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部分(1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581 字 2021-01-19

快捷c作: 按鍵盤上方向鍵或可快速上下翻頁 按鍵盤上的 enter 鍵可回到本書目錄頁 按鍵盤上方向鍵可回到本頁頂部 如果本書沒有閱讀完,想下次繼續接著閱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瀏覽器」 功能 和 」加入書簽」 功能張亢堆起笑容,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粗聲大氣地說道:「哥兒j個劉指揮給大伙送酒來了」

看到劉宜孫真的抱著酒瓮進來,那些軍士眼里都放出光來。

張亢把擲骰子的陶碗拿來,用袖子一抹,「嘩嘩」的倒上酒,一邊道:「這趟來江州,大伙流血流汗、擔驚受怕,一點好處沒都撈著。來一人一碗,都解解乏」

轉眼那只陶碗在j十只手里傳過,張亢也不在乎,接過來一碗酒下肚,抹著嘴巴道:「等打下江州,好歹也不能讓兄弟們空著手回去。」

說到攻下江州可以大掠三天,眾人都有些興奮。有軍士道:「張指揮,江州水泥到底是啥東西」

「管它什么水啊泥的」

張亢一邊斟酒,一邊道:「就是鐵城,咱們這么多人也把它踩扁了嘿,你們聽說了嗎江州單是商戶就有j百家,有的是錢糧只要進城,多的不敢說,一人j百銀銖的財,我這會兒敢給大伙寫保票」

眾人都chou口涼氣,營里的都頭每月軍餉不過十個銀銖,打下江州就能發j年的財,不由得都為之心動。

「錢算什么,」

張亢露出一絲y笑,「江州的nv匪,咱們劉指揮親眼見過的。只要落到咱們手里,少不了兄弟們的好處」

軍士們一碗酒下肚,這會兒聽了張亢的話,臉都脹得通紅。有軍士道:「劉指揮,真有nv匪」

一名軍士道:「昨晚我跟著劉指揮登城,親眼見的嘿,活生生一個大美人兒」

「有多好看」

「比你見過的nv人加起來都好看」

軍士們哄笑中,忽然有人道:「張指揮,咱們還見過一個nv匪,在烈山的時候」

「可不是」

有人接口道:「說是新娶的媳f,臉蛋那么標致,跟仙nv一樣。」

「是妖nv吧從匪的都是妖nv。」

張亢獰笑一聲。「從逆nv匪,抓住了不是殺頭就是發配教坊司,咱們就是玩了,誰能說個不字」

帳中的氣氛頓時熾熱起來,劉宜孫想說什么又閉上嘴。

張亢暗中踩了他一腳,劉宜孫一咬牙,拿過酒碗喝個g凈,粗著嗓子道:「當兵打仗,求的就是立功受賞跟著我不會讓兄弟們吃虧g了」

帳內眾人興致不減,這些都頭有的昨晚跟著劉宜孫登過城,還有在烈山見過那隊可疑的車馬;這會兒不知詳情的人拉著打聽,見過的興致高昂,三三兩兩說得熱鬧非凡。

「啊啾」

江州城中,小紫小小打個噴嚏,渾然不知有人正在談論自己。她穿著一襲紫se暖袍,席地坐在熊p腳踏上,手臂依著一口描金彩繪的木箱,白凈的手指輕輕敲著箱面。燭光下,精美絕l的五官如珠如玉。

雁兒坐在她的腳旁,正穿針引線地縫著一只布娃娃,一邊小聲道:「拉芝修黎是異族,不知道生辰八字;芝娘姐姐又不肯告訴我,說不能問nv人的年齡,這只巫毒娃娃怎么也做不好」

小紫在箱上叩了j下。箱蓋輕輕打開一條細縫,遞出一張h紙,上面鮮紅的字跡猶如朱砂,寫著一組g支。

「縫在里面吧。小心些,別讓上面的東西掉了。」

朱砂般的紅se都是鮮血,上面黏著j根細細的mao發。雁兒將h紙卷起來,縫進娃娃,然後小聲念段咒語,又用針在指尖刺了一下,擠出一滴鮮血,點在布娃娃眉心。

「好了。」

小紫道:「試一下吧。」

雁兒拿起針,在布娃娃上輕輕刺了一下,箱內頓時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叫。雁兒張大眼睛。「真的呢」

小紫拿過娃娃擺弄j下,忽然抬起眼望向緊閉的窗戶,唇角露出一絲甜美的笑意,笑yy道:「有人來了呢。」

院中傳來一聲如樹葉飄落般的輕響,一道黑影宛如一縷輕煙,從對面的檐角飄落,接著朝窗口掠去。

電光石火間,耳邊傳來空氣壓縮般的輕微爆響,一只拳頭從黑暗中伸出,帶著凌厲無匹的氣勢打在黑影的x口。

黑影詭異地一扭,身t像面條一般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避開這一拳,接著手腕一翻,亮出指根套的鋼環,握拳與拳頭y拼一記。

