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鶴道士看著王程,再次嚴肅地說了一句。
王程當下抱拳,對著師傅也是極其嚴肅地說道:「師傅放心。我一定不會放下師門道門武學。事實上,我是在道門純陽的基礎上領悟出的佛門純陽,乃是道生佛的境界,道在上,佛在下!」
「你自己有計較就好,我不曾領悟出純陽氣血,也不懂。但是,不管佛門還是道門,純陽都是根基,越到後期。越發重要。如果我有純陽氣血,我的天罡拳法威力至少可以提升一倍以上……」
長鶴道士有些郁悶地說道。
他以前光修煉地煞拳法。感覺還不明顯。
可是,當他強行修煉了天罡拳法之後,才知道當年為何他師傅會說純陽是根基!氣血本身就是陽剛屬性,所以幾乎所有以氣血為根基的拳法都是陽剛屬性。
而天罡拳法更是至陽至剛的存在,沒有純陽根基,威力能有一半就已經不錯了。
有了根基,才有上層建築。
根基不穩,上層建築就是虛無。
長鶴道士此刻對此感覺是尤其的深刻,所以是語重心長地給王程講解。
王程微微一笑,心中對此也甚是明白,可還是很受教地說道:「弟子明白,多謝師傅教導。」
「好了,你領悟出佛門純陽,就在這里好好鞏固一下吧,這里是最合適的地方。剛剛來了一群馬家的人找我們,正好你我都是衣衫不整,就等他們來給我們送一些衣物吧。」
長鶴道士搖搖頭,平靜地說道,將一切都看開了。
王程眉毛一挑,知道剛才肯定發生了什么。不過有自己和師傅在這里,他也沒有任何懼意,金剛宗已經算是徹底滅絕,明燁和明燈都已經死了,在這西北之地,沒有能威脅他們師徒兩的人了。
馬家,雖然得到了一些金剛宗的傳承,可是也終究是國術家族,不足為懼!
所以,他當下就在原地開始繼續修煉金剛佛陀的一百零八樁法!
佛門之中有坐樁修煉的方式,就是坐著不動,謂之禪,也即是以少林為代表的禪宗,而那也只是少數,少林武學還是以動樁為主的。
可是,金剛宗當中的修煉秘法,全部都是動樁。
有了佛門純陽根基,王程再修煉這門金剛佛陀秘法的時候,感覺又是有一番不一樣。他感覺體內的氣血有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覺一般,每一次修煉起來對氣血的搬運,和對身體的錘煉都是異常的強勢,超過想象,可是也讓他異常的難受。
因為,這需要對全身全面的掌控。
一旦有絲毫差錯,就會出事,輕則內傷,重則臟腑筋骨受創。王程一直都是靠著自己出色的天賦以及心智在掌控這門武學,而不是靠著武學修為水到渠成,所以壓力也更大,每一個步驟都是心神緊綳。
這也是高深武學的特點之一,全面而強大,要求也是高的離譜。
王程畢竟是道門弟子,所以修煉了一遍下來,雖然身體異常的舒爽,氣血也異常的渾厚炙熱,可是心神卻有些疲憊。
呼呼呼……
一遍下來,他長吐一口氣息,不再修煉這門金剛佛陀,還是繼續修煉龍象拳法更為穩妥和輕松一些。
二龍二象徹底融合下來,他體內氣血幾乎有些膨脹的難受,再加上佛門純陽的加成,和二龍二象完美融合,威力更甚。
如此,對他身體的錘煉效果,和對氣血的提升效果都是更加的強大。
有了佛門純陽為根基,他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掌握了龍象拳法的基礎,以後有可能進入關鍵的第三境界,兩者再也沒有任何隔閡和間隙!
王程在練武,長鶴道士也在練武。
師徒兩沒有睡覺,在這冰面上開始了徹夜練武,如此一直持續了半夜,到了東方出現了魚肚白的時候,才又來了一群人。
這次這群人沒有如上次一樣急匆匆的樣子,而是穩步走了過來。
而且,一群人的氣息很是沉穩,領頭的乃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爺子,身材高大,面容粗獷,正是長鶴道士所說的西北馬家的老爺子馬繼北,他身後跟著馬家的一群精英。
十一個中年人,每一個都是國術抱丹境界的超級高手,最弱的是馬木提和另一個年輕人,可是也絕對是精英高手,也觸摸抱丹的邊緣。
馬家的如此底蘊,說出去當真是有些駭人,放在中原絕對是第一國術世家,那些陳家,李家等等國術大家族絕對都沒有這份實力和底蘊。
中原諸多門派和國術世家,向來都習慣性的都沒有將邊陲之地的馬家放在心上,當年馬家離開中原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中小家族,只有兩三個高手。可是誰能想到,幾十年過去了,馬家在西北卧薪嘗膽,經營出了如此一群高手?
或許,其中也有金剛宗的緣故!
長鶴道士和王程都停下了練武,神色平靜地看著這一群來人。
「老道你來我西北境內,也不打一聲招呼,如此可是有些不厚道!」
馬繼北走過來,對著長鶴道士抱拳拱手,然後看著王程就爽朗地說道:「這位就是你徒弟,名震世界的第一年輕高手王程吧?」
長鶴道士收斂了氣息,雙手背後,目光威嚴地看著馬繼北,淡淡地道:「第一不敢當,很多沒有參加的人都很不服。至於我們來西北,我想西北不算是你馬家的地方吧?所以不需要給你們打招呼,當年我在西北的時候,你們馬家還在中原。」
馬家的一群人都有些敵意地看著長鶴道士和王程。
馬繼北身材高大,比南方出生的長鶴道士更高一些,對長鶴道士的態度有些不悅,眼中也閃爍著光暈,盯著長鶴道士,淡淡地道:「老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只不過是想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你們而已。」
長鶴道士平靜地道:「那先給我徒弟拿件衣服過來。」
馬繼北稍微一愣,這才注意到王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幾乎是衣不蔽體,剛才他只看王程本人和其氣息,心中很是震驚,所以沒有注意其他的東西,當下轉身對馬木提喝道:「木提,把你的外套大衣脫下來。」
馬木提神色難看,很想拒絕,可是也不敢,他只能咬牙切齒地將自己身上的外套大衣脫了下來,然後猛然丟向了王程。
王程隨手接過然後披在身上,對馬木提淡淡地說了一句:「多謝馬兄。」
馬木提冷冷地道:「不敢。」
說話的火葯味十足,和昨天在天池剛剛見王程的時候截然不同,他看著王程眼中的仇恨幾乎和殺父之仇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