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部分(1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553 字 2021-01-19

快捷c作: 按鍵盤上方向鍵或可快速上下翻頁 按鍵盤上的 enter 鍵可回到本書目錄頁 按鍵盤上方向鍵可回到本頁頂部 如果本書沒有閱讀完,想下次繼續接著閱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瀏覽器」 功能 和 」加入書簽」 功能「叮」的一聲,大貂璫的蛇矛挑中第一團光球,矛尖刺中一塊y物,卻是一粒小小的龍睛玉。

接著「篷」的一聲巨響,他受傷的左掌與程宗揚y拼一記,身影向後晃了一下,織錦的衣袖如蝙蝠般飛開,露出並不粗壯卻堅如鐵石的手臂。

程宗揚只覺自己就像一只狂奔的犀牛,一頭撞在一道鋼鑄的城牆上,強大的反震力道使自己的右臂一陣劇痛。

但程宗揚清楚感覺到,自己的九y真氣破開大貂璫這一爪,熾熱的氣息侵入他的經脈。

大貂璫身t重新挺得筆直,沉聲道:「九y神功,果然名不虛傳。」

程宗揚左掌擊出的九y真氣看似雄渾,其實只是一小團,不過里面包裹著一粒小小的龍睛玉。那粒龍睛玉由馮源施過術,一經激發立刻爆開。他真正的殺著則是右掌的第六顆光球。

大貂璫不得已地倉促變招,不但沒有擊碎光球,反而被九y真氣侵入經脈,結果以弱對敵,一擊之下,經脈便告負傷。

雖然上了這個年輕人的當,秦翰卻毫不在意。兩軍對壘講究兵不厭詐,何況生死相搏

程宗揚一掌擊出,t內的真氣頓時耗盡。如果是平時,自己可能栽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但此時戰場上彌漫著濃烈的死氣,等於源源不絕地補充真y,丹田一轉便多了一絲真氣。

程宗揚看也不看就向後躍出,一把拽起蕭遙逸朝陣中掠去。

程宗揚真y充沛,第四級入微境時便能多凝出半顆光球,這時拼盡余力,先以左掌勉強成形的九y真氣誘敵,接著右掌痛下殺手,終於擊傷這位修為高自己兩級的大貂璫。但能不能救下小狐狸和自己的小命,程宗揚沒有半點把握。

提著蕭遙逸剛掠出兩丈,一g強大氣息便從背後襲來。程宗揚頭p發麻,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死太監的蛇矛。

只一個呼吸,死太監就壓下傷勢再度出手,這分修為真不是蓋的。

眼看要被蛇矛追上,程宗揚抱住蕭遙逸的腰往地上一滾,拼著被馬蹄踩中的危險,從一匹戰馬腹下鑽過,一邊躲避大貂璫的蛇矛,一邊拼命補充真氣。

蕭遙逸身t僵y,口鼻氣息皆無,連脈搏都已經斷絕,但程宗揚知道他還沒死自己還沒有感受到他的死氣。不過若被大貂璫的蛇矛刺中,自己和小狐狸就變成串在一根矛上的好兄弟了。

蛇矛卷起的狂飆越來越近,眼看彎曲的矛鋒就要刺入背脊,忽然程宗揚奮力一擲,把蕭遙逸拋到陣中;接著旋過身,「叮」的一聲,手中多了一柄匕首,間不容發之際挑住蛇矛分叉的矛鋒。

那柄匕首鋒刃不過三寸長短,薄薄的刀身猶如冰玉,看起來摔到地上就會粉碎。然而大貂璫的丈八蛇矛擊在上面,連火星也未濺出分毫,就這樣y生生被一柄薄刃擋住。

大貂璫的坐騎人立而起,丈八蛇矛在空中一閃,如雷霆般朝程宗揚擊去。

那年輕人真氣耗盡,已經是強彎之末。大貂璫可以放過蕭侯的兒子、晉國的江州刺史,但對賊寇,尤其是星月湖岳賊的余孽,他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即使這年輕人大有可能是王哲的師弟、太乙真宗未來的掌教,自己也不會饒他x命。