雙拳相接,黑影指上的鋼環寸寸斷裂。他渾身劇震,踉蹌著退開,失聲叫道:「太乙真宗」

話音未落,便看到那只拳頭抬起,如蒲扇般的大手一張,抓住他的面門。

黑影被抓得懸在空中叫不出聲來,只見他雙足亂踢,接著「格」的一聲,脖頸被那只大手擰斷。

這j下兔起鶻落,雁兒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她聽到外面的異響想推窗去看,一回首卻不見小紫,只有那只布娃娃放在案上。雁兒詫異一下,然後慢慢推開窗戶。

剛才出手的人已經消失不見,院中只剩下一具屍t,如軟泥般匍匐在地,脖頸不自然地扭到一邊,兩眼大張,充滿驚訝和恐懼。

雁兒打個冷顫,接著看到小紫。

小紫披著輕柔的暖袍,長發散開,一只白玉般的手掌微微抬起,掌心放著一只血跡斑斑的玉瓶。

冥冥中仿佛飄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鈴聲,夜風掠過,卷起庭中飄落的枯葉。忽然間,那具屍首似乎動了一下。

雁兒捂住嘴巴,在她驚恐的目光下,那具脖頸被折斷的屍首慢慢站起身,步履僵y地走進旁邊的一間房間。

小紫回過頭,豎起手指放在紅潤的嘴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水香樓高朋滿座,燭影搖紅,席列八珍,奢華的場面絲毫看不出正處在兵臨城下的險境。

「南荒的商路」

張少煌端詳手中一顆龍眼大的湖珠,忽然轉過頭,「石胖子,你們金谷石家當初發財就是靠這條商路吧」

石超面露尷尬,含糊道:「那那是j十年前的事了。」

金谷石家是自石超的祖父一代才開始發跡,石超的祖父曾任競州刺史,十余年間便富可敵國。

但知情人都知道,他靠的並不是經營,而是暗中指使自己州中的軍卒截殺路過的商人。這種不光彩的事,石超當然不肯多提。

阮宣子握著酒樽,不屑道:「商賈之輩,皆是逐利的小人」

程宗揚臉上淡然,心里卻在苦笑。以前雲如瑤就對自家的商賈身份十分敏感,剛才他提出入g,這些世家子弟有j個露出不以為然的神se,顯然骨子里仍看不起商人。

但如果沒有拉他們入g的把握,程宗揚也不會開口自取其辱。

蕭遙逸道:「阮老二,你這話我可不ai聽。商人怎么了沒商人你能用上宋國的絲綢、昭南的象牙、唐國的玉佩嗎還有這酒,都是從商人手里買的。」

阮宣子道:「商賈不事生產,盡是些買低賣高的刁猾之徒,世稱之為五蠹,豈是吾輩所為」

自己開口只會越描越黑,程宗揚索x不說話,只拿著酒觴把玩。

桓歆道:「阮二,你不想發財是你的事,你哥還在這兒呢。」

阮宣子披頭散發,喝得醉醺醺的,搭在婢nv肩上的手指晃了晃。「張侯、謝兄,你們商量好,我聽你們的。」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要緊的是有酒、有美nv,」

謝無奕道:「程老板,你的生意若帶一家金錢豹,算我一份」

張少煌將那顆明珠往酒中一丟,張口f下,灑然道:「這樣的好事少不得要占你五g,咱們十家,一家半g。錢也不說多的,每家兩千金銖。」

桓歆第一個叫好。十家之中,程宗揚不用說,蘭陵蕭家、陳郡謝家、清河張家、譙國桓家表態支持,已經占了一半,石超雖然沒有開口,但他入g的心思只怕比程宗揚自己還熱切,剩下j家向來以謝無奕、張少煌、蕭遙逸馬首是瞻,見狀也紛紛附和。

