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192 字 2021-01-19

周雪冰說:「我又不是老花眼!半邊身子都在外面,我連男女都分不清嗎?再說那地上,都扔著什么臟東西!」

周雪梅的胸口嘭嘭跳著,責怪自己不該給姐夫找個情人。這回真把姐姐傷害了。她極力穩定著情緒,說:「姐,你也先別生氣,把事情搞清再說。」

周雪梅故意在下面拖延著時間,她想盡量不要讓周雪冰和燕燕面對面地撞著,「活捉」是偷情事件最可恥的下場,那樣就沒有回旋余地了。約摸燕燕起床離開後,周雪梅才和姐姐一道上樓,兩人一副同仇敵愾殺氣騰騰的樣子。上樓時發現,燕燕已經離開,趙德發正在打掃戰場。周雪梅和周雪冰進去,就直挺挺地站在床邊,周雪冰虎視眈眈地盯著趙德發,意思是你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趙德發楞了一下,很快就緩過神來,嘻嘻一笑說:「你來了?」

周雪冰一針見血地說:「你還有臉笑?你說,昨晚跟誰睡在一起?」

趙德發說:「沒有啊。」

周雪冰說:「p股都露在外面,還說沒有?」

趙德發死不認帳,還反咬一口,說周雪冰冤枉好人。周雪冰邪火攻心,照著趙德發臉上就是幾巴掌打去。周雪梅知道,平時電視劇里出了這種事都只打一耳光,姐姐卻打了好幾下。趙德發英雄一樣地站著,沒有還手。嫩手打厚臉,那是持續不了多久的。便由她打。周雪梅急得跺腳叫喊:「別打了,別打了!」

事已至此,趙德發對蒙混過關感到渺茫,任何抵賴都無濟於事。他只好坦白了跟燕燕之間的勾當。他的坦白提綱挈領,省略了一些重要環節。周雪梅最擔心的是,怕趙德發把她也供出來,說她是始作俑者和幕後c縱者。她一直擔驚受怕,非常緊張地看著趙德發。趙德發骨頭很硬,還算是條好漢,沒有出賣周雪梅,把所有責任攬在自己頭上,獨自擔當。他一再聲明只是玩玩,逢場作戲,根本沒有愛上燕燕意思,也沒有傷害周雪冰的意思。

趙德發如同一個狡猾的罪犯,避重就輕的陳述,不涉及核心問題。周雪冰專心致志地聽著,不哭不鬧。末了,她說:「你講完了?」趙德發說:「就這些。」

周雪冰氣得眼睛鼻子都錯位了,惡狠狠說:「你怎么不搞死呀。」

趙德發一驚。還有這樣罵老公的。他想,搞死了你就成寡婦了。

周雪梅就勸。她感到恐怖。她當初給趙德發和燕燕牽線搭橋時是為了成人之美,絕不希望鬧成這樣。現在鬧大了,她只有把一切罪過推到趙德發頭上。她迅速轉變了立場,言之鑿鑿地說:「我說趙德發,你也太膽大了,我在你眼皮底下看著,居然也能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來!」

「違法亂紀?」趙德發差點笑出來。

31、周雪冰決定來上海全天候監視趙德發

周雪冰決定在上海買房子,住到上海來。全天候地監視趙德發。看他還偷情去!

我和小胖子趕到趙德發家時,周雪冰已經下樓,到周雪梅房里哭去了。氣憤到極點的女人,開頭是冒一股火,後來便是冒兩股水。這是她們的基本程式。趙德發沒走,他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象是低頭認罪。這與平時大談女人的趙德發別如天壤。看著他那樣子,我直想笑。在我們平靜的生活里,從來都是波瀾不興,沒有出現過這種耐人尋味的事

情。現在終於有人出事了。這讓我重新認識了生活這個東西:什么叫生活?有人哭,有人鬧,有人悲,有人喜,就叫生活。光有歡樂是不行的,那只是生活的一個段落。生活之所以吸引人們要生活下去,就因為它處處是耐人尋味的。