程宗揚盯著蛇矛的寒芒,手中緊緊握住那柄珊瑚鐵制成的匕首,所剩無j的真氣貫入匕身;突然一g刺骨的寒氣襲入t內,使他險些大叫出來。

這柄匕首不只一次救過自己的x命,但程宗揚頭一次發現這柄匕首中蘊藏如此強烈的寒氣,仿佛一道冰流浸入自己枯竭的經脈。

蛇矛在空中劃過一道玄奧的曲線,仿佛帶動天地間的氣息朝自己刺來。

程宗揚舉臂封格,腕骨頓時劇痛,整條手臂宛如被大錘砸中,骨骼yu碎。他狼狽地跌坐在地,險些爬不起來。

程宗揚剛突破第五級坐照的境界,一開始還信心十足,覺得就算面對孟老大那種猛人也有一拼之力。

但這位大貂璫好好給自己上了一課,面對這個身殘志堅的死太監,自己連壓箱底的功夫都施出來,照樣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不是死太監用了大半力氣對付小狐狸,自己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他手中的匕首,大貂璫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蛇矛一擰,將珊瑚匕首從程宗揚手中奪下,順勢挑飛,然後一矛推向程宗揚的面門。

蛇矛勁風未至,鋒芒上透出的青光已經把程宗揚的臉都映得綠了。

就在這時,一道烏光宛如天外飛來的蛟龍撞向蛇矛。空氣仿佛被罡風撕碎般,發出一聲爆裂的巨響,盪起一圈圈水波狀的波紋。

大貂璫攻勢一頓,貫滿真氣的蛇矛被同樣貫滿真氣的天龍霸戟y挫回去。

程宗揚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臟終於落回原處,孟老大來得真是時候

孟非卿猶如一頭雄獅從黑暗中踏出,他抬手接住那柄珊瑚匕首,看也不看便拋到程宗揚身邊,兩眼緊盯著姓秦的太監,一邊緩步走來,一邊道:「十余年未見,大貂璫風采猶勝往昔。」

大貂擋將蛇矛橫在鞍前,沉聲道:「岳逆已然伏誅,吾主寬大為懷,饒爾等x命,今日又敢作亂,以為我大宋無人嗎」

孟非卿身後傳來兩聲哂笑,天駟侯玄c馬過來,他一手拿著軍帽,懶洋洋扇著風,一邊道:「你一個閹人,偏要粗著喉_學男人說話。喂,先主當年割你一刀,你不會又長出來了吧」

大貂璫道:「若非先主收秦某入宮,秦某早死於亂軍之中。此恩此德,秦某不敢稍忘。」

侯玄冷笑道:「真是好奴才。」

大貂璫絲毫沒有因為侯玄的刻薄言語動怒,他跳下馬,一手提起蛇矛豎在身旁,揚聲道:「孟非卿你的天龍霸戟可敢與我一戰」

孟非卿眼中精光閃動,「大貂璫既然有興致,孟某敢不奉陪。」

侯玄忽然笑道:「老大別急,秦太監是你的,但讓我先玩一場。」

說著他隨手扣上軍帽,接著縱馬躍出,玄武槊帶著一g狂飆攻向大貂璫身後的親衛。

侯玄擅長執銳破堅,但選鋒營的親兵都是身經百戰,立下無數功勛的驍勇之士,放到其他軍隊當指揮使也足夠了,何況里面還夾雜不少獸蠻人。

一名披著鐵甲的獸蠻武士舉斧劈出,斧槊相j,獸蠻武士渾身如黑熊般的鬃mao猛然豎起。

兩g巨力撞在一起,侯玄身下能夠負重千斤的健馬也不禁發出一聲嘶鳴。看來用不了j招,這匹戰馬就要支撐不住。

侯玄飛身下馬,玄武槊長擊遠攻,將那名獸蠻武士打得不住後退。

大貂璫一手執著蛇矛,被程宗揚擊傷的經脈迅速恢復。孟非卿寬闊的肩背微微一動,像一頭所向無敵的雄獅,擎出一對天龍霸戟。

程宗揚退到陣中,只見蕭遙逸盤膝坐在地上,身後多了一個人,正是朱驊王韜。

王蹈雙掌貼在他背後,護住他的心脈;蕭遙逸雙目緊閉,臉se一p慘白。

「怎么樣」

王饀簡單說道:「x命無妨,但經脈斷了數處。為我護法,我先設法護住他j道主脈。」

「行」

程宗揚用力抹了把臉,這才發現自己雙手虎口震裂,血流滿手。

選鋒營的鐵騎攻勢越來越猛烈。戰陣三面同時爆發激戰,只留出西南方向的缺口。即使有星月湖的老兵在陣前廝殺,雪隼雇佣團的傷亡仍在迅速增加,不少佣兵在壓力下,已經往西南方向移動,試圖突圍。