程宗揚笑道:「哪能要兄弟們的錢諸位都是gg,一文錢也不用出等臨江樓建好,兄弟們每月聚飲一次,年底只拿分紅就行。」

張少煌笑道:「這不好吧整日白吃白喝,我張某無所謂,小侯爺的面子怎么過得去」

蕭遙逸道:「得了吧,我臉p比你還厚。程兄,這g我們就白拿了,不過兄弟們,丑話說在前頭,既然入g,盤江程氏的生意就是咱們自家的生意,誰若胳膊肘往外拐,當場打折」

謝無奕沉著地點點頭。「此言甚是有理。」

眾人哄笑道:「小侯爺說得不錯」

程宗揚要的就是這句,拱手道:「那就多謝各位了。」

謝無奕道:「謝什么謝給我找兩個絕se是正經的。」

程宗揚一口應承下來。眾人都出自士族,家資豪富,也沒把這當回事,轉頭放在一邊,又重新歡飲。

石超倒是存著心事,趁著勸酒的機會悄悄道:「程哥,入g的錢我先拿出來,總不能讓你吃虧。」

「石胖子,你夠有錢啊,那可是兩萬金銖。」

程宗揚笑道:「說吧,你看中什么了」

石超訕訕道:「水泥的生意」

程宗揚笑道:「這你得和小侯爺商量了。」

石超立刻閉上嘴,虎口奪食這種事,打死他也不敢g。

「水泥在小侯爺手里,分出來一些讓你經營也不難。你們石家在哪兒生意做得順手到時用你的人,利潤歸你,不過要掛盤江程氏的牌子。」

「這個好說」

石超立刻答應下來,「除了晉國,我們石家在唐國也有不少生意。」

兩人在席間三言兩語便定下j易,程宗揚把江州水泥在唐國的經營權j給石家,石超則負責在唐國設立六家商號,全部掛上程氏的招牌,壟斷水泥的經營,利潤的八成全歸石家。這樣程宗揚憑空得了六間商號,石超也得了一份豐厚的收入。

石超畢竟是商人底子,只在江州城頭看了一圈就知道水泥一旦投入市面,需求量j乎是無窮無盡,單是唐國的生意,換一個金谷石家也不是難事。

宴飲到了子時才漸入佳境,眾人懷香抱玉、競相豪飲。程宗揚無意久坐,寒暄j句便要離席。

蕭遙逸重傷未愈,跟他們胡混兩天也有些吃不消,正和程宗揚打著眼se准備一道走,卻被張少煌看見,死活拉住不放,要和他擲骰比酒。

蕭遙逸只好坐下來,咬牙切齒地握住骰子,發狠要讓張少煌喝得把腸子吐出來。

石超起來要送,蘭姑挽住程宗揚的手臂,笑道:「奴家來吧。」

從脂香粉濃、酒r雜陳的宴席出來,程宗揚吸了j口清洌空氣,壓下翻滾的酒意,頭腦略微清醒了些。

現在g份已經擴充到二十g,除了當初在南荒的j個人,又加入星月湖和建康世家兩g勢力。

也許星月湖和那些世家都沒當回事,但此事程宗揚已經盤算許久,並不打算含糊過去,每年拿j個錢作為分紅就算完了。

包括雲氏和各世家在內,他准備讓每位g東都出一個人參與監督帳目。如果單是分紅倒像是變相的賄賂,借助那些世家子弟的勢力繳納保護費,反而讓他們看輕了。只有讓他們參與進來,才會把這真正當成自己的生意。