趙德發扔給我一支煙:「還笑呢!」

小胖子背著雙手,象檢查工作的領導一樣,在屋子里來回走一遭,突然一個轉身,問趙德發:「沒打架吧?」

趙德發抬抬眼皮說:「我只挨了幾下。」

小胖子說:「你怎么搞的嘛,硬是叫老婆活捉了。」

趙德發說:「我怎么知道她今天要來呀?平時來上海都是提前打電話的。」

小胖子並不同情他,說:「你也活該。偷情就偷情嘛,搞畢了就讓她走嘛。干嗎留她過夜?你就跟那些貪官污吏一樣,貪一百萬嫌少,就要貪一千萬。往往就在四五百萬那里出事了。假如趁早收手,就什么事都沒有。」

趙德發一抬眼皮,翻出一雙大白眼,沒好氣地說:「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教訓我的?」

小胖子說:「就是要教訓你。不然你不知好歹!亂搞什么?今天不出事,明天就要出事的。為什么全世界都反對婚外戀,就因為要出事呀,影響安定團結呀。」

趙德發咆哮起來:「你們給我滾蛋!讓我安靜一會兒吧!」

我對小胖子說:「周雪冰才是受害人。我們下去看看。」

把趙德發訓斥一頓,我們就該到樓下去了。趙德發暫時可以不管。重要的是他老婆周雪冰。讓她不哭不鬧,這才是我們的工作重點。周雪冰已經在周雪梅的勸說下不哭了,情緒得到了基本穩定。見我們去了,周雪冰從悲憤中抽出空來,向我們點頭微笑了一下,並積極起身給我們沏茶。小胖子象不知道任何事情一樣,跟周雪冰寒暄了一陣。之後,小胖子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跟你妹妹戀愛了。」周雪冰氣色好了許多,說:「你不會一只腳踩兩條船吧?」小胖子說:「那是手藝活,我沒學會。」周雪冰說:「那好,我現在就認你這個妹夫,我餓了,你去給我買點吃的。孝敬一下當姐的。」小胖子說:「妹夫理當效勞。」便樂顛顛地跑下樓去了。

周雪冰比我們想像的憤怒要小得多。她的食欲並沒有因為發現趙德發的j情而受到損害。她用很快的速度就把小胖子買回來的點心吃完了。她沒掩飾她的飢餓,卻掩飾了她的不快。她象往常一樣,她問我和小胖子的工作忙不忙,我們就開始了不著邊際地閑聊。捉j的事她只字不提。她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和小胖子也裝做不知道。這事就暗合了。是否還鬧,是否離婚,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她用她的涵養和從容爭取了一些面子,也為趙德發爭取了面子。這樣很好。社會越來越進步了,越來越文明了,處理捉j的方法也高明了。這是我們始料不及的,也是我們希望看到的結局。周雪冰的態度或多或少地表明,她已經從心里寬容了趙德發。

但寬容並不意味著馬上就和好如初。傷口有一個愈合的過程。雙方都需要冷靜。幾天後,小胖子告訴我,周雪冰在上海的幾天都住在周雪梅房子里,跟趙德發實施冷戰,分床而居。有點象某些時候的國際形勢。因此,那幾天的小胖子沒法跟周雪梅談情說愛,地盤讓周雪冰占領了。

可長期冷戰也不行。總得有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後來周雪冰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馬上在上海買房子。要拴住趙德發那種花心男人,指望她在南京遙控指揮是不行的,指望妹妹周雪梅在樓下實施監督也是靠不住的。最可靠的辦法是全家人住在上海,成天讓趙德發沒法脫身,無處可逃。看他還能跟別的女人偷情去!

兩口子幾天沒見面,見面的第一次,周雪冰就給他提出了這個要求:「要不就離婚。不離就買房。我和毛毛住到上海來!南京的工作我也不要了。兩條路你選擇一條!」

趙德發沒有提出異議。其實,他跟如今的許多男人一樣,在外面只是花心一點,對妻子還是有感情的。他根本就沒有離婚的意思。他喜歡他的兒子毛毛,也喜歡老婆周雪冰。跟燕燕在一起,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把剩余精力消費出去。眼下出了事,只要周雪冰不堅持離婚,任何條件都是能夠答應的。再說,房子是遲早要買的,妻子和兒子遲早是要到上海來住的。都只是個時間問題。