程宗揚知道選鋒營用的是圍三闕一的經典作戰法則,空出的一面其實是一個陷阱;一旦對手喪失斗志、轉身逃跑,選鋒營的鐵騎就會像死神一樣窮追不舍。一方逃命,一方追殺,很容易以最小的傷亡取得最大的戰果。

但這種戰法之所以經典就是因為這樣你明知道對手的目的,卻拿不出更好的應對方法。

縱然所有人都知道空出的一面是一個陷阱,但處於絕境之中,同時所有人都心存僥幸,覺得自己有機會在被選鋒營的鐵騎追上之前逃生。

程宗揚叫道:「星月湖大營主力已到弟兄們我星月湖在三川口以六百破七千、好水川三千破兩萬,眼下選鋒營不過兩千,星月湖大營主力一口便能把他們吃掉所有參戰的佣兵兄弟只要齊心協力殺回江州,每人五十金銖我程宗揚說到做到」

五十金銖相當於十萬錢,那些視金銖為信仰的佣兵漢子一下子被這筆巨款挑起熱血,狂吼著沖上去,y頂住選鋒營的攻勢。

程宗揚緊張地盯著戰局,一邊不斷下令,指揮眾人進退,利用鐵絲網和鹿角反復阻擊敵軍。忽然一隊軍士從側面殺出,破開選鋒營的黑c沖進戰陣。

被他派去聯絡孟非卿的蘇驍這會兒渾身浴血,神情依然冷靜。他向程宗揚敬了個軍禮:「出發時一百零一人,目前剩余三十九人。重傷員十七人,已經就地解散。」

就地解散是指自行突圍,但重傷之下,想在亂軍叢中殺回江州可以想象難度有多大。程宗揚一陣心痛:這個連全是老兵,一戰下來損失超過六成,比割了自己的r還難受。

「其他人」

「斯上校、盧中校和崔中校帶著人馬在後面。」

蘇驍道:「這一路都是定川寨的潰兵,那些宋軍嚇破膽,一時半會兒不敢出來。麻煩的是選鋒營,我軍被一個營的獸蠻人擋住,盧中校正設法把他們引開,最多一刻鍾便能趕到。」

難怪沒有看到選鋒營的大隊獸蠻武士,原來是去攔截星月湖的主力。

聽到星月湖大營的主力再一刻鍾就能趕到,程宗揚放松下來,才發現背後s漉漉的都是冷汗。他撕下一條布料,裹住受傷的虎口,低聲道:「那個死太監是什么人」

蘇驍神情凝重地說道:「選鋒營都指揮使秦翰。」

「不是都監一個太監當什么主帥」

蘇驍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低聲道:「他是皇圖天策府出來的。」

程宗揚對秦翰的名頭不熟悉,民間知道的也不太多。但秦翰的大名在六朝軍界卻是如雷貫耳。

身為皇圖天策府唯一一名太監學員,當時與他同級的少年聽說自己要與一個閹人同學軍事,沒少痛罵那些教官趨炎附勢。但第一年,這個死太監就拿了s柳第一、沙盤第一、格斗第一、策論第一總之那一級的正常人最高名次就是第二。第二年,死太監又包攬全部第一,第三年也是,第四年還是。到第五年大家已經絕望的時候,死太監終於不是第一了送他來上學的宋主死了,他要回去戴孝。

繼位的宋主對這個不務正業的死太監也沒多少好感,不久,夏州叛亂,就把他踢出去當監軍。等到第六年同級的少年畢業,姓秦的死太監已經大大小小打了十余仗,身份也從監軍打到變成領軍的武將。

從那以後,只要宋國有戰事都少不了姓秦的死太監。無戰不與、無戰不勝,前後一百多仗,每戰都身先士卒,單是受傷就有四十多次。

如果換作別人,這樣的戰績早就被捧成百戰百勝的軍神,不過他一個身t殘缺的閹人,有一點良知的文人士子都不肯替他吹噓;那些肯替他吹噓的,他又沒給錢。

因此軍界之外,沒有多少人知道宋國有個堪稱猛將的死太監,更不知道他是皇圖天策府出身。

但對於宋國朝廷來說,這個太監再討厭也是個很能打的太監。不計報酬、不辭辛苦,一道詔書下去,立刻出征;打完仗後,下道詔書安w一下,隨便給個榮銜,連賞錢都不用多給,比一般的將領還好用。

秦翰半個月前接到夏用和的告急書信,通知他當年岳逆的星月湖余孽重新聚集,緊接著朝廷的詔書和樞密院的調兵文書一道送來,口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朝廷很不願意讓一個太監領兵,但看在先主的面子上,賞他一個立功的機會。

