銷,都給你免了。
真的假的
程宗揚笑道:拿給蘭姑看看就知道了。行了,秋小子就j給你了。
好說。
敖潤大咧咧過去,扯住秋少君,這有什么好看的走哥哥帶你到樓上耍去
好啊。
秋少君生x隨和,被敖潤一拉,就興高采烈地跟著上了樓。
江州戰事一起,城中的官吏都遷往寧州,連衙門也被蕭遙逸拆掉加固城牆,只剩了j名沒有官職的小吏維持秩序。蕭遙逸掛著江州刺史的銜,索x在城中設了一處帳篷,充作臨時衙門,打架斗毆,吃飯不給之類的,還要管一管。
程宗揚進去的時候,小狐狸正右手拿著mao筆,左手拿著算盤,一邊辟辟啪啪打得飛快,一邊埋頭記賬。
小狐狸,我沒看錯吧你居然會打算盤
程宗揚記得宋代還沒有算盤,哪兒來的
原來是晴州商人用的,用著方便就傳開了。
蕭遙逸丟下算盤,長嘆道:這仗再打一個月,我可就精窮了。
程宗揚笑道:不如你把江州賣給我吧。
蕭遙逸眼睛一亮,發財了
財還沒有來得及發,不過已經開始回本了。
程宗揚道:昨天會之傳來消息,筠州官員已經開口讓糧鋪減少施粥的份量,要求五天之內,籌措兩萬石的糧食,納入常平倉。價錢依照市價,每石一貫。
蕭遙逸拍案道:這就是一萬金銖你手頭有多少糧食
糧食是不少,可惜不敢全賣給官府。不然我一個小小的糧鋪存著十j萬石糧食,今天賣給官府,明天就被抄家。
程宗揚道:要想個辦法倒一手。
蕭遙逸笑道:這就是你的事了。賺了錢,別忘了給我分一份。
那當然。雲家出的本錢,利潤一半歸雲家,剩下的要分成jg。
jg誰的
你知道,我的盤江程氏是一個公司。
蕭遙逸看了他半晌,我還真不知道
程宗揚哈哈笑了兩聲,那你知道公司嗎
蕭遙逸點了點頭,這個我聽岳帥說過,就是大一點的商鋪,東家也不止一個。
這就好解釋了。這次糧食生意是用盤江程氏公司的名義,與雲家合作。盤江程氏g東有十j位,利潤按g分成。我打算轉出一部分g分給星月湖大營。
蕭遙逸思索了一會兒,我明白了。
程宗揚說的雖然簡單,拿出的卻是一個養軍方案。星月湖大營是岳帥的親衛營,於情於理都不適合直接經商,但兩千多人的隊伍,終究是要吃飯的。以江州的財力,打完這場仗連還債都麻煩,別說擴張,就是維持目前的規模都不容易。
程宗揚拿出盤江程氏這個公司,分出一部分g分,等於給了星月湖大營一個穩定的經濟來源,解決了養軍的大問題。
蕭遙逸來了精神,具t怎么分呢
盤江程氏g份一共是十g,以前有十一位g東,現在是十人。我最多,占了五g,少的有半g。我打算把自己的兩g拿出來,再補上兩g,等於一共十二g,星月湖大營占四g,三分之一。怎么樣
蕭遙逸搖頭道:不好,我們g份比你還多。
那么按營入g,每個營半g,一共補上四g,比我少一g。
蕭遙逸道:你算錯了。是九個營,你的直屬營也要留一份。這樣好了,補上五g,每個營占半g,多出來的半g歸公,由你打理。這樣星月湖大營仍占三分之一,不過你自己占了三個營,再加歸公的半g。等於十五g中你占七g,我們占三g,另外五g不動,這樣也不至於喧賓奪主。
行。
程宗揚也不客氣,這筆生意做完,一半利潤歸雲家,另一半星月湖大營拿三分之一。
說著又笑道:如果順利的話,五萬金銖的利潤應該是有的。
蕭遙逸怪叫道:你這筆生意能賺三十萬金銖
別忘了,我手里還有一百萬石的現糧契約呢。
程宗揚道:入g的事我先和你商量一下,你要覺得合適,我就去和孟老大說。
蕭遙逸掛著江州刺史的名頭,星月湖大營盤據江州,也是以他招募的名義。
除非他們決定和晉國翻臉,否則名義上都是晉國出錢養著這支軍隊。因此程宗揚才對孟非卿說,要先來找蕭遙逸商量。
蕭遙逸笑道:我看孟老大不會答應。
哦
白拿你五g,我是無所謂,孟老大肯定不答應。
程宗揚笑道:可不是白拿的,既然入g,少不了要給盤江程氏提供各種方便。
蕭遙逸還是搖頭,現在我們手里就一個江州,最多再加上寧州,能給你提供什么方便除非拿鵬翼社入g。
那我占得便宜可太大了。
孟老大既然決定在江州聚事,鵬翼社遲早要解散,還不如名正言順地轉給你呢。
蕭遙逸呼了口氣,能讓星月湖大營在公司入g,還解決了我們一個大麻煩。
看你頭痛的樣子,麻煩不小。
是岳帥的三個nv兒。孟老大把星月湖大營分成三份,准備j給她們。但紫姑娘不願意接,月姑娘過於好武,j給她我們又不放心,還有一位不知下落,我們兄弟一直都頭痛怎么處置。既然入了g,那就好辦了。紫姑娘不願意管這些大頭兵,就拿著三個營的g份。至於月姑娘終究是要嫁人的。
月霜嫁人程宗揚莫名地感到背後一陣發冷,g笑道:小狐狸,你c的心也太多了。
蕭遙逸嘆了口氣,月姑娘自小在軍營長大,x子倔強,我們這些兄diten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她t內又有寒毒未清,將來有個什么意外,我們只好一個個抹脖子了。
程宗揚訝道:你對岳帥的後人不會這么沒信心吧
岳帥的仇家雖然多,我們兄弟也不怕。但有一個仇家
蕭遙逸停頓p刻,考慮怎樣措辭,然後道:那仇家連岳帥也惹不起。不瞞你說,我和二哥、七哥都認為岳帥沒死,是因為怕了這個仇家才隱藏起來。