趙德發答應之後,周雪冰又說:「要買就買全裝修的。省得麻煩!」

周雪冰沒功夫在上海久留,兒子毛毛在南京,她得回去。走之前,她特意給妹妹周雪梅打了招呼,讓她把趙德發盯緊點,不能再讓他帶女人回來過夜。周雪梅說:「姐夫他已經後悔了,你就放心吧。」周雪冰說:「如果再出問題,我就拿你試問!」周雪梅一笑,說:「他是你的丈夫,你憑啥拿我試問?再說,我要上班,還要談戀愛,不能時刻看著他吧。」然後,周雪冰又上樓去了,對趙德發發出最後通牒:「你給我聽著,趕快把房子買好。下一次來,我就搬家過來了!」

32、一年買12個安全套,到年底還剩一個

大家齊聲譴責趙德發。趙德發說:「我跟周雪冰從結婚第二年開始,就沒和諧過,有一年買了一盒安全套,一共12個,到年底還剩余一個!你們都同情她,誰來同情我?」

周雪冰一走,小胖子又可以跟周雪梅談戀愛了。那天他來時,先到我這里坐坐,趙德發也來了。看到趙德發怏怏不樂的樣子,小胖子就想笑。小胖子說:「怎么樣?這下該收手了吧?」趙德發說:「我從來不把這點破事當回事的。女人嘛,發現這種事當然生氣的。事情一過就算了。」小胖子說:「燕燕呢?她還不知道你這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吧。」趙德發說:「她不知道。我給她打過電話,打不通。」小胖子說:「那今晚你再打打。否則,她又會往這里跑。」

趙德發就走到了電話機旁,用我的電話跟燕燕通報了敵情,說老婆來了,東窗事發了。燕燕說:「也許你有前科,她是不放心你,專門來上海搞突然襲擊的。」

趙德發說:「你在放p。」

燕燕在那邊發嗲了,說,「以後要轉移戰場了,你到我家里來吧,我這里安全。」

趙德發說:「沒有以後了,這事兒傷神,傷心,還傷身體。」

燕燕說:「真他媽的無情無義,男人都是這種東西,一出事遛得比誰都快!」

兩人在電話里吵起來,趙德發說,「所謂偷情就是要偷才有味兒,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沒意思了。何況,你的p股都讓她看到了,你不要命啊!」就把電話掛了。

趙德發打電話的時候,小胖子就捂著嘴笑。一會兒,燕燕又把電話打到了他手機上,趙德發接了電話就說:「你還有完沒完?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是付了錢的。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要把我弄得妻離子散!」之後,趙德發把手機一關,啪地一下扔在了我的床鋪上,痛定思痛地說:「往後我再也不找什么情人了,麻煩,太麻煩了!」

看著趙德發那副重新做人的樣子,猜想他是下定決心跟燕燕一刀兩斷了。畢竟讓妻子抓住了把柄,是件不光彩的事。如果說是道聽途說也倒罷了,問題是周雪冰親眼看見了,鐵證如山,是抵賴不過去的。如果再要將錯就錯,這個家庭就肯定完蛋了。從某種意義上講,我為趙德發的決心感到高興。

可小胖子並不相信趙德發會有什么徹底轉變。小胖子說:「你這個s男人,我就要看看你能否堅持下去。我問你,你給周雪冰做過保證沒有?」

趙德發說:「我為什么要向她做保證?」

小胖子說:「為了讓她相信你呀!」

趙德發騰地站起來,挺著肚子說:「告訴你們,我連一聲道歉的話都沒有!她不是打過我幾耳光嗎?全抵充了!」

既然如此,我就站出來說話了。我長他兩歲,我以大哥的身份說:「趙德發,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二兩r,怎么說你也應該給妻子道歉才對。畢竟這事錯誤在你。」

趙德發突然變了臉,一聲大吼起來:「你們都指教我!可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要到上海來嗎?我在南京搞建築公司搞得好好的,我瘋了才跑到上海來呀。就是因為我們夫妻生活不好!我告訴你們一個隱私:我跟周雪冰從結婚第二年開始,就沒和諧過,有一年買了一盒安全套,一共12個,到年底還剩余一個!你們說說,這是什么夫妻?你們都同情她,誰來同情我?」