不過各家參與的生意僅限於水泥,織坊是死丫頭的,珠寶生意是死老頭的,都不會讓他們c手。

水泥的生產和晉國境內的銷售都歸星月湖,唐國的銷售由金谷石家的人打理,其他四朝,自己准備如法p制,從朝中尋找合作伙伴。

程宗揚相信,只要江州不陷落,一年之後水泥生意的巨大利潤足以令王茂弘這樣的老狐狸都為之驚嘆。

自己可不希望到了那時朝廷一道旨意下來,把生意收歸官營。這種事在六朝屢見不鮮,也是晴州商會極力抨擊的做法,但一般商家,誰又能扛住官府的勢力

程宗揚讓各家白得gg,同時監督帳目並不是大發慷慨,而是留下擴g的余地。各家既然沒出g金,自己要再擴jg也沒話說。

如果能把六朝的當權者都拉入其中,眾人的利益透過生意捆綁在一起,盤江程氏才能穩如泰山。

有所失方有所得,這樣的大生意如果斤斤計較,想獨占利潤,歷史上石超祖父的下場就是最好的教訓。

吳戰威在外面等候,見到程宗揚便迎上來。程宗揚玩笑道:「兩個時辰你就這么g等著蘭姑也太不曉事了」

蘭姑笑道:「公子可冤枉奴家了,是吳執事不肯,非要在外面等著。」

「吳大刀,你現在眼界高了啊,樓里的姑娘你都看不上了」

吳戰威「嘿嘿」笑了一聲,沒說話。

蘭姑抿嘴笑道:「樓里剛得了j個姑娘,不比往常,依奴家看吳執事非是看不上,多半是出門時柳姐有j代,不敢不聽。」

程宗揚大笑道:「讓你說中了,吳大刀臉紅了」

吳戰威嘴y地說道:「程頭兒,你別聽蘭姑瞎說,我那是讓著她」

三人打趣j句,程宗揚隨口道:「城都被圍了,樓里怎么又新來了姑娘」

「那j位爺帶的家姬有不合心意的,隨手賣到樓里來。」

蘭姑道:「反正江州城就我們一家院子,我們不買也沒人會買。」

「這有點不合適吧」

蘭姑笑道:「公子可看錯了,那些姑娘能到樓里都高興呢。比起來,我比她們原來的主子好多了。」

程宗揚露出苦笑。蘭姑的話或許有些誇大,但對於那些不受寵的普通家姬來說,平常都是充當宴客的娛樂品,在府里和在樓里也差不了太多。

程宗揚想了一會兒。「還是不好。蘭姑,你問一下,她們有願意回家的就給她們路費,讓她們回家。咱們又不缺這j個錢。」

「公子聽奴家說一句如何」

蘭姑道:「當日公子打發那些姐m回家,卻是害了她們。這些日子我聽說,那些姊m有些剛到家又被父母兄舅賣掉,有些回家找不到落腳處,又折回來。」

「哪有這樣的父母」

「也不能全怪父母,有些姑娘用過錦衣玉食,吃不慣家里的粗茶淡飯,自願賣到大戶人家為妾也不是沒有的。況且那些人家甘賣兒nv,往好里說也是養不起的。」

程宗揚想起碧姬。即使在自己來時的世界里,nvx地位早已不再低下,為一個手提包賣y的也不在少數。

所謂的「被」、「無奈」往往是自甘墮落的幌子。對有些nv人而言,布衣粗食的良家fnv還不如錦衣美食的娼j來得合意。

蘭姑道:「話又說回來,公子若把她們送走,那些公子爺的面上也不好看。」

程宗揚心下自嘲:人家自己都願意,自己還充什么聖人

「這樣吧,告訴她們,願意做就做,不願意的也別勉強。願意留在樓里的給她們支一份錢,等她們賺夠身價,願意自己贖身的就讓她們贖身。能找到合適人嫁的,樓里再補一份禮金。」

程宗揚想的是:既然她們願意當娼j,自己也不用再自作多情。蘭姑聽到卻攬衣跪下,誠心誠意地給他磕個頭:「我可代姐m們謝謝公子了。」

程宗揚笑著把她扶起來,「用得著這么大禮嗎」

「公子不知,樓里的姑娘沒有拿錢的規矩。每日不打不罵,好茶、好飯養著就是了,到了年老se衰,被樓里開恩打發出去便算好的,哪里還能拿錢有公子這番心意,咱們樓里的姑娘都該給公子立長生牌位。」

程宗揚無言以對,良久才道:「好好待她們,別讓她們受委屈。」

程宗揚走出j步,忽然又轉過身笑道:「還有,f侍咱們自家兄弟的時候,讓她們用心些。」

蘭姑笑道:「奴家省得。」

夜se如墨,東城的方向隱隱傳來喊殺聲。宋軍大規模的攻城戰雖然停止,小g襲擾仍持續不斷。

星月湖大營的反擊針鋒相對,派出十人左右的小g隊伍從堡壘背面躍下,趁夜se偷襲宋軍的營地。

自從鐵壁相公李士彬被詐降的賊寇刺殺,宋軍不再收留任何俘虜。星月湖大營的反擊多是以擊傷為主,留著傷員消耗宋軍的糧食。

雙方都在想盡辦法擾亂對手,看誰先堅持不住。

靠近南門一帶的房屋有些被投石機砸毀,東城因為獸蠻人突破城牆,也有地方受損。

相比之下,臨江的西市始終風平l靜,小狐狸為自己挑住處的時候,多半連這點也想到了。

程宗揚一路想著心事,沒有理會周圍的動靜。忽然人影一閃,一直跟在後面的吳戰威跨前一步擋在他前方,反手握住刀柄。

程宗揚的修為比吳大刀高出一截,但論起江湖經驗,拍馬也趕不上。吳戰威已經擎出他的厚背大刀,程宗揚才反應過來。

客棧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息,空氣中也沒有任何異常,不過程宗揚有一項本領是吳戰威做夢都想不到的,他太yx上的傷疤微微一動,捕捉到一絲淡而又淡的死氣。

出事了程宗揚心頭一緊。

吳戰威如猛虎般縱起身,用肩頭一扛;門閂斷裂,大門d開,「篷」的一聲撞在牆上。接著大刀揮出,已經與里面的刺客j上手。

躲在暗處的刺客從頭到腳都蒙著黑sep革,只在頭罩上挖了兩個d,露出一雙眼睛;嘴部開著一個小孔,夜se下分外詭異。他用的長刀以染料塗黑,身上ss的不住滴下水來,顯然是從水中進入江州。

江州的城牆上現在每隔j步就有一名星月湖軍士把守,說句「連蒼蠅也飛不進來」並不算誇張。想不被察覺地進入城中,只有水下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