連見誰踩誰的岳鳥人都要躲程宗揚心頭一震,那個仇家是誰
蕭遙逸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勢力很大。岳帥在宋國權傾朝野,也斗不過他。
你既然不清楚,怎么知道他有這么個仇家呢
蕭遙逸沉默p刻,是岳帥自己說的。那次他喝醉了,說起自己年輕時貪便宜,走錯一步,便宜雖然占了不少,丟掉得更多,後來想脫身已經來不及了。我問是怎么回事,岳帥卻不肯告訴我。只說以後他若有什么不測,讓我們不要給他報仇。岳帥出事之後,我把那晚的事告訴j位哥哥,二哥和七哥同意不去報仇,四哥、五哥和六哥卻不同意。
說著蕭遙逸眼圈不禁紅了,就這樣,我們弟兄六個就有些生分了。三哥過世後,我們兄弟才知道錯了。
提到謝藝,蕭遙逸不由得嚎啕失聲,淚如雨下。別人是男兒有淚不輕彈,蕭遙逸卻是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一點不在意旁人的眼se。程宗揚被他哭得也心酸起來,半晌才安w道:別哭了,等打完這仗,我們就去找算計藝哥的凶手。
蕭遙逸一抹眼淚,眼睛雖然還有些發紅,目光已經神光湛然,打完仗我要去五原,會會那個開生y鋪的西門大官人
第五章
程宗揚與蕭遙逸商談星月湖入g的細節,一直吃了午飯才回來。敖潤正在客棧等著,一見他就笑。
程宗揚也笑了起來,事情辦成了
敖潤一拍大腿,那個竹牌子還真管事,水香樓的一看,就說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說著敖潤拿出那張名刺,依依不舍地遞過來。
程宗揚笑道:留著吧,本來就是給你的。
真的
敖潤瞪大眼睛,趕緊把名刺揣到懷里,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宗揚笑道:秋小子呢
回軍營了。
敖潤忍不住大笑,秋道長竟然還是個雛,哈哈
你領他上去,秋小子沒翻臉吧
沒有。
敖潤道:秋道長倒是大大方方,跟誰都沒架子。
程宗揚來了興趣,秋小子挑的哪個姑娘
水香樓管事的見到名刺,出來接待,聽說秋道長還是雛,把姑娘們都趕走了,自己親自接的。名字好像叫蘭姑。
程宗揚一愕,然後大笑起來,蘭姑這回可吃了根nc哈哈,秋小子呢,滿意嗎
滿意蘭姑給他封了老大一個紅包。秋道長過意不去,要把他的劍留下。大伙兒說這是青樓的規矩,他才訕訕地拿了。
蘭姑還給他封了個紅包
程宗揚爆發出一陣大笑,秋小子這下可賺大了
送走敖潤,程宗揚輕手輕腳回到卧室,小紫正卧床小憩,房里燒著炭火,暖融融的。她烏亮的長發挽在一側,姣麗的面孔猶如鮮花,玉頸上被自己抓住的指痕仍清晰可辨。
程宗揚在她頰上親了一口,小紫閉著眼睛,呢喃道:我要睡一會兒。
死丫頭昨晚被自己掐著脖子koujiao,又被自己頂到柔鰓,喉嚨受創,看樣子還沒恢復過來。程宗揚小心地給她掖了掖被角,輕聲道:好好睡覺。
程宗揚往耳室走去,忽然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入耳內。昨晚突破第五級坐照的境界之後,自己耳目靈敏了許多,這樣的音量,又隔著門,以往本來聽不到的,這時卻聽得清清楚楚。
卓雲君柔聲道:這是你寫的嗎
夢娘的聲音傳來,是啊。
卓雲君輕聲y哦,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東風滿洛城。今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鄉情李太白的詩啊。你可是想家了么
夢娘怔了一下,隔了會兒才道:我忘記了
忘了你的故鄉了么
夢娘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都忘記了
卓雲君充滿同情地說道: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么
夢娘帶著一絲悵然道:不記得了。
卓雲君輕笑道:那你怎么記得這首詩呢
我信筆便寫出來了。
這首詩對你很重要嗎
我不記得了。
卓雲君沒有絲毫不耐煩,又問了j句,始終沒有喚醒夢娘的記憶,於是換了話題,低聲道:主人是不是很喜歡你
夢娘有些茫然地說道:我不曉得
我來之前,是不是你每晚給主人侍寢的
夢娘秋水般的美目眨了兩下,玉頰升起一抹紅暈,沒有的。
卓雲君輕噬著她的耳垂,低笑道:你在主人身邊這么些日子,難道主人沒搞過你么你這樣絕se的美人兒,哪個男人能忍得住呢
說著卓雲君忽然改變口氣,厲聲道:你最怕的是誰
夢娘脫口道:巫嬤嬤
巫嬤嬤是誰
她是管我的人。
她長得什么樣子
臉上有刀疤,很凶惡
在卓雲君的問下,夢娘怯生生說了巫嬤嬤的模樣,包括自己與主人相遇的經過,卓雲君一邊聽,一邊打量著夢娘,忽然道:我也是嬤嬤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