趙德發終於把我們鎮住了。我和小胖子都不說話了。我們無話可說。夫妻間的事情小胖子未必知道,但我是過來人,清楚這里面的一些名堂。一年用12個安全套還剩余一個,那在確太少了。飯量大的可能就是120個了。在物質生活相當富裕的今天,趙德發的這種情況勢必會產生人道主義危機。沒有性生活的夫妻就沒有夫妻的實質內容,頂多只是維持家庭而已。而家庭只是籠罩在婚姻之外的一層軀殼,它是婚姻的結果,而不是婚姻的全部實質。趙德發為了維持家庭現狀,實在是在含辛茹苦,忍辱負重。別看他有錢,可他是不幸的,他有一肚子的苦水。至少我們不能把他等同那些發財了就包二奶的低級大款們。趙德發跟他們不一樣。趙德發找情人,有他內在的理由。

小胖子愣了半天,說話了:「這么說,同情的應當是你了。原來你是個苦命男人啊。」

趙德發氣乎乎的,說:「你終於明白了?」

小胖子說:「那你為啥不早說?」

趙德發說:「廢話!這是隱私,知道嗎?不到關鍵時刻,不能隨便說嘛!」

小胖子說:「那房子總得買吧?」

趙德發說:「買。你們都給我幫忙。」

我的玩伴趙德發出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之後,我和小胖子就拿這事取笑他。我們心里是同情他的,可我們嘴上卻有了話柄。好玩呀。跟燕燕光著身子讓老婆捉住,歷來在中國的民間文學中都占有極大的比重。這個世界上偷情的人多,但讓老婆現場捉住的並不多。作為笑料,它豐富了我們的業余生活,還使我們的思維展開了無窮的想像。那些天趙德發心情不好,周雪冰回到南京後,每天打電話罵一頓趙德發,趙德發腦袋都懵了。小胖子每天傍晚都來坐坐,說閑話,開玩笑。把趙德發逗得笑逐顏開。趙德發洋洋得意地說:「你們他媽的經歷我這種驚心動魄的事嗎?我就是敢在老婆面前跟情人光著身子亮相!你們就不敢。」

我說:「不是不敢,因為我們都沒老婆。」

趙德發說:「你們有了老婆也不敢!」

33、周雪冰發現了情敵燕燕

周雪冰發現了情敵燕燕,追上去,從車里抓掉了她一只耳環。

這就是男人嘴臉。最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痛。剛剛在y溝里翻了船,爬起來又得意忘形,不知好歹了。小胖子說:「有種的,那你再把燕燕叫來呀!讓我們看看你真正的勇氣!」

趙德發說:「你們不要我。叫她還不容易?一個電話她就來了。」

小胖子坐到電話機旁邊,拿起話筒說:「你說說號碼,我給你撥通。」

趙德發就真說了號碼,小胖子就給他撥通了。小胖子接著電話就說:「你是燕燕嗎?我是趙德發的朋友。他想呀,他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讓我給你打。你跟他講話吧?」小胖子就把電話遞給趙德發了。趙德發坐過去,笑著說:「過來。哎,聽見沒有?今晚沒時間。那你明天過來。我真想你了。你的什么我都想呀。」趙德發真是寧死不屈的好漢,放下電話說:「你們聽到了吧,她明天白天過來。」

小胖子說:「老兄,要注意身體呀。」

趙德發說:「老婆不跟我睡,情人就一人獨吞了。」

我和小胖子坐到晚上九點就離開了。我們一走,趙德發就接到老婆周雪冰的電話,兩人為買房子的事冷冰冰地說了幾句就結束了。之後,趙德發為了發泄對妻子的不滿,便給燕燕打電話聊天,說的全是風情話。趙德發躺在床上,燕燕也躺在床上,兩人就在電話中調情,回憶以前在一起時的種種溫情細節。然後就用語言模擬做a。趙德發從電話里聽到燕燕在床上粗重的喘息聲,繼而便發出尖銳的呻吟聲。趙德發用極其到位的床上語言把燕燕帶入了高c。當燕燕最後一聲呻吟拖著悠悠余音消失之後,趙德發就知道她已經完成了。趙德發渾身如火,他把自己也完成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兩邊都進入了戰後的平靜狀態和休整期。此時,他只有一個想法,燕燕幫他在電話中替老婆完成了一件事。