秦翰沒有什么廢話,隨即出兵。他先從雲水行至丹y,再沿宋境南下,一路夜行日宿,沒有驚動任何官府。

定川寨的煙花和火光被藏鋒道人等人施法隔絕,金明寨一無所見。秦翰的選鋒營從北而來,正看得清楚。兩千名軍士立即全速出動,趕在龍衛軍全軍崩潰前,給了星月湖致命的一擊。

秦翰的丈八蛇矛與孟非卿的天龍霸戟戰在一處,身邊數丈范圍內勁風如割。遠遠看去,只見h沙飛舞,j乎看不到兩人的身形。

侯玄仗槊深入宋軍陣後,靠一人之力與選鋒營的親兵猛將纏斗,阻止他們攻入戰陣。

鐵絲網多處破損,如果不是剛才抓緊時間釘在地上,這會兒早已散架。程宗揚把蘇驍帶來的人手全部投入進去,拼命擋住選鋒營的攻擊。

這一刻鍾的時間分外漫長,程宗揚j次都忍不住懷疑鬧鍾是不是壞了,竟然還沒到時間。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高呼:「日出東方」

戰陣中殘存的軍士立刻振奮起來,齊聲道:「唯我不敗」

選鋒營的戰鼓突然中止,接著響起金屬敲擊的聲音。選鋒營的鐵騎如c水般退卻,還沒有忘了搶走同伴的屍t。

陣中傳來一聲巨響,接著h沙分開,孟非卿的x前被蛇矛劃出尺許長一道,露出肌r糾結的x膛。秦翰頭上的紫貂玉璫璫被天龍霸戟割碎,長發飛舞著;他手執蛇矛,昂然而立。

孟非卿把雙戟收到背後。「多謝大貂擋指教。」

秦翰冷哼一聲,拔起蛇矛,飛身跨上戰馬,朝火光漫天的定川寨馳去。

他與孟非卿的修為在伯仲之間,但剛才被程宗揚偷襲,經脈受創,再斗下去也難以討好,況且星月湖大營主力已至,y拼之下,勝負難料。

孟非卿也不敢久戰。秦翰初來乍到,不知詳情,只看到定川寨火起,以為宋軍已經大潰才領兵後撤。

如果金明寨的捧日軍聞訊出動,與定川寨的龍衛軍、秦翰的選鋒營三面合擊,星月湖大營兵力再多j倍也免不了全軍覆沒。

雪隼佣兵團的雇佣兵在途中遭遇獸蠻營,血戰之下只剩半數生還,這時看到宋軍後撤,都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不少人手臂一軟,丟了武器躺在滿是鮮血的泥土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除了盧景去引開選鋒營的獸蠻武士未至,其余六駿已經合兵一處。

蕭遙逸重傷不醒,崔茂接替王館繼續為他療傷。孟非卿下令由侯玄和斯明信各帶一營斷後,其余人馬立即帶上負傷的同伴返回江州。

敖潤濃密的須髯j乎被鮮血黏住,他摘下鐵弓,把石之隼的屍身背在背上,然後牽了匹龍衛軍潰散時遺留的戰馬走過來。

「程頭兒,」

敖潤雙眼發紅地說道:「石團長說過,他如果出了什么事就要我們都聽你的。」

程宗揚原以為石之隼在暗中窺視小紫,對他頗為忌憚,這時知道他的目標是夢娘,雖然心下有些疑h,敵意卻已經消散許多。

可惜石之隼已死,他受誰委托來找夢娘已經不得而知。

「跟我來吧。」

程宗揚道:「雪隼團和星月湖都是我的兄弟。」

第二章招搖來使

回到江州已經是四更時分。程宗揚筋疲力盡,一回去就倒頭大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先是一抹綠se。由於是冬季,j盆花c都放在室內避寒。小紫案上本來放了一株文竹,半尺多高,可一夜之間這盆文竹就長出丈許,柔軟的n枝攀住窗欞,頂端j乎觸到房頂。

窗台一盆吊蘭更是枝葉繁茂,枝條一節節從窗口直拖到地上,j乎占滿半面牆。

程宗揚拍了拍腦袋。自己昨晚太累,結果吸收的死氣變成真y外溢,重演自己在大c原時的一幕。

小紫軟綿綿地倚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程宗揚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不喊醒我」

「你睡得好熟呢。」

小紫笑道:「那些文竹和吊蘭一節一節的長,看起來真好玩。」

程宗揚探了探丹田,自己吸收的死氣還剩下三分之一,其余都已經流失,不過反正都是撿的,他也沒有什么心痛。

程宗揚壞笑道:「這你可吃虧了。如果你用嘴巴給我爽一下,這些真y都是你的,修為至少升個一大截。」

小紫笑眯眯道:「那樣好麻煩。」

她拿出一根中空的銀針,「只要把它從你的下面c進去,刺進丹田,一下子就能把真y吸g凈。要不要試一下」

看著尖銳的針頭,程宗揚禁不住地打了個哆嗦,半晌才叫道:「死丫頭,你也太毒辣了吧」

說著程宗揚一把抱住小紫,狠狠把她壓到身下。小紫卻沒有躲閃,而是低叫一聲,聲音里充滿柔媚的韻致,一邊故意抬起嬌軀在他身上摩擦。

雖然隔著衣物,程宗揚還是一下子呆住,被她的媚態g引得險些流出鼻血。

趁程宗揚發愣的時候,小紫咯咯一笑,從他身下鑽出。「大笨瓜,醒了就趕緊練功吧,不然什么都沒有了。」

程宗揚惱道:「死丫頭,把我弄y了就拍拍pg走人。小心我一會兒走火入魔,還要用你的小嘴拽火。」

「好啊。記得叫我啊。」

小紫笑著晃了晃銀針,然後掩門出去。

程宗揚悻悻盤起腿,用了一個時辰把殘余的死氣煉成真元。昨晚真y外溢也不是沒有好處,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兩手的虎口恢復如初,j乎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丹田的氣輪旋轉起來,真氣絲絲纏樓散入經脈。程宗揚發現,這次真氣耗盡之後,氣海的容量似乎大了許多。

轉化完最後一縷死氣,程宗揚拔出珊瑚匕首,試著將真氣送入其中。

一g寒意從匕首中涌出,流入經脈。那種感覺與真氣相似,仿佛匕首中蘊藏驚人的力量,但流過經脈之後並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似乎自己缺少什么,無法吸收里面的力量。

程宗揚盤腿想了半晌:此前自己也常用這柄珊瑚鐵制成的匕首對敵,但從沒感受到這g寒意;難道是修為進入第五級坐照的境界才能夠感應匕首里的寒意到底是什么東西能不能為自己所用

說到底,自己對珊瑚鐵並沒有多少。

在建康時,自己雖然買了不少書,但都是市面上常見的大路貨,像這種聲名顯赫卻極少有人知道用處的東西,也許一些大宗門的典籍里才有記載。

程宗揚腦中一亮:說到典籍,自己身邊也有啊。他揚聲道:「卓j人」

房門微微一響,進來的卻是夢娘。程宗揚有些奇怪,「卓j人」

夢娘搖了搖頭,然後道:「主人說,老爺如果有事就讓奴婢過來。」

「死丫頭又搞什么鬼主意」

程宗揚收起珊瑚匕首,一邊打量夢娘j眼。自己吸收過死氣之後需要發泄一下,可死丫頭叫夢娘過來g嘛

程宗揚朝夢娘招了招手。夢娘順從地屈下膝,跪坐在他身邊。程宗揚盤膝坐在地上,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從她襟領間伸進去,握住她x前那團豐膩飽滿的美r。

夢娘就像平常一樣安靜地任他撫摸。

程宗揚心里嘆口氣:這么一個絕se美人兒卻是看得吃不得,想起來就憋悶得慌。

程宗揚打起精神:「死丫頭讓你過來做什么」

夢娘道:「主人說,請你去看看一個叫小狐狸的人。如果你摸阿夢的身子,就對你說:小狐狸快死了。」

程宗揚怔了一下,然後叫道:「什么」

程宗揚如風般的沖進大帳,只見孟非卿、侯玄、斯明信、盧景、崔茂、王韜諸人都在,一個個眉頭緊鎖、臉sey沉,卻沒看到蕭遙逸的身影,只有一床被衾整整齊齊鋪在地上。

程宗揚大叫一聲:「小狐狸」

一把揭開被子,下面空盪盪沒有半個人影。

程宗揚的心頭像被人用鈍刀狠狠割了一下。

謝藝死時,自己也在旁邊,但自己與蕭遙逸相處那么久,j情的深厚還要超過當日與謝藝的j往。

小狐狸就這么被死太監一掌打死,連臨死前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程宗揚頓時有種折斷手足的痛楚。

「誰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