第二天中午,燕燕如期而來。為此,趙德發沒有上班,早晨到公司去了一下就回來了。燕燕來了後,兩人先在飯店吃了飯,回到房間就上床了。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鋪墊程序了。一切刪繁就簡,直截了當地開始了做a。趙德發除了個人欲望之外,他的腦子里全是對妻子報復的感覺。老婆不讓我做a,我就跟別人做a。道理就這么簡單,也這么單純。他堅信他是站得住腳的,是被迫做出的這種唯一的選擇。由於趙德發覺得真理在自己手上,他的欲望和動作也逐漸變得激烈起來,一浪高過一浪地向前推進。燕燕象c縱著某種機器,在下面不斷地迎來送往,起伏顛簸。趙德發想,要是現在周雪冰看見了他們這樣,那真是要氣死了。那他會感到異常暢快。

忙完事情,燕燕要回去,要趙德發開車送她。兩人就大搖大擺地下樓了。周雪梅的翡翠耳環象鈴鐺一樣有節奏地搖晃著。也許他們是活該倒霉,上車的時候,半路殺出個陳咬金,被突然出現的周雪冰看見了。周雪冰穿著短裙,靈活機智地追趕過去,大叫一聲:「趙德發——!」

趙德發沒理她。他很從容地和燕燕上了車。趙德發用最快的速度啟動了馬達,沖出了小區的大門。周雪冰發瘋似地追趕出去。可事情偏偏不能遂意,車子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時,出現了紅燈。如果前面沒車,他會闖一次紅燈。但前面有車擋住了去路,趙德發只好停下來。這給周雪冰騰出了時間,她已經追上去了,坐在前面的燕燕沒有關車門,周雪冰伸手就去抓她。第一下沒有抓著臉皮。第二下准備抓她頭發,頭發也沒抓著,卻抓住了燕燕的耳環。幸好這時紅燈停了,綠燈開了,趙德發啟動車子急馳而去。因為車向前開,周雪冰的手揪著燕燕的耳環,在前後同時產生的拉力作用下,燕燕的耳環就無可奈何地被周雪冰揪了下來。

車開走了,只有燕燕的耳環留在了周雪冰的手上。她孤獨地站在那里,看著孤獨的耳環。不知是耳環太硬,還是耳朵太軟,耳環上還帶著一點血絲。這是仇血。她默默地說。她在馬路上站著,看著揚塵遠去的車子,氣急敗壞地大罵道:「婊子。婊子——」

周雪冰就在馬路上站了半天。她頭腦森然,後來就蹲下去了,拿著耳環的那只手無力地撐著額頭。雙腿把裙子綳得很開,里面白色的褲頭都暴露無遺了。她沒有注意到前面路過的男人用那種野性的目光盯著她下面,狠不讓目光成為一種厲刀將她撕開。

逃逸之後的趙德發和燕燕自然聽不見周雪冰的罵聲了。車里的燕燕捂著流血的耳朵。剩下的唯一的耳環掛在另一只耳朵上,缺少搭配,極不協調。燕燕只好把它取下來。

此時此刻,我的玩伴趙德發顯示出了良好的駕駛素質和心理素質。他極力使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他在開車,不能出事。他處變不驚的態度,使他能夠很平穩地把車開好開穩。趙德發見燕燕把另一只耳環取下來了,問:「她把你耳環拉走了?」燕燕:「你那個老婆純粹是個悍婦!野蠻得很!」趙德發哈哈一笑,說:「你偷了她男人,她搶你一個耳環算什么?」燕燕氣憤無比地說:「你還幫她說話?」趙德發說:「不是幫她說話,是要把情況搞清。」燕燕擦拭著耳朵上的血跡,忍著疼痛說:「開到醫院去,給我看耳朵!」

34、這就是你的罪證,大家都來看看

周雪冰把耳環掛起來,對趙德發說:「這就是你的罪證!我就是要把它懸掛在這里。讓大家都來看看!」